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口老齡化對中國經濟增長的影響研究
- 吳雪
- 13856字
- 2021-10-30 02:21:25
第二節 基礎理論
一 相關概念界定
(一)人口老齡化相關概念界定
老年人口、少年人口與勞動年齡人口的相關概念。目前,國際上對老年人口有兩種界定標準,一是指年齡在60歲及以上的人口,二是指年齡在65歲及以上的人口。[105]聯合國人口司與美國人口咨詢局分別在1956年和1975年采納了65歲及以上人口為老年人口的界定標準,1982年維也納世界老齡問題大會上采用60歲及以上人口為老年人口的界定標準。目前,國際上通用界定標準是65歲及以上人口為老年人口。本書在研究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的影響時,將65歲及以上人口界定為老年人口。與老年人口相對應的是少年人口,國際上將未滿15歲的人口界定為少年人口。勞動年齡人口是在總人口中去除老年人口和少年人口后剩余的人口數量,即15—64歲的人口。
關于人口老齡化(Aging)一詞的概念并不是固定的。廣義上人口老齡化研究一詞有兩種含義:一種是每個個體的年齡逐漸增加,逐漸老化,這也是個體從出生開始就要經歷的過程;另一種是指整體人口的老化,即整個人口年齡結構的老化。[106]在研究人口老齡化對經濟增長影響時,我們選擇整體人口的老化(Aging of population)作為關注的口徑。
聯合國人口委員會編寫的《多種文字人口學詞典》中,人口老齡化是被這樣定義的:“老年人口在總人口中的比例增大時,我們稱之為人口老齡化。”現在通常所提的人口老齡化是指人口生育率降低和人均壽命延長導致的總人口中由于年輕人口減少、年長人口增加形成的老年人口比例增長的動態過程。具體從兩個方面理解:一是老年人口數量相對增多,占總人口比重上升的動態過程;二是社會人口結構整體老化,進入人口老齡化社會。
(二)人口老齡化的度量標準
人口老齡化問題已經是無法忽視的人口現象,世界各國各類團體組織和學者在不同時期對人口老齡化的界定標準并不一致(見表2-2)。[107]但是,目前在國際上通常用兩個標準來衡量一個國家是否出現人口老齡化問題,一是看這個國家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數比重是否在7%及以上,二是看這個國家60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重是否達到或超過10%,達到以上兩個標準之一的都可以界定為這個國家或地區進入了人口老齡化社會。本書在界定人口老齡化時,采取65歲及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重大于或等于7%的標準。
表2-2 不同時期人口老齡化的界定標準劃分
在人口統計學中,通常采用以下幾個指標度量人口老齡化程度,分別為人口老齡化系數(老年人口系數)、人口老齡化指數(老少比)、老年人口密度指數、人口老齡化率以及老年人口撫養負擔。
人口老齡化系數是指人口年齡在65歲及以上的老年人口數量占總人口數量的百分比,它能夠直觀地體現人口老齡化的含義,又稱老年人口系數。它是最常用的衡量人口老齡化程度的指標,其變化能夠反映人口老齡化進程的快慢程度。計算公式為:
人口老齡化指數(老少比)是指老年人口數量與少年人口數量的比。它反映了在人口結構中上下兩端人口數量的相對變化趨勢,又稱老少比,這一指標能夠使我們辨別人口老齡化的進程是來自少年人口增減變化,還是老年人口的增減變化。計算公式為:
老年人口密度指數反映老年人口在總人口中的密集程度。它是人口老齡化系數的倒數,通常用它從反方向體現人口老齡化程度,老年人口密度指數值越低,相應的人口老齡化程度就越高。計算公式為:
人口老齡化率是指老年人口增長率與總人口增長率之比,用來直接反映老年人口在總人口中的發展速度的快慢。如果該比值小于1時,就說明老年人口比總人口增長速度慢,此時人口老齡化程度將會減緩。如果該比值大于1時,則說明老年人口快于總人口增長速度,此時人口老齡化程度加深。計算公式為:
