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端木燕等人便察覺到了有人殺進了幽冥殿,只是沒有阻攔,為的就是來個甕中捉鱉。
現在,剛好將那人帶來的部隊包圍起來。
“可惡!竟然是小丑進籠子的戲碼,你們不要太過分了。”領頭人看著那十四人憤然道。
十四人之一開口道:“如果我們不把你放進來,后頭的戲還怎么演?我們也想升官發財呀,你就是投名狀知道不?識相的,就把你自己捆起來,認我們處置。”
“做夢!”領頭的化作一股煙,原地消失。
而帶來的人馬,不過是通過法力變化而來的紙人罷了。
“唉。”其中一人說道:“好不容易來的立功機會啊,就這么沒了,真不甘心。”
“算了。”端木燕拍了拍那兄弟的肩膀:“只要殿主沒受傷就好。”
端木燕說完看了看魔公子,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次先放過你們,再有下次,看我不扁你們!”
魔公子一副奶兇奶兇的樣子看著端木燕等人,并揮舞小拳頭。
這讓他們頓時忍俊不禁,但好歹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這種場合千萬不能笑。
端木燕道:“是的老大,就這一次,下次再有,我們就自罰。”
“哼。”魔公子不再搭理他們,回去了房間。
剛回到房間,唐納德就是一臉的緊張,問她:“你這三個月哪兒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啊?”
魔公子看著唐納德,親上他的唇瓣:“還生氣嗎?”
“你…。”唐納德看著眼前軟軟呼呼的丫頭,實在是氣不起來:“好吧,那你得告訴我,這三個月來你都去哪兒了?這里不是平天妖宗,我得時時刻刻保證你的安全。”
魔公子回答道:“我只是去了一趟這里的藏經閣,誰讓那個蒼乾雪不讓我去嘛,她說只讓我在一到六層晃悠,七到十二層千萬別去,那我能聽她的嗎?于是我就繞過了前六層,直接去了第七層,在第七層里,我看到了琳瑯滿目的丹藥,我眼饞的,把它們都給吃了。”
“啊這個…。”唐納德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傻媳婦兒了,那丹藥是能隨便吃的嗎?搞不好,會爆體而亡的:“那你現在身體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嗎?”
“什么不對勁兒?”魔公子一臉的憨憨。
唐納德給比喻道:“比如是一股能量要沖破丹田,直奔大腦而來。”
“沒有啊。”魔公子搖搖頭:“我什么感覺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感受到它們給我帶來的一分藥效,該不會是假藥吧?”
唐納德臉色凝重:“不,幽冥殿絕不可能會有假藥,作為大勢力,煉制假藥是絕對的禁忌,如若被發現,輕則廢去一身修為,重則拿TA(煉丹人)煉丹,不要以為我這是跟你說著玩的,改天讓你見識見識。”
“哦。”魔公子平淡的語氣,然后一臉的興奮:“我給你介紹個人認識一下,有請我們的大美女閃亮登場。”
“啊?”唐納德不可置信:“大美女,介紹給我,不是媳婦兒,你這把我當什么人…,了?”
出現在唐納德眼前的,居然是曾經聞名于世的冰山帝姬,薛若婉。
“等等,她姓薛,你也姓薛,你倆該不會真有什么關系吧?”唐納德一臉怪異的看著她倆。
魔公子摸了摸下巴說道:“好像是吧,有關系也可以說沒關系,因為我從小就沒見過我母親,而且我見到她的時候就有種喊她媽媽的沖動。”
“這么草率的嗎?”唐納德欲哭無淚,居然這么快就見丈母娘了,他還沒做好心里準備呢:“額女婿見過母親。”
只見薛若婉叫唐納德:“你祖父(烈祖)近來可好?”
“額…。”唐納德不知道她這話什么意思,只是說:“我太祖爺最近重病長臥,即將壽元將盡,您找他是有什么要準備托付的嗎?”
薛若婉回答:“原來快要走了呀?正好最近沒有事,過去看看他也行。”
“媽,我也要去。”魔公子說道。
薛若婉看著她,笑道:“你這丫頭去干什么去?我們老友相聚,你去合適嗎?”
魔公子卻不依不饒:“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去,帶我去嘛,反正我也是他們老唐家的媳婦兒。”
“你還知道啊?”薛若婉逗了逗小丫頭:“那你老公都還在這兒呢,你確定還要跟我走啊?”
