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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慘敗

幻夢靈在玉牌空間里面看熱鬧:“對嘛,就是要這樣跟她干到底,今天必須給她點教訓!”。

兩個女人大話放出去了,便開始在店里面挑選石頭。錦瑟還是老方法,閉上眼用手去感受每一塊石頭,凡是石頭里面有玉的,總會通過一些縫隙透出靈氣。錦瑟上手摸了半天,發現一塊含玉的也沒有。哪怕是擺在桌上,半開窗的材料,表現很好的里面也沒有玉。

幻夢靈也發現這個問題,她功力比錦瑟更高深,直接告訴錦瑟:“別找了,這個店里面有很多動手腳做假的原石”。

錦瑟在心里盤算一番:“現在這樣的情況,如果要贏這場比賽,只有購買開窗的料子。只有用開窗的那點兒玉來,一較高下。而那幾塊兒半賭料售價都不便宜。為了贏她必須買,可是這些開窗料子,里面根本就沒有玉!石莎莎作為老板肯定心知肚明。說到底今天就算贏了比賽也要扔幾十萬才能走,這才是石莎莎的目的。錦瑟憑實力連著玩了兩把以小博大,她怎么能忍得下這種有心的算計,思考著怎么破局”。

錦瑟一一摸過店里的石頭后,一臉嫌棄的道:”你們店就這點實力?說句實話啊,我不看好它們,如果拿不出更好的東西來,這場比試做罷,要么換一家店賭。我是外行,但不是瞎子!“

這話就有些重了,行內人士都懂了,錦瑟在暗示他們這個店里面有貓膩。石莎莎臉色脹得通紅,幾欲翻臉,店長和大偉趕緊攔住她。

店長趕緊出來做和事佬:“看來這位小姐眼光很高啊!這樣吧,我們店新到了一批貨,還沒來得及整理。店里的瞧不上,不如去庫房看看?”

錦瑟點頭:“這還差不多”。

圍觀的人,一聽說到了新貨,不少人心癢癢,有人問道:“老板他們比他們的,我也是來采買的,可以去看一下嗎?”

店長愿意展示新貨,就是為了挽救名聲,當然非常樂意:“歡迎歡迎,里面請里面請”。一幫人呼啦啦的跟著店長來到后面的庫房。

這個庫房要經過兩道大門,第3道門才是庫房門,眾人進來了以后,只見地上貨架上擺滿了石頭。店長為了顯得自己公正無私,特地打開了墻上兩個巨大的保險柜,保險柜里放著10來顆大小不一的石頭,幾乎都是開了窗的明料。

錦瑟閉著眼感受,好幾塊石頭都散發出活潑的靈氣。她左邊站著包子,右邊站著羅智宇,羅智宇旁邊是劉芳。錦瑟想到包子,一路上念叨著想要一塊玉石,給媽媽奶奶做手鐲。于是用手偷偷的拉扯了一下包子,包子奇怪的看她,錦瑟用眼神示意她腳下有一塊不起眼的石頭,包子順著錦瑟的視線看過去,在確認般的看向錦瑟,錦瑟微不可察的點頭。包子于是蹲下身,認真研究那塊石頭,盤算自己的工資能不能買下來。

石莎莎見錦瑟還在左右張望,出言諷刺道:“怎么還是沒有你滿意的?”

錦瑟不跟她爭辯,只隨意的問劉芳:“我如果開出不錯的玉來,你還收嗎?“

劉芳聞言眼睛一下亮了:“收!公司那邊已經放話了,只要你愿意賣,我們就要!”

錦瑟貌似不經意的問:“聽說石家在云南勢力挺大的。如果我在她店里開出好料又被你們買走的話,會不會影響你們公司日后在云南的發展啊?”

劉芳語氣中頗有些不屑:“石家在云南勢力是挺大的,但是這家店之前我都沒聽說過,想來這一支已經是旁支中的旁支了,這里每天都有切石賭漲的故事。偌大一個家族是不會管這種小旁支的死活的”

錦瑟點頭,心里有數了,她在三塊石頭上做了標記:“老板,這三塊怎么賣?”

