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年何昔,也不記此事真假,只說混沌初開之后,便不再有此場景。
始說那日天色沉暗,不見日月,雷鳴響空,暴雨連夜。一切在那一刻近乎都是虛無的,一道白光穿透濃厚的云層,直撞大地,瞬息間,將它所積攢的光亮,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照亮蒼穹,仿佛整個世界是黑暗的,被這所迸發(fā)出的光亮才賦予了光明。
白光中裹著一顆隕石,它就徑直的往那山林沖撞下去,無畏與不懼的沖撞下去,一聲巨響!
近乎方圓百里都可聽到。
頓時掀強(qiáng)風(fēng)折木,遼火不歇,林中的鳥獸紛紛避火逃竄,巨團(tuán)的黑煙直升云霄,空山無人,但那滾滾雷聲不斷放出怒吼的聲音,像是在指罵著人間。又更像是一頭困獸;即將沖出牢籠前般在歡悅,但那歡悅的背后總是潛藏著兇惡與殺戮。
枝桿的斷裂伴著風(fēng)吹發(fā)出陣陣凄悲的慘叫,猶如人在哀嚎又無力的嘶喊著。
其中一小部分隕石,墜到物有山,令山體崩塌,群林?jǐn)〉埂>o隨之而來的是山洪涌下,似江濤觸岸沖刷著山嶺水澗被烈火灼燒留下的傷痕。
此山下有一村,名喚牛山村。
正為這天災(zāi)橫禍發(fā)愁,滾石砸爛他們的墻瓦,牲畜也死了不少,過往石橋因低矮,引洪水積囤起來向村里沖去。
好在村口地勢偏高,但稍稍靠近石橋的屋子免不了被洪水浸入,屋子里下腳的地方找不到一處,貴重之物全都用板凳桌椅支起存放著,那些小件的壇罐都跟著柴薪草料沖走不見。
人們只當(dāng)這是一場天災(zāi),無人敢埋怨,卻不想暴雨連續(xù)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卻說幾日后暈夜,村子平靜的生活被一個醉漢誤入而打破……
“各位兄臺,我……我真的不能在喝了,我醉了……我真的醉了!”
這聲音極為沙啞,又帶點俗世所經(jīng)受的滄桑感,一字一句都像是無力的病人在呻吟似的,讓人聽完害怕無法繼續(xù)聽他說下句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但他的聲音仍在輕聲回蕩著。
聲音的源頭出自一間土屋里,門外矮窗,圍著許多孩童正在竊竊私語。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問道:“這個人是誰呀,村里怎么從未見過這個人?瞧他衣著怪異,想必是效城里的人。”
這些小孩年紀(jì)不過五六歲,大一點兒的也就八九歲的樣子,面對這床上正在酣睡的男子,紛紛疑惑不已。
那大一點的孩童講道:“你們都不知道他的來歷吧?我知道。昨夜他喝的爛醉,倒在我們村口河邊,要不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劉老伯到河邊洗腳,恐怕早他就被野獸給叼走咯,”
話完又開始張牙舞爪的做著鬼臉嚇到了旁邊的孩童,
片時后孩童的嬉笑聲;惹得醉漢一個側(cè)身,連著被褥滾落到床下,像是一個圓球滑落下坡,不肯停,直至撞在那墻壁才使他停止,
“哈哈哈!……”
孩子們所發(fā)出的嘲笑聲,一個接著一個,尖而刺耳,有的甚至原地拍手跳躍起來,連連叫好。
可這,對于那醉漢來講,并不值得高興。
他們的笑聲太過吵鬧,一時驚醒了醉漢,
他抬頭望向孩童們,面色鐵青,眉頭緊皺,額頭青筋暴起,雙目像狼看向自己即將抓捕的獵物般,謹(jǐn)慎又充滿敵意。
頓時孩童們被嚇住了,一哄而散。
并大聲楊言:
“快跑啊,酒瘋子醒啦!”
孩子果然就是孩子,你只要是讓他跑,他就立馬能從你眼前溜走,消失不見,你只能從遠(yuǎn)處聽到他從傳來的歡呼聲,卻不見人影,這幾個孩子便是如此。
醉漢尋聲而出,倚在門旁,摸著頭,發(fā)出疼痛的叫喊,
周圍的人不知為何一見到他,?惶恐不已紛紛回避,
他正疑惑的思考著,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地?
這時,他的身旁走過一個緩緩的身影,
此人穿的極為寒磣,衣不蔽體,雖然只是從側(cè)面看過,但是他從肩到腰的那幾處衣角,都像是被縫制多次,非常的不合身,那人卷起褲腿,像是剛下過田里做過活兒,后腳跟上都還沾著些未干的黃泥,但更引人注意的是,這人肩上還扛著個麻袋,這麻袋裝的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僬f也有八十來斤,可面前這人,看起來極為瘦弱,還有一點輕微駝背,更讓他驚訝的是,這個人扛起麻袋,不是挪著小步緩慢行走,更像是趕路時邁著大步走一樣,顯得毫不費(fèi)力。
醉漢環(huán)視一周都找不到一人問話,又不記咋夜之事,恩量許久,終于還是向他開口了,
“這位大哥!這位大哥....”
