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懸崖下是一條河流,也幸河水不是太急,月穎被沖到了沙灘邊,讓漁民救了。
只是她醒來以后,就將之前那些,忘了。
瞧著她把那碗粥大口大口的喝了進去,老婦人溫聲問道,“姑娘,那你可還記得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我叫,南蕭月穎,我是帝京人,我住在帝京城西南方的南蕭府,我叔父是,蘇大將軍麾下的南蕭參將!”,她把碗遞給老婦人,把記得的都告訴了老婦人。
“哦,你原是官家子女呀!那,萬萬不可怠慢了,可我們這種鄉下,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招待你,也沒有什么好的藥物替你治傷,如此,我差我兒子,送你進京吧!”,老婦人憂愁道著,急忙喊進了她兒子。
“大奎呀,你馬上收拾收拾,趕著牛車,送這位姑娘進京尋親去吧!她身上的傷,耽擱不得!”,老婦人跟他兒子慌張說著,就急忙去衣柜邊,替她兒子收拾衣物。
“去了帝京,也去拜訪一下你二叔,他在帝京剛剛開著間小藥鋪,最近聽說缺乏人手,你去幫兩天忙也行!”,老婦人絮絮叨叨說著,就把衣物包好,給他兒子掛上。
“那,姑娘,就先委屈你一下了,牛車不似馬車好使,這鄉下泥地的,可能有點顛簸!對了姑娘,我叫劉奎,你可以叫我一聲奎大哥!”,劉奎對月穎笑咧咧說完,他就掛著包裹出了門,去牛棚里牽出牛,把推車綁在了它的身上。
老婦人扶著月穎出了來,把她扶坐在車里鋪的稻草堆上,老婦人給月穎披了件帶帽子的大衣,月穎看著老婦人萬分感激道,“待我回京,一定會遣人來,以重金答謝大娘的救命之恩。”
“不用不用,姑娘且好生養著,就是對老婆子我最好的答謝!啊!”,老婦人說著,幫他兒子推了把車。
“去吧!”,老婦人微微笑著道。
“大娘,月穎就此拜別了!”,月穎說著,就著車廂跪著,向著老婦人,將頭磕在了手背上。
“去吧!”,老婦人揮了揮手。
月穎便起了身,也微微笑著給老婦人揮了揮手。
瞧著她們走遠,老婦人嘆了口氣,便面帶笑著回了家。
一路萬水千山間,風景好不優美,月穎瞧著瞧著,不覺淡淡地笑了起來。
這時,他們對面駛來了一對人馬。
張啟至在牛車邊駐住馬,禮貌問劉奎道,“小哥,這附近哪里有村莊啊!”
聽聞有陌生男子的聲音,月穎怕自己的模樣嚇到人,她急忙背朝著張啟至等人坐著。
“你延著這條泥路一直往前走就有幾處莊子了!”,劉奎道著,給張啟至點了點頭,他就押著牛,慢慢拖著車走了起來。
“多謝!”,張啟至給劉奎抱了個拳說著,他就駕著馬帶著譚鑫長況等人,朝前奔了去。
瞧著那些人走遠,月穎回正了身子,坐朝了前面。
與此同時,張啟至回頭瞧了瞧她,總覺得她的身影有些眼熟,他調轉了馬頭,騎馬追了上來。
“小哥,這位是!”
張啟至低頭好生瞧了瞧月穎。
月穎怕她現在的模樣嚇到他,他看朝哪里,她就把背轉著對著她,始終不讓張啟至看見她的模樣。
“啊,這是我表妹,上山砍柴傷了臉,公子就別為難我表妹了,我這要送她進京,去醫治她臉上的傷呢,這怕,耽擱不得的!”,劉奎覺得張啟至這是在調侃月穎,他不覺不悅道。說著,他繼續驅著牛,慢慢加快了速度,“走了啊!”,他蹙眉不悅的跟張啟至打了聲招呼道著,就走上了前。
“多謝了小哥!”,張啟至給他招了招手,他看著那牛車漸漸駛遠,就調轉馬頭回身去到了譚鑫和長況身邊,駕著馬,朝遠方奔馳而去。
自此,一個東,一個西,越駛越遠,就像她們的盡頭,永遠不會再交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