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盈遠(yuǎn)去,賴禮富背起羅峰就發(fā)聲勸道:“悅心姑娘,走吧,別看了。那個女人,她是不會回頭的。像她那種人冷酷的完全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你與她約定,三日之后比拭,到時候她一定會下死手來對付你的。我看你,還是跟著你那些朋友收拾行李,跑吧!”
悅心用搖頭回應(yīng)了他的話,并走過站于他身旁,道:“這次又要麻煩你一下了?!?
賴禮富嘆道:“唉~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咱們還是先回客棧,再從長計議吧……”
就這樣賴禮富背著羅峰就與悅心原路返回了客棧,客棧里,悅心將洛盈給她解藥給羅濤服下,見羅濤服下解藥后氣色逐漸好轉(zhuǎn),并能開口講話了,他的毒才完全解了。
賈梁兩人如釋重負(fù),嘆出了一口氣,像抖掉身上三重泥,感到輕松暢快,畢竟羅濤中毒的這段時日里,賈梁兩人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他。
賈天酌樂道:“嘿嘿,現(xiàn)在這羅大爺也服下了這個解藥,我們也不用再給他當(dāng)孫子了?!?
梁無歇接著道:“就是,伺候這羅大爺啊,簡直比孝敬自己的爹娘還要賣力呢,他一會兒這兒要吐的,一會兒又拉的。”
悅心像沒了力似,癱坐在椅子上,皺眉道:”羅濤他能夠撐到現(xiàn)在,真的是離不開你們兩個人的照看,所以你們兩個真的是功不可沒?!?
賈天酌當(dāng)即笑道:“哈哈悅心,這些都是小意思,我……”
門突然開了,莫雪櫻手中端著創(chuàng)傷藥,包扎布走了進(jìn)來,她將東西放于桌上,并緩緩說道:“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悅心后背的傷,需要脫下衣服,擦上些藥才會好的?!?
兩人聽后緩緩的起身,一聲不吭地向外走去。
莫雪櫻將羅濤的床簾子拉上,再將門合上之后,讓悅心坐于桌旁,解掉了她的上衣,小心的用布沾著創(chuàng)傷藥,給悅心擦拭著。
“嘶~”
悅心狠咬著牙,強(qiáng)忍著未發(fā)出一聲喊叫,莫雪櫻又反復(fù)的問悅心:“很疼,再忍著點馬上就好了……”
莫雪櫻上好了藥,將衣服給悅心穿上,又端起藥物,往羅峰的房里趕去,見莫雪櫻走出房間,賈梁兩人小心地往房里窺探,卻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不見了悅心,兩人伸長了脖子向里面小步走著。
“嘿!”
頓時,悅心從門后跳出,嚇住兩人。
兩人身子一抖,同時往后一退,就要倒地。
悅心發(fā)聲笑道:“想不到你們兩個人也是這么膽小的哦。”
一陣緩和后,賈天酌小聲問道:“別玩了悅心,你的后背怎么樣了?”
悅心在兩人面前轉(zhuǎn)動身子,嬌笑道:“我當(dāng)然沒事了,在我身上的傷,不用縫都可以好的很快。不用擔(dān)心我的。”
而另一邊,莫雪櫻來到在羅峰門邊,見門敞開著,就隨手敲了下門,羅峰此刻正背對著門,他脫下上衣正要用藥擦拭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他的身體滿是皮鞭抽打所留下的血印,他一手用藥擦拭著傷口,一手拿著把小刀在燭火上燒,片刻后又將刀放在了傷口上,他的嘴中咬著厚布,卻還是忍不了那種劇痛感。
他大口喘著粗氣,汗珠在他的背上爬滿了一滴又一滴的滑落,莫雪櫻看著他這樣做,沒有說話,只見她緩緩走上前去,在羅峰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靜悄悄的坐在他身旁,為他擦拭創(chuàng)傷,羅峰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強(qiáng)忍著兩眼翻白,近乎要昏倒過去,也許他知道自己的身后這個人是誰,正是如此,他才有那種刮骨的堅忍。
羅峰又突然轉(zhuǎn)身,緊緊抓住莫雪櫻的雙手,莫雪櫻起先想掙脫開來,羅峰始終不肯放手,莫雪櫻越掙扎,羅峰就抓的越緊。
莫雪櫻道:“你弄疼我了,快放手!”
羅峰急切的回答:“不,我不放,我怕放了,你就會走出這個門……”
莫雪櫻道:“不,我不會……相反我會擔(dān)心你?!?
羅峰陷入沉默,看著害羞的莫雪櫻,又接著道:“雪櫻,跟我走吧……”
莫雪櫻驚道:“走?走去哪兒?你不是要去找荒漠馬賊報仇的嗎?”
羅峰起身放開她的手,滿臉愁態(tài),“對,我先要去找荒漠馬賊報殺親之仇,但我說的是以后……”
莫雪櫻問道:“以后,我們?nèi)ツ睦铮俊?
她的臉上滿是期待,羅峰看著她輕嘆一聲,道:“天下之大,四海為家。我想去看看這山河壯麗之景色,到底是有多美,才會令無數(shù)人身心向往。我的前半生過的都是無處容身,漂泊在世的日子,只是讓你去受,你是否會嫌苦了些?”
莫雪櫻搖了搖頭,走上前摸著羅峰的臉說道:“不,并不會。你沒有嫌棄我過去的身份,難道我還會嫌棄未來,陪伴你的日子嗎?”
兩人緊緊望著對方的眼睛,緊緊的相擁在了一塊……
石寶寨中,王氏姐妹兩人被押到大廳當(dāng)中,洛盈從椅子上,起身走下,她圍著兩人說道:“你們知道嗎?你們兩個的好女兒,來荒漠找你們來了。”
兩人聽到后,不勝欣喜,覺得有希望獲救了。
王清芬得意笑道:“那你還不趕快放了我們?小心她打上你們門來,你們這里的人全都要遭殃。”
王郁香沒有笑,已經(jīng)意識問題的嚴(yán)重性,“你是不是,已經(jīng)見過她了?”
