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淮和安桐早就認真陳述了事情經過,但姜還是老的辣,蔣溫濘不敢相信他倆的一面之詞,索性讓默默無聞的顧清南說清楚。
“你把這事兒說清楚,我看看到底怪誰。”被蔣溫濘突然點名顧清南依舊臉不紅心不跳的,掃視周圍投來的四雙眼睛整個人都不太好了,不就是一件事兒嗎至于那么緊張?
他把事情說了清楚,和林安淮陳述的差不多,只不過最后還補充上一段:“林安淮和安桐走后,她們兩個又罵了起來,其中趙歌謠用拳頭重重的打擊了沈星辰的腹部。”
這樣官方的言論可能全學校都找不出第二個,語氣中肯也不得罪人。蔣溫濘聽到這話表情立刻就不像剛才一樣明朗了,甚至多了些慌張。“你和安桐先送沈星辰去醫務室,林安淮趙歌謠留下。”
聽著這話當場的五個人誰也沒反駁,只在心底默默的給林安淮燒了支高香祈禱他平安。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先回教室。”顧清南出了辦公室的門就和兩個女孩子分別,倒不是怕閑言碎語,只覺得自己去是多此一舉。
安桐點點頭,沒攔著顧清南,“行,那我先帶著星辰去了。”
“蔣溫濘氣場格外有點強大啊哈。”安桐看著沈星辰的小可憐樣十分心疼,整張厭世臉上莫名浮出些同情的神色。本來今天是要準備軍訓的,卻沒想到趙歌謠出手那么重。
沈星辰沒說話,出了辦公室就一直捂著腹部,起初以為不就是個小丫頭能打的多嚴重,但現在覺得這丫頭實力完全不容小覷。
兩人到達醫務室后,開了點敷臉的藥,醫生說腹部只是突然毆打所致,過段時間應該就好了沒必要放在心上。沈星辰心里有委屈也懶得說,反正不要再和趙歌謠有任何交集了。
處理完醫務室放學以后安桐帶著沈星辰去盥洗室洗好衣服,“你不打算計較了?就這樣和趙歌謠翻篇?”安桐一邊替她洗衣服一邊問道,真是不知道沈星辰怎么想的,一天天凈想當圣母瑪利亞。
她沉默著不說話,誰是人是鬼自然以后見分曉,次日軍訓,大家都在涂防曬,很乖的遵守紀律并遵從教官說的話。趙歌謠存在感很強強,總是時不時和教官搭話,沈星辰不想多事,權當做被狗反咬一口,也什么都沒發生,裝作和趙歌謠不認識的樣子繼續各玩各的。
大家搬到了軍訓地點,紛紛進入為期半月的軍訓,雖然第一天軍訓時大家都乖巧的不說話,但午自習和晚自習還是要回到教室休息的。
蔣溫濘要求大家按著教室里面的坐位坐著,一個位置都不許落。沈星辰沒辦法,只好聽從班主任的放棄和安桐坐在一起的念想。
“那天的事情我十分的感謝你,雖然說我只能口頭方面表示感謝,但內心卻是把你的大恩大德記的一清二楚。”沈星辰醞釀了好久才說出了這句話,主要是不想欠顧清南人情。
他這個悶騷到死不會說一句話的人能夠幫助陳述事實已經很不錯了。“你謝我干什么?不應該去謝蔣溫濘讓我主動說清楚事實么?而且你凈給我惹是生非,打破了我想安靜做人的好心情。”
顧清南說出來的這句話讓沈星辰沒聽懂是什么意思,但為了不讓他生氣只好附和著點點頭,然后臉上露出獻媚的笑容。
“你都這么說了,那我跟你打個賭吧,就賭軍訓教練會不會瞧得起你這個小白臉。”沈星辰一臉的正義言辭看著顧清南,眉毛上挑著,整張臉多了些精明的氣息,語氣間胸有成竹,仿佛知道黑幕似的。
這句話成功的引起顧清南的注意,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看著沈星辰笑而不語,總感覺他也是知道點什么的人。
“如果你輸了,就去偷罐頭肉給我吃,如果我輸了,那我就去偷給你吃。”這是沈星辰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賭注,她現在做夢都想吃到罐頭肉,還是前些日子聽安桐說教官那藏有整整一箱,才打起了顧清南的主意。
他沒吱聲,知道沈星辰打的什么算盤,但也不認為她說的話是完全正確的。“賭就賭,我就不信教官還能無緣無故的討厭一個人。”
“不不不,我是說他只要訓斥你,就視為你是小白臉。”沈星辰越解釋越迷糊,索性讓顧清南自己去體會,反正含義只有他知道咯。
后來兩人便都早早趴下休息,沒再理會這些有的沒的。
下午軍訓時莫名其妙該來的都來了,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教官脾氣還算可以,但是因為林安淮是體委,但整個人文質彬彬的看不出有什么男子漢氣概,所以打算加強整個班班級的體能。
“你看看你們這群人,說是新中國的小伙子我都不信,一個個軟趴趴的真是一點生氣都沒有。”教官臉上帶著嫌棄的神色看著顧清南和林安淮,其中就數他們兩個皮膚白皙還好看。
兩人面面相覷沒吱聲,周圍的女生也在看熱鬧,教官可不管這么多,誰違背紀律誰就挨罰。
教官在四處轉悠,看到顧清南若有所思的模樣,直接打斷了他正在做的動作,打算狠狠的教訓一頓,但看著他的眸子只是淡淡的說了句:“你這個體能,有腹肌嗎?軟趴趴的像什么樣子,也就臉長的還不錯,一看就禍害了不少女孩子吧?俯臥撐一百個。”
這句話大家都聽在耳朵里,但是最高興的只有沈星辰,整個人快要蹦跶起來,沒想到自己就隨便猜了個賭,想拉他下水一起去偷罐頭,卻被賭中了。
“他被罰了你這么開心干嘛?手舞足蹈的。”安桐看著沈星辰開心的樣子仿佛瞧見什么奇人異事似的,整個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
因為安桐的這句話她才意識到自己開心的有點過分,變沒再表現出來但打心底里的高興。她問沈星辰怎么了,沈星辰也一直不說,總感覺她已經跟顧清南勾搭成奸,干些偷雞摸狗不為人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