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番外:寫不完的始皇一生
- 視頻剪輯:盤點十大掌權女子
- 與清風無關
- 2272字
- 2022-11-14 15:54:04
第一百九十七章 番外:寫不完的始皇一生
事實上說明,不同的人書寫不同的歷史。
人都是主觀的,凡主觀的都難免片面。
反過來看秦始皇的一生,最終繞不開的就是焚書坑儒。
對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歷史事件:秦始皇“焚書”和“坑儒”兩大事件需要歷史的看待和分析。
從《史記》中透露的點滴信息分析,這兩個相關聯的歷史事件背后是不同的哲學思想、不同的政治制度、不同的文化和不同學派間競爭和沖突的結果。
這種競爭和沖突主要是在儒家和法家兩大學派、郡縣制和諸侯制兩大政治制度間發生的。
秦始皇通過戰爭手段征服了六國之后,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安定六國民心,防止六國叛亂,為此秦始皇采取了懷柔的政策,把六國的大戶都遷徙到咸陽。
《史記.秦始皇本記第六》記載:“徙天下豪富于咸陽十二萬戶。諸廟及章臺、上林皆在渭南。
秦每破諸侯,寫放其宮室,作之咸陽北阪上,南臨渭,自雍門以東至涇、渭,殿屋復道周閣相屬。
所得諸侯美人鐘鼓,以充入之。”
天下豪富十二萬戶,意味著多少人口呢?
一戶三人,十二萬戶意味著36萬人;
一戶十人意味著120萬人,而豪富之家只有區區十幾個人,未免太不豪富了吧?
這十二萬戶豪富聚集在一起意味著一股新力量,一種新文化,更意味著一種繁華和繁榮,另一種:“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竟豪奢”的繁華和繁榮。
天下十二萬戶豪富遷居咸陽是穩定天下的方法,但對咸陽局部地區而言也意味著是一種不穩定因素,如何消弭這種穩定中的不穩定呢?
秦王嬴政選擇的方法是這樣:“秦每破諸侯,寫放其宮室,作之咸陽北阪上,南臨渭,自雍門以東至涇、渭,殿屋復道周閣相屬。所得諸侯美人鐘鼓,以充入之。”
秦始皇嬴政在咸陽的這種重建舊諸侯宮室以及遷人的政策,對遷居咸陽的十二萬戶豪富而言,意味著心理上的歸屬感。
可以充分穩定遷徙到咸陽的豪富們的人心。
這種遷徙豪富的懷柔政策割斷了六國豪富和舊地的聯系,徹底地破壞了既有社會的組織結構,造成群龍無首,安定了民心。
秦始皇嬴政并未采取屠殺天下富豪的手段并諸侯而統一天下,而是采取遷徙諸侯豪富于咸陽的政策囊括四海,并吞八荒。
這種策略能夠實現控制和震懾諸侯舊貴族目的。
通過軟禁、控制和震懾舊諸侯國豪富的方法,進而可以安定舊諸侯國的民心,防止當地人的反叛。
咸陽地區的龐大的遷徙人口,改變了咸陽的人口結構,文化結構,在形成一種文化繁榮同時,也對咸陽地區的社會安定構成了潛在的威脅。
對于秦始皇嬴政的新生政權而言必需要時時防止這些遷徙豪富們的禍亂。
任何一個政策都有利弊兩方面,割斷舊六國豪富大戶同故地聯系政策本身,對于維護全社會的安定、團結和穩定無疑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但同時對咸陽局部地區的社會穩定造成了潛在的威脅。
歷史如此的悠遠,隔斷了今人和真實歷史的直接聯系,要想了解千年以前儒學在秦國的真實地位,只能依靠隱含在歷史書籍中的片言支語推測。
評判一種學問、一種文化的地位可以從民間普及程度評判,也可以從官方的接受程度推測。
《史記》所載與儒學有關的事件基本上都是貴族或者說是官方的事件。
現在以《史記》為一孔,窺儒學在秦之地位之全貌。
《秦始皇本紀第六》載:“二十八年,始皇東行郡縣,上鄒嶧山。立石,與魯諸儒生議,刻石頌秦德,議封禪望祭山川之事。”
始皇帝并不歧視孔夫子的儒學。
在坑“儒”時,嬴政的長子扶蘇諫言是:“天下初定,遠方黔首未集,諸生皆誦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繩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
扶蘇建議不要重法懲罰這些犯禁的方士的根本原因,不是這些人不應該受到懲罰,而是因為這些人都有儒學的背景,都是“誦法孔子”的。
由此可見儒學在秦國的勢力還是很強大的。
以致太子都有所忌諱?而扶蘇之死,更是死于孝字?
《史記李斯列傳第二十七》載:“胡亥曰:‘廢兄而立弟,是不義也;不奉父詔而畏死,是不孝也;能薄而材谫,將因人之功,是不能也。
三者逆德,天下不服,身殆傾危,社稷不血食。
儒學作為一種文化,作為一種學派,在秦國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秦始皇嬴政的個性特征是最為傳統主流文化所詬病的:暴虐。
但事實真是這樣的嗎?從史記中提供的有限的事件看,始皇嬴政并非街談巷議的那樣暴虐!
《史記秦始皇本紀第六》:“大梁人尉繚來說秦王曰:‘以秦之強,諸侯譬如郡縣之君,臣但恐諸侯合從,翕而出不意,此乃智伯、夫差、緡王之所以亡也。
愿大王毋愛財務,賂其豪臣,以亂其謀,不過亡三十萬金,則諸侯可盡。’
秦王從其計,見尉繚亢禮,衣服食飲與繚同。
繚曰:‘秦王為人,蜂凖,長目,摯鳥膺,豺聲,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亦輕食人。我布衣,然見我常身自下我。誠使秦王得志于天下,天下皆為虜矣。不可與久游。’乃亡去。
秦王覺,固止,以為秦國尉,卒用其計策。而李斯用事。”
此段說明什么?秦王嬴政禮賢下士,唯才是舉,唯能是用;
尉繚盡管衣服飲食與嬴政同,但卻是富而不榮,有名無位,所以有微辭而抱怨秦王嬴政,但是始皇嬴政卻不顧忌這些微辭甚至容忍對自己的慢侮,并委以重任。
《史記蒙恬列傳第二十八》:“趙高者,諸趙疏遠屬者也。趙高昆弟數人,皆生于隱宮,其母被行戮,世世卑賤。
秦王聞高強力,通于獄法,舉以為中車府令。高即私事公子胡亥,喻之決獄。高有大罪,秦王令蒙毅法治之。毅不敢阿法,當高罪死,除其宦籍。帝以高之敦于事也,赦之,復其官爵。”
此段文字提供的事實說明,秦王嬴政選賢與能不論背景,但有才干即用之。
趙高世世卑賤之人,秦王嬴政僅僅是“聞其強力,通于獄法”即舉為中車府令。趙高犯法,按律令當殺,而秦王嬴政認為趙高“敦于事也,赦之,復其官爵”,不僅赦免了他的罪行,而且還恢復了他的官爵。
這件事說明,秦始皇的暴虐、好殺之名值得懷疑?這從側面說明了秦國何以人才濟濟,國家何以富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