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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拜訪

沒有再去尋個房間,倒在沙發(fā)上,施文便睡了。

這一夜,連夢都是光怪陸離,錯綜復(fù)雜,她居然做了整整一晚上的夢。夢里有從前,有未來,有假象,有真實(shí)......

醒來前那一刻她狠狠給了夢中人一個大嘴巴子,因?yàn)樘鷼猓蟊阒苯託庑蚜恕?

醒來后,夢遺忘了大半,生氣的情緒和打人的觸感卻依舊遺在。

沒去注意厲秣是否已經(jīng)離去,她拿起手機(jī)便叫Z-one過來接自己。

Z-one來得很快,后座上還躺著個“不省人事”的陳羽。

她毫不客氣照著對方的豬蹄狠狠踢了一腳,陳羽這才一個猛然打挺清醒過來。

擦了擦眼屎,他定睛看向坐入車內(nèi)的施文,隨即嬉皮笑臉道:“欸,小老板,早啊,睡得怎么樣啊,腰酸不酸啊......”

睡得怎么樣?便是光聽見這句話,施文就氣不打一出來,更別提陳羽還滿臉賤兮兮地問著她后面那句話,用腳趾猜都知道他沒帶什么好心思。

施文的眉頭鎖得不能更緊,后槽牙就差咯咯作響,拿起身后的靠墊,便朝著對面的陳羽拍了過去。

“你還好意思說!你看著自己老板被人拖走,很開心,很得意啊,是不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了!”

陳羽被打得哀嚎連連,可車身狹小,除了能在對面座位上蹦跶,他也無路可逃。

透過小窗他看了眼司機(jī)的儀表盤,六十邁,不是很高,要是現(xiàn)在跳車,不一定會死,但腿一定會斷。選擇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錯了,錯了......老板,我錯了......我錯了!”

鬼泣聲驚天動地,哀嚎沿著海邊大道飄蕩一路......

N市的問題處理的很快,傲東和施萊氏的公關(guān)危機(jī),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將輿論壓制最低,加上之后的官方部門調(diào)查,幾日內(nèi)很快查處了市面上幾家裝修產(chǎn)品的加工廠,事情得以告一段落。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電話那頭傳來很平淡的詢問聲,嗓音卻很溫柔。

猶豫片刻,她緩緩回道:“再過幾日吧,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

“好,我也有些事情急著要處理,要先回去,你自己......”對方似乎想不到任何合適的措辭,半響才吐出了“保重”兩個字。

“......嗯。”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直覺他有話沒有說完,施文靜靜等著。

“爺爺一直想再見見你......”

“那......等我回去之后,我再過去一趟......”

之前那頓飯是陳羽替她應(yīng)下來的,所以一直心不甘情不愿的想躲,自從和厲秣鬧出婚約來,她便覺得有些事情脫出了軌道,超出了她的預(yù)期。

好不容易躲開了,然而當(dāng)厲秣鄭重提出這個要求,她卻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不知是不是兩個人久違的正常對話,打亂了她的思維。

掛掉電話,施文撐起下巴,站在白色紗窗前微微出神。

回國前一個月發(fā)生的事,在腦中一幕幕回溯,她拼命回想著每一幕的細(xì)節(jié),卻發(fā)現(xiàn)越是回想,越是模糊。

最后腦中唯一記起的,是她獨(dú)自站在空曠輝煌的酒店中央,酒店外站著群涌而來的記者,無數(shù)閃光燈隔著玻璃像照明彈一樣晃著人眼。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那么希望厲秣能幫她一把,哪怕只是開口說一句話,她也依舊會覺得他們之間還是有些許情誼在的,哪怕那只是友情......

可惜,最終,什么都沒有......

酒店高樓之下,層層疊疊的建筑和交錯溝橫的道路,相依相偎,百花繚亂,街道上往來行人車輛,矮如螞蟻,匆匆忙忙。

樓層對面,遙望云端縹眇,好似觸手可及,可若是當(dāng)真伸出手去,卻又會發(fā)現(xiàn)不過是騙人的表象。

她紛雜的情緒似乎從中得到一絲平靜,身后陳羽的聲音響起,通知她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可以出發(fā)。

最后掃了一眼飄零無所依的白云,踩上她的高跟鞋,施文大步流星邁向她的人間繁華......

