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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國內外相關研究情況

(一)非洲工業化的研究情況

非洲工業化是非洲經濟研究長期關注的一個重要領域。20世紀60年代以后,非洲經濟發展的各個時期都有比較多的研究成果。2000年以后,世界經濟發展進入全球化的新階段,以知識為中心的發展理論對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產生了較大影響,許多非洲國家重新制定并實施了工業發展戰略,國內外學者和研究機構對非洲工業化也開展了跟蹤研究。

1.2000年后國外關于非洲工業化的研究情況

2007年出版的《非洲的產業集群和創新系統:制度、市場和政策》一書在理論上分析了如何通過集群升級來實現工業化,對肯尼亞、坦桑尼亞、尼日利亞、埃及、烏干達、南非等國家的產業集群進行了較為詳細的案例分析,并認為政府在非洲工業發展中應該發揮重要作用,應該更多通過政策干預來培育產業集群,而不是由政府來建設產業集群,重點是如何創造有利于“隨著需求、機會和條件的變化而實現創新能力提升”的經濟環境。[22]

2010年出版的《非洲的發展僵局:對政治經濟學轉型的反思》一書以博茨瓦納、津巴布韋和南非進行的改革和發展軌跡來進行案例比較研究,認為非洲過去的發展戰略大多以失敗告終,非洲已經陷入發展的僵局。南部非洲國家獨立后的發展歷程表明,基于積累和增長的常規發展戰略是不夠的,不能為其居民提供更好的發展前景。東亞的發展模式不太可能解決南部非洲目前存在的貧困和邊緣化問題。南部非洲國家的貧富差距較大、土地所有權較為集中和社會分化較為嚴重,如果不采用超越傳統發展戰略的方式,那么南部非洲國家乃至其他南方國家的可持續發展將難以實現。[23]

2010年麥肯錫公司的研究報告《獅子在前行:非洲經濟體的進步與潛力》指出,非洲的經濟增長正在創造大量新的商機,預測到2020年在四個領域可以實現年產值共計2.6萬億美元。這四個領域分別是:服務消費者的部門(消費品、電信和銀行業等)(1.38萬億美元)、現代農業部門(5000億美元)、資源部門(5400億美元)、基礎設施部門(2000億美元)。非洲將在全球經濟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24]

2011年出版的《基于集群的工業發展:亞洲和非洲的比較研究》一書以越南、巴基斯坦、孟加拉國、肯尼亞、埃塞俄比亞等亞洲和非洲國家為案例進行產業集群研究,認為發展中國家的大多數勞動密集型產業都是以集群的方式來發展,需要制定有效的產業發展政策,并得出三點啟示:(1)加強企業家培訓,以利于從國外吸收技術和管理經驗來增強企業的競爭力;(2)加強基礎設施投資,為工業園的企業提供軟、硬兩方面的關鍵基礎設施支持;(3)提供補貼信貸,改善創新企業獲得信貸的機會來支持產業集群的發展。[25]

2011年聯合國的研究報告《2011年非洲經濟發展報告——在新的全球環境中促進非洲的工業發展》認為,隨著世界經濟發展進入新的全球環境,非洲國家和區域組織再次將工業化作為發展戰略的重要部分,希望以此來實現經濟多樣化,增強抵御沖擊的能力,提高生產效率,實現高度持續的經濟增長,創造就業機會和減少貧困;認為非洲國家要從過去的工業化中吸取教訓,維護政治環境的穩定,提高技術水平,加強農業與工業之間的聯系,避免自上而下的工業化進程,保持工業發展計劃的連續性;非洲國家制定新的產業政策需要加強基本情況分析和戰略設計,根據非洲國家的具體國情來制定和實施工業發展戰略,加強基礎設施建設,改善投資環境,加強國內資源調動,吸引外國直接投資,抓住南南合作創造的新機遇。[26]

2013年聯合國的研究報告《2013年非洲經濟發展報告——非洲區域貿易》認為,由信息和通信技術革命推動的全球經濟和地緣政治變化已經改變了全球傳統權力結構,并見證了來自南方的新權力的出現,非洲正處于其發展軌跡的關鍵時刻;認為過去三十年來許多非洲經濟體的“去工業化”導致其在全球經濟中日益邊緣化,這主要是產業政策不足的結果,以商品為基礎的工業化可以為非洲大陸提供增長引擎,減少其在全球經濟中的邊緣化并增強其抵御沖擊的能力;需要設計和實施有效的發展計劃和工業戰略,以解決制約因素并利用非洲國家參與增值和以商品為基礎的工業化的機會,成功的產業政策將通過更高的、可持續的增長率和稅收收入來推動非洲國家經濟發展;并認為非洲大陸自由貿易區(AfCFTA)的實施以及《非洲加速工業發展行動計劃》(AIDA)需要加快在區域和大陸層面優先推進。[27]