老年人口撫養比是指老年人口數量與勞動年齡人口數量之比。用來表示每名勞動年齡人口所負擔的老年人口數量。老年人口撫養比是反映人口老齡化程度的重要指標,也是從經濟角度反映人口老齡化社會后果的指標之一,[108]本書在實證研究過程中采用老年人口撫養比來體現人口老齡化的經濟社會指標。計算公式為:
二 人口老齡化相關理論
(一)人口轉變理論
人口轉變理論形成于20世紀初期,當時工業化、城市化在西歐國家不斷加速發展,英、法、德等國家人口已相繼出現從“高出生、高死亡、低自然增長”向“低出生、低死亡、低自然增長”轉變的現象。一些人口經濟學家為尋求對上述現象的科學解釋,以蘭德里(Adolphe Landry)、湯普森(Warren Thompson)、布萊克(C.P.Blacker)、諾特斯坦(Frank W.Notestein)以及金德伯克(C.P.Kindelberger)和赫里克(B.Heck)等為代表的學者經過不懈的探索,最終將其概括為人口轉變理論。人口老齡化是人口轉變的結果,因此,人口老齡化問題與人口轉變是緊密相關的。[109]
由法國人口經濟學家蘭德里在1909年發表的《人口的三種主要理論》是最先對人口轉變進行系統闡釋的文章,人口轉變思想由此產生。蘭德里在該文中將人口發展階段與經濟發展階段進行對應,劃分為原始階段、中期階段、現代階段三個階段[110]。隨后,1934年蘭德里再次對人口轉變思想進行補充,出版了《人口革命》一書,該書對之前提出的人口轉變三階段理論進行了完善和補充。具體如下:第一階段,原始階段。該階段最主要的特征是人口高出生率、高死亡率、低自然增長率。該階段生產水平落后、物質資料匱乏,人口出生處于無節制狀態。同時,人口的數量還必須與生存所需生產生活資料保持平衡。第二階段,中期階段。該階段人們生活水平已得到極大改善,生產力水平有了大幅提高,經濟開始快速發展,為了追求較高的生活質量,大多數人選擇晚婚晚育。因此,該階段最大特征是出生率逐漸降低。第三階段,現代階段。該階段物質生活資料已經非常豐富,生活、醫療水平都達到了高水平,人們的生育觀念有了根本性的改變,可以理性控制家庭規模,該階段最大特征是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增長率狀態[111]。蘭德里用“人口革命”概述這三個階段的轉變。蘭德里的人口轉變理論是以法國人口統計資料為依據的,缺乏普遍性。蘭德里所提出的“人口革命”盡管對人口轉變理論的普適性和理論體系構建有待完善和加強,但毫無疑問,它為后來人們提出人口轉變理論提供了方向和基礎。[112]
湯普森于1929年發表了《人口》一文,嘗試在人口轉變經驗框架中將全世界人口增長模式納之其中。他考察了1908—1927年世界各國的人口增長、生活水平及經濟發展,并以相關數據為依據,將全世界劃分為三類地區。第一類地區代表出生率、死亡率均較高的亞非等發展中國家或地區,該類地區出生率保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并開始出現死亡率下降趨勢,人口增長的潛力很大;第二類地區指出生率、死亡率均呈下降趨勢的地區,這類地區還有一個特點,即死亡率比出生率下降快,人口自然增長率也由較高水平向較低水平靠攏,并且可能變成靜止人口狀態,意大利、西班牙等國家是這類地區的典型代表;第三類地區指出生率、死亡率均呈快速下降趨勢的地區,主要包含由出生率快速下降導致人口自然增長率也隨之快速下降的西歐國家。[113]湯普森的人口轉變思想實際上是在蘭德里的人口轉變三階段理論的框架下,將范圍擴大到歐洲以外的國家和地區,試圖通過對蘭德里理論的完善補充找到具有普適性的人口轉變理論。
1945年,繼湯普森后,美國著名人口學家諾特斯坦的《人口——長遠觀點》一書問世,他明確提出了人口轉變理論,并對人口轉變的條件、原因、理論等都進行了系統闡述。他把湯普森從空間上提出的人口轉變三種模式演繹成時間上依次發生轉變的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出生率很高,死亡率不確定,該階段人口增長與否主要取決于人口死亡率;第二階段,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出現明顯下降趨勢,而且死亡率下降的速度要遠快于出生率下降速度,人口實現較快增長;第三階段,出生率和死亡率都已經下降到開始更替和極低水平,與之相應的人口自然增長率也降到極低水平(見圖2-1)。[114]諾特斯坦通過反復研究、論證,認為社會經濟的發展和醫療技術水平的提高是決定人口轉變的根本動因。
