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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安克魯奇家族——亞里森城

聽到米歇爾公爵的話,溫克爾頓伯爵又驚又喜。他雖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努力才能得到原駐部落,但他知道,米歇爾公爵的話,是表明會在此事上幫助他。

于是,他將方才在13區(qū)的國議會上所遭受的境遇尷尬一掃而空,開心且略帶些得意地返回了自己的古堡。

安克魯奇家族——亞里森城

回到亞里森城的貝魯特?安克魯奇,在城堡的主殿內未看見父親后,轉身便進了側方偏殿的一間屋子。他知道,不在主殿的父親此時定是在器械庫。

果然,門一開,貝魯特便看見了父親——索諾?安克魯奇。此刻,索諾公爵正聚精會神地研究其手上新研制的兵器。

貝魯特叫了一聲父親,索諾卻沒有應答,貝魯特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果子酒,仰頭而進后,轉頭看向父親索諾:“父親,今天的議會......”

可是,話剛開個頭兒,索諾便打斷他的話:“噢不,貝魯特,我不想聽,不要跟我提13區(qū)的那些事兒。”

“我知道父親,可今天的議會和我們的亞里森城有關。”

索諾?安克魯奇依舊沒有看向貝魯特,他只是將手中的兵器高高舉起,借著燈光左瞧右看,淡淡地問:“什么?那幫家伙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兒?讓他們別光動嘴,畫出來,拿到我這兒給我看看行或不行,別總在國王那放屁。”

“噢不父親,這次和兵器無關,而是陛下有意要將原駐部落給我們安克魯奇家族。”

索諾皺緊眉猛地側頭看向坐在側方椅子上的貝魯特:“哪兒?原駐部落?要給誰?”

“給我們父親,陛下要將原駐部落給我們亞里森城,給安克魯奇家族。”

索諾輕輕地將手中的兵器放在臺案上,他將寬大的肩膀向后挺了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給我們?哦老天,我沒有聽錯吧?!陛下要賞我們封地?還是原駐部落?”

貝魯特挑了挑眉,擺出一副和其父親如出一轍的表情,聳了聳肩:“沒錯,我也是,也是好奇得很。”

索諾朝向貝魯特又轉了轉身子:“陛下是怎么說的?”

“陛下要將大部分精力轉移到抵御南部外敵入侵上,所以,他想將手頭上還未分封出去的地塊兒以封賞的方式劃出去。陛下在議會上問誰想要東南部的原駐部落民族,可沒有一個人主動應賞,而后,米歇爾公爵便推舉了溫克爾頓伯爵接管,但隨后,卡塔爾公爵推舉了我們家族。看樣子,陛下更屬意于我們。”

索諾?安克魯奇聽得有些迷糊,他在貝魯特剛說完,便急匆匆地叫住了他:“哦不,等等孩子,你說得我都蒙了。你是說,國王要將原駐部落這塊兒地分出去,沒有人要?”

“是的父親。”

“這時,米歇爾公爵站出來了,他推舉了誰?溫克爾頓伯爵?”

“是得,但在米歇爾公爵提議后,卡塔爾公爵便向過往舉薦了我們。”說到這兒,貝魯特的聲音變得有些小,嘟嘟囔囔著:“卡塔爾公爵為什么不自己要呢?他和我們亞里森城交好,應該知道我們安克魯奇家族從不要任何封地和封賞......”

“不不不。”索諾抬起手叫停了正在自言自語的貝魯特。“卡塔爾公爵推舉我們,只不過是因為上次戰(zhàn)爭,我們將新型兵器率先發(fā)給了銀騎軍團,而他的火騎軍在那次戰(zhàn)役中并沒有博得頭彩,他覺得,著和武器有著至關重要的關系。卡塔爾公爵只不過是想借花獻佛,賣個人情,這個我理解。可是,米歇爾公爵的舉動,倒是......”說到這兒,索諾低下頭,若有所思:“倒是有點兒意思。”

“我也覺得很奇怪。米歇爾公爵主攻海上征戰(zhàn),可以說,圖魯國這些年,西海岸及近海一帶,都是他米歇爾公爵的天下,他怎么忽然摻和起了內陸的分地事宜?最主要的是,他居然還推舉了溫克爾頓伯爵?您知道嗎父親,當時議會上所有的人都像聽錯了一樣,眼睛瞪得比牛還大!”

貝魯特說完,兀自在椅子上笑了起來。

“摻和內陸,只怕是虛實難料。”索諾的眉頭皺得很緊。

“父親的意思是?”

索諾抬起頭看向臺案上的劍,瞇起眼:“他這么做,一定是想利用溫克爾頓伯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貝魯特站起身,緩緩走近索諾?安克魯奇:“您是說,米歇爾公爵此舉,是另有所圖?”

索諾看向身旁的貝魯特,干笑了一聲:“傻孩子,你該不會真天真地認為,米歇爾公爵是海上玩兒膩了,想回陸地上歇歇腳吧?!或者覺得,雨林區(qū)也足夠潮濕,足夠讓他那貪得無厭的家伙多養(yǎng)點兒蛀蟲,好放他那些見不得光的臭錢?!”