2013年經合組織的研究報告《2013年全球發展展望:不斷變化的世界中的產業政策》認為,過去二十年來,全球經濟的重心向亞洲和南方國家轉移,在制定和實施產業發展政策時,發展中國家面臨著克服多重障礙的挑戰,特別是在技能、融資、中小企業以及基礎設施軟硬件等領域;認為技術人才是產業升級的必要條件,因為它可以刺激創新并幫助各國提升全球價值鏈。[28]

2013年出版的《產業政策革命Ⅱ:21世紀的非洲》一書結合產業政策對非洲工業化進行了分析。書中布魯斯·格林瓦爾德(Bruce Greenwald)和約瑟夫·斯蒂格利茨認為,非洲普遍存在的市場失靈為產業政策提供了理由,其發展政策的中心焦點應該是如何促進學習、如何創造“學習型經濟和社會”;對非洲來說,需要重新工業化、重組經濟,使其更加融入全球經濟,擺脫過度依賴初級商品出口,提高民眾的收入,增加就業,減少貧困和不平等,實施環境友好型的產業政策。林毅夫認為,經濟發展是一個工業和技術的升級過程,任何一個國家無論其發展水平如何,都能成功找到與它的比較優勢相符合的產業。發展中國家的成功戰略就是利用后發優勢,通過追蹤精心挑選的牽頭國家,采用“雁行”模式來發展經濟;中國、印度、巴西等中等收入的大國將成為世界新的增長極,為所有發展中國家帶來前所未有的收入水平(包括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拉斐爾·卡普林斯基(Raphael Kaplinsky)認為,中國、印度和其他南方經濟體的有效適用技術的出現,全球大宗商品價格的上漲(雖然這可能不會持續),這些全球經濟的新情況對于非洲未來工業發展既是威脅也是機遇,這就為政府的干預政策提供了理由。[29]

2014年非洲開發銀行的研究報告《2014年非洲經濟展望:全球價值鏈和非洲工業化》認為,融入全球價值鏈對于推動非洲工業發展有著重要的價值和意義,融入全球價值鏈有助于非洲產業結構轉型。政府可以通過國家政策優先吸引外國企業投資來融入全球價值鏈,以便為每年新進入勞動力市場的1000多萬年輕人創造更多的工作崗位。認為擁有良好的基礎設施和商業環境是整合和升級全球價值鏈的基礎,參與全球價值鏈可以與外國先進企業建立合作關系,可以分四步來實施相關的政策:一是評估具有潛力的價值鏈產業和目前在經濟體內運作的價值鏈產業有哪些;二是評估提升價值鏈的可能性或確定參與價值鏈的方法;三是分析現有政策可能對價值鏈發展構成的潛在障礙;四是根據前面的分析制定適當的政策。[30]

2015年丹麥學者林賽·惠特菲爾德(Lindsay Whitfield)等合著的《非洲產業政策的政治:比較視角》一書分析了非洲經濟轉型中存在的問題,并以莫桑比克、坦桑尼亞、加納、烏干達為案例分析了這些國家在工業化發展過程中的經驗教訓,認為經濟轉型不是來自自由市場力量的相互作用,而是需要主動的、有針對性的政府政策,經濟轉型是由成功的產業政策推動的。但非洲國家的當前的政治解決方案不利于工業政策,因為執政團體內部的權力分散,導致高度競爭,精英階層越來越關注短期政治生存,難以有效推動政策的執行,而國內資本家的技術能力較低。外國直接投資可能是非洲政治解決方案發生變化的一個潛在因素,因為即使在沒有工業政策的情況下,也可以幫助國內資本家增加他們的技術能力。此書認為,非洲國家需要從兩個方面來加快21世紀的經濟轉型。一是進入全球價值鏈的高價值部分。這將創造財富并增加知識技能,但它可能無法為低技能工人提供足夠的就業機會,并解決農業生產者的低收入問題。二是側重于在低生產率農業文化或城市非正式部門“滯留”的大部分人口中提高收入。這一方面的戰略包括提高糧食作物的農業生產率,并支持進入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和勞動密集型農業綜合企業的全球價值鏈。這一戰略需要外國直接投資,將技術能力帶入非洲國家,并通過工業政策支持(新)國內資本家參與這些活動。[31]