圖2-1 諾特斯坦的人口轉變三階段理論
布萊克于1947年出版了《人口發展的階段》一書,將蘭德里所提出的人口轉變思想進行了完善與發展。根據出生率和死亡率的變化,他提出了人口轉變的五個發展階段理論。分別是:第一階段,高位靜止(High Stationary,HS)階段,該階段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都維持在很高水平,并達到了均衡,人口增長基本上處于靜止狀態;第二階段,初期增長(Early Expanding,EE)階段,該階段經濟逐漸發展,生活水平和醫療水平有了較大幅度提高,死亡率呈下降趨勢,同時,由于該階段經濟發展水平尚且在較低水平階段,經濟的小幅增長對于死亡率的影響作用是有限的,而出生率則一直維持在一個較高水平,因此,在這一時期人口自然增長率高;第三階段,后期增長(Late Expanding,LE)階段,該階段人口出生率、死亡率均明顯下降,且人口死亡率下降程度要遠高于人口出生率,因此,人口的自然增長率開始下降;第四階段,低位靜止(Low Stationary,LS)階段,該階段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均降到最低水平或接近最低水平,并且重新達到均衡,人口呈不增不減的靜止狀態;第五階段,減退(Diminishing,D)階段,進入這一階段后,人口出生率繼續下降,并逐漸開始低于死亡率,這一階段人口死亡率上升主要是由于人口老齡化程度加深導致的,人口自然增長呈現負增長的狀態(見圖2-2)。[115]
圖2-2 布萊克人口轉變五階段理論
金德伯克和赫里克于1958年出版了《經濟發展》一書,按照人口與經濟發展的關系,提出人口轉變“四階段說”(見圖2-3),進一步發展了人口轉變理論。第一階段表現為:人口出生率、死亡率同時處在一個較高水平,但是,死亡率變化較大,此時人口再生產也隨之出現較大的波動性;第二階段表現為:經濟發展水平的不斷提高以及醫療技術水平的逐漸進步,使死亡率逐漸下降,而人口出生率卻依然維持在一個較高的水平,此時人口自然增長率呈現上升趨勢;第三階段表現為:出生率開始呈下降趨勢,死亡率保持繼續下降趨勢,但是下降的速度有所減緩,人口自然增長率處于一個較高水平;第四階段表現為:經濟增長的速度繼續加快,人口出生率和死亡率達到了均衡狀態,此時人口自然增長率接近于零。[116]
圖2-3 金德伯克-赫里克人口轉變四階段理論
學者一直在不斷研究人口轉變的規律,人口轉變理論得到了進一步補充與完善(聯合國,1953;萊賓斯坦,1959;科特維爾,1976)。幾乎所有學者都贊同人口轉變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密切關聯這一觀點,他們均認為,人口轉變基本經歷人口增長由高位均衡到非均衡再到均衡這樣一個長期轉變過程,而人口的再生產類型正處于逐漸由傳統向現代轉變的一個重要過渡時期。
人口轉變理論試圖從全新視角詮釋人口轉變的誘因,將社會經濟因素引入人口轉變過程的分析之中,改變以往學者對人口問題的孤立研究,人口轉變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密切的關系,而人口老齡化問題就是在人口轉變過程中逐漸產生的,它使人口年齡結構進入一種危機的狀態,與經濟也存在密切的關系。
(二)生命周期理論
美國著名經濟學家弗朗科·莫迪利亞尼(Franco Modigliani,1954)與布蘭博格(Brumberg,1954)最早提出生命周期理論,同時也稱生命周期假說(Life-cycle Hypothesis)。莫迪利亞尼認為,一個人在整個生命周期過程中,個人所得收入在其一生中會系統地發生變動,個人會將所得的收入進行合理的分配,而個人儲蓄動機主要受退休時間、勞動收入以及社會養老保險的影響。儲蓄行為可以使消費者將自己的收入進行合理的轉移,主要是將高收入時期的所得收入轉移到低收入時期。該模型從具有代表性的個體在生命周期內消費、儲蓄計劃出發,對社會消費、儲蓄的行為進行了獨特論述。[117]
