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扉間一回頭,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柄漆黑的長刀。
它被握在老人的手里,正向著自己的脖頸砍來。
許多疑問浮上心頭,他下意識發動了飛雷神之術。
一瞬之間他來到了民居內的桌子前,文件堆下面的桌子上有著之前留下的飛雷神印記。
向著老人正上方拋出一只苦無,隨著飛雷神的再次發動。
扉間已經拔出了從機械忍者那里繳獲的合金雙刀,直直地刺了下去。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伴隨著刀刃相交時的火星傳播開來,扉間自上而下的刺擊被擋住之后,借力躍到一旁。
經過這次交手,扉間知道老人并不是一般人,他有著很強的力量。
而且能擋住飛雷神之術下的刺擊,對方不是有著變態般的反應速度,就是對自己有所了解。
“你是誰”
老人不作聲,握著長刀又沖了上來。
躲過之后扉間開始在院子里布局了,躲閃之余在自己待過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飛雷神印記。
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視,而且他要抓活的。
在一次次閃躲中,扉間在刀身上附著了風屬性查克拉,他開始了反攻。
幾番試探過后,扉間確信對方不是忍者,所以下手也輕了許多。
在幾次角度刁鉆的飛雷神斬之后,老人已經遍體鱗傷了,四肢的傷口尤其多。
“再不說,我可就沒這個閑心了”
扉間的聲音原本還在很遠的地方,一眨眼已經到了身前,一柄合金短刀剛好抵在脖子動脈。
只需要輕輕一推,老人就會失血而死。
老人沉默不語,低著頭站在那里像是睡著了過去。
等了一會,沒得到回復的扉間絲毫不手軟,一刀斬斷了老人的脖子。
血液噴灑出來的場景沒有出現,反倒是有不少電子火花在空中噼啪噼啪地響著。
居然是機械人,聯軍那幫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就拿這種東西來刺殺我,應該還不至于這么天真吧。
他緩緩走向沒了頭的機械人,在老人身前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來。
用刀試探性地戳了戳它,確保沒有后手之后,扉間才敢走近了機械人。
但是不懂這些東西的扉間,卻怎么也看不出個名堂來,以為他就這么死掉了。
正要轉身走開,身后的機械人突然動了。
雙臂象是一對鉗子,猛地從背后扣住了扉間,力道大的勒的扉間雙臂生疼。
正在他分神的時候,機械人體表溫度驟升。
意識到不妙的扉間很想知道后面會發生什么,但眼下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了。
飛雷神之術!
瞬移到院墻上的扉間,看著那個兀自發熱膨脹的機械人,突然機械人轟的一聲炸開了。
伴隨著漫天的鐵屑和意義不明的零件,扉間感覺像是看了一場焰火表演。
但是機械人爆炸的威力,超出了扉間的想象,原本以為會安然無事。
沒想到余波大到震碎了墻壁,就連民居的外墻也讓飛濺出來的零件打的坑坑洼洼的,一副即將倒塌的樣子。
驚人的威力嚇到了扉間,他只在戰場上聯軍最后排的重型火炮那,見識過這個破壞力。
即使快如飛雷神,也不能躲避360度,同時發射的殘渣攻擊,他用雙刀護住身前的要害部位。
頭和心臟被保護的嚴嚴實實,但是雙臂和小腿,以及沒有護住的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
稍小一點的鐵片劃過扉間的胳膊擦破了皮,稍大一點的鐵塊和零件有的嵌進了肉里。
有的就像把割肉的快刀一樣,輕易地劃開了扉間的皮肉,隱約可見里面的骨頭。
一聲悶哼,他倒在了小巷的走道里,最讓他吃痛的是腹部。
那嵌進了一塊很大的齒輪,厚度約有兩根手指。
還有小腿上的幾道深可見骨的劃傷,這讓他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了。
路過的鎮民都看到了,但不是被滿地的鮮血嚇跑了,就是捂著眼不敢看。
沒有人去找大夫或者誰的,人群越來越密集,將小路堵了個嚴嚴實實。
一個嗦著糖球跳著腳從這經過的小男孩,將人群推搡出一條自己能通過的路,就這樣擠進了人群的內圈。
正抱怨著堵著路的人們,隨著目光下移,小男孩看到了人群聚在這里的原因。
一個滿頭白發渾身是血的人,正在掙扎著想從地上站起來。
與其他小孩,看到之后嚇的跑掉的舉動不同。
這個男孩立刻上前,扶著男人傷口較少的左臂把他攙扶了起來。
即使如此,左臂也在不斷地往出滲血,男孩絲毫不在乎自己身上會因此沾上血污。
他低聲說著“我帶你去看看吧,大爺”
得到支撐的扉間扭頭瞥了眼男孩,對他笑了下。
“麻煩你了”
人群這時自動分列兩旁,給他們騰出了一條路。
也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男人是不是孩子的家人之類的。
就在一群人的注視下,扉間和男孩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民居門口。
門已經關了,透著門縫男孩可以看到,里面仍然亮著光。
把眼睛送到門縫上,男孩看到里面的人正圍著桌子吃著飯。
他扣了下門,男孩此時像個靠譜的大人,向里面的人哀求著。
“開門,我大爺快死了,求求你們救救他”
里面的男人慌忙放下碗筷,踏著大步子來到門前,打開門之后果然看到了一個血人。
女人帶著男孩,去到一個臥室樣子的房間內,緊張兮兮地將窗簾拉上。
開門的男人順帶出了門,在井邊打了桶水,拿鏟子將門前和沿路的血跡打掃干凈。
打掃完之后,拿著抹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屋內的血腳印,將一切變成扉間來之前的樣子。
女人這邊把衣柜打開,里面的衣服抱出來全都放到床上。
她的手放在木柜靠墻的木板上輕輕一推,衣柜里就出現了一道暗不見光的門。
女人甚至不與男孩和扉間多說一句話,她直接走了進去,男孩心照不宣地帶著扉間跟在后面。
當三人走進來之后,女人按照著記憶中的位置,用手摸到了一個桌子,點亮了桌上的燈。
瞬間整個空間都明亮了。
這是個不比地上小多少的地下空間,除了一些常規屯在地下的蔬菜之外,還有一應俱全的生活用品。
廚房,臥室甚至還有客廳。
正在扉間感慨地下密室之周全的時候,女人示意他躺到床上來。
扉間照做了,隨后女人變成了原來的樣子,之前扶著扉間的男孩直接消失了。
‘女人’打開床邊的大木柜,從里面推出一輛小車來,上面放滿了止血和手術的東西。
“主帥,你怎么傷成了這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