2015年埃塞俄比亞阿爾卡貝·奧克貝(Arkebe Oqubay)的著作《非洲制造:埃塞俄比亞的產業政策》認為,產業政策不僅可以發揮作用,而且能夠在像埃塞俄比亞這樣的低收入非洲國家的工業化進程中發揮關鍵性的作用。“邊干邊學”是埃塞俄比亞政府決策和企業或機構表現的共同特征。產業在發展過程中存在許多需要政府做出及時政策反應的問題。政府亟須提升其決策能力和政策學習能力,尤其是制定各種政策機制的能力。因為埃塞相關研究機構數量有限且能力不足,可靠數據的難以獲得已經成為埃塞產業發展的一大難題。政策學習必須以可靠的數據分析結果作為支撐。作者強調了非洲國家在政策學習方向應該注重的三個方面:應重視政策獨立在政策學習中的重要性,“邊干邊學”是國家在政策學習過程中進行能力建設的主要方法,應科學地使用信號和機制(如低績效寬容度、隱形之手和關聯效應)以引導和促進政策學習。[32]

2016年出版的《非洲制造:學會在工業中競爭》一書認為,工業對非洲至關重要,制造業在維持經濟增長中也起著特殊的作用,工業為經濟增長、創造就業和減少貧困創造了新的可能性,而成功與否主要取決于工業化的速度快慢。作者認為應該采取全方位的工業發展戰略,包括縮小基礎設施和技術差距,獲得更好的外國直接投資,做好改革措施的監管工作,努力促進出口,建立產業集群等,與此同時,管理和使用好資源收益,并借助外部援助來促進工業發展。[33]

2016年愛爾蘭學者卡羅爾·紐曼(Carol Newman)等編著的《制造業轉型:非洲和新興亞洲的工業發展比較研究》一書認為,雖然非洲未能實現工業化主要是由于糟糕的工業政策,但也有部分原因是運氣不好。獨立后經過短暫的國家主導的進口替代之后,非洲國家宏觀經濟狀況的混亂和隨后《結構調整計劃》的失敗造成許多非洲國家20多年的低增長和低投資。到2000年,隨著非洲國家開始重新關注工業發展的時候,非洲不僅僅要與歐美發達工業國家競爭,還要與中國、印度等新興工業國家競爭。此書通過比較研究埃塞俄比亞、加納、肯尼亞、莫桑比克、尼日利亞等非洲國家與柬埔寨、越南等亞洲國家的工業發展情況,認為,非洲應對工業化挑戰需要新的發展思維,單一政策很難有效推動工業化發展,需要采取緊急行動來解決非洲與世界其他地區日益增長的基礎設施和技能的差距問題。隨著中國等新興工業化國家的成本上升,非洲國家迎來了新的工業發展機遇。[34]

2016年麥肯錫公司的研究報告《獅子在前行Ⅱ:實現非洲經濟體的潛力》認為,非洲地區具有強大的長期經濟增長基礎,在一個老齡化的世界里,非洲有著不斷增長的年輕勞動力優勢,并且很快將會出現世界上城市化率增長最快的地區。非洲的制造業產值可以從現在的5000億美元增加到2025年的9300億美元,其中1/4的潛力來自滿足國內需求的非洲公司(非洲1/3的食品、飲料和類似加工產品需要進口),另外1/4可能來自出口增加。加速工業化帶來的回報將包括生產力的逐步提升和未來十年創造的600—1400萬個穩定就業崗位。[35]

2016年出版的論文集《非洲的可持續工業化:邁向新的發展議程》指出,非洲工業化受到全球化和貿易國際化的較大影響,非洲的增長和結構性變化似乎并沒有遵循從農業到制造業的傳統路徑,而是轉向低成本、低價值的電信和其他次要零售業務等為主的服務業,目前服務業已經是許多非洲國家最大的經濟部門。還有許多增長集中在建筑行業,而不是技能培訓、能力建設等領域。為了促進以服務為主導的經濟實現可持續增長,非洲國家必須以知識和技能為基礎來推動經濟。在短期內,需要更多的投資來改善職業培訓和滿足服務業的技能需求。從長遠來看,提高中高技能知識密集型服務的戰略投資和地區綜合能力是非常重要的,能夠增加服務業的出口量和附加值。[36]

2017年非洲開發銀行的研究報告《2017年非洲經濟展望:創業與工業發展》認為,非洲國家過去曾試圖實現工業化,但往往收效甚微,因此需要新的工業化戰略。必須評估過去的錯誤,同時解決第四次工業革命和當今全球經濟環境帶來的新機遇和挑戰。在繼續挖掘制造業潛力的同時,工業化戰略還應針對非洲國家顯示潛在比較優勢的其他部門。更重要的是,工業化戰略也應該考慮如何促進高增長的企業家精神。雖然小型年輕公司往往創造最多的就業機會,但增長速度較慢,而技術水平和積極性更高的企業家比其他類型的企業家更有可能成長并為新的工業化浪潮做出貢獻。[37]