貝魯特:“可是,溫克爾頓伯爵權勢地位并不高,且在經歷了家族的事件之后,他在國議會上簡直就如同空氣,這么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他能做什么?”

索諾低下頭,他再次拿起了桌子上的兵器,一邊看著,一邊不屑地說到:“名不見經傳?呵~這劍再好,也要在用的時候才能發(fā)揮作用,不然,它是什么?!況且,殺人的時候,沒有開過刃的劍,同樣是把利器!”說到這兒,索諾看向貝魯特:“你不要去想溫克爾頓伯爵沒有什么,你需要想的,是他有什么。”

貝魯特恍然大悟:“您是說,米歇爾公爵就是想借著溫克爾頓伯爵家族事件,人人敬而遠之這一點來替自己打掩護?”

索諾輕輕點了下頭,而后陷入沉思。片刻后,才有些低沉地說:“可是,我現(xiàn)在不知道的是,原駐部落里究竟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貝魯特沒有說話,他挺直脊背站在父親身旁。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瞪圓眼睛驚恐地問:“他該不會是盯上了黑騎軍吧?”

貝魯特的話逗笑了索諾。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不不,那還不至于。黑旗軍一直歸國王直管,也是唯一一支近身軍團。就算他米歇爾公爵再膽大如天,可想去國王手上奪兵權,那他還是得掂量掂量的。畢竟,他的妻兒老小,可全都在國王的眼皮子底下。”

“那……”

索諾看向遠處:“他米歇爾公爵的計謀若是輕易就能被人識破,他還能在西海岸橫著走?!”

貝魯特挑了挑眉,笑了:“父親說的是。噢對了,今天烏拉爾國的德文竟然在議會上痛斥米歇爾公爵的惡行。”

這個消息,讓索諾來了精神頭。對他而言,這可要比國王要給他原駐部落還要驚喜得多!

索諾揚起頭哈哈大笑起來:“哦?這么快就狗咬狗了?哈哈,我原本以為,還要些日子。”

“是的父親,您當時沒有在場,您都不知道,米歇爾公爵的臉都綠了!”

索諾公爵拿起案上的卷煙點燃了一支,深吸了一口,又將煙霧重重地長吐了出來。忽然,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并變得有些凝重:“德文只不過是想借機敲打一下米歇爾,他知道,陛下現(xiàn)在不能拿米歇爾怎么樣。”

“是的,他沒有提海盜的事兒。”

索諾又吸了一口煙:“呵~他當然不會提,那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父王,我聽說,西海那邊,海盜可是愈發(fā)猖獗!幾個島國的人民都被海盜劫掠得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索諾抬起頭:“看來,我們要加緊制作兵器了。只怕,這內外戰(zhàn)同時打起來,火可不會小。”

“您覺得要內戰(zhàn)了?”提起內戰(zhàn),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害怕,貝魯特的聲調都有些變了。

索諾掐滅了手中的煙蒂,沒有回答貝魯特的疑問,而是轉移了話題。他一邊整理著案上的幾樣兵器,一邊說著:“我這兩日會去謝絕陛下。原駐部落的事兒,你就不要再參與了。”

“您是說,不要?”

索諾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斜著眼看了看一旁歪著腦袋的貝魯特:“米歇爾公爵盯上的地兒,若是落到了我安克魯奇家族手里,恐怕,這火,很快就會燒到亞里森城。”

說完,索諾忽然直起身子看向了貝魯特,一本正經地說到:“我亞里森城的所有鐵匠臣民,不是懼怕他米歇爾,而是你知道的貝魯特,我一向不喜歡政治斗爭,尤其這種飛來橫禍,誰不是躲得越遠越好?”

“那要是,他們真的對原駐部落下了手……”

“我安克魯奇家族視死效忠于阿隆索國王!倘若,真有人在我們眼前搞小動作,破壞圖魯國的安定與團結,我們也絕不能置若罔聞!亞里森城上下,一定會全力保全國家和陛下的安危!”

貝魯特輕輕點了點頭,如釋重負地笑了笑。他伸出手幫著父親索諾收拾案臺上余下的兩件器具:“父親說的是!我們冶煉兵器的,還怕他拿兵器的不成?”

索諾側頭看向貝魯特:“有時候,造兵器的,還真就怕拿兵器的。你覺得你對這些東西的利弊了如指掌?可我們殺念不足,這就是致命傷!況且,他們完全可以不拿著我們的兵器而殺死我們!”

說完,索諾繞過貝魯特的身后徑直向門外走去。貝魯特跟在后面還想再問些什么,卻被索諾打住了:“別說了孩子!今天的事兒到此為止!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來!給你看看我昨天晚上畫的新圖紙!哦!天啊貝魯特!這件兵器若是做出來絕對漂亮至極!”