那黃衣漢子肩上扛著麻袋,聽見喊聲,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剛一回身見著是醉漢在呼喚自己,嚇的一驚,丟掉肩上麻袋,縮退至墻角,他驚恐的樣子像極了耗子見了貓。
醉漢不解,向他走去。
黃衣漢子非常的緊張,將頭埋進(jìn)自己的臂彎里,他又從臂彎里又偷瞄了醉漢幾眼,見醉漢久久不肯離去,他渾身顫抖著,說出的話,像是從喉嚨管里搖出來的一樣,
只聽黃衣漢子說道:“你……你不要過來,也不要打我!”
醉漢聽著他的話,像是在對自己求饒,一時聽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再看著他身上有多處傷痕,
醉漢怕嚇著他,就俯身蹲下輕語道:“這位小哥,你先不要慌,我想問你,為什么我會在這里,這里的人,還有你。為什么那么懼怕我?”
黃歡顫抖著回話:“你…你…你昨夜喝醉酒,倒在我們村口河邊,是劉老伯把你背了回來,本是出于好心,難知你不識好歹,怒發(fā)了好長段時間酒瘋,可把我給收拾的。”
醉漢聽的是云里霧里,自然是不明白,連忙追問道:“在下,實在不記得昨夜之事,這位小哥,可否細(xì)細(xì)道來。”
見他與昨日判若兩人,黃衣漢子,繃緊的心,才放松了下來,輕嘆出一口氣,起身站立放松,又揉了揉肩膀,收拾起方才被驚掉的麻袋,
黃衣漢子看起來似乎極不耐煩,他頭也不回,只顧收拾他那麻袋來。
但黃衣漢子,眼睛的余光瞟到那醉漢,那醉漢的目光還在緊盯著自己,心中又是暗自嘆了一口氣。
黃衣漢子隨口講道:“哎,真麻煩,你叫我黃歡就好了,像你們這些江湖中人,平日里喝酒吃肉、聚眾斗毆、都是常有的事,但如你這般的人還真是少見。”
醉漢低眉思索后,說道:“這位小哥,難不成,昨夜我醉酒后,傷人性命了?”
黃衣漢子回道:“就在咋夜,劉老伯把你從河邊背了回來,你邊吐邊說著瘋話……”
“奇石天降,武絕后成,見此物,如見人,八方號令,唯我獨(dú)尊!”
“鄉(xiāng)親們都聽你嘴中念叨的胡話,”
“好奇圍攏了來……”
黃歡這里停頓了一下說:“然后……”
醉漢向前邁了幾步,眼睛依舊緊盯著黃歡,
這時黃歡才繼續(xù)說道,
眼前似乎涌出一波漣漪……
那夜,劉老伯正在河邊清洗農(nóng)具所沾泥土,洗畢。剛將腳放入河中,抬頭就瞧見一亂首垢面醉漢,搖搖擺擺的正向自己這邊走來,行至橋頭,他猛然停下,望向劉老伯。
夜太黑,雖看不清容貌,但他卻識辨的出本村人的身形,知他絕非本村人,以為他迷了路,還末開口問,他便自己滾到河里,幾乎淹死;劉老伯便發(fā)好心將他救起,往村里背,村里人都來看熱鬧紛紛圍拔來,卻在議論時,見醉漢發(fā)狂掙脫劉老伯背縛,站立不穩(wěn),黃衣漢子正想去扶。
醉漢右出一掌,暗暗地拍在他肩頭。
黃歡受擊,雙腳朝天,仰天一個后摔,痛到不能叫喚。
醉漢立馬又抓住他的衣襟從地上拽起,又是兩拳打臉在上。
還未等求饒,就向空中丟去,他跳起一腿將其踢到屋頂,而后滾落。
登時兩個漢子從側(cè)襲出,快到辨不清方向,兩人用腿抵彎他腿使他成半跪姿式。
醉漢雙手被兩人緊緊住架住!
眾人見狀,連忙找來拴牛的繩索。
黃衣漢子接過繩索,
本想將他捆縛住,醉漢張開大口咬在黃衣漢子手上,
“啊!松口!松口!”
一排紅齒印,讓他著實氣的不輕。
只見醉漢身往后翻,兩腿將兩名漢子踢翻在地。
黃衣漢子兩眼瞪大,轉(zhuǎn)身疾走。
猛地一腳被醉漢踢至墻上,眼看醉漢步步緊逼,
“嗖”
一根竹竿似箭飛來,醉漢用手掌去抵。
“砰!”登時,醉漢身往后傾,足退三步。
劉老伯上前,擋在眾人身前,神態(tài)十分凝重,他拾起竹竿小聲道:“此人大醉,卻混身怪力,莫不是被下了什么藥?待我小心試探他……”
此時夜色漸漸變暗,風(fēng)與云聚在一起將天空的月亮隱藏在黑暗之中。
劉老伯先是使棍杵在地上長拖上前,撥起地面塵灰向醉漢臉上楊去、可萬萬沒想到,他不躲不閃,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形如死尸,搖擺不定。
眾人覺得很奇怪,就這樣,眾人在他周圍圍轉(zhuǎn)著觀察了好一會兒,醉漢還是不動。
慢慢地,天上遮月的黑云被風(fēng)淡去,月光又照回大地,醉漢的身子微微一顫,仿佛從昏迷中蘇醒一般,他握起拳頭向劉老伯奔去。
即刻倆人相對,爭斗不休。
劉老伯使出的棍法,上剃下滾,橫打地掃。
連局外旁人都看不出路數(shù),分不清棍勢竟全被醉漢巧身躲開,交招頗多,一時不解高下。
一旁的人終于按耐不住,搓起麻繩上前去,
“快快躲開!”