通常情況下,65歲為退休年齡。為了確保退休后的生活水平,人們會選擇在擁有勞動能力的時期進行儲蓄,而在退休之后消耗年輕時期的儲蓄,此時,儲蓄是為了確保老年后的生活,為老年消費提供資金。假定一個消費者從出生到死亡的時間是T年,他最初的財富積累為W,預期從開始勞動到退休總時間為R年,每年所得的勞動收入為Y。那么,一個消費者一生能夠擁有的總財富即為W+RY,要想維持一生中每個時期消費水平處于平穩狀態,消費者會將其一生所得的財富分攤到T年的生活之中,即:
因此可知,消費者的消費函數為:
消費者的消費函數僅能夠說明個體消費的初始財富以及收入水平。在這里假設社會上的每個個體的消費函數都是一致的,將每個個體消費函數加總從而可得社會總消費函數。因此,經濟中的總消費函數為:
在此基礎上,莫迪利亞尼和布蘭博格提出了LCM模型,假設個體一生的工作時間與預期壽命是確定的,財富積累滿足先上升后下降的“駝峰形”結構,個體在中年時期所擁有的財富水平最高,并且其在每一期的消費支出水平比較平均,未出現較大波動,邊際消費傾向也比較穩定,個體的終生消費與終生收入相等。作為理性個體來說,為繼續維持穩定的消費水平,其會利用儲蓄的手段在生命不同年齡階段合理配置勞動收入,保證其在工作年齡時期擁有正的儲蓄積累,而在能力喪失的老年時期可以利用已有的儲蓄積累度過退休后的生活,因此,個體在各生命周期階段的消費安排取決于個體預期的總收入(見圖2-4)。個體消費與儲蓄行為與其所處的年齡階段關系密切。
圖2-4 生命周期中收入、儲蓄與消費的關系
在LCM模型中,強調個體在整個生命周期結束時,個人的儲蓄全部用于一生中的消費,儲蓄的現值為零。并未考慮少年兒童階段,而是假設一個人從出生即為勞動力,并且立刻開始為未來退休后的生活進行財富積累。另外,LCM模型中,也未考慮財富的代際轉移以及遺產等相關問題。由此可見,LCM模型的假設條件是比較苛刻的,并且自身存在一定缺陷。
(三)撫養負擔假說
科爾(Coale)和胡佛(Hoover)于1958年提出了“撫養負擔假說”(Dependency Hypothesis,DH),該假說是從宏觀角度出發,分析人口轉變過程中的人口撫養負擔變化是如何引起儲蓄水平變化的。他們認為,由人口結構轉變帶來的勞動力人口撫養負擔的變化將影響儲蓄率,且勞動力的撫養負擔與儲蓄率呈反方向的變化。當一個國家人口出生率較高,并且醫療進步促使嬰兒死亡率下降時就會導致這個國家的人口增長速度加快以及少兒撫養比的不斷上升,相應的勞動力的撫養負擔隨之加重,最終導致該國的儲蓄率不斷下降。相反,如果一個國家生育率不斷下降,勞動力人口數量急劇增加,少兒撫養比不斷降低,相應的勞動力的撫養負擔就會減輕,從而有利于一國儲蓄率的提高。[118]
三 經濟增長理論
(一)古典經濟增長理論
財富增長是古典經濟增長理論中對經濟增長的另一個稱呼。1776年,經濟學鼻祖亞當·斯密(Adam Smith)在其巨著《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研究》中對財富增長問題進行了研究。他認為,自然資源、勞動力以及物質資本是推動經濟增長的源泉。斯密還從勞動生產、物質生產等角度探討了財富增長的影響因素,認為勞動生產中,勞動生產率受勞動分工和勞動力質量的影響,勞動分工可使勞動生產率提高,形成規模經濟,促進財富增長。此外,勞動力質量的提高也會帶來高的勞動生產率。因此,物質生產中,唯有生產性人口才能促進財富的增長。[119]
在古典經濟增長理論中,另一位研究人口因素與經濟增長關系的著名學者馬爾薩斯(Thomas Robert Malthus)在1978年出版的《人口論》一書中提出兩個級數的理論:人口是按照幾何級數進行增長,而生存資料是按照算術級數進行增長,在人口增長的過程中,多增加的人口最后總是會通過某種方式被消滅,并且人口的增長不會超出農業發展水平,這一理論被稱為“馬爾薩斯陷阱”,也是一種悲觀的人口與經濟增長理論。馬爾薩斯認為,一個國家要實現經濟的長期增長是不可能的,其主要原因是受限于人口增長的制約。這種觀點在長達數百年的時間中占據主流位置。[120]