洛盈冷笑道:“這是自然。所以我請你們兩位先別著急,我與她已經(jīng)約定好,三日之后比拭,到時候你們兩位其中一個要去做賭注,她若能打贏我,或者讓我覺得滿意,我就放了拿去做賭注的那個人,所以,我叫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兩個商量一下誰去做這個賭注。”
王郁香又問道:“為什么不是我們兩個人,而是我們兩個其中一個人?”
洛盈輕輕一笑,道:“因為我還要留一個做我的娘啊……”
另一邊,石寶寨中,百一用將紅黑二煞拉住,拖到外面,兩人十分不解他這行為,又看著百一用,臉上慌張的神色,仿佛像是賊偷了東西,失主找上門兒來時那樣的緊張失措。
顧幽說道:“六劍主,你這是要帶我們倆去哪兒啊?”
楊耀也道:“就是啊,我感覺這太像做賊了?!?
百一用將手伸了出來說道:“勞請二煞賜我毒藥一用,我想要一種慢性發(fā)作的毒藥,先下在姓王的那兩個大姐的飯菜里,然后我在想辦法怎樣下給那個叫悅心的女人嘴里。”
楊耀又問道:“可過幾天,你們老大不是要和她比拭嗎?你這么做,恐怕你老大不會不高興的。”
百一用回道:“這個二位不必多管,那個女人的武功,我見識過,所以,我怕老大會對這個女人格外開恩,而她又和羅濤,羅峰是朋友,留住她,恐生事端,也會對我們不利?!?
楊耀點頭道:“六劍主深謀遠(yuǎn)慮,在下,實在是佩服?!?
而這邊顧幽在身上一頓翻找,才拿出三包藥劑來,但他似乎很不情愿地遞給了百一用,百一用接過藥來也察覺到了顧幽神色不對,百一用疑惑的問道:“怎么?難不成這三包藥劑都是立馬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藥嗎?”
顧悠搖了搖頭,回道:“并不是,我練制的毒藥大多數(shù)大多都是慢性發(fā)作的,分七十二種,所以我也配有七十二種解藥,只是這三包藥的解藥,我好像不記得了是什么?!?
百一用冷笑道,兩位,這下毒藥自然是讓人毒發(fā)身亡,無藥可治。干嘛還一定要配什么解藥呢?”
他拿起了藥就緩緩走向外面。
夜晚降臨,客棧人稀少。悅心等人圍坐一桌,賈梁兩人打來了好酒放在桌上。
羅峰本想盛來一碗喝,卻被莫雪櫻伸手柔聲勸阻,道:“哎,羅峰,你有傷,還是別喝的為好……”
眾人看到莫雪櫻如此關(guān)心他,都紛紛面帶微笑,交換眼神,覺得他們兩人一定發(fā)展到了比朋友更上層的關(guān)系。
梁無歇當(dāng)即端起一杯喝,怪聲道:“莫姑娘,這傷是傷在皮外,這酒是喝到肚里,怎么會有影響的呢?”
羅峰點頭,道:“梁兄弟,他說的很對,這就不會影響外傷,你就讓我喝一點吧……”
莫雪櫻輕輕的點了點頭,覺得大家都在喝只有他不喝,是有些失禮,于是莫雪櫻拿起酒壇就往羅峰碗中也倒起了酒,得到了莫雪櫻的準(zhǔn)許,羅峰才敢喝酒。
賈天酌舉杯對兩兄弟說道:“來兩位,小酌一杯吧,我祝兩位,早日康復(fù),大仇得報!”
羅濤有氣無力的拿起酒碗回敬道:”這次,確實是我大意了,也多謝你們兩位的照顧,我先干為敬?!?
見羅濤喝下之后,許憂也小酌了一口,才喝完一小口,便不停的咳嗽,將酒全部都咳了出來。
悅心拍著他的后背說道:“許憂,別喝了,你的傷寒未好,別跟賈天酌和梁無歇他們學(xué)壞,小心你的身子也被喝壞掉……”
許憂搖頭道:“悅心,我沒關(guān)系的,我只喝了一小口,真的只是一小口,還記得上次在島上的時候,我明明就喝的更多。這次為什么偏偏不行了呢?”
見許憂又要拿酒,往自己碗中倒。
悅心立馬就搶過他手中的酒碗,疊在自己的碗下說道:“我不許你再喝了,”
“還有你們兩個也不要勸他再喝了?!?
賈梁兩人聽到后立馬點頭笑道:“好的悅心。柔弱公子,你聽到了沒有?悅心說讓你別逞能,難道你連悅心的話都不聽了嗎?”
就在眾人談聊之際,樓下走進(jìn)來一個杵著拐杖,渾身上下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怪人。
此人蒙著面,只露出一雙干凈的眼睛,因為此人全身上下都臟兮兮的,從他的身上飄出的灰塵都散發(fā)著一種令人惡心的臭味兒,這人走起路來像是個老者,但看衣著更像是個乞丐,他走路很輕,連上樓梯時都會聽不到他踩出的一點兒聲響。
這時候他站在樓上,用眼睛向四周觀看著,這雙眼睛極為銳利,像是鷹隼般的眼睛,突然他停止張望,緩緩靠近悅心等人的桌子旁邊。
周圍的人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兒,紛紛捂著鼻子,避而遠(yuǎn)之,而他離悅心是越來越近,近到就站在悅心身后五步之遠(yuǎn)。
他看到飯桌上除了賈梁兩人在喝酒之外,其余的人別說酒,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那人悄悄地靠近悅心身邊來,只因悅心腰間有掛著個水壺,他伸出左手正要摸去之際,
賈天酌,突然眼睛往上面瞟了他一眼就立馬去抓住那人的手,他抓的死死的,始終不肯松手。
眾人先是看著賈天酌,又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人。
賈天醇發(fā)聲質(zhì)問他:“喂!你這家伙躲在我們家悅心后頭好久了,想干什么?”
那人趕緊搖頭解釋道,不不不…你們別誤會我,我,我是一個大夫,我看這位小姑娘的樣子定是后背有傷,而且還是受利器所傷,所以想……”
眾人互望,覺得十分驚奇,梁無歇問道:“你這大夫,倒也神奇,你是如何看出悅心她是有傷的?而且還是傷在背后,還是受利器所傷的呢?”
