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要她
- 穿成首輔下堂妻后她只做惡婦
- 辛歡
- 2135字
- 2021-10-26 10:03:17
王桃丫當了快十年的醫生,從小便與草藥打交道,處理這些都是家常便飯。
不過這些自然不便與外人說,她只說前些時日村里有急診也是用這馬齒莧熬的湯藥,喝了便見效,自己是死馬當活馬醫。
那大夫不疑有他,只嘆菊花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又開了幾貼藥并涂抹的膏藥,這才離去。
王桃丫將膏藥放在鼻尖聞了聞。
這膏藥十分清涼,其中添加的幾樣草藥都是消炎的,她細心給菊花涂上,又喂她喝了口水,這才關門出去。
此刻已是亥時末,屋外全黑。
陸子湛早就回來了,只是沒進屋。
晚飯陸盈兒早做得了,是扯得面疙瘩湯,上面放了一一勺肉醬。
“可好些了?”
王桃丫點點頭,端著疙瘩湯呼嚕了一口。
忙活一下午,還真有點餓了。
“味道不錯?!?
陸盈兒今兒個是頭一回做這面疙瘩湯,王桃丫做的吃食,除了肉,她最愛的便是這疙瘩湯,瞧王桃丫做了幾十回,今兒個下手竟讓她學的有模有樣。
得了王桃丫的夸贊,她心中自然歡喜,不過氣氛沉重,也并未表現出來。
王桃丫一碗疙瘩湯見底,放下碗,這才道。
“我想讓菊花養在咱家?!?
原身那一輩子,這丫頭雖在家里不受待見,但好胳膊好腿兒的,如今卻遭這般毒打,她便不能再讓她回去。
陸盈兒沒吭聲,但瞧著也是贊成的。
陸子湛卻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仿佛想將她心底那些秘密全都挖出來。
這些日子,陸子湛沒少用這些目光瞧她。王桃丫行事已極為小心了,但她總覺得,這陸子湛已經瞧出了什么,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沒挑破。
半晌,陸子湛只道:“你爹娘那邊,同意嗎?你救她一時,能救她一輩子嗎???”
王桃丫抿唇,她今日急昏了頭,倒沒想過這點。
王菊花是王家生養的,如今病的要死不活,他們可以不要,可要是病好了,也是一大丫頭,話說得難聽些,便是拿出去發賣了,也能值上半兩銀子。
“這事我會解決好,菊花的一應吃住也不會麻煩你們?!?
她一開始是想著把王家那幾口人往正道上掰,然而人性豈是那么容易改變的?反而是她想得太簡單了。倒不如一刀兩斷,落個干凈。
陸子湛點頭,這算是答應了。
王桃丫松了口氣。這陸子湛瞧著面冷,倒是心熱,方才那句分明是提醒她。
這夜陸子湛睡的倒座房,王桃丫雖說不麻煩他,可陸家總共也就兩間廂房,沒地方睡,時間太晚了,她只稍微給他布置了一下,夏夜涼爽,倒也好安置。
她回了廂房,睡在陸子湛平日歇息的踏上,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味,說不上香,但十分好聞,有股子沁人心脾的感覺。
王桃丫面上一熱,渾身也感覺別別扭扭的,有種躺在陸子湛懷里的錯覺。
不過她這一夜也沒睡好,夜里起了七八次,查看菊花情況。
期間發了熱,她又給他用白酒擦身子,好不容易才降下來。
這般反復,直到天亮王桃丫才睡了一會。
感覺不過一合眼的時間,邊聽那邊床板撲騰撲騰響。她嚇了一跳,眼皮抬出褶子了,這才睜開眼,一翻身下床查看菊花情況。
她人還沒醒,臥躺著,兩只手拼命掙扎,像是想抓住什么,手掌撲騰在床板上,啪啪響,嘴里說著胡話。
桃丫伸手握住她的,菊花瞬間抓的死緊,掙扎動作小了些,片刻才安靜下來。
等她再次陷入昏睡,王桃丫這才松開她的手,瞧她臉色好了些,舌苔也不再一片黃氣,這才出門洗漱了下,又燒了盆熱水給菊花擦洗身子,換藥煎藥。
陸子湛上山砍柴去了,陸盈兒見她精神萎靡,便道:“你先去歇息會兒吧,我來照顧菊花?!?
煎藥是個簡單活計,倒是不難。
桃丫囑咐幾句,陸盈兒不耐煩,“我又不是個傻子,連藥都不會煎,你趕緊瞇會兒去吧!”
桃丫這才回了屋歇下。
睡了幾個時辰,睜眼已經是晌午了。
陸盈兒做了簡單吃食,熬了粥。
王桃丫吃了幾口,又端了一碗進里屋喂給菊花吃了半碗,這才出了門。
她先去了一趟李家,借了筆墨紙硯,請李井幫自己寫了陳情書。
正好撞見李田從門外回來,又想起昨日瞧見那兩抹身影,該是李田無疑了,只是那女人,不知是誰,雖說身形熟得很,卻一時想不起來。
這事暫且不論,王桃丫拿了陳情書,又請了村里長輩與里正,一路直到了王家。
王家大門鎖的死緊,連條縫都沒有。
王桃丫哐哐拍門,
這陣仗,引了村里婆子不少人跟著瞧熱鬧。一傳十十傳百,村里閑著沒事兒的都朝這兒趕。
“聽說了嗎,王桃丫拿著家伙事兒要揍她老子哩!”
“說什么渾話,揍人能把里正找來?要我說,這丫頭也是個可憐見的,最近這些日子總算是醒事了!”
“估摸著是為了王菊花那事兒,她昨日救了王菊花,還請了大夫,可不得找上門要銀子?”
“要甚銀子,她是上門要人哩!”
“要誰?”
“菊花唄!”
“她是瘋了傻了,要菊花?那丫頭不都涼了嗎?”
一群人越說越奇,恨不能馬上飛去王家門前看個明白。
只說王家門鎖的再緊,也禁不住一群人敲。
劉氏硬著頭皮開了門,臉上掛著苦笑,“桃丫,你咋的來了?里正,各位叔伯上門,可是有事兒?”
“自然有事。”
王桃丫冷著一張臉,“我爹呢?”
劉氏兩股打戰,“你爹昨日夜里受了涼,床上躺著哩,有啥事兒你跟我說。”
王桃丫不管不顧,直朝屋里沖。
劉氏正要攔,王大慶已經從門里出來了,兩只手背著,寒著一張臉,瞧著好得很,哪有半分病氣。
“王桃丫,你把這些人叫來作甚,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菊花是你動手打的?”
王大慶怒道:“菊花是我女兒!你把自己屁股擦擦干凈,少管我家的事兒!”
“你昨日把她丟在后山,是不打算要她了?”
“她個短命的賤丫頭,老子能送她最后一程算是她的福氣!”
他這幾句話雖沒正面回答,但都算是認下了。村人聽得頓時一陣閑話,當著直罵王家兩個蛇蝎心腸。
王桃丫朗聲道:“你不要她,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