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洗臉池旁邊，看著橢圓鏡子里自己的臉。

我仔細打量著這張臉，仿佛它不是我的，而屬于另外一個人。雖然我已經把臉在冷水里浸了好幾次，但它還是通紅，燒熟了一樣——就像米科爾說的一樣——鼻子和上唇之間、顴骨上和顴骨周圍還有深紅色的斑跡。我帶著學究式的客觀仔細察看這張大而興奮的臉，先是看到額頭和兩鬢的皮膚下劇烈跳動的動脈；又看到眼白上密布的紅血絲，像是要把藍色的虹膜團團圍住；接著看到的是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