魔公子理所當然道:“我當然要跟我媽走,就讓他一個孤寡老人自己單過吧。”
嘿好嘛,說得好像唐納德半截身子入土似的。
“我才三十歲,我一點兒都不老。”唐納德據理力爭。
魔公子撇他一眼:“那你這是在說我了?我今年五十四歲,媽,咱走吧,別搭理他,我現在看見他就煩。”
于是魔公子跟著薛若婉一同離去。
唐納德吶喊:“嘿!我開玩笑的,等會兒我,我錯了媳婦兒。”
兩人前面飛著,后面有只狗跟著。
一會兒后(一個時辰),平天妖宗。
三人來到門口。
“呼,呼,媳婦兒,你還生氣呢?我跟你說一路了,你還不理我。”唐納德滿頭大汗。
魔公子卻是一臉俏皮:“你是誰呀?我憑什么聽你說話?再說別亂喊,誰是你媳婦兒?”
這話讓唐德忠聽個正著:“哎?小雪,這臭小子欺負你了?要不要爸幫你扁他一頓?”
魔公子趕緊辯解:“沒有爸,我倆開玩笑呢,這是屬于夫妻間的一種小情趣,如果他真敢欺負我,我就拿這個對付他。”
魔公子摸著自己的肚子,一臉陰笑的看著唐納德。
唐納德趕緊求饒:“別呀!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咳。”唐德忠咳嗽一聲兒,看著薛若婉:“敢問薛前輩來我平天妖宗有何貴干?”
薛若婉道:“我來你這里,一是作為母親的職責,二是來和親家公見一面,三則是,來跟老友會個面。”
“那您里面請。”唐德忠讓開身位,請薛若婉離開:“哎對了親家,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就是這個小丫頭為什么是姓薛呢?”
“因為我們夫妻倆都姓薛,不行啊?”薛若婉凌厲的眼刀看著唐德忠。
唐德忠只得求饒:“OK(好)沒問題,您請便。”
“唉。”薛若婉嘆息一聲兒:“我就是想知道,阿狗在哪兒呢?”
“嗯?”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全蒙了:“阿狗是誰?”
“哦,你們不知道。”薛若婉揭開謎底:“阿狗就是,唐海梁,他在哪兒?”
“在XX房間。”唐德忠如實道。
“好我知道了,那閨女,你就各處逛逛吧,我自己去就行。”薛若婉對魔公子說道。
魔公子卻絲毫不撒手:“不要,我就要去,我保證不搗亂,媽,您就帶我去嘛。”
薛若婉真是敗在這閨女手上了:“你這丫頭是真黏牙呀,那走吧。”
母女倆來到唐海梁的住處。
“啊~。”屋內的老人嘆息一聲兒:“是小婉姐來了嗎?”
薛若婉回答:“阿狗,是我,真是三四個紀元不見,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唐海梁哭笑一聲兒:“唉,壽元將盡,就這樣了,您坐,我現在是沒精力招呼(客人)了,你自便。”
薛若婉隨便找了一處地方坐下。
而魔公子來到老人身旁:“孫媳婦兒見過老祖。”
“她是?”唐海梁問薛若婉。
唐德忠跟過來道:“她是您‘來孫’媳婦。”
魔公子重新說道:“來孫媳婦見過老祖。”
“好,好。”唐海梁有氣無力的笑道:“你也坐,小婉姐,您今日前來,只是來和我敘舊嗎?如果是有事兒相商,那我自是有心無力呀。”
薛若婉笑道:“沒事兒就不能來看老朋友了嗎?你這搞的是有多見外呀,你就實話實說吧,你身上的傷,是不是百萬年前域外的人給打的?”
唐海梁依舊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態度:“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我也快到頭兒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死了權當壽終正寢。”
薛若婉嘆息道:“唉,你呀,那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們就不多叨擾了,走吧閨女。”
“好。”
魔公子隨著薛若婉和唐德忠的腳步,離開了唐海梁的住處。
剛一離開。
魔公子的真身便重新出現在唐海梁的房間里:“終于走了,可憋死我了。”
唐海梁看著她:“你個小丫頭不是隨著你母親的身影離開了嗎?”