那人尷尬笑道:“我行醫(yī)多年,單從這姑娘的坐姿和她方才夾菜時,右手用力的勁道就已經(jīng)完全知曉了?!?
羅濤又問道:“你的聲音好生熟悉,我仿佛在什么地方聽到過,能不能給我看看你的樣子?”
那人趕緊后退兩步搖頭,回道:“還是不要了吧,我面目猙獰又丑陋,我怕你們看了之后,會被嚇到?!?
許憂道:“好吧,既然是這樣,我們也不好強(qiáng)人所難,你是一位大夫,光靠眼睛就能看出病人傷在什么地方,受了什么傷,相信醫(yī)術(shù)方面也一定高于其他的大夫,你開個價,我想讓你給我朋友看看。”
莫雪櫻也接著道:“就是啊,大夫,我這朋友前些日子受了傷,你能給她開服內(nèi)用藥嗎?”
“哎呀!”
賈天酌大力拍了下桌子,將那人嚇了一大跳,使他站在原地打了個冷顫。
賈天酌說道:“大夫,你不僅要給他開服內(nèi)用藥,這外傷,還得請你醫(yī)治一下呀……”
那人眼珠一轉(zhuǎn),索性問道:“哦,那外傷莫非就是她的傷口沒有縫合?”
賈天酌嘆道:“哇,你哪是大夫啊,你簡直就是神醫(yī)呀,說什么你都知道!”
悅心也說道:“主要是這傷口太深,他們只是給我背上擦了點草藥,并未完全縫合,大夫,你能幫我縫合一下嗎?”
話語未完,悅心輕撫著自己后背,又閉目忍痛。
那人心中想道:唉,百一用啊,百一用啊,你說什么不好,偏偏說自己是個大夫,這下好了……
“大夫……大夫?”
在許憂的幾聲叫喊之下,百一才從自己的臆想當(dāng)中脫離出來。
許憂講道:“大夫,你放心,診金是絕對不會少給你的。”
百一用回道:“不不不,我不要你們的一分一毫,既然你們能遇上我,也算是一種緣分,正所謂醫(yī)者仁心,我怎么好收你們的錢呢?我只需要這位姑娘在一旁協(xié)助我一下就好了?!?
“真的嗎?”
賈天酌拍桌起身,又將百一用嚇了一大跳。
賈天酌立馬收斂興奮,冷靜的說道:”大夫,你多久給悅心她縫合傷口呢?”
百一用回道:“我看,不如就現(xiàn)在吧……”
見眾人處于猶豫當(dāng)中,
百一用又道:“我這兒還有一幅藥劑,專治刀劍創(chuàng)傷,我先幫她縫合完傷口,之后吧你們再將這藥劑給她服下,保證在三日之內(nèi)立馬見效!”
梁無歇接話道:“見效什么?”
話語剛話,賈天酌伸手拍了拍他頭,嚴(yán)肅說道:“當(dāng)然是傷好啊,難不成還毒發(fā)身亡嗎?”
莫雪櫻立馬扶起悅心,起身走進(jìn)了屋子里,待百一用也走進(jìn)屋子里后,她就將門合上,百一用立馬從腰間,掏出自己給馬縫合傷口的針線器具,向桌上攤出一滾,什么小刀,針線,都排列的井然有序,陳列分明。
百一用心中輕嘆一聲,暗襯道:唉~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想這羅濤,羅峰,還自稱雙俠呢,連縫和傷口這種小事情都做不好。我自己又從來只跟馬縫合過傷口,這人,我還是頭一次嘗試,我可千萬不能出半點差錯……”
一時,只見悅心脫掉上衣,露出后背,百一用吩咐莫雪櫻給自己遞拿工具,在悅心最為疼痛,也最難忍受的時候,莫雪櫻也會伸出手來,讓悅心去握住,悅心疼的眼淚不斷的涌出,但她不但強(qiáng)忍住了哭聲,就連疼痛聲也一同忍住了。
悅心一字字道:“以前,我總是會為了一點兒小事就哭鼻子,但是現(xiàn)在我一定要忍住,我不能哭。我要做一個堅強(qiáng)的人?!?
門外的羅濤正著急的四處打轉(zhuǎn),許憂則是耳朵貼在門邊,聽著里面的聲響。
若悅心輕叫一聲疼,那么許憂也會感覺到身上疼痛一樣,他右手摁在食指中間,悅心喊一聲疼,他便掐一下,直到他的食指掐出了鮮血。
羅濤道:“悅心,她已經(jīng)進(jìn)去半個時辰了,真是叫人急死了?!?
賈梁兩人則是在近旁坐著,顯得很云淡風(fēng)輕。梁無歇對著兩人說道:”著急是沒有用的,你們兩個還是坐下來歇歇,喝口酒為好?!?
屋內(nèi),百一月放下了針線,用剪子將其末端那根線剪斷之后,長嘆了一口氣,
百一用當(dāng)即笑道:“終于好了,哈哈哈!我成功了!”
百一用將手放于臉盆中,洗凈完血漬之后,從兜里拿出了顧幽給的藥來,眼晴直直地望向悅心。
莫雪櫻衣服給悅心穿好,走到百一用身后,道:“大夫,悅心的傷被縫好了之后,你怎么好像比我都要高興呢?!?
百一用立刻轉(zhuǎn)身,回答的含糊其辭,“我平生只縫合過一些,小口小傷,如今這姑娘的傷勢算是給了我一個考驗,傷口已然被縫合了,并未出任何差錯,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莫雪櫻連忙點頭:“原來如此,不過我還是得替悅心,謝謝你了?!?
