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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無名僧行增名善》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8081字
  • 2021-11-01 11:25:16

許憂從迷蒙的夢中醒來,他覺得自己的頭無比昏沉,山洞里潮濕黑暗,跟他昨日記憶中,完全是兩個樣子,身前的那堆火,已只剩下一堆焦炭。

他緩緩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又下意識的摸向自己右側,卻發現身旁空落落的,只剩一堆軟草,他頓時慌了。

左顧右盼之下不禁的喊出了聲音,“悅心!悅……”

他突然戛然而止,因為他看見了悅心,悅心就正在洞口處朝外眺望著,外面,天似乎晴了,因為沒有再聽見雨聲,少許的涼風吹入了洞口,許憂感到身子一陣發冷,他不禁打了個冷顫。

他看著悅心的一縷發絲被風吹起,盤起了頭發也散落溫柔地披在肩上,他為悅心的美而著迷,看得癡了。

他緩緩的站起身子,扶著墻壁走到了悅心身后,從悅心身后抱住了她,兩人的臉在此貼在了一起,許憂感覺悅心身上冷冰冰的,立馬把衣服脫下搭在了悅心的身上,避開她后肩的傷口,就悅心將頭側望,她的眼淚,也流到了許憂的手上,他知道悅心一定又在想讓她難過事情,于是輕聲講道:“悅心,我再也離不開你了。你也不要離開我,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你不要永遠把自己困在傷痛的陰影里,你犯下的過錯我愿意跟你一起去承擔!”

悅心緩緩轉過身,深情看著許憂說:“我的大娘二娘告訴過我,一個人如果是笑著流淚,那他的淚一定是甜的,我感覺出來了……她們說的很對,我的確好久沒有像以前那般笑過了,那種感覺可真久違。仇恨蒙蔽了我的雙眼,使我犯下了這不可彌補的過錯,那本不該失去的,我卻親手葬送,我害怕再失去,我變了很多,但我依舊是從前那個愛哭懦弱的人,只有你,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著我,不嫌棄我,我很感謝你許優……”

許憂聽后,用開玩笑的語氣挑逗她:“是嗎?你對我只有感謝?沒有別的?”

悅心聽后輕輕用手擦干臉上的淚,“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從此以后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可以試著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離開這本不屬于我的地方,過回原本屬于我的生活,我現在覺得好累,我想休息……”

許憂點頭興奮講道:“對!我們的確該回到我們來的地方,過我們適合的生活,等回了家,我便要三聘四禮,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將你抬進我家,讓你做我許憂的妻子,我每天都要寫一首詩來贊美你,也要幫你畫進畫里,掛滿整個登云閣每個角落,我不在乎,也不理什么世俗歪理如何評價我們,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乞丐或是平民,我只要你擁有你比什么都重要,你就是我的一切!我希望天天都能看到你,醒來或者睡下你就在我枕邊,我要陪你數完天上的星星,我只要你每天快快樂樂的,不想你流淚難過,想想,以后我們懷中各自抱著個,地下還圍著跑幾個,那是有多么辛福?”

悅心聽到這里,眼里的淚又止不住的唰唰往下掉,他垂下頭,許憂慌了,趕忙握起她的雙手,

“為什么你又哭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可以對天發誓!”

說著許憂用右手做出的發誓,還未開口,就又被悅心用手阻攔,悅心笑了,“我相信你!本來我是不想哭的,可你說著說,著我又沒有忍住,再說了,我身體瘦弱的很,哪有力氣跟你生一堆的娃娃圍著你轉啊?我又不是豬!”

說完兩人都笑了,兩人面對面的相擁,許憂親吻著悅心額頭,兩人甚是甜蜜,這是兩人獨處的時光,世界上又只剩下這兩個人了……

過了好一陣子,兩人才又分開,想辦法如何下山去,雖然山不高,但悅心腿折了,許憂輕功又不好,兩人只能干看著。

但天無絕人之路,山間里有喊聲,忽遠忽近,綿延流長。

似乎有人在呼喚著悅心的名字,兩人仔細聽著。

“好像是樊四兄弟他們?”

