第206章 朱元璋最不應(yīng)該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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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清風無關(guān)
- 5280字
- 2022-11-14 15:54:11
第二百一十七章 朱元璋最不應(yīng)該殺的人
【如果說沈萬三死的冤枉,那么大明的歷史上還有一個人是朱元璋最不應(yīng)該殺的】
【這個人就是劉伯溫】
【那么這個漢人王朝最后的輝煌中,作為一代謀臣的劉伯溫和朱元璋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故事】
【而劉伯溫是不是真的像歷史上寫的那樣絕代無雙?】
【他能夠前知五百年,后曉五百年,厲害得很。可是,誰又知道,真實的劉伯溫在其生前和身后,原本并沒有這么高的名聲呢?】
【嘉靖十年,劉基的同鄉(xiāng)、刑部郎中李瑜向當時的世宗朱厚熜上疏說:“基宜侑享高廟,封世爵如中山王”意思是說,劉基應(yīng)當陪著太祖朱元璋享受祭祀,他的子孫也應(yīng)該像中山王徐達的后代一樣世襲爵位。
祭祀、爵位是國家大事,世宗命大臣們討論此事。
結(jié)果大臣們一致贊同,說:“高帝收攬賢豪,一時佐命功臣都有巨大的功勛,而帷幄奇謀、中原大計,卻多是劉基的貢獻,所以當初太祖在未定天下時就說劉基是自己的張良,后來封劉基爵位時又將他比作諸葛亮。
劉基應(yīng)該配享于太廟。”在這一年,劉基的九世孫處州衛(wèi)指揮劉瑜襲封為伯爵。
在明初諸將中,徐達位列第一。嘉靖朝的大臣們竟將不以赫赫武功見長的劉基與徐達并列,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明朝初年在朱元璋的開國功臣中,有一個集團具有非常顯赫的地位,這就是淮右集團。
李善長、徐達、常遇春、胡惟庸都是淮右人。
劉基作為后來歸順的浙江青田的儒士,在新朝中究竟能占據(jù)多大的地位,是很值得懷疑的。
劉基的謀略與功勛,盡管被朱元璋所器重、承認,但似乎終究因其地望的關(guān)系而不能享有更高的地位。
從劉基先后被李善長、胡惟庸迫害的事實來看,劉基的地位決定了他在明初的歷史中不會有很深遠的影響。
明代開國第一功臣的位置,是被李善長占據(jù)的,李為韓國公。
劉基的爵位僅為誠意伯,而伯的爵位,列于公、侯之下。一直到十五世紀末,即明代弘治年間,劉基的聲譽才稍稍有所提高,十六世紀初期,武宗再次表彰了劉基的開國之功。
但是,嘉靖朝的大臣們以劉基與徐達并稱,驟然拔高了原本普通的劉基的地位。
這對劉基來說,也許意味著一個神話的開始。
傳說中的劉基,更是一個妙算陰陽的神一般的人物。
其實,在功成名就的背后,真實的劉基是什么樣的人呢?我們說,這是一個絕頂聰明但卻略帶悲劇性的人物。
“劉基當初是元的進士,那時他忠于元;后來成為元的逐臣,他就隱居待時,終于輔佐朱元璋成就了事業(yè)。”劉基生平,大約也以五十歲為分界線:五十歲前效忠于元朝;五十歲后扶佐朱元璋。
【劉基字伯溫,浙江青田九都南田山之武陽村人。青田縣在元末屬江浙行省處州路,東臨溫州路,境內(nèi)多山。南田山在青田縣城南一百五十里處。
南田山的形勢,乃是“萬山之巔,獨開平壤數(shù)十里,號南田福地”。】
【東鄰西舍迭賓主,老幼合坐意綢繆。】
【山花野葉插巾帽,竹箸漆碗兼瓷甌。】
【酒酣大笑雜語話,跪拜交錯禮數(shù)稠。】
劉基出生在一個讀書人的家庭。
像許多士人一樣,劉基知道科舉是他通往成功的惟一途徑,因此,他認真學(xué)習(xí)儒家經(jīng)典,尤其精通《春秋》。
十四歲時,劉基成為處州路學(xué)的一名學(xué)生,邁出了漫長科舉路的第一步。
他的聰明很快在學(xué)習(xí)中得到展現(xiàn)。
人們很少見他執(zhí)經(jīng)誦讀,而“默識無遺”,“習(xí)舉業(yè),為文有奇氣”。
劉基對于書籍,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他曾經(jīng)在元朝大都的一家書店中翻閱一本天文書,翻過一遍后竟然立即能背出來,書店的主人便要將書送給他,他卻說:“書已經(jīng)在我的胸中了,要書何用?”