百一用此刻心想:任故刀!都是你個混蛋,給我攬下的活兒,這么深,這么長的一道傷口,回去我一定好好跟你算算。
門剛一打開,外面的四人就一起圍攏了過來,向百一用問起悅心的傷勢如何。
百一用回道:“那位姑娘的傷勢我已經(jīng)完全縫合好了,幾位就不用再操心了,但幾位一定要記住,給那位姑娘服下我拿給她的藥劑……”
他話一說完,便下樓走去,他時不時還會回頭望來。
他看見了眾人,迫不及待想將那包藥給悅心服下,也是看到悅心親自服下來了,那包藥劑之后,他才放心的離開。
許憂想起還沒給百一用診金,他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當(dāng)他要找的時候,百一用就已經(jīng)不見了,他也沒有當(dāng)回事,加入心奮慶祝的人中。
第二日,天色陰沉,眾人找了塊空地,羅峰與羅濤正在給悅心溝通戰(zhàn)術(shù),賈梁兩人也參與其中。
羅濤邊走邊說道:“這洛盈的武功不比他爹洛雄差多少,悅心后天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只可惜,我不知道那個洛盈的武功究竟是怎樣的,不能給悅心你列舉而拆招了?!?
賈天酌上前道:“你早說嘛,我就見拭那個男人婆的武功,我可以做悅心的陪練。”
羅峰接著道:“我也見識過那個洛盈的武功,她的劍法確實厲害,慚愧的說,我與我弟弟就算是合起手來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梁無歇又道:“我還記得他出劍很快,在兩三招之內(nèi),就能夠殺人取勝,悅心如果要和洛盈比拭的話,就一定要避開她的殺招。
羅峰回道:“梁兄弟說的很對,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悅心要注重防守,上半身,手,喉嚨,心口……”
羅濤也道:“可光防守也不是個辦法,不反攻的話,難不成要讓悅心站著讓她挨打嘛?”
悅心聽后緩緩說道:“聽你們這么說來,那個洛盈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一個人了?”
賈梁兩人站著過來,
賈天酌用安慰的語氣說道:“不怕悅心,我們都對你有很大的信心,那個男人婆又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對手!”
悅心又是擔(dān)憂的回道:“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太過于輕敵了。哎,有了,你們不妨模仿她的劍招,來跟我比試一番這樣的話,我也許就能提前預(yù)知她出招方式了。”
眾人紛紛點頭說好,賈梁兩人開始摩拳擦掌,正回憶起洛盈出劍招式。
羅濤站到了悅心身旁問道:“悅心,那你后背的傷,會不會妨礙你……”
悅心搖頭回道:“多謝你的關(guān)心羅濤,我這后背的傷,只要是動作不大,是絕對不會開裂和疼痛的?!?
說罷,賈梁兩人開始模仿起洛盈,拔劍出招,但兩人只模仿到了出招方式,并沒有將她出劍速度出劍時機(jī)模仿到。
但兩人將洛盈的口氣模仿的倒是像模像樣,差點沒把正在訓(xùn)練的悅心,笑岔氣暈倒過去。
羅濤羅鋒則站在一旁指導(dǎo),許憂坐在門檻邊正拿著紙筆描畫著他們與悅心比視的劍招,不知不覺就已經(jīng)畫完近百張連圖。
許憂將這些繪畫圖紙張小心翼翼地疊在一塊兒,利用兩張厚紙包裹住,放進(jìn)了自己隨身的包袱,突然,一個念頭在他心中萌發(fā),他想給他這畫中的劍法取個名字,他左思右想,仍無從下筆,突然,她想到悅心那把劍的名字,于是他便拿定主意給紙上提筆寫作未影殘卷。
這時,莫雪櫻給練完劍的眾人端茶送水來。每個人都有一碗。
許憂拿過一個手絹就往悅心哪兒奔去,哪知羅濤也是如此,兩人近乎同時奔向悅心,目的也是相同,手中都拿著個手絹,示意讓悅心擦汗。悅心見這兩人頓時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連忙同時接過兩人的手絹,道:“其實我不熱的,但我還是謝謝你們兩個了……”
悅心身子往后移了移,他抬頭望著天空,烏云蘢罩。那一朵厚云之中透出了一些白光,悅心頓覺得身體有些不適,頭暈?zāi)X脹,站立不穩(wěn)。眾人見狀,趕緊將悅心扶進(jìn)房里休息。
莫雪櫻將悅心扶進(jìn)房里睡下之后將門合上,出門,輕輕地對眾人說道:“我想悅心她應(yīng)該是練劍練累了,今天就算了吧,明天你們在和她練吧?!?
三日后,天空極為陰沉,濃厚的云近乎遮蓋住著太陽的光線,就算能從云層中透露些少許的光亮,也都是蒼白色的。
悅心等人早早就來到沙走鎮(zhèn)外等候這場約定的決戰(zhàn)了,眾人的臉上寫滿了堅定,都在期盼著洛盈的到來。
可那外面,除了風(fēng)沙聚集,一眼望不到邊際之外,都遲遲不見一個人影,沙走鎮(zhèn)也靜的像是一座死城。
許狀見悅心對陽光不適,他就拿起把傘來為悅心遮擋,就這樣,眾人一等便從早晨等至午后,也不見洛盈應(yīng)約。
眾人反倒是看見了這些原居住的人,紛紛抱著木板小錘以及釘子在自家的門前房前開始錘釘。
眾人覺得十分疑惑,
悅心走上前去問道:“各位大叔。你們?yōu)槭裁匆谧约议T前和窗前釘這么多木板呢?”
那些個大叔,起先本不想搭理悅心的,可有的動作快幾下就釘好了門窗,聞聲之后這才回道:“小姑娘。這沙暴過不了三天就要來了,你說我們不早早提防,這門窗豈不是都被刮跑了?”
悅心又問:“這沙暴很嚴(yán)重嗎?”
那大叔又回道:“哎呦,那就要看這老天爺?shù)男那?,總之這沙暴年年都有,聽他們說今年這沙暴恐怕會是最大的一次,現(xiàn)在鎮(zhèn)上的所有人都做起了防范,有的則是選擇逃離開這里?!?
了解了情況之后,悅心便沒有再問,而是又重新站回原地,等待洛盈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眾人又是白等了幾個時辰,眾人已經(jīng)等到快臨近夜晚的時候,洛盈還是未出現(xiàn)。
賈天酌著急的原地打轉(zhuǎn),他很激動的說道:“這個男人婆究竟是怎么搞的!說好的今天比拭呢?自己今天卻又遲遲不到,害我們白等了這么久,該不會她是怯戰(zhàn)了吧?”