2017年鮑勃·亞當森(Bob Adamsen)等學者編著的《彌合技能差距:在非洲和亞洲的創新》一書認為,非洲和亞洲現在和將來都將成為世界上青年人數最多的地區。如果大量的青年人能夠獲得工作,那么他們可能是刺激本國經濟增長和發展的關鍵,但是為了使就業機會最大化,在進入勞動力市場前具備相關知識和技能是至關重要的。目前,青年失業率已經是成人失業率的三倍,預計未來幾年這一情況將不會有任何改善,因此迫切需要加強學校的技能培訓,減少學校教育與工作需求之間的差距。[38]

2017年尼日利亞政治經濟學學者奧耶班克·奧耶茵卡(Oyebanke Oyeyinka)的著作《尼日利亞的產業集群、機構和貧困:歐提巴信息和通信技術集群》認為,英國工業革命以來,工業化一直被視為發展的途徑,一些國家通過采取各種工業手段在結構上將其經濟從農業轉變為制造業。產業集群作為產業組織的一種獨特形式,已經被發現有能力通過集聚產生的收益、積極合作或集群中的個人和企業共同行動來促進企業生產力和經濟增長。該書分析了尼日利亞產業集群的情況,并以尼日利亞歐提巴的信息和通信技術產業集群為案例分析了存在的問題,并提出了改進的建議,為非洲國家的產業集群研究提供了具體的案例分析。[39]

2019年出版的《21世紀的經濟發展:歷史上非洲的經驗教訓》一書認為,非洲的經濟發展需要看清西方國家在國際貿易上的雙重標準,充分發揮市場和政府兩方面的積極作用,努力遏制人口的快速增長,增加國內盈余以形成投資資本,促進非正規經濟部門向正規經濟部門的過渡,制定產業政策,并保持宏觀經濟穩定。工業化對于非洲國家來說非常重要。[40]

以上綜述以著作和研究報告為主,并沒有包括大量的研究論文,但也能看出國外的相關研究具有以下三個特點。一是認為工業化對于非洲經濟增長、結構轉型和創造就業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制造業的發展能夠有效提高勞動生產率和提供更多的就業崗位,而目前非洲快速發展的服務業并不足以解決以上的這些問題。二是認為非洲需要產業政策,需要通過制定中長期的工業發展戰略來推動制造業的發展,充分發揮非洲國家的比較優勢,融入全球價值鏈。三是認為非洲政府需要發揮重要作用,保持宏觀經濟穩定,縮小基礎設施和技能方面的差距,經濟轉型不是來自自由市場力量的相互作用,而是需要主動的、有針對性的政府政策來推動。總的來說,國外的研究成果對非洲工業化現狀、問題和現階段的具體措施分析較多,但是對傳統工業化的問題、人口資源環境對非洲工業化發展的影響分析的較少。

2.國內關于非洲工業化的研究情況

1984年吳能遠在《論非洲工業發展戰略》一文中指出,非洲擁有發展各種工業十分有利的資源條件,但非洲國家長期實行進口替代戰略,其根本原因源于殖民統治所造成的畸形的單一經濟結構,與其領導者片面理解自力更生方針也有關系。因此,獨立以來,非洲各國在發展工業的過程中,總是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否定、排斥外資作用的傾向,總是過分地采取國家壟斷、高度集中的形式,可以說它們實際上執行的是一種近似閉關鎖國的政策。其工業發展緩慢的原因包括:實行“國有化”“管理非洲本地化”是必要的,但失諸簡單、急躁;過分依靠舉債發展工業,不符合非洲的生產力水平的實際情況;非洲國家經濟落后,小國如林兼之政局多變,戰爭頻仍,是工業發展的嚴重障礙。作者認為非洲工業發展戰略應取取對外開放、內外向兼顧型戰略。第一,重視農業,在農業發展和糧食問題逐步解決的同時,積極發展各種中小型農村工業特別是糧食加工工業,力爭既能滿足國內需要,又能出口換匯。第二,對外資既要限制又要利用。第三,加緊對現有國有企業的整頓。第四,大力發展地區經濟合作,特別是在工業的生產和銷售上的地區性協作與分工。并認為20世紀八九十年代是非洲國家工業發展的關鍵時期。[41]

1984年曾尊固在《非洲加工工業的發展問題》一文中指出,加工工業是非洲突出薄弱的經濟部門。獨立后非洲國家采取“出口增值”和“進口替代”兩種加工工業發展戰略。加工工業發展中面臨的困難包括資源與原料問題、人才問題、資金和基礎設施問題、市場問題等。非洲國家正在采取的對策包括加強地區性經濟合作、建立特區、發展中小工業等。[42]