劉基在元至順三年為舉人,參加次年的會試和廷試就考中了進士,可謂一帆風順。
按元朝的規(guī)定,必須到二十五歲才可以參加鄉(xiāng)試,可是劉基二十二歲中舉,二十三歲就是進士了,原來他在報考時虛報了三歲。
雖然在年齡上作弊,但考中則是靠真才實學(xué),所以劉基的高中在鄉(xiāng)間一時傳為美談。
然而,與科舉的坦途相比較,劉基的仕途卻顯得坎坷得多。
畢竟,科舉在某種程度上是取決于一個人的才華,而官運則更多地取決于一個人對于官僚體制的適應(yīng)能力。
元統(tǒng)元年的進士劉基,直到至元二年才授了一個高安縣丞的官職。
縣丞是協(xié)助縣令處理政務(wù)的小官,秩正八品。
此后二十多年中,劉基先后出任過江西行省掾史、江浙儒學(xué)副提舉、行省考試官、行省都事、行樞密經(jīng)歷、行省郎中、處州路總管府判等官職。
這些官職中,儒學(xué)副提舉是從七品,行省都事是七品,處州路總管府判是正六品。
二十余年的宦途,不過一直是沉淪下僚罷了。
對于自負不世奇才的劉基來說,自然極為郁憤。
不幸,劉基的性格又是“疾惡如仇,與人往往不合”。
劉基后來在與明太祖朱元璋的對話中也說自己“疾惡太甚”。
在賄賂公行的元末官場,劉基的性格讓他屢受打擊。
元至正十三年,四十三歲的江浙行省都事劉基因建議捕殺方國珍,與朝廷撫綏政策相左,次年春被羈管于紹興。
當時,劉基本人“發(fā)憤慟哭,嘔血數(shù)升,欲自殺”。
門人密理沙勸阻道:“如今朝廷是非混淆,豈是先生自殺的時候?況且太夫人在堂,您死了,她老人家怎么辦?”
羈管紹興,倒讓劉基真正享受了一生中難得的一段輕松時光。
他縱情山水,寫下不少關(guān)于紹興的游記。
他說:“語東南山水之美者,莫不曰會稽。豈其他無山水哉?多于山則深沉杳絕,使人憯凄而寂寥;多于水則曠漾浩瀚,使人望洋而靡漫。”
至正十六年春,江浙行省的一紙調(diào)令激起了劉基心中的漣漪。
雖然紹興風景難舍,但治國平天下的強烈愿望還是使劉基馬上接受了這一調(diào)令,離開了紹興,出任江浙行省樞密院經(jīng)歷,與樞密院判官石抹宜孫等同守處州。
不久,劉基升任行省郎中。
與石抹宜孫同守處州這一段時間,是劉基心情最激昂的一個階段。
他與石抹宜孫彼此賦詩酬唱,甚是相得。
然而,劉基雖然守土功大,但朝廷僅將劉基升為處州路總管府判。這一職位變動,使劉基對朝廷失望到極點。
據(jù)說,劉基收到朝廷的諭旨后,即于庭中設(shè)香案,拜敕書,稱:“臣不敢負世祖皇帝,今朝廷以此見授,無所宣力矣。”
既然官職讓充滿抱負的劉基無法施展才能,于是他決計棄官歸田,隱居在南田山下。
劉基之言表明,他不是有意不為朝廷效力,而是朝廷沒有重視他,給他的職位太小,讓他無法干一番事業(yè)。
此時,天下大亂,地處偏僻的處州路也不寧靜。
元將石抹宜孫鎮(zhèn)守著處州路,其弟石抹厚孫鎮(zhèn)守處州北面的婺州路,那里是劉基好友宋濂的家鄉(xiāng)。
處州路東面是占據(jù)浙東的方國珍;北面是勢力強大的張士誠;西面朱元璋的軍隊也開始進逼。
隱居的劉基一方面已無法再為朝廷效力,另一方面卻從內(nèi)心中瞧不上紛起的割據(jù)勢力。
在劉基心中,這些占據(jù)一方的“寇”最多也就是“勾踐之業(yè)”,稱霸一方而已,不值得投奔。
于是,劉基一邊組織鄉(xiāng)人于亂世中自保,免遭方國珍的騷擾;一邊著《郁離子》,以寄托自己的一腔幽憤。
“(元朝末年)精英分子并沒有去搞顛覆活動,發(fā)表不同政見,或者急于公然參加反對這個受苦難的政體的叛亂。他們接受元朝的合法性,一直期望它有所改進。