“對呀。”魔公子點頭:“不過那只是我的一道分身,這老祖爺您別動,治愈神術。”
自魔公子眼瞳中出現一道青綠色的光。
包裹住唐海梁的身體。
“這是…,生命法則?”唐海梁內心產生激蕩:“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您孫媳婦兒,別亂動啊。”
魔公子手揮過去,那股光芒持續了三個月。
咚!的一聲兒。
唐海梁身軀復原,舊傷治愈。
整個人煥發新的生機。
他站起身,佝僂的身體已然變得健碩無比。
蒼老的容貌變得眉清目秀。
混沌的眼神,重新變得犀利。
“哈哈,好久沒這感覺了,丫頭,多謝了。”唐海梁笑道。
魔公子趕緊道:“還謝什么呀?我得趕緊回去,我哪知道怎么會發生這么大的動靜,您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魔公子趕緊走了,那道分身感應到了她,知道她的使命也完成了。
“來閨女,吃…。”薛若婉給她夾菜,結果還沒落入碗中,分身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好你個臭丫頭,硬生生騙我三個月是吧?等你回來,我…。”
薛若婉話音未落,魔公子趕緊跑了回來:“媽,我回…,我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
魔公子說完就準備趕緊跑。
薛若婉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站那兒,這么大個肚子還敢跑?先進來吃飯吧,以后可千萬別這么騙你母親了啊,我居然還沒發現,看來還真是老了。”
“小婉姐一點兒都不老。”唐海梁身姿挺拔的走進屋道。
“阿狗?”薛若婉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之人,然后把手搭在魔公子的肩上:“閨女,給媽一個解釋,你這是怎么做的?”
魔公子訕笑道:“沒什么,就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法術,誰能想到我三個月就給太祖爺治好了,我還真是個小天才。”
薛若婉可不會這么輕易的讓她劃過去:“那小小法術叫生命法則是吧?看來你會的挺多呀,說實話吧,哪兒來的?”
魔公子對著手指:“嗯~,藏經閣里學的。”
唐海梁直接戳破:“不可能,藏經閣里只有法則卷軸,而那種的治療效果并不好,快則七到十二個月,慢則三到七年,你確定你這是擱藏經閣里學的嗎?”
“啊!”魔公子頓時懊惱不已:“草率了,那我就實話實說吧,其實我體內有一株法則樹,上面的果實好像快結了一半兒了,但貌似我不能吃。”
薛若婉道:“肚子里長樹,虧你這丫頭敢說啊,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把果實摘出來。”
當著兩個老人的面,魔公子從虛空中拿出來三枚果實(生命,毀滅,空間)。
“來。”魔公子將果實遞給兩人:“嘗一嘗?”
“好濃郁的霸道氣息。”唐海梁驚訝無比的說道:“那爺爺就來一顆嘗嘗。”
唐海梁拿起空間果實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一股能量自他的身體里擴散開來。
“舒服,難道…。”唐海梁伸出手,隨隨便便的穿梭空間,不需要法力的驅動。
薛若婉看到這一幕,語重心長的說:“閨女,你這種能力,以后盡量少在外人面前展示,以免懷璧其罪,被有心之人抓到,可就要造出大亂子了。”
魔公子一臉疑惑:“除了慕晴雪那個女人,還有誰想要我的命呢。”
薛若婉拍著她的肩膀,嘆息道:“多著呢,慕晴雪也只是冰山一角,真正想要你命的,還躲在暗處沒有出來呢,凡事你要記住,在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千萬不要暴露底牌,明白了嗎?”
“明白。”魔公子道:“我可不傻。”
唐納德蹦了出來,拆臺道:“你還不傻?全家就你最傻,希望孩子們出生之后,不要遺傳你,哎喲?有果子,我吃一個。”
唐納德拿起黑色(毀滅)果實,一口吞了下去。
魔公子懟道:“你才傻呢!孩子不要遺傳你才是。”
“別說話。”唐納德感覺到一股熱能在他的身體里爆開:“你這果實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能有什么問題?”魔公子白他一眼:“這個就是蘊含著毀滅法則的果實。”
唐納德一臉悲催:“你怎么不早說呀?我以后再也不嘴饞了。”
那股能量給唐納德身體鉸的天翻地覆,仿佛要取代他一般。
“可惡,給我聽話!融合!”
砰!的一聲兒,唐納德將能量吞入腹中,化為了自己的力量:“還想陰我?別做夢!還有沒了?”
魔公子拿出最后一個果實:“就只有這一個了,你要嗎?”
“額…,我不…!”唐納德還沒說完。
魔公子就給他塞嘴里去了:“吃你的吧豬八戒,剛好讓你感受一下什么滋味兒。”
有前面的果實作為鋪墊,唐納德吸收第二顆果實就顯得易如反掌。
“好濃郁的生命氣息,確定這兩股力量在我的體內不會打架嗎?”唐納德正想著,一抬頭便看到魔公子,說道:“哎,媳婦兒,咱倆切磋一下。”
魔公子欣然接受:“好啊,輸了不帶哭鼻子的,走,外面去。”
兩人找了一處空曠場地,準備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