N市靠海,也靠山,礦物資源豐富,是很多化妝產(chǎn)品的原產(chǎn)地和總公司,其中也包括wood。

近年來,wood越發(fā)做大,在這片土地上,幾乎可以說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

他們家最擅長的便是順應(yīng)實(shí)時趨勢而隨時進(jìn)行產(chǎn)品變化,很能博得大眾的喜歡,雖然不能達(dá)到引領(lǐng)的效果,卻也不容易因死板而淘汰。

他們的園區(qū)設(shè)計(jì)的十分有意思,蘇式建筑融和四合院的坐落,一步一景,小橋流水,園中林木,郁郁蔥蔥。

不像個公司,倒像個可以收費(fèi)觀賞的旅游景區(qū)。看得施文覺得十分有意思,幾乎都忘記來做什么的。

先前她安排陳羽來過幾次,主要是想約見一下他們的主席曾芳女士,誰知對方卻一直宣稱不在。

用陳羽的話說:也不知他們打得什么主意,或許是心虛了。明明曾芳一直就在N市,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他們也是多方探查。

拖延了那么多日子,今日確定了曾芳的行蹤,施文也懶得再同他們玩捉迷藏。曾芳前腳剛?cè)牍荆竽_便跟著過來了。

步入大堂,招待上前請他們在茶桌前入座,隨后便去通知內(nèi)部,轉(zhuǎn)身就沒影了,施文和陳羽他們陷入了漫長的等待......

喝喝涼了,也喝沒了,不知過了多久,這才見到有人繞過大堂的屏風(fēng),從后面慢悠悠走了出來。

來人施文認(rèn)得,wood的代表理事林筱淑,上一次在厲家,她們就碰見過。

一身黑色職業(yè)裝,黑長直的頭發(fā)被一根簡單的黑色皮筋牢牢綁在腦后,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板著臉的林筱淑,永遠(yuǎn)給人一種理性冰冷的職場女性的感覺。

“你好~”她走到施文跟前,依舊沒什么笑容的打著招呼。

緊接著,她毫無顧忌直白地問道:“有什么事嗎?”

這是派一個就想打發(fā)她的意思嗎,施文淺笑不語,這時陳羽也很機(jī)靈的站了出來。

這家伙臉皮厚,和林筱淑正是一個相反。無論對方是誰,他永遠(yuǎn)都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這是我們施萊氏亞洲區(qū)總裁施文施總,想見見你們曾總,不知道方不方便。”

哪只熱水捂上冰上,對方竟直接回道:“不方便。”

說著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你真的確定嗎?林理事~”

施文淡淡開口,語調(diào)悠揚(yáng),百轉(zhuǎn)千回,可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和眼中拿捏一切的自信,都叫對方不由得產(chǎn)生惶恐之感,生怕她當(dāng)真有什么把柄在手,綿里藏針不過如此。

很快,施文手上也的確接過陳羽提給她的一份透明資料夾,里面夾著幾張紙,內(nèi)容是什么不得而知。

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可偏偏wood剛剛才做了虧心事,施萊氏或許會找他們的麻煩也是在意料之內(nèi),卻沒有想到施文會親自上門。

此刻便是冷靜如林筱淑也不由得神情一緊,眉間一皺。

沉思片刻后,她走過來坐了下來,也不繞彎,直接開口就問:“你們想怎么樣?”

“這么說,林理事是都承認(rèn)了?”

對方?jīng)]有回答,只是依舊拿死水一般的眼睛,緊緊盯著施文,似乎憋著一口氣無處可發(fā)。

良久,方回:“你不是已經(jīng)有證據(jù)了嗎?”

施文繼續(xù)微笑:“這件事,我和林理事你,無話可說,我們的職位似乎也并不對等,還是讓你們家曾總來見我的好~”

“我?guī)煾覆辉冢惺裁词拢愀艺f是一樣的。”

林筱淑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像茅坑里的石頭,即便已成弱勢,也依舊高傲不肯低頭。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陳羽在一旁“低聲”嘲諷,聲音卻并不低,無疑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林筱淑瞪向他,他便隨即躲在Z-one的身后。

曾芳不出面,她這一趟來得便沒有意義,施文自然不會讓自己白跑一趟。

先禮后兵,她也不再同她兜圈盤桓:

“曾總究竟在不在,你我都清楚,如果她現(xiàn)在不打算出面,我施文以自己的名譽(yù)打賭,你們wood明天就會在N市臭名昭著!”

她說得信誓旦旦,拿著手上的資料夾,任誰都別想翻出天的氣勢,林筱淑的臉色瞬間便變得很難看。

說實(shí)話,她很想動粗奪下施文手里的資料,可這樣一份打印出來的資料又怎么可能是原件?

而且對方是別人,她或許還有辦法,偏偏是施文,施萊氏總裁親自出手,絕對不會只是說說而已。

這次不認(rèn)栽都不行,怪她還是不夠小心,心中憋著一肚子火氣,林筱淑拿出手機(jī),走遠(yuǎn)幾步,輕聲打了個電話。

不多時,她站回原地,沖著他們道:“跟我來吧。”

施文他們跟在她的后面,終于向曾芳的辦公室走去。這時,陳羽突然貼近施文,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

“棺材板~”

施文莫名看向他,后者指了指自己,臉色一板,翻了個白眼,又指了指走在前頭的林筱淑。

頓時明了他在說什么的施文,立刻瞪了他一眼,隨即嘴角卻是止不住上揚(yáng)。

也不知是不是聽見了,到達(dá)曾芳辦公室門口后,林筱淑面無表情的臉直直地盯著陳羽,盯得他又忍不住向Z-one的身后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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