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桃丫出手搭救
- 穿成首輔下堂妻后她只做惡婦
- 辛歡
- 2128字
- 2021-10-26 10:03:17
“裝死?老子成全你!”王大慶又是揮了兩棍子,見人躺在地上動彈都不動彈,又罵了兩聲晦氣,這才扔了棍子走了。
劉氏把人扶起來,脫了她的濕衣裳,小丫頭渾身每一塊好肉的地方,血肉模糊,看著好不可憐。
她嘆了口氣,擔心菊花身上把衣服弄臟了,沒給她穿干凈衣裳,直接把人扛上了床躺著。
只說過了兩日,菊花也不見醒,本身一張黑不溜秋的臉煞白煞白,瞧著像是氣不長了。
劉氏這才嚇了一跳,和王大慶商量要不要請大夫,被王大慶一通打罵。
“個賠錢東西,請什么大夫,死了便死了!刨了坑埋了就是!老子的銀錢是留給大寶念書用的,她個臭丫頭命賤,閻王爺要收,老子能有什么法?”
劉氏心疼,卻也沒再說什么。
王大寶卻有些高興,爹說要送他上學堂咧!
又過了幾日,鄰里鄰居的趙家大娘,幾日沒見到菊花,漿洗衣裳也沒看見人,只怕個小丫頭被黑了心的王大慶給賣了,找了個借口上門問了句。
劉氏扯謊,只說她那日淋了大雨生了病,一直沒起來床。
趙家大娘是個熱心腸,說要進去看看。
劉氏沒攔住,硬是讓她瞧見了王菊花一身傷,哪是淋雨發熱,這分明是黑了心的遭了毒打!
這丫頭也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伶俐懂事,現在硬是被打的連氣兒都沒了!她氣不順,指著劉氏鼻子罵。
王大慶破口大罵才把人給攆了出去。
不過半日,王菊花要斷氣的事兒便傳的滿村皆知。
王桃丫聽到消息事,已經快傍晚了。
她腦子騰的上了一股火,想起那雙帶著水光亮晶晶的眸子,心里揪疼,那股情緒來自原身。
她二話沒說,抄家伙直接去了王家。
她腳程快,不過半刻鐘便到了。
王桃丫一腳踢開木門,直往里沖。
劉氏正在院子里翻曬蘿卜絲,瞧她殺氣騰騰進來,心里咯噔一聲。
“桃丫,你咋的來了?”
王桃丫掃了她一眼。
這一眼冰冷刺骨,盛夏里,劉氏硬是打了個寒戰。
王桃丫話不多說,直朝菊花屋里走。
還沒進門便聞見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兒,她心里越發擔心,一腳踢開門,鋪上卻是空蕩蕩的,褥子亂糟糟,鋪面上瞧著還有干掉的血漬。
她沖出來,王大慶已經站在堂屋了,鞋上沾著土,雙手背著,沉著一張臉。
“你還回來作甚?”
王桃丫開門見山,“菊花呢?”
“滾,我們王家不待見你!”
王桃丫一雙眼都逼紅了,渾身煞氣,捏著棍子的手青筋暴起,她看向門后站著的王大寶,厲聲道:“菊花呢!”
王大寶被她嚇得一哆嗦,“我……我不知道。”
她抽了棍子便要打,王大寶嚇得連忙后退。
王大慶大喝:“反了天了!在老子眼皮子底下還敢揍大寶!”
他一巴掌朝王桃丫身上揮來,王桃丫早有防備,反手朝他手臂上劈去。
這一瞬,王大慶只覺整條手臂都被震麻,一股鉆心的刺痛從手腕傳來,他疼的大叫一聲,一張臉憋紅。
王桃丫紅著一雙眼瞪著他,仿佛來自地獄鎖魂的使者,一字一頓,“我問你,桃丫呢!”
劉氏哭天喊地的沖進來,護著家里兩個男人,哭喊道:“天殺的,這是你爹,你咋下得了手!”
王桃丫雙眼一瞪,劉氏早已受不了這逼迫,連忙開口道:“那個丫頭在后山,你自己去尋吧!”
原來,晌午時分趙大娘瞧見菊花后,她已經氣不長了,劉氏怕人死在家里晦氣,又怕村人指指點點,這才合計著把人丟在后山,讓她自生自滅。
王桃丫一口氣壓在胸腔,一雙眸子越發紅了,她目光掃過劉氏王大慶,“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們可還有良心!”
時間不容耽擱,她拎起王大寶帶路,不過半刻鐘便到了后山。
這是片荒山,到底都是石頭和足有人高的草木。
只見一個大坑下,灌木叢里,草木掩映中有一抹光禿禿的身影。
王桃丫鼻尖一酸,甩開王大寶便走了過去。
王菊花渾身不著寸縷,臉上慘無人色,不省人事。
她連忙查看,菊花后背傷口化膿嚴重,背心還有一處已經腐爛了,被扔下這坑估計翻滾了幾轉,身上傷口越發嚴重,還有磕碰的位置。
這是感染了,已經出現膿包,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引起敗血癥導致死亡。
救治刻不容緩。
她脫了外衣小心翼翼裹在菊花身上,這才將她輕輕抱起來。
這一抱,王桃丫心頭卻是酸了。小丫頭十歲了,輕的卻像是紙片人似的。
她連忙往回趕,王大寶早就跑在前頭,時而回頭,見王桃丫跟在后面,像是被鬼攆了,腳下邁得更快。
王桃丫沒看他一眼,朝著村里走。
路過她撿菌子的樹林時,仿佛瞧得人影。她下意識掃過去,只見那人身形和李田極為相似,和一個穿著花布衣裳的女人拉拉扯扯的。
王桃丫心里一驚,多看了眼,那兩人卻已經進了樹林深處。
她不敢耽擱,帶著菊花回了陸家,將人放在自己床上,又趕緊尋來了糧食酒,用她買的干凈棉花浸濕,一處一處給她清理傷口。
本應該先剜了那一塊爛肉,可她手上實在沒趁手的工具。
陸盈兒瞧得驚心,她早從村人嘴里聽得事情來龍去脈,也沒多問,連忙去請了村里的赤腳大夫。
王桃丫則留下繼續照料,這時候根本沒破傷風針,她尋了些臥生的馬齒莧熬成湯汁,喂菊花服下,又給她擦了一遍身子,細細清理傷口。
她傷口本沒別的東西,但因為在地里滾了一圈,進了泥土和石子,她弄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清理干凈。
想著大夫要來,尋了一套自己的干凈衣服出來,將背上剪開大洞,給菊花勉強穿上。
快到亥時,大夫才到。
他一瞧得菊花背上的傷,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先是把了脈,又看了菊花的舌苔和眼球。用藥酒擦了一遍傷口,再用小刀將背心的爛肉給剜了,挑了膿瘡放膿,再敷上草藥。
“這傷是誰處理的?可是喂她喝了什么藥?”
王桃丫一一回答。
這大夫便多看了她幾眼,夸贊道:“這姑娘是個有靈性的,處理的很好,便是差了一刻,這丫頭都救不回來了,可是從何處習得藥理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