大衛·李嘉圖(David Ricardo)在《政治經濟學及賦稅原理》一書中認為,由于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資源,因此土地的數量是有限的,相應地在土地上所生長的產品(如谷物等)數量也是有限的。[121]由于人口數量的不斷增加,導致產品的需要也不斷增加,此時人們不得不考慮擴大生產,因此貧瘠的土地也逐漸被擴展,人們對土地的投入也隨之增加。隨著人們對土地投入的增加,導致土地所帶產品的產出增加值逐漸減小,土地的邊際收益遞減現象由此產生。此外,由于土地數量是有限的,因此土地產出價值的提高,會引起有限土地地租的提高。李嘉圖在研究人口和經濟增長問題前景上是持悲觀的態度,這一點深受馬爾薩斯的影響。他認為,由于存在勞動力、物質資本以及土地的邊際報酬遞減規律,因此經濟發展到一定程度將會停滯不前。
(二)現代經濟增長理論
現代經濟增長理論,也稱新古典增長理論。哈羅德—多馬模型和索洛模型是最具代表性的兩個理論。哈羅德—多馬模型的提出是現代經濟增長理論建立的標志。該模型是羅伊·哈羅德(Roy Forbes Harrod)在1939年的論文《動態理論》以及埃弗塞·多馬(Evsey David Domar)在1946年的論文《資本擴充、增長率與就業》中分別獨立提出的,他們基于凱恩斯的有效需求理論,試圖把短期靜態分析擴展為長期動態分析,以此構建一個關于長期、宏觀經濟增長框架。
哈羅德—多馬模型的基礎條件遵從了凱恩斯在儲蓄傾向不變情況下,分析資本—產出比率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路徑這一思路。將一個國家或地區產出增長率g、儲蓄率s、資本—產出比率k之間的關系表示如下:
哈羅德—多馬模型主要依托里昂惕夫所提出的生產函數進行構建的。在該生產函數中,提出的假設主要有:封閉經濟、全社會只有一種商品、規模收益不變、資本和勞動比例(技術)固定不變以及不存在政府干預等。哈羅德—多馬模型在這些假設條件均符合的情況下,認為一個國家或地區要達到經濟增長處于長期穩定均衡狀態,則勞動增長率必須要等于儲蓄率與資本—產出比率的商。哈羅德—多馬模型雖然在經濟增長理論中做出了一定的貢獻,但其也存在一定的缺陷,主要體現為:一是勞動增長率與經濟增長率不存在關系;二是忽略了考慮技術進步這一重要因素。由此可見,該模型的諸多苛刻的假設條件,使其在現實經濟增長中不具備太強的解釋力度。
索洛(Solow)于1956年對哈羅德—多馬模型有關生產函數技術不變的假設條件進行修正,采用新古典生產函數,使生產要素之間可以互相替代,由此建立了索洛模型,也被后人稱為新古典增長模型(羅默,1999)。索洛模型是一種新的經濟增長理論,該模型認為,在完全競爭的經濟環境中,經濟產出的增長由勞動和資本投入的增長引起。索洛模型中一個重要的假設是新古典生產函數決定了在勞動供給維持不變時,資本邊際產出是遞減的。同時,這一生產函數與人口增長率不變、儲蓄率不變、技術進步率不變的假設相結合,從而形成一個比較完整的一般動態均衡模型。在索洛模型中,強調資源的稀缺性,同時也強調單純的物質資本積累帶來的增長極限,在維持人口增長率不變以及技術進步不變條件下的經濟穩態零增長正是這一思想的具體體現。索洛模型對經濟增長理論發展貢獻了研究范式,同時也確定了后人對經濟增長問題研究的準則。盡管如此,索洛模型也存在缺陷,它將技術視為外生因素,不能解釋經濟長期增長的源泉與動力,因此,外生技術進步的假定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索洛模型的應用。此外,在索洛模型中沒有將資本進行區分,不能突出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
(三)新經濟增長理論
新經濟增長理論也稱為內生經濟增長理論,該理論成形于20世紀80年代,是經濟增長理論的進一步發展。在新經濟增長理論中,學者逐漸將人力資本、知識以及技術進步等因素作為內生變量來研究經濟增長問題。新經濟增長理論將人口增長率作為人力資本積累的主要影響因素,并將人力資本視為經濟增長的重要源泉,并且提出經濟在不需要外生力量作用時,也可以實現持續、長期增長的觀點,這說明即使人口增長率最終為負值的情況下,一國經濟增長的可能性仍然存在。