店長不敢小看錦瑟,能在垃圾般的公斤料里面挑出帝王綠,面對整個店的翡翠石料卻又不屑一顧,暗指他們動了手腳,這已經不是小白,而是高手才能有的水準。因為立場不同,原本可以做朋友的關系,恐怕也沒辦法有好發展了。店長早已經接到了石莎莎的暗示,漫天要價道:“這塊兒帕敢料要80萬,這塊抹崗料要90萬,這塊兒老后江料要60萬”。

石莎莎笑瞇瞇的插進來:“不好意思湊巧了,我也看中這塊抹崗料的了。我就用這塊兒跟你比賽吧”

又有一個投機客腆著臉過來:“這塊帕敢料,我一進來就看上了這塊兒我買了”。

錦瑟趕緊抱住最后一塊老后江料,生怕再被人搶走了,生氣道:“你們怎么能這樣,這都是我選的”。

店長好久沒有做過這么爽快的生意了。錦瑟和投機客生怕他后悔似的爽快付賬,臉上笑開了花。錦瑟和石莎莎,站在兩臺解石機前,看師傅解石。

雖然石莎莎嘴上一直在瞧不起各種刺激錦瑟,但是運氣就是實力的一種。錦瑟能在廢料中挑出帝王綠就當她是運氣好了,可是她能看出店里面的石頭做了假,這恐怕不是運氣能辦到了。石莎莎暗忖:“錦瑟該不會是那種深藏不露的高手吧?”。所以當來到庫房,錦瑟挑中的石頭,迅速就被她搶去了一塊,她想要驗證錦瑟到底是運氣過人還是實力超群。

“無論屬于哪種,有價值的人總是可以利用的”石莎莎磨砂的手指,陰測測的想著。

金大偉不停的偷偷打量沉默寡言的羅智宇,再看看自信非凡的錦瑟。看來錦瑟是有一番奇遇,她身邊隨行的男人高大帥氣,外形猶如人中龍鳳,哪怕不發一言也能看出他的卓爾不凡。金大偉耷拉下眼皮壓下嫉妒的情緒。

“漲了!漲了!漲了!”圍觀的群眾比他們自己賺了錢還要激動的嚷嚷。

錦瑟和石莎莎的石頭同時切開,兩塊都有玉!玩家們很快判斷出來,石莎莎切開的是豆種,屬于翡翠家族中很常見的一個品種,難得的是里面幾乎都是,這么大一塊幾乎沒有浪費的也很難得了。而錦瑟切開的是高冰種飄花藍翡翠,細膩純凈,在光的折射下如一汪泉水般波光粼粼,是翡翠中的上品。

錦瑟挑釁的看向石莎莎:“不好意思我贏了。說好的彩頭呢?”

石莎莎捏著鼻子忍著惡心,橫了一眼旁邊的金大偉。金大偉肉疼不已,沒辦法愿賭服輸,只好忍著心疼轉賬,這可是他辛辛苦苦存了好幾年的錢啊!這兩個女人一番唇槍舌戰,意氣之爭,最后買單的卻是他金大偉,他極力掩飾心里的不甘。錦瑟現在也不是當年這錦瑟了,買個幾十萬的玉石眼都不帶眨一下,就他看著短短幾個小時已經進賬幾百萬了。石莎莎家族背景雄厚,更不是他這樣的窮小子能惹的,原本以為能在兩個女人間左右逢源,如今卻是都不能得罪翻臉,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是感覺憋屈。

錦瑟如今五感非常敏銳。她很快便注意到金大偉的情緒變化。羅智宇一直都只關注著她,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關心的問:“怎么了?”

錦瑟自語:“我過去真是眼瞎的厲害,5年的青春喂了狗了,以前怎么會想跟這樣的男人結婚?”羅智宇安慰的握住她的手

這時錦瑟和石莎莎的玉石已經完全解完,送到她們面前。劉芳把玩著,新鮮出爐的磚頭大小的玉肉。熱切的問道:“玉小姐這塊賣嗎?”

錦瑟被轉移了注意力,對于賺錢她依然興致不減:”賣呀,你出個價吧“。

劉芳想了想:”166萬你看怎么樣?“

錦瑟注意周圍人的表情,看他們都沒有往上加價的意思,看來劉芳給的是一個很實惠的價格了:“行,就按你說的價格吧”

劉芳掏出支票本。之前和石莎莎一起搶錦瑟那塊石料的人已經花了80萬買下來,迫不及待想解石。這人從德昌珠寶就開始注意到錦瑟,雖然他們這一行人中,按理來說羅智宇這個男人才應該是領頭人,因為他外形最出眾,但實際上,一直是錦瑟在拿主意買石頭。而且他注意到錦瑟基本上是10賭9漲,凡是錦瑟看中的石頭里面都會出玉,所以才會不顧規矩的截胡錦瑟選中的石頭。眼看錦瑟和石莎莎這兩塊原本錦瑟看中的石頭里面都開出玉來,尤其錦瑟那一塊開出的是高冰種藍翡,他很想知道自己手上這塊能出什么。

在他們說話的空檔讓解石師傅開始切石。這邊景色剛拿到支票,那塊80萬的石頭已經解開了眾人圍上去觀看,不無遺憾道:“哎呀,怎么是這個色,看來是垮了”。

石頭的主人不放棄,蹲下來仔細看,他忽然叫道:“哎不對,這是,這是黑冰呀?!”