羅峰又接著道:“我看不像,以她那樣的個性,不像是個失約失信的人。”
羅濤回道:“可話又說回來,我們從今天早上一直等到現(xiàn)在,她都未出現(xiàn),他是不是故意來耍我們的?!?
許憂接著道:“依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客棧吧,我們只要是聽到了馬蹄聲再下來也不遲。”
賈天酌接話說道:“這次我贊同你的說法。外面又是風(fēng)沙,又是冷風(fēng)吹的,我們還是先回客棧歇息一會兒吧。”
悅心本有些不舍,但洛盈還是遲遲不肯出現(xiàn),自己只好跟著眾人返回客棧。正當(dāng)眾人返回客棧里,正在商議是否要去石寶寨中親自去找洛盈的時候。
賴禮富匆忙地跑上樓來告知眾人,道:“不好了,麻煩,麻煩…找上門來了!悅心姑娘,那個洛盈現(xiàn)在就在鎮(zhèn)外,等著你去找她呢。”
眾人聽后紛紛站立起身,往外尋去,在眾人走到客棧門口。往右看去,就能遠(yuǎn)遠(yuǎn)望到洛盈以及李漢榮,任故刀,百一用,常義忠,胡文弱六人分別坐在了房瓦之上,而他們身旁那根旗桿下綁著王清芬,她沒有醒著,而是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
眾人向他們緩緩走去,洛盈等人跳下房頂來,兩隊人馬逐漸靠攏,俗話說,這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羅濤,羅峰心里恨不得拔劍將面前洛盈等人千刀萬剮,但兩人知道這是洛盈與悅心之間的比試,所以都不敢輕舉妄動,甚至一言不發(fā),只能攥緊拳頭來解悶消氣。
洛盈上前說道:“對不起啊妹子,今天有要事在身,所以來的有些晚了,還望你不要生氣?!?
賈天酌調(diào)侃道:“哼,我還以為你個男人婆,今天不肯來了呢,什么要事?我看你就是有心要戲耍我們家悅心!”
洛盈先是低頭沉思了一陣,好像真的在反省自己的過錯,后道:“我記得你,你是上次罵我男人婆的那個人,天下竟有這等奇事,你被我刺中一劍,竟然沒死!”
賈天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回道:“哼,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那劍,軟趴趴的,像是泥巴,能刺死只螞蟻就算不錯了。”
洛盈不怒,反笑道:“好啊,那下次我再讓你嘗嘗我這軟劍的滋味兒,看看你能不能再像現(xiàn)在這般好運的活著?!?
賈天酌聽后頓時心虛不已,默默的退到悅心身后,悅心向右探頭看著王清芬頓時眼中淌淚,緩緩道:“為什么?只有我二娘在這里,我大娘人呢!”
洛盈回道:“別急呀,妹子。你要先打贏我,我才能將你二娘放了,再者你大娘就看我心情了?!?
悅心回道:“你……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洛盈道:“我并沒有說話不算數(shù),再者你也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你好好想想吧,是跟我打,救你的二娘,還是繼續(xù)這么耗著?!?
洛盈見悅心正低頭思索著,她手往后揚(yáng),五人立刻退后。
賈天酌也下意識地拉動眾人退后,就只剩下洛盈與悅心站在這里,天色變得更加陰沉,光亮近乎都被厚云完全遮擋。
洛盈的眼神變得極為兇狠,她緊瞪著悅心,已經(jīng)變得很不耐煩了,“來吧,出招吧!讓我看看你的劍是有多么的厲害,人們都說你劍法了的,能殺死屠游刃,打倒我李大哥……”
悅心緊緊握住末影劍,全神貫注的看著洛盈的一切。
賈天酌眼珠一轉(zhuǎn)上前兩步,喊道,:“喂,男人婆!你還沒有說你輸了怎么辦呢?”
洛盈笑道:“哼,我會輸?好啊,我若輸了,隨你怎么著!”
賈天酌道:“吶,這可是你說的??!你如果輸了,就當(dāng)著全鎮(zhèn)人的面,穿上一回女人的衣服,在這里搔首弄姿,擺弄風(fēng)情,做一回真的女人怎么樣?”
話完,他笑了笑,這個笑完全沒有任何的邪意,反有點嘲笑的意思。
身后的梁無歇也跟著他笑了笑,雖然這也不是個笑話。
而洛盈很是氣憤,因為能讓她生氣的人并不多,賈天酌就算一個。
洛盈輕聲說道:“好啊,一言為定。我倒要看看是她死?還是我出丑!”
登時,洛盈拔劍出鞘,劍指悅心。
她的劍,快到眾人連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眨完,就已經(jīng)拔了出來。
隨之悅心也拔劍出鞘,速度相當(dāng)。
眾人全都屏息的看著悅心狀況如何,因為洛盈的第一劍是絕殺,劍一出鞘,必須見血。
只見悅心用劍面橫擋的住了這招攻擊,但她自己卻并沒有選擇攻擊。
兩人就這樣比力僵持著,一時,兩人又分開,出劍擊來。
悅心與悅心對劍過招,猶如曠世之決戰(zhàn),日月相碰,水火難容。百招之余,不分勝敗,更無人占上下風(fēng)。
洛盈的殺招,在悅心面前絲毫不起作用,只得慢慢簡化為普通招式過招,而悅心劍招,無論是怎么進(jìn)攻都能被洛盈擋住,兩人翻斗著,棄劍,又比起了拳腳,但對戰(zhàn)的更為激烈,兩人互不相讓,從地上一直打到屋頂,照樣是難解難分。
兩人還是抄起了劍,過起劍招來。
漸漸的,兩人越打越乏力,停在原地,打算休息片刻再做打算。
洛盈大口喘息著,說道:“呼~不錯嘛,想不到你能跟我打這么久……”
悅心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她的話,“你……我一定要打敗你,救回我大娘二娘!”