就是當遇到政府有不可避免的失誤時,他們也還是迫切地希望保持自己家鄉(xiāng)的有秩序的現(xiàn)狀。
如果說元朝從他們這些社會的天然領(lǐng)袖身上得到的支持越來越少,那么,許多反對元朝的叛亂分子……也沒有得到他們大規(guī)模的自發(fā)的合作。”
在各路割據(jù)勢力中,尤以朱元璋的勢頭最猛。
至正十八年十二月,他的部隊攻克了婺州路,不到一年,即第二年十一月,處州路也落入朱手,劉基的好友石抹宜孫敗走。
最后一塊讓劉基容身的凈土也失去了。
后來有人說:“這一年,先生因不為元用,隱居青田。如果不是這樣,勢必與胡琛、章溢等同議守備,出奇制勝。”以劉基的謀略,朱元璋的軍隊是否能順利攻陷婺州、處州,還真是難說。
劉基的出山,一半是請出去的,一半是逼出去的。劉基的出山為未來的朱明王朝立下了不少功勞。
朱元璋對于劉基,早已聞名。
太祖朱元璋初在滁陽間,韓國公李善長舉薦浙東宋濂能知象緯,誰知宋濂卻說:依我看,我的本領(lǐng)不如青田劉基。但對于劉基來說,投奔朱元璋實是不得已的行為。
明朝建立后,《劉基行傳》的作者為神化朱元璋、劉基君臣間之契合,就杜撰出西湖望云和陳說天命的故事。
據(jù)說,劉基在做江浙行省儒學(xué)副提舉時,曾游西湖,見異云起西北,光映湖水中,同游者魯?shù)涝⒂钗墓彽热硕家詾槭菓c云,將分韻賦詩。
劉基獨縱飲不顧,大聲道:“這是天子氣啊,應(yīng)在金陵,十年后有王者起其下,我當輔之。”
當時,杭州城還是一片繁華,同游的人都以為劉基說狂話,嚇得紛紛避走說: “這不是要連累我們滅族嗎?”劉基與門人沈與京痛飲而歸。
十年之后,即朱元璋攻破處州時,劉基大擺筵席,向親朋好友陳說天象說:“此天命也,豈人力能之耶?”
劉基出山,其實是不得已。
早在至正十九年處州被破時,朱元璋部將繆美就強迫劉基出山,將他帶到金陵。
無奈劉基確實不想留下來,朱元璋也只好放他回去。
不過,劉基這樣的人才肯定會始終惦記在朱元璋的心中。
大概不久之后,朱元璋指示他的另外一個部將孫炎去勸劉基出山。孫炎此時是處州總制官。
對劉基,孫炎一開始是派使者去請。
請了幾次,劉基就是不肯出山,只是送了一柄寶劍給孫炎。
孫炎將寶劍封還,作了一首《寶劍歌》,大意說這寶劍是劉郎的傳家寶,我不敢接受,還給您,希望您能夠獻給明主,這才合適,好比大旱之后換了甘霖。
他的意思是要劉基出來幫朱元璋做一番事業(yè)。
孫炎還附上了一封信,洋洋數(shù)千字,說的也無非是這類意思。
劉基沒辦法,只好去見孫炎。
孫炎見劉基來,高興得很,擺上了酒,與劉基對飲,談?wù)摴沤癯蓴〉耐拢孟翊蠛颖简v、峽谷決堤一樣,滔滔不絕,一點也沒有阻礙。
這一來,劉基佩服不已,說:“我劉基開始時以為比您強,聽了您的議論之后,我哪里敢跟您比啊。”孫炎以其豪情與雄辯折服劉基,完成了朱元璋下達的任務(wù)。
朱元璋對于劉基的了解,似乎局限于其“象緯之學(xué)”,即觀天象、驗讖緯的本領(lǐng)。
所以,他征用劉基,最初的目的也許是想借助劉基的術(shù)數(shù)之學(xué)。
楊啟樵先生指出,明太祖之崇尚方術(shù),殆受當時風氣之影響。
元代諸帝都喜歡方術(shù),在歷朝皇帝中是最突出的。
朱元璋生于元末,自然不能不受這種社會風氣的影響。
在朱元璋身邊,術(shù)士頗多,如周顛、孟月庭、張鐵冠等人。
所以,在最初朱元璋的印象中,劉基也許不過是方術(shù)之士,而未必有學(xué)問。
據(jù)說至正二十年三月劉基來到應(yīng)天府時,朱元璋問的第一句話是:“能詩乎?”
