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我跪在了祭臺之上,他從懷里拿出來一個玉環,放在了祭臺的架子上,我看著父親的動作,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要守護在這里,知道嗎?”父親拍了拍趴在我旁邊的沙漠狼。
沙漠狼看了一眼父親,便把頭低下。
這是我的狼嗎?我看向父親。
“它是你的大司。”父親嘆了一口氣,我看著父親的臉,他已經到了中年,但是依舊豐神俊朗。
“這頭狼,是張家祖先選給你的。”父親對我說著我聽不懂的話。
“世世代代的張家族長都會有一個大司,但是如果從沙漠里來了紅色毛發的狼。”
“它選擇的張家人便是帶領張家回到沙漠之都的族長。”父親戀愛的看著我。
“你生來就失去了娘,又有外人對你虎視眈眈,我·····”父親說什么我已經不明白。
“父親,我們為什么要來這里。”我看著父親,這一路的風餐露宿,父親始終沒有對我說來著的原因。
“為了讓你繼任。”父親走到祭臺的中央,將自己的血滴在那個奇奇怪怪的“張”字之上。
我走到父親的身旁,沙漠狼站在我的背后,眼里似乎出現了擔憂。
“過來吧。”父親招手,讓我走到麒麟的心臟位置。
“父親。”我看向父親,我感應到若我走過去,會有我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我在一旁看著八歲的我和父親一起開啟那古老的法術。
“很快。”父親安撫道。
我走了過去,一陣金色的光閃現,我暈倒在父親的懷抱。
我回到了白金,忘記了一切。
我看見父親讓沙漠狼在沙漠里等我歸來,我看見了沙漠狼在沙漠之都的邊緣天天靜坐,望著我和父親離去的方向。
“張珍,懂了嗎?”旁邊的張彤的魂魄似乎淡了一些。
“當年是你封了我的記憶嗎?”我看向他,問道。
“不錯。”他只是一縷魂,我看向他。
“你是能帶領張家從新回到沙漠之都的人。”
“千年來,我一直在等你。我把自己的魂魄抽出來,讓他在這里告訴你一切。”張彤看向我。
“我們張家世世代代在這里生活,當年搬遷是有人刻意為之。”張彤轉過身看向祭臺后面的雪山。
“這里本是世間極好之地,因我的一時不慎,讓人差點毀了我們。”
“張家姚家本是兄弟,反目后便一直想讓我們張家人消失,他們取而代之。”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有那么大的野心,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后來,我在姚家禁地看到了一切,便全明白了。”
“張家禁地千年前被姚家人破壞了。”張彤看向祭臺中央。
“我用自己的精魂封印住張家禁地,把張家的所有都埋入地下。”張彤的混越來越淡,好像隨時就要消失。
“現在的祭臺是我為千年后的你搭建,我想你一定會讓張家回到這里。”張彤把手上戒指摘下來。
“戴上。”我拿著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這是張家人的信物,從此你就是張家族長。”
“沙漠之都,并不能久留。”張彤看向我。
“這算是你的宿命。”張彤說著說著便要消失。
“我很快就要湮沒在沙漠里,這里是張家的根基。”
“我在這里等你。”說完張彤便消失不見。
我醒來的時候,身邊趴著的還是沙漠狼。
它一臉擔憂的看著我。我看向它,張家的擔子在我出生后便落在了我的肩上。
我手上的戒指閃了閃,這是張家族長的信物。
玉梁、卓叔他們還在地上躺著,似乎是睡著了。
我走到玉梁的身邊,他的眉頭緊皺,似乎在做噩夢。
卓叔叫了我一聲,我過去,他也再做夢嗎?
他們的夢里我在干什么?他們又做了什么夢呢?
我坐在卓叔的身邊,沙漠狼坐在我的身邊,這是一頭極通人性的狼。
似乎無時無刻的都在關注著我。
它是我的大司。
我摸了摸沙漠狼的身體,毛發油亮,紅的刺目。
“就叫你紅丹吧。”
沙漠狼吧爪子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叫“紅丹。”沙漠狼看向我。
我和紅丹坐在祭臺上看向遠處的雪山和綠色的青草。
若千年前姚家沒有破壞張家禁地,這里一定很美吧?
我看向手上的戒指,以后的張家需要我去守護了。
我要回到張家,看看我的父親。
我發現我很想他,當年把我送到這里讓我忘了他,他一定很痛苦吧?
他說有人在對我虎視眈眈,這些年來我在白金也一定被他很好的保護吧?
我看向祭臺中央,這里的一切都與我有關。
手腕上麒麟的眼睛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張”字。
那麒麟仿佛踏火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