一陣風(fēng)響,只聽得一股邪風(fēng)刮來,眾人全都用手盡力去遮擋住眼前的風(fēng),而房頂?shù)膼傂呐c洛盈,同時被大風(fēng)這么一吹,都沒有站住腳,兩人就從不同的位置翻落下去,洛盈平穩(wěn)的站落在地上。
可悅心不知怎么的就從屋頂上,滾落下來,倒在了地上,像是暈了過去。
洛盈站在原地,等待著她重新站起來,畢竟這座樓也不是很高,讓兩個八尺高的男子肩踩肩就能上得去,所以洛盈并不相信她就這么被摔暈了過去。
許憂十分擔(dān)憂的看著悅心,賈梁兩人更是想沖上前去。
可過了好一會兒,悅心仍是沒有一點兒動靜。
而百一用這邊卻坐不住了,他正緩緩拔出劍來,在眾人都沒有注意下,他沖上前去向空中跳起一躍,就是一劍下剌,這一劍他要剌向悅心。
羅濤羅峰與賈梁兩人見狀,這還得了,立馬空翻上前,卻被胡文弱,常義忠,李漢榮拔劍攔住。
李漢榮說道:“你們想做什么!沒看見,正在單挑比拭嗎?”
正當(dāng)百一用刺下之際,眾人陷入慌亂中。
悅心突然醒來,右手一抬,緊緊握住百一用的劍,她的手上鮮血直流,百一用驚慌不定,手中的劍更是怎么拔也拔不出來,就緊緊地握住悅心的手中。
羅濤指著兩人說道:“這算哪門子公平比拭?趁人之危,卑鄙無恥!”
洛盈更是氣憤的喊道:“百一用!你給我滾回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打不過她?”
李漢榮與常義忠也在歸勸,可百一用絲毫聽不進(jìn)去半句,仍在奮力拔著劍,這時只見的天空中的烏云緩緩散開,月光灑了下來,照在了悅心的身上。
悅心緩緩抬起頭來,她的眼神變得充滿了殺氣,和危險性。
悅心右手一松,連忙跳起身來,百一用也在此刻收回了劍,但他又再次拔劍指向悅心。
悅心左掌打去,百一用出劍實在是太慢,劍才剛提過自己的腰間,就已被悅心一掌打在了肩頭上,百一用受擊登時向后倒去,落了重摔,常義忠任故刀,見悅心正奪步向前又要用掌向百一用身上打去,兩人飛身而來,悅心看到兩人跳到了自己的眼前,就立馬用劍向百一用打去,兩人趕緊用劍架住,在力氣的比較之間,兩人竟稍遜悅心一籌。
悅心又掌對著兩人的胸膛各打一掌,兩人登時受擊,邊退邊吐著血,悅心沒有在管三人,又繼續(xù)向前漫無目的走著。
三人見她沒有止步的意思,就只好起起身追來。
三人將悅心圍在自己的包圍圈內(nèi),對著悅心又是拳腳并用,而悅心使劍以一敵三,卻顯得略占上風(fēng),三人還站成了個下風(fēng)。
這讓本來想上前幫忙的賈梁兩人羅濤羅峰都吃了一驚。
李漢榮與胡文弱見狀,也上前幫忙,一時五人相斗,將近五十來招。
狠斗一陣,幾人逐漸乏力,動作也是越來越慢,可悅心仍就是那樣的速度絲毫未減,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幾人莫說是進(jìn)攻,就連防守也變得有氣無力。
這不禁讓賈梁兩人以及羅濤羅峰覺得驚奇不已。
就連洛盈也覺得不敢置信,悅心以一己之力,竟然將五人戰(zhàn)成下風(fēng),眾人見悅心這才拔劍。
她手持末影劍,面無表情,四肢僵硬,向五人緩緩走去。
洛盈見五人危險,飛身拔劍一刺,可這一劍,照樣被悅心擋住,五人同時沖上前來對悅心展開了群攻。
悅心混戰(zhàn)在六人的夾擊下,她不僅能輕易躲開幾人的攻擊,還能在眾人劍擊出的同時回?fù)趿巳?,五人散與各角,同時往中央處悅心那里刺出一劍,悅心輕輕一跳,站在了六人的劍上。
六人同時手臂向上一抬,悅心的身體就往后翻,懸飛于空中。
五人以及洛盈見狀趁機(jī)將劍指向悅心這邊刺來,悅心剛一落地就回身將劍擊出。
一時六劍交匯在一起,電石光火迸出,六劍齊碎,悅心與洛盈的人都被相互之間的沖力震退。
洛盈與李漢榮站立著,百一用任故刀常義忠胡文弱悉數(shù)倒地。
羅濤,羅峰等人緩緩靠近,欲上前去,這時天空的云被大風(fēng)吹刮著,月光也被遮擋了。
悅心干站于遠(yuǎn)處,久久沒有再動,
洛盈見百一用又要上前,一把將他拉了回來,拽到了自己身后,“且慢!方才我們以一敵六已是不勝之舉,更何況已經(jīng)破壞了這里比拭的規(guī)矩,這場比試…算我輸了?!?
賈梁兩人聽后興奮的在原地狂跳,高興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洛盈又將劍和鞘,對悅心講道:“悅心姑娘,你贏了。我會信守承諾放了你的二娘,請便吧……”
悅心依舊站在原地動也沒動一下,也沒有回洛盈的話。
洛盈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跟著眾人匆匆騎上馬,就一騎而去……
賈天酌邊跑邊追著喊道:“男人婆!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樣嘛。六個人打我們家悅心一個,都能敗在我們悅心手下,你們這荒漠七劍的稱號還真的就是浪得虛名了,真解氣!”
眾人見洛盈等人騎馬已經(jīng)消失不見,羅濤先是跑去救下王清芬交于許憂莫雪櫻兩人照看著。
一時四人向悅心緩緩走近,可越走近就越覺得不對勁、也越發(fā)覺得奇怪,悅心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手中還是緊緊地握住那把末影劍不放。
賈天醇趕緊跑上前去詢問:“悅心,你該不會是受傷了吧?你說話呀!”