許憂這樣講道。

悅心點了點頭,站在洞口向外探視。

“悅心!你在哪里?你聽到了的話,就回答我們!”

這個聲音總在喊,大過了樊四兄弟。

是張青梅,張玉蘭的聲音。

張玉蘭樊四兄弟和張青梅一起上了山,在上山四處尋找悅心許憂的蹤影,喊叫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悅心任何的回應,張玉蘭獨自走到了崖邊,看到懸崖邊有一大塊土地塌陷和被燒焦的痕跡,還有那把緊緊插在地上末影劍,被張玉蘭拔了出來,她小心的走到崖邊往下看去,卻什么也看不清楚。

竹林里,驚飛出許多鳥,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許憂悅心也看到了這一奇觀,悅心握緊拳頭整個人變得緊張不安了起來,

“好像什么東西朝我們這邊過來了!”

“是嗎?”

許憂仔細去看,眾鳥驚飛的方向正是朝洞口這邊,

好像是一個人,但此人的輕功實在是太好,竟然能踏葉飛行,話語間那個人已到了山腳下,只用了三四腳的功夫,便飛上了山頂。

崖頂上的眾人,都被嚇到,不覺得往后退了退,

“原來是陳太傅,不知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玉蘭小心的問。

陳封將雙手背負于身后,娓娓道來,

“那諸位,來這里又是為了做什么呢?昨日此地發生了一場大戰,江湖上的鼎鼎大名的十招劍客,史劍封死在了這座山的山腳下……”

“什么?史前輩他死了!為什么?”

眾人陷入沉思,張玉蘭滿臉疑惑,不可置信。

陳封不屑笑道:“這件事,諸位應該比我更加了解。我還是聽到他的大徒弟給我講述的,看樣子,生還者只有他徒弟和他徒弟的丈夫。但我認為剩下的兩個人還活著……”

張玉蘭,張青梅聽到他說的話,頓時眉開眼笑,重拾希望。

“可是我們在這邊找了好久,也沒有她的半點蹤影!”

張玉蘭上前搶道。

陳封往后退了退,他并沒有要停步的意思,就是直接往崖邊倒退著走。樊四兄弟發言勸阻他,此刻他的身后便是懸崖。

陳封笑道:“諸位不必驚慌,區區不足百丈的懸崖,可奈我何?”

話完他往后,筆直的落下。

他剛好落到悅心與站的位置前一點兒,可這來的太突然,許憂看到了他,先是一驚,然后笑臉相迎,許憂將悅心抱緊用身子擋在她的前面。

許憂道:“你是陳太傅,陳封。”

陳封嘴角一揚,訕笑道:“怎么,才餓了一天,你的頭腦就不清醒了?還是我打攪到了你們的好事情?”

悅心用手捂著傷口,上前道:“陳太傅,我們……”

“你不必多講,我都知道了,相識一場,救你一命,也是應當的。”

聽到他這么說,悅心只好對他點頭致謝。

喊聲繼續在山間回蕩,“悅心,悅心!”

兩人聽到了聲音,異口同聲的說,

“山上面難道還有人?”

除封搖了搖頭,喃喃道:“樊四兄弟和張大小姐來上山找你們來了。不過就憑他們,是不能救你們下山的,如果能,我又何必來走這一趟呢?”

悅心滿面愁容的看著許憂,許憂上前兩步說道:“太傅,先背悅心下山吧……”

陳封回頭看著兩人,投出幾分期待,幾分欣慰的目光……

少時。

許憂背著悅心回到了原本的客棧中,而后樊四兄弟和張青梅張玉蘭也趕回。

“大夫!哪兒有接腿的大夫?”

張玉蘭一邊嘶喊,一邊拉拽著過往的行人,她的情緒十分激動,別人都還以為她是個瘋子,在這里風言風語,嚇得眾人都趕緊離開了這里,頓時客棧里變得空蕩蕩。

“哎!你們都別走啊,給我回來!”

