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被毒山家族的人帶回領地,一路上油女雀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越往后身子越冷。
毒山家族的人大約走了半小時,油女雀被狠狠摔在地上,胸口的疼痛讓他清醒了些,他晃了晃頭,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眼四周。
這里像是個倉庫改制的監獄,許多人在鐵牢外走來走去,奇怪的是這里只有一扇大門,看了幾個來回也沒看到一扇窗戶。
對油女雀嚴加提防的有兩個人,他們看上去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或許是因為不常出門,他們的膚色比自己白了好幾個檔。
他嘗試站起身,叮當咣啷的鐵鏈聲吸引了他的注意,油女雀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已經被鐐銬鎖緊,鐵鏈連接著墻體和鐐銬,讓他走不出3步之外。
身后的葫蘆和體內的九尾也都消失不見了,連同之前存在體內的蟲子們。
他砸吧了下嘴,舌頭上品出淡淡的血腥味,嘴唇不知何時干裂出血了。
“給點水喝總可以吧?”
鐵牢外的兩名看守聽到話后,將一碗開水倒向油女雀。
他本能地向后閃躲,滾燙的開水澆在了干涸的土地上,正冒著熱氣。
油女雀本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從小到大都是如此,畢竟周遭的一切都是如此和善,沒有讓他脾氣暴躁的空間。
此時的他,內心一股火氣蹭的就竄了上來,他滿含敵意地瞪視著兩人。
那二人笑嘻嘻地看著他,下巴高抬,鼻孔內的鼻屎清晰可見,“給你喝水你還躲,現在沒水喝了”
那神情像極了在看一條狗。
現在沒有蟲子,沒有九尾,更是不知道秋道天他們在哪。
要忍耐,忍耐!
他收起凌厲的殺意,兩眼瞇成一條縫,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能問下你們為什么要襲擊我們么”
此時他漸漸凝聚查克拉,隨后引向雙眼中。
趁著兩人沒看著自己,緩緩開啟白眼,掃了眼四周。
白眼可以看穿人的查克拉流動,此時正好可以用來探查朋友們的位置。
“為什么?這xx是我們毒山家的地盤”
毒山...油女雀從小對木葉和各村的過往十分感興趣,凡是關于忍村前后成立的各個家族信息,他可謂是無所不曉。
毒山,別說是忍者家族了,連這個姓氏他都不曾聽說過。
那二人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油女雀,他們視線回到自己這的時候,他就關閉白眼,移開之后就再度打開探查這里的人員分布。
如此循環了幾次,油女雀大致摸清了這里的情況。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里有秋道家族那片山頂平地那么大。
整個空間內,以自己為中心左右橫向看,隔幾米就有一個人,走到盡頭又會有一排貼墻布置的牢房,這里是個長方形的空間。
被牢房環繞在中間的是個被泥墻封鎖的房間,里面有三名上忍級別的忍者。
泥墻外面是一圈下忍中忍級別的守衛,時時刻刻盯著牢房內的所有犯人。
從查克拉量來看,日向卓被關在自己左手邊第四間牢房里,信本就沒有查克拉,自然他探查不到。
但是奇怪的是,這里明明不算小,但無論他怎樣看,都找不到秋道天在哪。
當下之急,是要收回散去的蟲子們。
只要回來一只,他就可以悄無聲息地放倒所有守衛。
至于這鐵鏈和鐐銬,他絲毫不放在心里。
等他找到秋道天的位置,別說掙脫鐵鏈了,鐵球他都能捏碎。
他坐在地上,一邊思考對策,一邊閉目養神,靜靜等待時機,一個看守懈怠的時機。
沒過一會,日向卓和秋道天的喊罵聲此起彼伏,油女雀笑了下。
日向卓他絲毫不擔心,他擔心的是一直探查不到位置的秋道天是否已經遭了不測,現在聽到他中氣充足的罵聲,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xxx!你們到底xx干了什么”
渾厚的嗓音從一個小孩口中發出,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秋道天。
“吵吵什么”隨后便是看守們的兵器碰到了鐵牢的欄桿發出的聲音。
“小卓雀哥你們在哪?!還有信,你們都活著呢嗎?”
“活著呢”
油女雀應了一聲,細細傾聽信的聲音,可等了幾秒,始終沒能聽到他的聲音,一股不詳的預感爬上心頭。
信作為一個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他應該不會被刁難才對。
一直以來各村都是如此,家族征伐也只是為了地盤和更好的生存環境,從不會無故對著普通人發泄什么。
而且,他們為何要單獨關押信呢?或者說...信已經死了?
想到這種可能后,油女雀再也淡定不了了。
蟲子也不等了,立刻站起身來。
去tmd計劃,我現在就要看到信!
“歇夠了嗎?”
“早xxx待膩了”
“那該走了”
油女雀對著剛才對他出言不遜的兩個看守,笑了下,隨后費勁地比了個中指。
看到兩人怒不可遏的樣子,油女雀開啟白眼,早已擺好了架勢。
八卦·空掌!
兩發空掌穿過牢籠的縫隙,穩穩擊中了兩人的心臟部位,他們頓時跪拜在地,雙手捂著胸口不住地吐血。
而不精體術的油女雀,施過這一招后,也體力耗盡,頹然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臉色變得煞白。
從小為了能讓蟲子在體內生存,經受了許多次油女家族長輩改造過的身體,本就施展不開柔拳,發揮不出招式原本的威力。
這一擊,若是換做日向卓來打,這兩人早就是尸體了。
日向卓沖出牢籠,與圍上來的幾位守衛戰作一團。
柔拳八卦掌在他的實戰下,絲毫不落下風。
如此狹窄的通道,又是精通體術的日向卓。
他以一人之力,將十余名看守放倒后,大步走到油女雀的牢房前,一掌把鐵鎖劈成兩半。
“小天呢?”
日向卓從看守身上摸出鑰匙,給油女雀解著鎖鏈。
“我先放你出來,小天那邊我一會去”
兩人剛走出牢房沒幾步,泥墻就被一腳踹碎,一位老人踩著碎土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