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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人行,總有一個特別蠢

“嗯?半精靈?”

聽到了一些有趣的回答,奧奎恩饒有興致的看向夜鬼婆。

夜鬼婆會在類人生物睡眠時跨坐在其身上并侵入對方夢中,向其腦中注入恐懼和疑慮,以此使受害者醒來后做出邪惡的舉動。之后夜鬼婆會每晚探訪,直到他在睡夢中氣絕身亡。

但如果夜鬼婆成功讓它的受害者犯下惡行,它將會把對方墮落的靈魂裝進自己的靈魂袋中,作為一項新的收藏。

對于夜鬼婆的這份天賦,奧奎恩是有所了解的,但令他更加感興趣的是那可憐的受害者。孤身出沒在這片野蠻而殘忍的荒原上,可不符合半精靈們通常的生活習慣。

“半精靈是被一頭梟熊拖進叢林的,他當時受傷很重,已經失去意識了!他還隨身帶著一柄精良的手弩,是人類的軍制品!”

感到紅龍的質疑,夜鬼婆趕忙補充。

“賤人!你明明說他已經死了!你那時甚至還拒絕與我們分享他的心臟!”

那個叫做豆眼麗莎的綠鬼婆尖叫著說,還想要伸手去掐夜鬼婆的脖子。她無法接受,另外的兩個鬼婆都說出了有價值的東西。

她成了最沒有價值的那一個。

紅龍一指頭將她彈起來,摔到一旁。

“三人行,總有一個特別蠢。”

奧奎恩對這句同樣是莫名其妙出現在腦海中的話記得特別清楚。他經常發現,那些突兀出現的話語,雖然偶爾聽起來很不靠譜,但總是有些道理的。

“他為什么會來這里?”

紅龍微微張開短吻,一溜火星從嘴角濺了出來,澆在夜鬼婆的身上,將她破爛的袍子的末端點燃。

“不...不知道,主人。他那時已經意識模糊了,我...我只能猜測,他來這里的目的和古老的八峰傳說有關!”

夜鬼婆死命的低下頭,可憐兮兮的顫抖著,根本不敢直視紅龍,更不敢去拍打袍子上的火星。

但對于八峰的傳說,即使是以長壽著稱的鬼婆也語焉不詳,只知道那似乎涉及到來自上個紀元的一個古老種族。

“告訴我,誰是尾巴吉姆?”

不再去管已經失去了價值的那個蠢貨,奧奎恩看向另外那個綠鬼婆,他記得她的名字好像是叫蟲殼喬喬。

“她甚至還不如蟲殼漂亮。”

奧奎恩暗暗做出判斷。

“稟報主人,尾巴吉姆是一個蜥蜴人獵人,他住在南邊沼澤的村子里!我觀察過他,他在醉酒時曾經吹噓自己在山丘巨人的眼皮子底下走了過去,還在那里發現了一塊奇妙的石板!”

蟲殼喬喬有些緊張的說。

她不知道自己在紅龍腦海中的印象已經變成了什么樣子,還在因為被紅龍“親密”的注視而感到有些不安。

“這明明是沒有什么用的流言?但萬一他其實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呢?.聽說連狗頭人都是他們的后裔。那么大的...那里不行!可要是紅龍..”

心臟在砰砰的亂跳,綠鬼婆實在不理解紅龍這樣密切的關注的原因。

“觀察他妻子或是女兒還差不多。”

奧奎恩冷笑著,他自然也不屑于去說穿鬼婆的這點小齷齪。不知道自己在被腦補著什么的他又問鬼婆了幾個問題,感覺自己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考慮應該怎樣處置這幾只鬼婆。

“燒掉?雖然過癮,可也未免有些浪費。奴隸?可他們哪怕只在我眼前晃悠,就讓我倒胃口。”

紅龍有些猶豫,爪子在地上劃出長長的道子。三個鬼婆都在焦急的等待著他,說出對自己命運的宣判。

但正在這時,紅龍的眼角余光忽然注意到不遠處的地上。在那里,一枚黑色的寶石渾圓光滑。

那是財寶!

雖然不是金閃閃的,卻也是毋庸置疑的稀有玩意。

心石,這種閃耀著光澤的黑色寶石戴在身上時,可以讓夜鬼婆成為以太。觸碰它還可以瞬間治愈疾病。

更重要的是,它看起來非常漂亮,甚至符合巨龍對財富的嚴苛標準。

想到這里,紅龍看著夜鬼婆的眼神變得熱切起來,就連那丑陋的外表和冒犯自己的行為也變得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

“被一只丑了一點的母雞叫了兩聲而已!這種程度的冒犯,不過是小事情而已,何況她已經付出了代價。我可是一個寬容大度的領主。”

奧奎恩很快的說服了自己,做出決定。

“那個你叫...算了,這不重要。

我決定賞賜給你們一個寶貴的成為他的仆人的機會。每個月,你需要向我貢獻至少十枚這種寶石!

不要妄想逃跑,更不要妄想賴賬,我相信卡俄荒原的其他鬼婆們會高興的為我抓捕你們。”

奧奎恩張口,短吻中射出一道烈焰,些許火苗貼著夜鬼婆的身側劃過,差點把她的袍子點燃。

“怎么!”

聽到紅龍的決定,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鬼婆蟲殼喬喬想要哭喊,但被趴在了地上的夜鬼婆灰手指狠狠一拳砸在了腳底板上,把話憋了回去。

“我們愿遵從您的意志,每個月至少上交十二枚心石!”

夜鬼婆狠狠的剜了綠鬼婆一眼,指使她去把落在地上的那枚撿起來,雙手托舉著遞給不耐煩的紅龍。她勉強的撐起上半身,目送滿意的紅龍騰空離開。

“該死的,一個月12枚,這根本不可能制作出來!我們會被你害死的!”

待到紅龍龐大的身軀化作一個小點,消失在云端外后,綠鬼婆一把揪起夜鬼婆的領子,尖叫著說。唾沫沾到她已經布滿灰塵的臉上,讓那張本就干癟的臉顯得更加難看。

“要不是我,你們已經死了!”

夜鬼婆灰手指卻不去理會綠鬼婆的抱怨,她嘴角鼓動,從干癟的唇里吐出了一口污黑的血水,里面還夾雜著少量花花綠綠的碎片。

灰手指比任何綠鬼婆都清楚,就是最勤勞的夜鬼婆,一個月里也只能制作一枚心石,而且還需要花費非常高昂的代價,尋找許多稀有的材料。

但她還是承諾了紅龍。

甚至她還有信心能夠完成。

“我不會計較你們兩個蠢貨今天的表現,但如果你們還不想死的話,從今天開始必須完全聽從我的命令!”

灰手指冷聲對著她的同伴說,內心卻非常激動。她已經在這片卡俄荒原上生活了第二個一百年,卻始終還是一個夜鬼婆,但今天她終于看到了自己突破鬼婆一族局限的希望。

“憑什么!我們都已經死定了!時間遠遠不夠!從哪里去找那么多的材料!”

“去搶!我們可是巨龍的手下!”

夜鬼婆的聲音斬釘截鐵,她已經想到了幾個比較合適的對象,只等通過魔法恢復健康,她就可以開始行動。

卡俄荒原不算很大,可也有足夠多的夜鬼婆生活著。而她,將要成為鬼婆中的女王,甚至不僅僅如此。

“那是多么美妙的力量啊。”

灰手指的眼底深深刻下了紅龍的那道吐息,并真切的期盼著獲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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