正當(dāng)眾人陷入迷惑之中時,天空中的烏云突然散開,那陰沉的月光又照了下來。照在了悅心的身上,悅心終于慢慢地抬起頭來了,眼睛狠狠地盯著賈天醇,賈天醇見悅心有反應(yīng)了,頓時笑道:“悅心,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
正當(dāng)賈天醇轉(zhuǎn)身向后眾人招手告知悅心的沒事兒的時候。
悅心手往后收,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蓄力拔劍出來。
當(dāng)賈天酌再次轉(zhuǎn)過身來,悅心就飛快地一劍突然向他刺了過來,賈天酌當(dāng)即往側(cè)邊一躲,悅心這劍才刺了個空。賈天酌還不明白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悅心為何用劍刺向自己,還未等他開口,悅心又是一劍下劈,這一下,他未來得及躲閃。
他正面胸前受這一擊后,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賈天酌不斷地往被砍中的那處地方伸手摸索,因為他穿了金絲軟甲,雖然沒有受到劍傷,但已然發(fā)覺這金絲甲開裂成了兩半。
梁無歇羅濤羅峰見到悅心的行為舉止頗為異常,趕忙上前來。
悅心又徑直地將末影劍扔向賈天酌,賈天酌見到驚慌不已,不停地往后爬著。那劍飛來,剛好就插在他兩腿之間不遠(yuǎn)處,幸好賈天酌腿分開的夠快,不然就可能真的斷子絕孫了。
見悅心又要上前,羅濤,羅鋒趕緊伸手?jǐn)r住她。
羅濤問道:“悅心姑娘,你怎么了?你的樣子看上去怪怪的。”
梁無歇也道:“是啊悅心,你該不會是打昏了頭,連賈天酌不認(rèn)識了吧?”
兩人話音剛落,悅心就兩掌打來,兩人各受一掌退后數(shù)步,梁無歇近乎半跪于地,沒有氣力站起來。羅濤受擊不停后退并往后說道:”你們別過來!悅心姑娘好像是中了邪……”
此話一出,眾人頗感震驚。
賈天酌本想開口罵他,但仔細(xì)想了一想,悅心打自己的這兩下的確像是來真的,沒見她收劍,也沒見她說句半句小心提防的話語,這的確與平常的悅心比較起來不大一樣,甚至完全就是兩個人。
見悅心向賈天酌走去,賈天酌登時就慌了,他心中不斷的想到:“絕不能讓悅心拿到末影劍,不然那還得了!”
他比悅心動作還稍微快那么一點兒,他拔走未影劍,又奮力的往后逃跑,
悅心看到,在他身后不斷地追趕著,賈天酌輕功自然是比悅心要高那么一籌。
但由于方才驚慌未定之下,起步扭傷了腳踝,所以,他跑起路來是三步損一步。
賈天酌圍著周圍房子不斷的打轉(zhuǎn),悅心也是一刻未有停歇的追趕,賈天酌漸漸跑到了許憂與莫雪櫻的面前,只見賈天酌不斷地?fù)]手向兩人喊道:“閃開呀,閃開!”
可許憂正扶著王清芬,哪有時間躲開,而莫雪櫻還不明情況,賈天酌飛起跳,從兩人頭上翻過,身后的悅心是飛身一跳,
悅心她踩過莫雪櫻的肩頭在空中伸手抓住賈天酌后背向下狠拽。
登時,賈天酌就被悅心拽倒在地,賈天酌忍著疼痛,將劍向墻上一扔,末影劍就穿過了柱子,徑直的插在墻上,悅心正要跑去取劍的同時,許憂就從一旁竄出,將悅心撲倒在地。
許憂強(qiáng)按住悅心的雙手,道:“悅心!你先冷靜一下好嗎?”
悅心當(dāng)即一腳尖往地上一觸,就立馬原地起浮了起來,悅心拖動許憂轉(zhuǎn)動身子隨手一扔,就將許憂撞進(jìn)墻壁扔進(jìn)了屋子里。
羅峰先是跑過扶起倒地的莫雪櫻,看著她的傷勢如何,見并無大礙,又扭頭看向悅心這邊,悅心兩步一蹬就踩上墻去,將劍取下,正當(dāng)她緩緩拿著劍,向羅峰這邊走來的時候,賈天酌立即向悅心這邊爬來緊緊住她的雙腳,試圖阻礙她的前行的步伐,他兩手抱著悅心的雙腳。
悅心掙脫不開,用單腿拖著他行走,又一邊用腿踢著他,走一步,就試著踢他一下,賈天酌背部受擊有五腳之多,卻仍舊死活不肯松手。
羅濤梁無歇與羅峰從三方奔來。
在悅心還未來得及,將劍決定攻向哪一方的時候。
三人就已經(jīng)跳出站在悅心的面前,羅濤與羅峰強(qiáng)按住悅心的左右手,不準(zhǔn)她使力。
梁無歇從后方摟住她的腰,漸漸的眾人以為她的力氣已經(jīng)用完的時候,她也沒動。
悅心將劍指向自己,羅濤見狀,立刻松手去攔住,就在這時,悅心趁機(jī)一掌呼開羅峰,有回身掐住羅濤的脖子,羅濤頓時白眼外翻,額頭青筋暴起,大汗如豆。
他的臉也變得緋紅,正當(dāng)悅心要拿起末影劍刺向羅濤之際,許憂從屋里抱起一大捆的柴棍跑出,對準(zhǔn)悅心的頭就打了下去。
噼里啪啦的柴棍斷裂的聲音像是在鞭炮炸響,而悅心也是隨著那柴棍的斷裂聲響而倒下,才讓這場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結(jié)束。
海上,那無盡的迷霧之中,漸漸飄出一艘小船,小船上悅心拿著劍,眼神緊緊的望著了島上的三個白衣人,三個白人的手上也拿著劍,悅心的船靠岸。
正準(zhǔn)備走向這三人,卻怎么也看不清楚這三個人的臉是什么樣子,像是臉上被黑紗蒙住了一樣,悅心十分迫切地看向四周。
只見她右側(cè)的石門緩緩打開,里面映射出的火光,照在了她的臉上,悅心緊緊的握住劍,神態(tài)變得凝重起來……
“不要!”