此刻悅心身子不停的在發抖,冷汗爬滿全身,許憂扶著悅心,眼里流露出一種傷感之色,他知道再不給悅心有效的治療悅心的腿傷就可能廢掉。

悅心的腿不停地在流著血,腳底下的一片已被染紅,張青梅,知道此事絕不能再拖,于是她目光掃向了樊四兄弟四人。

而樊四云淡風輕的看著眼前發生了一切,看見了張青梅求助的眼神,四人頓時還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四人立馬就明白了意思,對她點了點頭,便慌忙的跑了出去。悅心在半暈半醒下去,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漸消減,但又有一股力量在牽扯她的魂靈,她的眼睛不覺地往門邊看去,手也隨著目光指向了大門邊。

許憂張玉蘭張青梅朝著悅心指的方向看去。

“鈴鈴鈴……”

一陣風響過后,又響起一串佛珠盤動之聲,隨著禪語阿彌陀佛落尾,立刻從門外走進一位藍袍老僧,只見這老僧,身子骨十分清瘦,撐衣如篷,面容枯黃,眉發如霜,在他那憔悴的臉上,皺紋遍布,斑點橫生,他的年紀看著至少有七十以上,或著八十,照這個年齡,能動就是大福,可他行立卻如一顆年經的雪松,不屈挺直,相當有精神。他絕不是一個因化緣而路過此地的和尚,他更像是一個苦修的行僧。

許憂的目光看向了他腳底所穿的鞋,兩雙鞋底被磨得十分單薄,同樣的小指處破開一個大洞,他沒有穿鞋襪,他那雙腳的腳指滿是臃腫的血印,清晰可見,這幾乎不能算是一雙鞋,他腳上所受的傷痛都是他那雙鞋造成的。

他緩緩走到幾人身前,拂面而笑。

許憂張玉蘭張青梅覺得十分奇怪,他們并不認識,可他那慈祥的笑容像是與眾人相識已久。

無名僧緩緩開口道:“小施主,我們終于又見面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老僧我?”

悅心緩緩睜開疲困的雙眼,看著眼前的這個僧人。

話到她嘴中,又有些難以言語,

“你……你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但是,我不記得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

悅心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說著話。

和尚看了看悅心,又看了看她受傷的腿,隨即皺眉,嘆出說出一聲,“唉……”

聽他雙手合十的說,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罪過。”

許憂驚呼一聲說道:“大師,你知道她的傷是怎么回事?”

無名僧點了點頭指著悅心道:“我不僅知道她的傷在何處所受,因何而傷,我連她的一切也都知道,更知道如何解決……”

許憂立刻跪在了的面前,“請你救救她吧,她現在很痛苦……”

無名僧點了點頭,將佛珠放入衣兜里,雙掌合十,

“小施主的遭遇都是因果注定,我來此地,與她也是有頗深的緣分,我自然是要救她的,只不過還差一件東西。”

“東西?”三人異口同聲,張青梅率先站了出來,

“你說的東西難道是錢嗎?”

無名僧搖了搖頭,“不,絕不是。”

張青梅又問,“那你說的是什么?

和尚娓娓道來,“她犯過錯誤,而且執迷其中,可她現在很后悔,想要彌補。那樣東西是你們給我拿出來給她看的……”

張青梅擺了擺手,似乎要讓和尚離開,

“你這和尚,說話不清不楚的,你既然有本事,為何見死不救?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我佛慈悲?罷了!你不想救,我又何必強求于你,只求你別再說話,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無名僧看著張青梅,兩眼散發出一種智慧的光芒,

“三位的身份都非富即貴,本該在家中享受人間富貴,卻甘愿為了他懷中的女子,而奔波魚龍混雜的江湖中,不必我說,旁人也知他與你們三位有著非同的關系。”

他話語到此便停。

張玉蘭正眼看過眼前的這個老僧,小步的來到老僧的身旁雙目誠懇的說,“那好,請你表明我與他是怎樣的身份?”

無名僧一聽有些困惑,“張施主,你明明早已知曉,為何還要我來細說?”