貝魯特跟在父親身后,看著一向深沉老練的父親每每在提及圖紙兵器等時,興奮得像個孩子的樣子,貝魯特就總是想笑。

當天晚上,在國議會上推舉安克魯奇家族的卡塔爾公爵來到了亞里森城,見到了索諾。

卡塔爾公爵是圖魯國火騎軍團的最高領導者,但是,他已不再年輕了,現(xiàn)在的他體力和頭腦都有了退步,常年征戰(zhàn),讓他的頭發(fā)也變得花白。

索諾知道卡塔爾公爵的來意,但他還是盛情款待了他。

席間,卡塔爾提到了國議會上分賞原駐部落一事。

索諾將身子向后靠了靠:“卡塔爾公爵,不必如此。你知道,我安克魯奇家族對這些毫無興趣。”

“哈哈,我知道。可是,你這愛好,我還真給不了你。”說完,卡塔爾和索諾哈哈大笑了起來。

索諾向前探了探身子,湊近了卡塔爾:“你呀,要是跟旁國對戰(zhàn),見到那好的兵器,拿回來給我!這呀,比什么都強!”

卡塔爾公爵一邊用帕子擦著嘴,一邊連忙擺手:“索諾公爵可真是說笑了!縱觀這片大陸上,哪兒有一個國家的兵器能有咱們的精美?舉世無雙啊!”

卡塔爾的一番話,惹得索諾再次笑了起來。但他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卡塔爾公爵的觀點。

當卡塔爾公爵覺得這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便索性直白說到:“不知,下次再有戰(zhàn)事,索諾公爵能否將最新的一批武器給我們火旗軍?”

索諾拿起桌上的酒杯,小酌了一口,隨即放下。轉過頭看了看焦急等待著答案的卡塔爾公爵,緩緩開口說道:“你有你的軍規(guī),我亞里森城同樣如此。在圖魯國戰(zhàn)事打響時,哪個軍團率先到,哪個便會得到我亞里森城最先進的武器和裝備!這是規(guī)矩!黑騎軍也不例外!總不能,銀騎軍團來了,我告訴人家,不行等著!黑騎軍來了,我告訴人家,不行,這是給火騎軍留著的?!同樣都是為圖魯國出力效忠,規(guī)矩,在任何時候都是要講的。”

卡塔爾有些尷尬。他干笑了兩聲,隨即也拿起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那看來,下次,我火騎軍得十萬里加急,率先沖到亞里森城了!”

索諾公爵哈哈一笑,他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上卷曲濃密的胡須:“那倒也不必。”忽然,他將身子向前挪了挪,有些疑惑地看向卡塔爾公爵:“火騎軍團不打頭陣,且在戰(zhàn)爭中主火攻,為什么對這劍戟等冷兵器如此感興趣?”

卡塔爾公爵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重重地嘆了口氣:“索諾公爵還不知道。近兩年來,銀騎軍團在作戰(zhàn)中越來越力不從心,傷亡也較大,士兵人數銳減。好幾次征戰(zhàn),都是我火騎軍團協(xié)助他們完成的作戰(zhàn)!而在這戰(zhàn)爭中,我火騎軍又有自己的鎮(zhèn)守火攻要務!你說這……”

說到這里,卡塔爾公爵再一次嘆氣:“你說,這若是將上好的兵器交給銀騎軍,再看著他們在戰(zhàn)場上丟盔卸甲,那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卡塔爾公爵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索諾象征性地點了點頭,以此表示對卡塔爾公爵話的贊同,但是,他沒有再繼續(xù)往下說。除了索諾不愿意參與政治外,關于銀騎軍團,他所聽到的,也并非如卡塔爾說的那般不堪。

而后,卡塔爾又提起了米歇爾工公爵,但對其在國議會上推舉溫克爾頓伯爵的意圖,他只字未提,倒是對兩家要聯(lián)姻的事兒津津樂道。

提起這樁婚事,卡塔爾公爵滿臉不屑:“聽說,溫克爾頓伯爵還妄想著要把自己的小女兒嫁到米歇爾公爵家族,好實現(xiàn)一個一步登天的政治聯(lián)姻。”

關于此事,索諾早有耳聞,但此時他卻故意裝作不知:“溫克爾頓伯爵?哦,他的小女兒,聽說長的很不錯。他要嫁給誰?”

“米歇爾公爵的小公子,伊文。”卡塔爾說完,便從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不屑的鄙夷:“真是白日做夢!天知道,他米歇爾家族怎么可能看得上溫克爾頓伯爵?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索諾圓著場:“或許,是兩個孩子情意相投?”

卡塔爾公爵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情誼相投?哦,你說什么?我聽錯了嗎老哥?情意相投?!那可是13區(qū)啊!哪來什么情誼,還相投的!個個都是唯利是圖!沒有利益,哪來情誼?!尤其是米歇爾公爵,利益在他眼前,那可是大于一切!呵~政治聯(lián)姻,那也得先有政治背景才行!溫克爾頓伯爵?哦,老天,真是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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