1991年姜忠盡、尹春齡在《非洲工業化戰略的選擇與發展趨向》一文中指出,非洲工業發展要實行綜合平衡發展戰略。第一,大力發展中小型工業,調整工業布局,重視并積極發展中小型工業,暫停或延緩一些大型企業項目的發展計劃,減少對外國技術和投資的依賴;第二,在重視發展農業的同時,積極發展鄉村工業,從非洲的現實出發,最大可能地利用當地資源,提供就業機會;第三,發揮礦產資源優勢,增強采礦業的經濟杠桿作用,采礦業的發展應持慎重而穩妥的態度。應從目前和長遠利益考慮,制定一個既符合國情又基本適應新產業革命形勢的發展戰略,繼續發揮采礦業的經濟杠桿作用,可能是比較切合實際和有益的。[43]

1996年安春英在《非洲工業發展面臨挑戰》一文中指出,非洲是一個工農業資源、勞動力資源非常豐富的大陸,擁有十分有利發展工業的資源條件,非洲國家工業發展面臨的挑戰既有國際因素,又有國內自身原因。國際因素的波動是非洲工業發展的晴雨表,國際因素包括:工業品出口價格起伏波動;國際援助資金轉移,投資減少;外債的困擾。國內因素是推進工業發展的關鍵,國內因素包括:政局不穩阻礙了工業正常發展的進程;發展科學事業,培養科技人才成為提高工業生產率的關鍵;改善基礎設施,為工業發展提供必要的保證已刻不容緩;加強區域合作,建立區域市場是工業發展的必由之路。[44]

2003年陳宗德在《全球化中的非洲工業發展戰略》一文中認為,非洲工業落后,只有少數國家建立了制造業,產品以最終消費品為主,實現工業化仍是非洲經濟發展的主要任務。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經濟環境發生新的變化,全球化既為非洲國家利用國際資金和市場提供了新機遇,也帶來嚴峻挑戰,非洲國家在確定產業發展戰略時,應注意恰當地處理好幾個問題,充分發揮資源優勢,重視人力資本開發,提高勞動者素質,努力發展制造業,優化產業結構,逐步改變資源出口型的經濟結構,逐步消除貧困。[45]

2012年李智彪在《中國、非洲與世界工廠》一文中指出,一邊是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優勢,一邊是分散割據的單一經濟現狀,這種情況決定了非洲要成為世界工廠必須進行整體規劃,即有一個全非性的組織來整合全非的資源,規劃全非的產業布局。鑒于非洲農、林、牧、漁、礦各種資源應有盡有,具有發展多元化制造業的優越資源條件,非洲的世界工廠目標定位可以是多元綜合型的制造業。考慮到非洲大多數國家工業基礎薄弱、工業發展水平低,建設世界工廠應特別重視發揮不同區域工業發展水平相對較高的國家的作用。啟動初期,可重點發展低附加值和勞動密集型加工制造業,還應重視工業與農業的同步發展,堅持經濟發展優先原則和通過經濟發展來提高環保能力原則。[46]

2014年王南在《電力:非洲工業化的挑戰與機遇》一文中指出,非洲工業發展現狀不盡如人意,電力短缺和電力工業落后是重要原因之一,電力短缺并不是一個易于解決的問題,它涉及資金、技術、社會、政治甚至外交等方面。為了應對電力短缺對于工業和經濟發展的挑戰,許多非洲國家已將電力行業作為優先發展的領域,并為此出臺了電力發展規劃和優惠政策著手進行合作,隨著電力短缺現象的逐步緩解,以及電力行業的不斷發展,非洲工業發展和工業化進程的推力也會持續增強,并且有望迎來新的機遇。[47]

2016年李智彪在《非洲工業化戰略與中非工業化合作戰略思考》的文章中指出,非洲工業化面臨的主要難題包括:非洲工業化的產業布局問題,生產規模化與市場碎片化沖突難題,經濟多元化與資源依賴癥破解難題,工業化模式與路徑選擇難題。非洲的工業化必須瞄準重工業,沒有重工業的發展,非洲就不可能實現真正的工業化。就生產要素特別是生產資料條件看,非洲各種重工業原材料最豐富,具有發展重工業的資源優勢,非洲工業化與非洲一體化必須同步發力、同步推進,改造單一經濟結構的著力點應主要放在增加出口產品的附加值上面。非盟、非洲各區域合作組織和非洲各國必須團結起來,齊心協力推動非洲一體化快速向前邁進,力爭早日實現非盟提出的非洲一體化各項目標,尤其是正在建設中的非洲大陸自由貿易區,這是任何一種工業化戰略能夠有效推進的前提條件。[48]

2016年舒運國在《非洲永遠失去工業化的機會嗎?》一文中指出,進入21世紀,非洲國家在總結歷史經驗教訓的基礎上,利用有利的國際、國內形勢,制定了較為合理的工業化發展政策,扎實啟動了非洲大陸的再工業化進程,21世紀成為非洲大陸工業化的最佳時期,這是非洲大陸工業化的現實希望,非洲大陸未來不但不會失去工業化的機會,而是大有希望。[49]