“是,我是知道,可她卻不相信,也不想接受。你說吧,大師,只有你說給她聽,她才會明白我之前說的話是真是假。”

張玉蘭非常苦悶的將這些話說出來,期間又幾次看往悅心這邊,無名僧看著自己,似乎是張玉蘭的真誠將他打動。

但他并沒有多說話,直接拉過張玉蘭的手,并起兩指,像是揮刀般從張玉蘭指尖劃過。白光閃現,一串血滴,從她的紙中飛出,無名僧松手張玉蘭退步并叫喊了兩聲,放眼一看,手中那道白色的傷口,正在指尖緩慢愈合。

張青梅見她姐姐受傷立刻對著老僧,指著脫口罵道:“你這老淫僧!為何對我姐姐動手動腳的!你究竟是何居心?”

張玉蘭將張青梅攔下,“妹妹,不要對大師無禮!”

許憂不明白無名僧為什么要這么做?但看著張玉蘭急迫的樣子,似乎只有她才明白,無名僧慢慢地將手拿了上來,從張玉蘭指間飛走的血珠,竟在老僧的掌中漂浮飛空,三人吃驚望著他,無名僧托掌走向悅心這邊,他看了許憂一眼,許憂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將悅心的手扶住,老僧又削一指,悅心的手指立刻竄出幾串血珠,在老僧的指尖游走,它變指為掌,兩指托著兩串血滴,他稍一運氣,兩串血滴,便游空環繞,似跳躍,似飛舞,急速的旋轉著,在眾人的注目下交融在了一起。

老僧往后退開,血便掉落到了地上,張玉蘭看明白后,點頭對他表示感謝,“大師我已經明白了……”

張青梅一臉詫異,不明情況,許憂看向了悅心緩慢說道,:“太好了悅心,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說我們不是門當戶對的人!”

悅心也并不清楚情況,一臉迷惑的看著眾人。

無名僧雙手合十,走上前去細聲道:“小施主,若非同宗之血,豈能交融?我口說無憑,剛才給諸位看的才是有利的證據。希望你能明白你姐姐的苦心。,……”

悅心看向了張玉蘭張青梅,她有話想說,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她的腿傷正在加劇惡化。

“我的腿!我的腿好難受,求你們把他砍了吧!”

在她一聲聲吶喊中,她的腿血流的越來越多,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虛弱無力,許憂緊緊地抱著悅心,滿臉都是眼淚在不斷的流過。

張青梅急了也是焦頭爛額。

“樊四兄弟,為什么還沒有回來?”

無名僧搖頭嘆道:“小施主,他們四人已經回不來了,你不必等他們了,我說過你們還缺一樣東西。”

張青梅聽到這話頓時急眼了,

”要什么你就快說,她快不行了!”

無名僧又道:”我不能講出來,講出來,就對你們絕無幫助。”

張玉蘭見他要走,知用言語勸阻無功,她索性跑到了老僧身前,當著眾人的面雙腿下跪,她用手示意讓張青梅不要過來,張青梅大聲講道:“姐姐,你干嘛要給他下跪!他不值得你這樣做,他又不肯扯救悅心,就只會在這里瘋瘋癲癲言語。”

張玉蘭不理會她,只用哀求的語氣對著無名僧講道:“大師,求你救救她吧!我知道她心里一直在怨恨著我過去對她所做的一切,如今想來當初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該,我想彌補過去所犯的過錯,只要你能救她,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無怨無悔。”

無名僧一聽,反問道:“當真是無怨無悔?”

張玉蘭緊緊拉扯住無名氏的褲腿,“無怨,無悔!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說著她的頭朝地上磕起了響頭,“求求你!求求你!”

一聲聲的響頭,聽的張青梅苦淚縱橫,

“姐姐,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不要再磕了!”

許憂伸手也想勸阻她,“張玉蘭!你貴為千金,干嘛要為了這樣的人下跪磕頭?不救就不救,不需要這樣求他!”

