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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喝茶

別墅門口泛出屋內淺白色的燈光,施文不喜歡屋子全黑著,所以一般都會留上一盞燈,是故她也沒有想太多。

按完門鎖指印,帶著厲秣徑直走入屋內。

通過玄關的“遮掩”,客廳映入眼簾,平時收起的白色幕布正平直垂落著,幕布上跳動著精彩的電影畫面,整棟樓都彌漫著味精粉的味道,由于開著地暖和空調,香味更是濃重,以客廳為最。

男人正大剌剌的坐在毛毯上,面前捧著一罐泡面,對著幕布傻兮兮的笑著,桌上還有幾包已經吃完的辣條包裝袋。

施文一整夜幾乎都沒吃什么東西,肚子正是空虛,此刻卻是被氣得滿飽,隨手拿起一只高跟鞋便對著那只傻兮兮的臉砸了過去。

對方聽見門口的響動聲,正轉過頭來,一句“小老板”還未喊出口,便被一只飛來的高跟鞋正中鼻梁,笑嘻嘻的臉頓時呆滯當場,手里的泡面也被打翻在地。

“陳羽”,一道驚天動地的喊聲響動整個華洲君府的樓盤。

等陳羽將爛攤子收拾好,打開室內所有通風口,三個人瑟瑟發抖站著大廳中央。

“小老板,這件事情不能怪我,不是你讓我核對好合同就過來找你么,結果我等了一個晚上,都沒有人在。我又實在餓了,就從門口保安大叔那兒買了點吃的過來~”

犯錯的人反而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臉,施文看了看原本雪白的地毯上赫然多出的褐色湯汁,只覺今日真是流年不利。

指著毛毯上的污漬,施文咬緊后槽牙:

“你真的是......一個小時以后我下樓要是看見這玩意還在,你就給我收拾鋪蓋滾回M國去?!?

轉身掃了一眼厲秣,又道:“我們上樓說”。

話畢她帶著厲秣上樓,樓上亦有客廳,深藍色沙發椅配上黑灰色地板柜臺,更顯靜謐深邃。

“坐吧,喝點什么?”

沙發側邊有個吧臺,里面的東西不比樓下少,施文過去看著玻璃柜中形形色色的飲品,冷靜地招呼著她的客人。

“你不是叫我來喝茶嗎,喝茶吧~”對方悠然的坐入沙發。

聞言,施文拿出一套玻璃盞的茶具,尋出一個茶包,熱水是現成的,壺里放入茶包,倒入熱水,洗茶熱壺,都有條不紊的做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深夜寂靜,更深露重。

“醫院,你真的不打算去一趟嗎?”她忽然道。

“去了不過憑白給她增添希望,我對她早已仁至義盡了?!?

對方說得淡然,施文忍不住抬眼看他,眸中充斥著對眼前這個男人的陌生感。

“你以前沉默寡言,大家都說你不近人情,但也從未到冷情冷血的地步?!?

男人亦抬眸望她,眼神凌厲:“你是覺得我鐵石心腸,還是希望我去呢?”

施文垂眸,去倒壺中的茶水:“她是你的女人,肚子懷的還是你的孩子,去不去是你自己的決定?!?

“如果我說,她懷的并不是我的孩子......”

說話間,男人已起身,來到吧臺內側,看著她慢慢悠悠的動作,目光直接,毫不避忌。

施文愣了一瞬,一個男人會容許自己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還對外說那孩子是自己的嗎?尤其是厲秣這樣一個吹毛求疵、一絲不茍的男人。

按施文對他的了解,如果是他的東西,便是一根已經落了地的頭發絲,旁人也休想沾染半分。

思慮所及,她只覺原來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至此,遂冷笑:“厲總竟然也會‘留名’做好事?”

“也算是我欠她的,只是當初她不該騙我,說孩子是我的?!?

“那你怎么知道孩子不是你的~”

二人漫不經心的說著話,像回到從前討論項目那般。

第二次往茶壺里注水,茶水滾燙,施文倒得小心翼翼。絲毫沒有察覺,男人已走到她的身后,雙手環圈,寬厚的胸膛正好將她圍入吧臺之間。

黑色的大理石冰涼,待她感受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溫度轉過頭來,精修般的輪廓放大在眼前,猛然將她嚇了一跳。

正要將倒好的茶水打翻之時,男人眼疾手快,抱住她的腰際,隨即便轉了個方向,穩穩將她抵在身后的黑色玻璃柜上。

身后傳來茶杯翻倒的“叮當”聲......

柜門冰涼,穿著單薄長裙的施文卻不得不向后靠著,以此來和對方拉開一絲的差距,不過這種動作顯然是她的自以為。

男人嘴角上揚,笑得邪魅,聲音更是如鬼魅般的響起,帶著幾分勾魂奪魄的暗啞和旖旎:

“這么多年,我只碰過一個女人,雖然那次喝多了,卻還不至于分不清楚躺在我身邊的是誰?!?