劉基的回答是:“詩是儒者的末事,哪有不能的。”朱元璋指手中斑竹箸,讓劉基賦詩。
劉基隨口念道:“一對湘江玉并看,二妃曾灑淚痕斑。”
朱元璋蹙眉道:“秀才氣味。”
劉基說:“不對。漢家四百年天下,盡在留侯一借間。”
留侯指張良,他是劉邦的謀臣,也是漢朝開國功臣,曾借劉邦吃飯用的筷子,用以指畫當時天下大勢,為劉邦出謀畫策。這就是“借箸”的故事。
朱元璋聽完劉基的詩,大喜。
一席對話,讓朱元璋對劉基的印象由一個術(shù)士變而為一個酸儒,再變?yōu)橐粋€張良般的謀略之士。
朱元璋初見劉基的情景,還有另外的說法。
朱元璋見宋濂、劉基、章溢、葉琛,說:“吾以天下累四先生矣。”
比較而言,后一種說法也許合乎史實。
四人既然同被征召,同時召見極是自然。
而且,朱元璋起事之初,還是注意尊重儒士的,似乎不可能邊吃著飯邊讓劉基對著自己的筷子賦詩。然而,初見賦詩的傳奇,卻逼真地道出了劉基的性格。
劉基決不是一個單純的術(shù)士,也不是一個只會作詩的文人,而是一個具有遠大抱負的儒生。
劉基要真正成為朱元璋的重要謀士,自然要表現(xiàn)出讓人信服的能力來。
據(jù)說,當時諸將多半是朱元璋在滁州、濠州剛起兵時就跟隨他的人,多年來力戰(zhàn)有功。
何喬遠《名山藏》稱當時劉基以儒生“稱軍祭酒”,一直到龍江之戰(zhàn)時,朱元璋才令諸將拜其為“軍師”。
沒有證據(jù)表明,“軍祭酒”是不是朱元璋設(shè)立的一種官職,而且“祭酒”一詞,雖然有“師”的意思,但似乎多少還表示劉基在軍中僅是負責一些禮儀性的事務(wù),并沒有真正地成為軍中謀略的重要決策者。
劉基真正成為“軍師”,乃在朱元璋與陳友諒于南京城外的龍江一戰(zhàn)之時。
至正二十年閏五月,陳友諒率軍自上游浮江而下,攻陷太平,殺守將花云及朱元璋義子朱文遜。
隨即陳友諒殺其主徐壽輝,篡位,改國號天完為漢,率軍直逼應(yīng)天府,聲勢頗大。
朱元璋為此專門召集諸將,討論對策。
諸將議論紛紛,有主張投降的,有主張?zhí)优艿摹⒒蚴亲詈筮M來,見諸將所談,無非投降或者逃跑,便瞪大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朱元璋見劉基不言,遂召劉基入內(nèi)間,問道:“今漢兵旦夕壓境,諸將紛紛,先生默不言,有意乎?”劉基說:“請賜臣寶劍,先斬主張投降及逃跑的人,我再說話也不遲。”
朱元璋說:“我想先聽聽你的議論,再賜你寶劍。”
劉基說:“陳友諒憑借奪取太平城的勝利,浩浩蕩蕩地沿江而下,而我?guī)熓繗獠桓撸瓚?zhàn)必敗。如今您剛剛在建康立足,要想圖謀天下,必須與陳友諒的漢軍決一雌雄,就看這一戰(zhàn)了,勝則為王,敗則為俘虜。
在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您怎么能夠聽任部下的意見不統(tǒng)一呢?您若打開府庫獎賞軍士來鼓舞士氣,開誠布公地征求建議來穩(wěn)定軍心,那么您的王業(yè),正在此時可以成就啊。
何況我曾經(jīng)望二國氣,敵衰我旺,一定能夠活捉陳友諒。”
這一番話,無疑是告訴朱元璋:兩軍交戰(zhàn)勇者勝,在生死決戰(zhàn)的關(guān)鍵時刻,不應(yīng)當被將領(lǐng)們的不同意見所迷惑,而是應(yīng)該開誠布公,整合人心,努力奮戰(zhàn),爭取勝利。
當然,劉基最后沒忘了將自己觀天象的本領(lǐng)展示展示,以進一步加強朱元璋的信心。據(jù)說,朱元璋聽后大喜,賜劉基劍,令諸將都拜他為軍師,有不服者斬之。
諸將悚然聽命,于是有龍江之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