張玉蘭完全不聽從兩人的勸告,一味地磕著頭,而無名僧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認她磕頭,即使她一聲比一聲重,她的頭已被磕破。

鮮血流滿她的臉,悅心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

“十九,二十……”

無名僧默默的念著數字,當二十個磕完,突然一掌將張玉蘭推起,張玉蘭被他這么輕輕一推,人差點飛了出去,幸好被張青梅給扶住。

張青梅頓時怒了,拿劍就朝無名僧走去,張玉蘭還沒來得及勸阻她已經沖了出去。

離無名僧只有五步之距,憤然拔劍出鞘劍,徑直的刺向無名,僧無名僧動也不動,劍就自己定在空中,任憑張青梅怎么用勁,劍就是刺不進去。

無名僧周圍泛出一層氣墻,籠罩著他的身體,將張青梅的劍擋在了外面。

無名僧兩指輕輕一彈,那把劍就立刻反向彎曲,直對著張青梅的臉刺來,張青梅頓時嚇得把劍扔掉。

見張青梅氣勢不在,無名僧雙手合十,對張玉蘭低吟道:“施主,我要的東西,你已經給我了。我幫你們救治她就是了……”

無名僧緩緩來到悅心的身邊,“她為了讓我救你,足足磕了二十個響頭,你和她絕不是友情這么簡單就能說明的。希望你的心,能放開一些,別總記掛這些仇怨,那只會使你很累,珍惜眼前人呢……”

悅心不斷地點頭,熱淚盈眶,眼睛也不斷的朝張青梅,張玉蘭看去,張玉蘭急切道:“大師,還請你快些救治她吧!”

無名僧點頭,“許施主,請你讓開!”

許優小心翼翼地放開悅心,無名僧向前走了兩步,立馬瞬移到了悅心身后,兩掌打在她的肩頭上,對她運送真氣,兩人的周圍泛起層層氣浪,向外激蕩。

悅心的頭頂不斷冒出熱氣,無名僧的雙手也在不停的發抖,忽然他松手將悅心托起,悅心整個人騰飛于空,無名僧與悅心在空中擊掌,將真氣傳至全身。

他輕輕一抖,悅心的雙腳就無名僧抓住,繼續傳輸著真氣,幾柱香的功夫過后,無名僧將悅心推飛,張玉蘭,張青梅,許憂都以為悅心會倒在地上,紛紛趕出去接她,誰知悅心竟然自己平穩的站到了地上,她看過自己的雙手雙腳,臉上揚起一番開心的笑容,

“我……我好了!”

而反觀無名僧這里,像是虛脫般在地上盤腿而坐,調息內力,他好像才是受了重傷的那一個。

許憂見到悅心在原地活蹦亂跳的,像是什么事也沒有的人,他便跑過去,悅心見許憂過來,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朝他靠攏,兩人便緊緊相擁在了一塊。

張玉蘭興奮的跑過去,卻還沒有跑攏,就虛弱的倒在地上還好悅心一把將她扶了起來,兩人坐下悅心對她傳送真氣,讓張玉蘭氣血調和,額頭才止住血。

待張玉蘭站起來,悅心有話要對她講,卻被張玉蘭伸手攔住,“悅心,你不應該先謝我。要謝,你應該先謝這位大師才對。”

許憂點頭示意讓悅心前去,悅心點頭,走到了無名僧面前,行禮一揖答謝道:“大師,多謝你出手相救,不知你法號叫什么?在哪座寺廟修行?他日悅心當親自前去燒香助行。”

無名僧虛弱搖了搖頭,“不必了,你我有緣,不談虧欠。老僧法號心凈,乃游行僧人,常年四海飄泊,救濟苦難。你的傷已經痊愈,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她。”

悅心與心凈同時看見了張玉蘭,悅心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我真的是她的妹妹嗎?”

心凈輕輕的嘆一聲說,“她甘愿為了你,給我這個卑賤的人下跪,她與你是怎樣的關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對你的感情。單憑這一點,你就應該接受她才是,所謂將心比心,凡是對你好的人,你應該對他們怎么樣?你自己該捫心自問。”

悅心被這一問,頓時還答不上話來,正當她暢想的同時,她的呼吸變得沉重,渾身也變得緋紅,額頭還在不停的冒著熱汗。

“遭了!我的舊病,又發作了!你們快走!!!”

張玉蘭不禁的問道:“悅心她是怎么了?”