悅心當(dāng)即從床上驚醒,眾人也是被她的舉動嚇得退了幾步,悅心坐在床上喘著粗氣,待回過神來一看,發(fā)現(xiàn)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
悅心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們?yōu)槭裁炊歼@種樣子看著我?”
一時,眾人并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突然門開了,王清芬挪著小步走了進(jìn)來,看見悅心醒了,就匆忙跑來撫摸著她的額頭說道:“悅心,你終于醒了你摸摸頭??催€疼不疼了?”
悅心聽后隨手摸了一下,她的頭也隨著她的手而微微下沉:“哎呀!我的頭為什么會這么疼的?我好像記得跟洛盈比拭的時候沒有傷到頭啊。”
眾人見悅心恢復(fù)如初,頓時緊張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來,賈天酌笑道:“悅心,你沒事兒,就好了?!?
悅心搖頭道:“我當(dāng)然沒事兒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問?難不成是我睡的太久了,要不然你們也不會都這樣圍著我看……”
梁無歇上前道:“我們當(dāng)然不是說這個了,悅心,你還記得你跟洛盈比拭完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
悅心側(cè)著頭看天,想了想后道:“我跟洛盈比拭完……然后,然后…哎!后面的我好像完全都不記得了……”
見賈天酌即將開口,羅峰伸手?jǐn)r阻道:“悅心,后面你以一己之力,就挫敗了洛盈與荒漠五劍,這個你記得嗎?”
悅心搖了搖頭,抱著王清芬,明明她已經(jīng)贏回了王清芬,但她的臉上卻不見一絲的開心。
悅心很小聲的對眾人說道:“其實,我并沒有多大的信心和把握去打贏那個洛盈,我深知她和他那幾個同伴都非常的厲害,如果我同時與六人戰(zhàn)斗,勝負(fù)可想而知?!?
賈天酌十分激動的說道:”怎么會呢?悅心,你真的是以一個人的力量將他們六個人打退的,這個我們也是同樣有目共睹的。這些個小角色,難不成要比云海幫的那幾個把手還要厲害不成?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個柔弱公子,昨夜使那個柴棍將悅心,打失憶了對不對?”
許憂站在一旁,一臉無辜的看著悅心說道:“我,我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悅心,恐怕就已經(jīng)把羅濤給……”
眾人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來勸阻他的話。
許憂話到了嘴中,卻又收了回去。
悅心緩緩低下頭去,說道:“其實,如果不是風(fēng)乘浪,再教我御風(fēng)腿的那晚,提前告知宋堂,方惜武的武學(xué)精要與缺漏,我是根本不可能挨過他們的三百招的,哦,對了,大娘她還在馬賊那里,她的情況怎么樣了?”
王清芬輕嘆了一聲,說道:“唉~洛盈讓我們兩個選一個當(dāng)賭注,另一個則是留到寨里,洛盈非要逼迫我姐姐做她的娘不可?!?
賈天酌聽了急得在一旁原地直打轉(zhuǎn),說道:“我呸,這男人婆!還真是無法無天了,不行,我們得快點兒將大娘從那個馬賊窩里給救出來!”
羅峰又道:“我去過石寶寨,那里人手眾多,若我們冒然前去,就跟送死沒什么區(qū)別。所以我們還是要商量好對策,有個周密又詳細(xì)的計劃才行?!?
許憂道:“到如今之計,就只好這么辦了?!?
羅濤也道:“悅心是去救回她的大娘,而我和我哥哥是為了報殺親之仇,我們現(xiàn)在一定要團(tuán)結(jié)一致,商量對策。徹底的將這些個馬賊在荒漠鏟除!”
石寶寨中幾聲吶喊傳出,只見胡文弱常義忠和任故刀強(qiáng)行拖拽著百一用往寨外走,而百一用不斷的掙扎著向前一邊走一邊說道:“放開我!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么好的機(jī)會你也放過了……”
三人攔他不住,洛盈揮手一楊,讓三人將其松開,百一用氣勢洶洶的跑到洛盈面前指著她吼道:“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么好的機(jī)會!學(xué)什么名門正派,當(dāng)時我們只要在攻她一輪,她就必死無疑,而你卻偏偏讓我們退后,你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跟羅濤羅峰一起的,她的武功很高,是我們的一個極大的威脅,本就不該留住她的?!?
洛盈見到他這般氣憤,只是冷冷的回道:“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下去吧!”
“沒有!”
百一用繼續(xù)說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讓你贏,比拭前幾天,我還特地的去那里給她下毒,可你倒好,明明就可以將她殺了的卻故意放掉!”
洛盈聽后頓時臉色大變,立馬對他吼道:“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倒跑來教訓(xùn)我,趁人之危也就算了,連下藥這種無恥的手段也干得出來,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我能夠打贏她是吧?”
百一用不停的點頭,情緒越發(fā)激道:“對,沒錯!你是老大嘛,你說什么我們都是不能辯駁的。我了解你!你從來都看不慣我們這些男人,但你對這個女人倒是挺開恩的嘛,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故意留手不肯殺她的。你偏心,你和師傅一樣都是偏心的,你的心總是偏向外人。以至于屠游刃死了,那個殺他的兇手就站在你的眼前,你都肯放過她,而師傅的心是偏向你的,在你小時候,他不僅將他所有的武功盡數(shù)傳授于你,還給你找來了十招劍客史劍封做你的師傅,可我們呢?他教我們的武功,都是半吊子三招里面抽一招,到頭來,我們學(xué)到的東西只不過是些皮毛而已,你有再大的本事怎樣?終究不過是個偏心的女人!”
洛盈雙眼狠瞪著他,兩人的呼吸都變得短而急促,洛盈的拳頭握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她將暗血劍狠狠地插在地上。
“啪!”一記耳光框在了百一用臉上。
百一用受這一下,整個人都是東倒西歪,不辯方向,常義忠李漢榮見到,趕緊跑過來扶住他。
洛盈本以為這一巴掌打去,可以使他閉嘴,卻不了百一用捂住他緋紅的那邊臉,他的臉已經(jīng)腫脹,百一用掙脫眾人的束縛,回身繼續(xù)說道:“你打我?你打我,我也是這樣說,你本事再大,也不過只是個偏心的女人而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