2016年姚佳梅在《從一體化視角看非洲工業化的新動力》一文中認為,雖然非洲一體化組織也將工業合作列為重要合作領域,但成效甚微,為諸領域合作之短板。當前,非洲一體化組織已出臺區域工業化戰略和政策,借此引領成員國間工業合作,推動經濟結構轉型,促進包容性增長,前景可期。非洲實現一體化和工業化為大勢所趨,但在全球經濟不景氣背景下,非洲國家面臨著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等方面的嚴峻挑戰,其發展道路坎坷而曲折。[50]

2016年趙桂芝、張哲在《獨立以來非洲工業化的發展歷程——基于影響因素及路徑演變的分析》一文中認為,非洲的工業發展不需要試圖建立完整的工業體系,而是更多地突出比較優勢,立足于資源稟賦的開發利用,在能源、礦產和生物資源的產業化開發和深加工上形成產業優勢,盡可能地延伸產業鏈,更緊密地與非洲農業現代化進程相結合,形成獨具特色的、面向全球市場的非洲綠色生態農產品和食品產業鏈。結合生態環境保護的大趨勢,大力發展環保產業,建立生態工業,包括環保機電、環保化工和環保建材等,適度承接從中國或南亞國家轉移出來的勞動密集型輕工業、建材業和電子電器裝配業。在工業發展中充分運用信息化手段,通過互聯網條件下的精確營銷和精確制造,打破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瓶頸,形成區域性工業品競爭優勢。[51]

2017年任苑榮的博士論文《中非貿易投資對非洲產業轉型的影響機制研究》指出,非洲產業轉型在一定程度上依賴與中國的貿易投資關系,南南合作取得初步成效,以美國為代表的南北合作對非洲產業轉型的影響并不顯著。短期內中非貿易制約非洲產業轉型,對非投資對非洲產業轉型具有促進作用,發展基礎設施建設對非洲推進產業轉型意義重大,加速非洲實現產業轉型的關鍵在于幫助其突破基礎設施瓶頸制約。[52]

2018年劉晨在《非洲經濟奇跡:驅動因素與長期增長》一文中指出,非洲國家的經濟增長主要體現為勞動力從農業部門向服務業部門而非制造業的流動,但是服務業部門在規模擴張的同時,生產效率并未隨之增長,非洲國家的資本積累對經濟的貢獻率遠低于亞洲轉型經濟體,較低的資本積累也是制造業比重下降、產品結構單一、出口競爭力弱、技術進步率低的關鍵原因。在推動多樣化路徑的同時促進制造業的發展將是非洲國家尤其是低收入國家的重要任務,這包括采用適當的產業政策、增加國內儲蓄和國內信貸、提升人力資本以及塑造良好的商業環境等方面。長期而言,增加資本積累與推動結構轉型仍然是非洲國家面臨的重要任務,首先應提升政府能力、改善政府治理,其次應改善國內儲蓄和金融市場狀況,并且要增加基礎設施投入,設計適當的產業政策,提升資本積累對制造業發展和結構變革的作用。[53]

以上綜述以研究論文為主,可以看出國內的相關研究具有以下一些特點。一是非洲工業發展是國內學者長期關注的一個重要研究領域,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就不斷有學者提出具有前瞻性和戰略眼光的真知灼見,對非洲工業發展面臨的困難與挑戰具有非常清晰的認識,對非洲工業發展的路徑也有較為一致的共識。二是以宏觀研究為主,具體的案例研究較少,由于受到多方面原因的限制,國內學者對非洲國家工業發展的案例分析較少,這也將是未來的努力方向。三是以經濟學研究方法進行專題研究的成果較少,國內經濟學學者較少進行非洲經濟研究,大多是國際關系、世界史等學者跨專業進行非洲經濟研究,可以鼓勵世界經濟、國際政治經濟學等專業方向的學者加強非洲經濟研究。

(二)中非產業合作的研究情況

2010年陳寶明、趙洋華在《中非制造業投資合作的前景與戰略》一文中指出,中非投資合作具有足夠的產業轉移空間,存在著優勢互補,符合雙方的根本利益。在當前世界產業分工體系格局中,發達國家通過核心技術和知識產權控制加工生產和全球市場,而中國制造業發展的低成本優勢對于非洲具有較強的借鑒意義。非洲國家要擺脫貧困,實現工業化,不能陷入發達國家設置的陷阱中去,中國對非洲制造業投資,有利于非洲國家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和初級產品加工業,并逐步提高制造業發展水平,雙方具有堅實的合作基礎,中國經濟增長中,某些重要資源的短缺日益成為制約中國制造業發展的瓶頸,而非洲國家經濟結構比較單一,過分倚重農礦資源,加強中非制造業投資合作,促使非洲制造業由單一型經濟向多元型經濟轉變,符合雙方的根本利益。[54]