許憂沒有回話,直接把她攔在自己身后,悅心試著打座,卻怎么也平息不了體內,內力的竄動,她顫顫巍巍朝心凈走去,心靜和尚,立馬從打坐中站起。

“小施主,你體內有我七十年的內力,現正在你體內亂竄游走,你需要冷靜,你師傅只教你如何去克制它,卻不想那只會害了你!本來我想教你,但那時你年紀尚幼,現在由我來教你如何去運用它,讓它化為你的內力,你仔細聽著!”

悅心艱難的站在原地,心凈和尚,一邊說著,一邊示范。

“緊閉雙眼,揚出你的雙手,上揚下壓,反復用呼吸去調節它的走向,切記,不要去克制它,任它游走到你的全身經脈。一開始會很艱難,但要反復嘗試,直到你感受它的存在,然后你要運氣,想著讓它到你的掌上,或者腿上。”

悅心按照他說的方法,一步步實踐,慢慢地她身體的膚色變為正常,也沒了從前那難受的癥狀,再之后,她開始簡單的活動手腳,越漸有力,心凈欣慰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覺得怎么樣?”

“我現在覺得身子很輕,很舒暢,又感覺身體有用不完的力氣,想要去發泄掉。”

心凈和尚點頭,“好,你現在試試將內力全部運用到掌上。”

悅心照做,運用全身內力,她左掌上翻,只感覺到周圍的風,正向掌中匯聚,化作一團氣,從透明變成了實體,眾人都看到了那球狀的氣體在悅心的掌上,正朝著更加猛烈的方式匯聚。

“這……這,太不可思議了!”

許憂驚嘆道。

心凈和尚又指著客棧內的兩邊墻壁。

悅心似乎知道他要表達的是什么意思,對著墻,幾丈開外就是一擊。

凡掌風所過之處,像是地動山搖之勢,那道氣浪最終打在了墻上,那墻恍惚一震,巨響入耳,土灰四濺,煙波飄蕩,久久難散,眾人摒棄的看著那面墻,墻雖然沒有垮塌,但晃動的非常的厲害,漸漸的,煙霧散盡,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手掌印,陷于厚墻中。

悅心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雙手,許憂心想:“這打墻都有這般厲害,打人的豈不是……”

悅心感覺尚有余力,于是翻身而下,側身用腿踢地板,頓時地板翻飛,腿擊的方向幻出一道氣浪,橫沖直撞,直打在了另一面墻上,頓時那面墻受這一擊,直接垮掉一大塊缺口,心凈和尚解釋道:“悅心姑娘,你之前練過腿功,所以你的腿會比拳掌更加有威力,你就用我教你的方法,每日反復練習,這樣內力就會運用的更加自如。”

悅心握拳行禮,“多寫大師指點,我似乎想起在什么地方見過你了。”

心凈和尚笑著拿出佛珠,“那你,講講看。”

“破廟,對!是破廟。算起來你這是第二次救我了,你還真是一個救世救難的活菩薩。”

悅心豎起了大拇指,她看起來是有那么傻氣,又天真。

引得張玉蘭張青梅,許憂都發聲笑她。

悅心自己也笑了起來,“怎么了?這可是金鈴教我的,她說這是用來夸贊別人的,怎么你們都在笑我呢?”

許憂走到了她的面前,按著她的肩膀,道:“悅心,我們沒有笑你。”說完他忍不住笑出了聲,悅心一看對著他的胳肢窩就是用手去掐,“好啊,你敢嘲笑我?”

許憂被掐了幾下,就直往后退求饒,“好,我不笑了,我鎮定。”

張玉蘭看著嬉戲的兩人笑道:“真是兩個沒長大的孩子。”

“哎,玉蘭姐,話不能這么講,我今年已經十九了,悅心怎么算也有十七了,沒有孩不孩子這一說法,。”

眾人都在笑,笑聲過后,

悅心緩緩來到張玉蘭身前,欲要下跪,張玉蘭立馬將她托起,“悅心,你這是在做什么?你快起身站好!”

悅心似乎并不想聽她的話,執意要跪在她面前,

“我現在要做正確的事,你別再勸我了,姐姐。”

張青梅與張玉蘭幾乎同時震驚住了。

張玉蘭用顫抖的聲音問她,“你……你剛才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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