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始畫新版稿件,顧爾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越畫越興奮,越畫越激動。
故事進行的順理成章,顧爾就像是一個開了上帝視角窺探者,正將她看到的畫面原原本本的復原出來。
直到窗外的路燈霓虹已盡數熄滅,天色蒙蒙亮,顧爾完成新版稿件的繪制。
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到床邊拉開窗戶,看著太陽升起后的第一縷光彩驅散了薄薄的霧靄。
她交抱著雙臂,心情也好比這天氣一般撥云見日的美麗。
沖了杯咖啡提神,顧爾把通宵完成的稿件編輯成文檔發到蘇橙的郵箱,創作激情的余韻還在燃燒。
左右也睡不著,顧爾換了身運動服出門去了小區的健身房。
顧爾住的小區有專門的健身房,之前在趙女士的忽悠下她在那辦了張終身卡,那里環境設備都很不錯,但顧爾除了辦卡第一天去過一次外,之后就一次也沒去過。
今天心情好,顧爾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可當她真上了跑步機,才意識到自己的體質到底有多差。
就連旁邊的謝了頂的大叔都堅持了半個小時,只不過慢跑十分鐘不到,她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又堅持了兩分鐘,顧爾感覺自己心肺都要爆炸,呼吸急促地想溺水一般,只好重新設定成了慢走模式。
看來趙女士說得真沒錯,她的確需要加強鍛煉了。
微信響了一下,蘇橙:“親愛的,我看到你又往我郵箱里發了一個版本,你是打算用第二個版本嗎?”
顧爾帶上耳機,發過去語音聊天。
“我感覺第二版應該更符合南宮的人設。”提到人物角色,顧爾立馬又來了精神:“你看我給你的第二版,是不是比第一版邏輯感更強。”
蘇橙說:“等一下,我現在在地鐵上,我看完給你回復吧。”
“嗯,可以。”
掛斷電話,顧爾挺激動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激動個什么勁兒,反正就是激動,就著這股激動勁兒,她又在跑步機上堅持了半個小時。
等她下來時,腿都軟了。
腳下一個不穩,顧爾朝前撲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旁邊突然閃過來一個人影扶著她的腰穩穩的接住了她。
“小心啊。”好聽的聲音落下.
顧爾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抬起頭,接住她的人正是林澄。
他穿著紅色運動服,頭發濕漉漉地還在往下滴水,身上有股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應該是運動后剛洗完澡,他臉上攜著一抹笑,說不出的溫柔和煦。
陽光透過玻璃給他鍍上朦朧夢幻的光,讓她心中感到一陣麻癢。
顧爾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小時候可愛的人長大了都這么帥嗎?
“不經常運動,第一次運動量不要那么大。”
隨著時間的流逝,林澄飽含笑意的一句話打碎了所有的旖旎,顧爾一把推開他,往后退雙手不知所措的背在身后。
好尷尬!
為什么每次遇到林澄,她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有損她“姐姐”顏面的事發生。
顧爾不禁有些懊惱,覺得很有必要撿起自己當姐姐的威嚴。
她清了清嗓子,本想拍拍林澄的肩膀,奈何這孩子這三年好像吃了生長激素一樣,個子估計都竄到一米九了,顧爾一米六幾的身高沒穿高跟鞋站在他面前,就跟個小孩子一樣。
顧爾默默在心里抹了把淚,笑著問:“你來這兒……鍛煉?”
照理說林澄家別墅就在顧家旁邊,別墅區有專門的健身設備,他想鍛煉完全沒必要跑這里來。
兩人從健身房出來,顧爾帶著林澄來樓下的早點店吃早餐。
“你怎么來這兒來租房子了?”得知林澄從家里搬出來在她家樓下租了間房子,顧爾有些意外。
埋頭啃包子的林澄,聞言抬起頭,表情似犬類的茫然:“因為這里離訓練基地比較近,我接下來三個月都要在這邊訓練,這邊交通也挺方便的。”
顧爾想到顧先生昨天跟她說過,林澄被禁賽三個月的事情。
她一邊揪著油條泡進白粥里,一邊佯裝漫不經心地說:“昨天爸爸打電話給我,說你因為賽前打架被禁賽了三個月,怎么回事?”
林澄喝粥的動作明顯一頓,他緩慢的抬起頭,快速掃了眼顧爾的臉色,不敢直視她的眼神,低頭小聲說:“我看他來氣,一時沒忍住,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顧爾剝了個茶葉蛋給他:“你父母反對你繼續打棒球是因為這件事嗎?”
林澄“啊”了一聲,他抬起頭快速掃了顧爾一眼,又迅速低下頭,輕聲說:“不是,是因為其他原因,跟這件事沒關系。”
見林澄不愿意多說,顧爾也不勉強他,不再多問。
這時,蘇橙打來了電話。
顧爾看了一眼林澄,出去接電話。
“親愛的,第二個版本改的比第一個要好很多,那我就把第二個版本交上去排版了,你繼續畫下一期連載的內容,后續如果有其他合作我再通知你。”電話那頭蘇橙語氣輕快,聽上去似乎很滿意。
聽到這個結果,顧爾輕舒一口氣。
回去早餐店,林澄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顧爾去結賬時卻被告知已經結過了。
出了早餐店,顧爾問林澄剛搬過來還有哪里不適應,林澄搖頭,表示一切都很好。
兩人并肩走到電梯口,林澄突然問:“顧爾,你今天有時間嗎?”
“我約了朋友。”昨天姜南笙約她去逛街,擔心林澄有事,顧爾問:“你有什么事嗎?”
林澄搖頭:“我訓練的場地就在附近,我本來想邀請你去看我們訓練的。”
不等顧爾說話,他又笑著說:“其實訓練也沒什么好看的,你既然跟朋友約好了,那你就去做自己的事吧,等我比賽的時候,請你來看比賽,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他笑起來的樣子陽光又可愛,好似一朵陽光下盛放的小白花。
—
“爾爾?爾爾?”
咖啡廳里姜南笙看著一直盯著桌上的蛋糕發呆的顧爾。
那模樣就跟思春的貓丟了魂似的。
姜南笙喊了她幾聲,顧爾都沒反應,伸過去腦袋在她耳邊喊了一聲:“爾爾!”
“啊?”顧爾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有些無措地看向姜南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