2012年李智彪在《中國、非洲與世界工廠》一文中指出,現實困境決定中國不能再繼續扮演世界工廠的角色,非洲的優越條件決定它可以取代中國成為新的世界工廠。對于處于工業化進程初期的大多數非洲國家來說,中國眾多正在轉型升級中的勞動密集型低中端制造業非常適合它們。中國企業近年來在非洲制造業領域的投資活動也以低中端的勞動密集型制造業為主,為彼此在世界工廠角色轉換進程中的合作打下了良好基礎。非洲建設世界工廠面臨的最大瓶頸是資金短缺、融資能力差,中國在這方面也可以發揮很大作用,非洲取代中國成為新的世界工廠不僅會推動非洲走上真正的脫貧之路、富裕之路、強盛之路,還將有助于中國解決目前中非經貿關系發展進程中日益突出的幾大問題:一是中國同大多數非洲國家的商品貿易所存在貿易順差問題;二是中國在非洲資源開發領域的投資所遭遇各種非議;三是中國出口的一些低端制成品對部分非洲國家本土制造業(主要是紡織服裝業)造成沖擊。[55]

2016年李智彪在《非洲工業化戰略與中非工業化合作戰略思考》的文章中指出,中國啟動中非工業化合作計劃有助于非洲工業化進程,中國政府提出的中非十大合作計劃是一項系統工程,中非工業化合作計劃只是其中比較重要的組成部分。這一計劃能否順利推進,還有賴于其他九項計劃能否同步順利推進,工業化合作計劃應與其他計劃協同推進,中國現將非洲作為國際產能合作的優先對象。但不應指望通過向非洲轉移中國過剩產能實現去產能任務,非洲在短期內無法承接中國大規模產能轉移,穩步擴展中非產能合作示范點,應防止中國企業扎堆進入少數幾個產能合作示范國,立足長遠進行中非工業化合作的產業布局。中國也應注重中非產能合作進程中融資渠道的拓展,特別是挖掘非洲自身融資潛力。非洲工業化說到底是非洲人自己的工業化,非洲能不能實現工業化,關鍵還要看非洲人自己的努力。[56]

2016年張忠祥在《中非經貿合作區對中非產能合作的啟示》一文中指出,中非產能合作是一項艱巨的系統工程,需要穩步推進,設立中非經貿合作區符合中非雙方的共同利益,需要充分發揮非方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園區發展不宜經常易手,也不要做政績工程,而是要實實在在起到推進產能對接與合作的作用。密切關注非洲發展的新態勢,在產能合作方面做好頂層設計,加大資金支持,對中非產能合作進行清晰定位,做到因地制宜,準確解讀當地的法律法規,盡量爭取非洲國家的政策優惠,提前做好預案,有效化解中非產能合作的風險。[57]

2016年出版的論文集《中國龍的力量——非洲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指出了目前中非合作中存在的問題。其一,中國商品的大量出口可能對國際市場已經構成威脅,中國在勞動密集型、低成本制造業中的主導地位已經影響了發展中國家(特別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類似生產活動。其二,中國對撒哈拉以南非洲的農產品需求較少,中國從撒哈拉以南非洲進口的商品數量增長很大程度上是石油、金屬和礦產等初級產品的增長。盡管中國的經濟增長導致了全球糧食價格的小幅上漲,但是沒有多少證據表明撒哈拉以南非洲的出口價格因此而提升。其三,中國在區域和國家層面上對非洲貿易不斷增長,雖然總體而言可能從對華貿易總量增加中受益,但除礦產出口國外,大多數非洲國家與中國都是貿易逆差。另外,該書也較為客觀地分析了中非合作的一些現實情況。其一,中國國有企業在非洲的抗風險能力較強,因此其較長時間的堅持能夠較好地為促進撒哈拉以南非洲經濟增長提供許多基礎性的幫助。其二,中國國企在贊比亞的投資對在當地的影響有限,贊比亞采礦業中只有一個中國國企,瑞士、加拿大、南非、印度和英國的企業擁有“更大和更高品位的礦山”。[58]

2017年劉青海在《中非產能合作的路徑與機制探討》一文中以坦桑尼亞、埃塞俄比亞和尼日利亞為例,對在當地的14家中國制造業企業進行了具體分析,發現中非產能合作績效的關鍵因素為東道國的政治制度質量,而中國企業的動態能力等對于中非產能合作績效的提高也非常重要,選擇合作優先國家(地區),首先看是否具有能夠使投資者財產與人身安全的社會政治制度,是否與中國具有密切友好的外交關系,其次看是否具有一定規模的市場與制造業原材料資源,在機制設計上,要用規則保護中非產能合作的互利雙贏,加強中非安全合作機制建設,加強中非投資監管合作體系建設,幫助中國民營企業發展動態能力,商簽多層次的雙邊合作框架支持建設產業園區,獎勵負責任的企業家活動。[59]