聞言,施文臉色微紅,那天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喝多了。

憑著她在商場上的脾性,那么年的隱忍,自己討點利息也是應該的。便是占了他的便宜,也算不了什么??陕犓@般說,卻無來由生出一股心虛之感。

“施家和厲家是可以合作,但不會聯姻?!睆娖茸约豪潇o下來,施文將話題引入正題:“等過段日子,你的麻煩解決了,我的公司穩定了,找個機會......”

“施總這是想卸磨殺驢~”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輕松捏住對方白皙的下巴。

施文轉動脖子,輕而易舉擺脫了對方的束縛,嘴上還不忘戲謔:“施總,是驢嗎?”

就厲秣現在在厲家的情況看來,這件事,對于他的得利并不會比自己少。

然而她的戲謔并沒有惹惱他,這樣的“談笑”放在以前亦是很少發生的,所以當女人眸中流光閃動,嘴角淺淺勾勒出弧度,靈動的神色反而叫男人心頭一顫。

一瞬間,戲謔變調情,跳動的心臟越靠越近,男人紅薄的雙唇愈發貼近,曖昧的氣息縈繞在二人周圍,他輕輕開口:“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

施文避開他,血淚般的經驗教訓,讓她一再保持著高度理智:“厲總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對方雖然將她松了開來,卻并沒有失望的樣子,反而像聽了個笑話一般笑出聲。雙手環胸,從容的看著她:“你該不是想說那個唐謹修吧。你們正式見面,也不過才兩次吧?!?

“你怎么會知道?”她幾近低呼。

隨即又幾乎是肯定的回答:“你派人盯我?!厲秣!”

施文想將眼前這個人給推開,卻被反手握住,似乎是在比拼誰更生氣一些。誰更生氣,誰就能占得上風。

“那天?!蹦腥怂坪踉谄疵棠椭约旱那榫w。

“我真的以為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墒?,第二天。第二天你就扭頭去了M國。我不懂你,真的不懂。如果不是因為后來......”

說著他頓住了,后半句不知是什么被他咽在了肚子里。

而后一個猛然上前,便又將她抵在冷冰冰的柜門上,沉悶的聲音如同呼嘯低吟:“你是憑什么以為我會就這么算了!”

這時候樓梯間響起踏步聲,陳羽油腔滑調的聲音傳來:“小老板,我覺得吧,你那個毯子......”

從會客廳的展臺看去,一個小腦袋從灰色護欄處露了出來,像是被人砍斷后,干巴巴的放在那處。

平日里轉動靈活的眼睛,此刻被震驚撐大了數倍,臉上是看得出來的驚愕。

對于一個炮灰來說,一瞬間,空氣像是凝固了。

好在陳羽的腦子平時便比較活泛,此刻他機械般的轉動脖子,向四周他處掃了一眼。

驀然,“咦,小老板呢,算了,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小腦袋重又一點一點消失在樓梯間,尷尬的小插曲使得男人的情緒平復許多,施文也得以將捏得通紅的胳膊從他掌心抽出。

他們之間早已回不去了,對于這一點,現在的施文很清楚,更是肯定。

“既然厲總情緒不穩定,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以后再討論吧。”此話一出,算是下出了逐客令。

“沒這個必要,既然定了,我就不打算改。”

厲秣卻好似聽不懂一般,悠哉地走回沙發那處,從容坐下,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輕描淡寫的說著。

他原本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讓暫時變成長久。本來想著找個時機,安排個意外拍攝或是其他方式來解決,卻不想連上天都助了他一臂之力。

說起來他還要謝謝那個方安琪,要不是她那么囂張跋扈,總喜歡將事情鬧大,他還需要好好等上一段時間,當然還離不開他母親的聰慧......

如今既然已經提前達成了自己想做的,他又怎么可能會同意讓這一切回到原點。

蹙眉望著他,施文很是不解:“我也不懂你?!?

明明他等了他的姑娘那么多年,因為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他就受不了了,這才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還是自己的離開真的刺激到他,讓他覺得自己還是重要的?

思慮半晌,結合厲秣說過的話,她想到了一個最為合適的理由。

“如果只是因為那一晚你覺得對我抱歉,沒有必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不過就是喝多了,我不會是你的第一個,你也不會是我的最后一個......”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明晃晃的提起那一晚,也算是變相承認了他口中所說的一夜情、枕邊人,神情是不可思議的冷靜。

然而下一秒便被男人暴喝的聲音所打斷:“施文!”

對方似乎很生氣,恨不得當下就要沖過來將她掐死的模樣,人已經從沙發上重又站了起來。

掃了她幾眼,幾個深呼吸過后,男人終于忍不住邁步離開,樓梯口一番頓足,似是想說什么,最終仍舊快步走下樓去。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了一些輕微的說話聲,又歸于寧靜。想是陳羽見他要走,跟他打招呼吧。

回憶翻涌,心中泛起絲絲酸疼,施文很快拋開這些思緒,調整情緒走下樓去。

她得去瞧瞧她的地毯,對。這樣想著,走下樓去。

樓下人影無蹤,陳羽似乎也走了?她嘗試著喊了幾聲,似乎真的不在了,遂又向地毯看去。

毛茸茸的白色波西米亞針織地毯,中間布料被削,毛毯邊還剩余幾束凋零的絲絨線段,她的毯子,禿了......

“陳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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