懂行的人迅速來圍上來觀看,黑冰是灰黑至深黑色的翡翠。98%以上為硬玉屬單礦物巖,結構緊密細膩,黑色是地表下在翡翠形成時形成的,常由有機碳滲入而成。主要在緬甸帕敢礦場中出產,緬甸內比都仰光等地的拍賣會也可見到黑冰原料的身影,他們都沒有想到今天會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石料店里再次見到黑冰。業界內因其質地飄黑,仿佛以墨一幅山水墨山水畫。老行家也稱其為水墨畫種翡翠。

“這是漲了漲了,漲了”

“恭喜恭喜。”

周圍認識他的人不住道喜,翡翠主人臉色脹得通紅,他居然開出來一塊傳說中的黑冰,就這塊石頭,夠他吹牛吹幾年的。此時錦瑟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招財娃娃般金光。

身邊的人問道:“兄弟這塊石料賣嗎?”

那人雖然很是不舍,但是想想已經有一陣沒做成一單生意了,咬咬牙:“賣!”

身邊的人紛紛開始叫價······

包子見錦瑟切漲很是眼紅,又得了錦瑟的暗示,抱起那塊兒木瓜大小的石頭,便去找老板砍價。最后討價還價半天,終于以5000的價格成交。

包子想著,錦瑟示意她買這塊,看來這塊兒里面出的玉,夠做幾個鐲子的了。包子拜托解石師傅給她解開。眾人看又是錦瑟他們一行人要解石,都圍著巴巴的等結果。

石頭解開以后,里面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一塊玉肉,就像是這塊石頭的水果核心一樣。打眼一看也是黑黑的顏色。行家們迫不及待的拿著手電筒,打光照著看,嘴里嘖嘖稱奇:“哎呀,這是墨翠呀”

包子一臉無知虛心討教道:“什么是墨翠呀?”

懂行的于是給她普及:“墨翠就是這么打眼一看吧黑得發亮,但在自然光下又呈現濃墨黑。這電筒透射光觀察下則是呈半透明狀,黑中透綠,把它切成博片狀的話在折射光下顏色喜人,緬甸人用情人的影子來形容黑色的硬玉,我們中國人就給它起名叫做墨翠。這玩意兒雕成掛件兒尤其漂亮”。

包子遺憾:“哎,我就是想開出玉來,能做個手鐲就好了,這個也太小了吧”。

“那你要賣嗎?”周圍人問道。

包子拿不定主意,求助的看向錦瑟,還有懂行的劉芳。

劉芳拿起玉肉仔細觀察。她邊觀察邊說:“你這塊墨翠,表面顏色黑,光澤十分強,顆粒細且結構細密,透光的綠色純正,這個屬于極品墨翠的范圍。現在市場上品質極佳的墨翠十分罕見。如果要賣的話。我出50萬收”

身邊的行家們聽得連連點頭,有人忍不住贊道:“不錯不錯,你這姑娘給的價格十分公道。我們心服口服”紛紛放棄了競爭

包子還在猶豫,劉芳勸她道:“你呀,別想著開出玉石做翡翠手鐲了。這個概率太小了不如直接去我們公司店面購買吧。我到時候出面給你打個七折,也能買到品質上佳的手鐲了”。

包子被她說服:“行那我就把這個墨翠賣給你”

劉芳刷刷刷的提筆寫好了一張50萬的支票遞給包子。

包子還沒有見過這么大面額的支票,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旁的店長笑開了花,臉跟喝醉了一樣紅彤彤的,王婆賣瓜般見人就夸:“怎么樣,我跟你們說的,我們店新進的這批貨質量好吧,你看連著開漲了4塊!整整4塊呀!可想而知我們這批貨出玉的概率有多大。!”原本猶豫心動觀望的人,看他們接連賭漲,紛紛開始蹲下來挑石解石。

有個男人以88萬的價格和店長談妥了一塊長一米寬半米的石頭。錦瑟原本打算走,卻在路過石頭時,感覺到里面有靈氣。錦瑟道:“我們把這塊解石看了再走吧?”幾個人都沒什么意見。石莎莎一直注意著錦瑟的行動,包括那個截胡錦瑟開出黑冰大賺了一筆的投機客,也注意到錦瑟對這塊石頭起了興趣。于是大家不約而同的注意這塊石頭,等到切掉第1塊露出里面的玉肉。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福祿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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