2017年麥肯錫公司研究報告《龍獅共舞:中非經濟合作現狀如何,未來又將如何發展》認為,中國對非投資正在加速增長,到2025年在非中資企業營收規模有望達到4400億美元,同時將推動當地生產力提升,創造數以百萬計的工作崗位并加速非洲經濟的發展。不過雙邊關系的持續發展仍面臨著若干障礙,其中語言文化障礙、人身安全與貪污腐敗最為突出,亟待雙方積極努力予以解決。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全面釋放中非合作的經濟潛力,中非雙方的企業與政府均需要加強溝通紐帶、探索業務發展與合作的新模式、充分發揮非洲各國的人口與自然資源優勢,從而推動當地經濟持續快速發展。[60]

2018年隆國強在《中非產能合作的成效、問題與對策》一文中指出,中非產能合作有利于打造中國主導的全球生產價值鏈,有利于保障中國資源安全,要加強戰略對接,注重頂層設計,立足揚長避短,注重模式創新,政策性金融引領,注重政企合作,中非產能合作關乎中國重大戰略利益,必須針對突出問題,充分整合多方力量,充分發揮政府、企業、金融機構、軍隊和其他相關機構等各類主體的積極性,綜合施策,達到降低風險、改善輿論、維護權益、行穩致遠的目標,以利中非產能合作扎實穩步推進。[61]

2018年李安山在《人類命運共同體視閾下中非產能合作:潛力、優勢與風險》中指出,中國企業投資非洲存在十大風險:戰爭風險、政治風險(包括領導人更替)、恐怖主義風險、社會風險(包括公共衛生危機)、金融風險(包括匯率風險)、法律風險、安全風險(包括搶劫和疾病)、公共風險(包括排華危機)、信譽風險和勞資糾紛風險。中國必須為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而大膽創新,國際發展合作既是代表國家利益的行為,也是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公共產品的實踐。市場力量的介入對國際發展合作是一種推動,但將兩者有機結合起來尚需逐步推進,將國家、企業、市場和公民社會組織等力量整合到國際發展合作中來是一盤大棋,這種實驗呼吁創新精神。[62]

2019年出版《中國如何重塑全球經濟:對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發展影響》一書認為,非洲進口工業制成品、出口初級產品的貿易結構是由20世紀80年代的西方國家在非洲推行《結構調整計劃》的結果,使非洲國家開放其國內市場并缺乏連貫的工業政策。目前,中非在貿易結構、基礎設施和制造業等方面具有明顯的互補性,一些西方媒體對中非合作的報道并沒有準確反映中非合作的實際情況。隨著越來越多的中國企業在非洲投資,非洲國家也從中獲益良多,中國企業在社會責任和環境保護方面與歐美國家的差距在縮小,未來中國將成為非洲綠色發展的重要參與者。中國對非洲的經濟影響不是中國國家行為體和非國家行為體利益或戰略的預設結果,它在很大程度上還取決于非洲行為體的能力和作用。[63]

以上綜述以近期的研究成果為主,可以看出相關研究具有以下一些特點。一是樂觀看待中非產業合作的發展前景,認為中非產業合作能夠較好地改善非洲國家的基礎設施狀況、營商環境,能夠創造更多的就業崗位,提升當地非洲人的勞動技能,促進非洲本土企業的發展、壯大。二是客觀看待中非產業合作領域存在的一些問題和不足,國內學者對其中存在的問題有著較為清晰的認識,并提出了許多有針對性的意見建議,國外學者能夠客觀公正地看待中國企業在非洲出現的環境、勞工和企業責任等方面的問題,認為中國企業也在不斷改進,并受到越來越多的認可。三是普遍認為中非產業合作需要雙方共同努力,其合作的深度和廣度不僅取決于中國政府和中資企業,更重要的是非洲國家要努力抓住發展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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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ee M.Cimoli,G.Dosi and J.E.Stiglitz,Industrial policy and development: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capabilities accumula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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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ee World Bank,The East Asian MiracleEconomic Growth and Public Policy,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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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See UNFPA,State of World Population 2014-The Power of 1.8 Billion:Adolescents,Youth and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Future,2014,p.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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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張忠祥:《中非經貿合作區對中非產能合作的啟示》,《非洲研究》2016年第1期。

[58] See Spencer Henson and O.Fiona Yap,The Power of the Chinese Dragon:Implications for African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Palgrave Macmillan,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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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麥肯錫公司:《龍獅共舞:中非經濟合作現狀如何,未來又將如何發展》,2017年。

[61] 隆國強:《中非產能合作的成效、問題與對策》,《國際貿易》2018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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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See Rhys Jenkins,How China is Reshaping the Global EconomyDevelopment Impacts in Africa and Latin America,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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