西奧多·舒爾茨(Theodore W.Schultz)于1960年提出人力資本理論,該理論在承認物質資本是經濟增長動因的基礎上,認為人力資本投入的作用也不容忽視,其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更具有意義。他將資本的概念進行了具體區分,將其分為實物資本與人力資本,實物資本如土地、資源等,具有邊際報酬遞減的特點,而人力資本則是體現在勞動者身上,通過投資方式而最終形成的,教育、培訓、醫療等方面投入的增加,有利于勞動者素質的提高。與實物資本不同的是,人力資本的邊際報酬是遞增的,這也是一國實現經濟長期增長的重要原因。此后,為了證明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他用自己創造的“經濟增長余數分析法”對美國1929—1957年經濟增長中各因素的貢獻進行測算,結果顯示,由教育形成的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約為33%。[122]舒爾茨提出的人力資本是經濟增長的重要原因這一結論,對整個經濟學的發展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同時為以后學者的深入研究奠定了基礎。
保羅·羅默(Paul M.Romer)于1986年提出內生經濟增長模型,并且認為知識以及技術研發是經濟增長的源泉。在模型中,除了資本和勞動兩個基本的生產要素以外,他將人力資本和技術水平也作為獨立的要素列入經濟增長模型之中,人力資本主要用來體現熟練勞動,其獲得方式是通過教育和培訓等,這樣間接將教育或知識水平對經濟增長的作用考慮進去,羅默較為系統研究了知識以及技術進步對經濟增長的作用。此外,羅默強調外溢效應,認為技術和知識是私人廠商根據自己的意愿進行投資的結果,投資具有邊際報酬遞減的性質,但是由于技術抑或知識的溢出效應,足以能夠抵消物質資本邊際報酬遞減的性質,從而使技術或知識的投資報酬不變或者遞增,進而促進經濟增長。
羅伯特·盧卡斯(Robert Lucas)于1998年發表了《論經濟發展機制》一文,在文中揭示了新古典經濟增長模型中的缺陷,同時拋棄了規模收益不變以及技術外生的假設,在收益遞增假設的基礎上提出了人力資本外部性模型。在該模型中,他認為人力資本增長率是一個非時間工作的線性函數,并且人力資本投資具有正向的溢出效應,經濟增長不是由外生技術變化所引起的,而是由內生的人力資本投資所推動的,同時他還強調,在“干中學”以及培訓的過程中可以不斷進行人力資本的積累。因此,該模型系統闡述了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重要貢獻,同時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各國持久收入的差異。[123]由于在該模型中允許資本(人力資本和知識)的收益不變或遞增,因此他認為,越發達的國家經濟增長越快。
經濟增長理論一直圍繞著要素投入、生產要素效率提高為主線而不斷發展。在經濟增長理論中,經濟增長的源泉主要有勞動力、資本、人力資本、技術進步等因素。當然,隨著現實的不斷發展,制度經濟學家逐漸將制度因素視為影響經濟增長的因素。此外,還有學者將產業結構、環境規制等視為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同時,隨著經濟增長理論的發展,人口因素在經濟中的作用也不斷發展。早期的經濟增長理論模型中,并未考慮人口這一因素。在索洛經濟增長模型中,逐漸將人口因素引入模型,但僅是將人口增長率以外生的方式對經濟增長產生影響,此時,人口因素對經濟增長僅僅具有“水平效應”,而不具有“增長效應”。為了更好地解釋“增長效應”,新增長理論一直在尋找存在或不存在技術進步的情況下,資本邊際報酬不遞減的原因,由于新經濟增長理論將知識積累與技術進步視為研究中心,這樣使一個與人口因素有關的重要變量——人力資本被發現,學者將人力資本以內生方式納入經濟增長模型中,使人口因素對經濟增長不僅具有“水平效應”,而且還具有了“增長效應”。將人力資本引入生產函數對研究人口因素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人口老齡化是人口結構轉變的結果,其并非是影響經濟增長的直接因素,需要通過結合其他要素最終作用于經濟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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