大喊聲,讓劉老伯迅速身往后撤,眾人交錯站立,甩出的麻繩扭成了五星狀,像是一個大陣,五個角落匯成的繩索用力相縛在醉漢腋下,若他奔向某一角逃脫,眾人便拉扯對立一角,醉漢又不斷向上跳躍;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把大漢們折騰的直喘粗氣,眼看醉漢稍微消停一會兒,眾人互望,便覺得被這么折騰所有人都應(yīng)沒了氣力,這個醉漢也該竭力消停了。
卻不想,醉漢趁眾人休息的那一刻,左右握著繩索原地旋轉(zhuǎn)起來,他轉(zhuǎn)動的速度是又急又快,
其中倆人腳未站穩(wěn),脫開手沖撞向房墻與人群中,暈死過去。
空了倆人,繩子卻力,便也控制不住醉漢。
其余三人在慌亂中穩(wěn)住陣腳,倆人將繩索先后套在醉漢脖子上,用力收卷于小臂,竭力拉扯。
眼看醉漢被勒的滿臉漲紅,表情甚是猙獰,又有掙脫之相。
黃歡坐著,慌亂的左顧右盼,賃感覺往后一摸,如此情景,也沒管是什么東西,只要能將醉漢擊暈,其事后議,那醉漢仿佛也察覺到了危險。
向迎來的黃歡踢去抵谷車用的石頭,那黃歡胸前被飛石一撞,瞬時彈飛出數(shù)丈開外,又落個實地,無物墊底,前后身痛的是撕心裂肺,千刀入體,整張臉扭曲下都長出幾條褶子來。
此時醉漢見空余繩子離腳不遠(yuǎn)處,用腳一撮,飛與手上,持左右雙繩后,
便向倆人揮去,倆人都被粗繩劈臉,相繼倒下,村民們見醉漢又要發(fā)瘋,立馬結(jié)伙涌向醉漢,用人墻將他圍住,不留一點空隙。
醉漢立馬騰空躍起,使個連環(huán)踢腿,踩肩而過,他雙腿并不是很快,可眾人就是攔他不住,他飛走后,又回來用腳踢翻數(shù)人,他們的人墻也隨之傾倒。
劉老伯沖來猛地一棍,醉漢向右躲閃,竹棍直接將前方谷草推車挑翻了去。
“喀吱”
竹棍挑斷半截,
劉老伯見醉漢兩腿蹬上屋頂,欲逃。
他縱身追上,醉漢離他不遠(yuǎn),劉老伯楊起竹棍照頭打去,這一擊好比平時揮鋤挖士力道,
醉漢轉(zhuǎn)身剛一抬頭,噗呲一聲!
醉漢仍然不躲不閃,打頭的竹棍散落一地。
登時,他頭上冒出一縷白煙。
劉老伯先是愣住,還未等他思考,醉漢兩掌一匯對他打來,劉老伯而后雙掌并出,兩掌相對,登時兩股不同的氣浪相迎,
房頂茅草被震的四處飛濺,隨即屋頂垮塌,白灰四起。
眾人驚嘆,久久不見動響,
遠(yuǎn)處黃歡瞧見房塌了,獨(dú)自悲怨道:“這下好了,屋頂成了透天窗,有一陣忙活了.......”
“颼颼“
兩人如一陣風(fēng)過,破墻而出!
劉老伯隨手撿起木盆里的搗衣杵,躍到身后見背就是一打,
醉漢受這一下向前仰了幾步,
未經(jīng)反應(yīng)又是一擊橫打在他的肚上,
見狀仍燥,劉老伯想起他方才頭冒白煙于是大吼一聲,
“呵!”
跳到半空照著他頭頂,一痛擊下,醉漢受擊,身子先是顫抖幾下,又要跪,又要行路。
村民們都驚愕的看著他,害怕他又要亂打人,一個孩童見狀笑說一聲,“倒!倒!”其他的孩子也跟著說,“倒!倒!”聲聲不絕,尤如聲討。
最后,醉漢閉上眼睛,緩緩倒下……
黃歡到此便不再下述。
醉漢知道了實情,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的頭隱隱作痛,脖子這塊兒也十分的不舒服,那這小位小哥,因我被誤傷的村民傷勢如何了?”
黃漢回道:“他們?只是受了點輕傷,不礙事,你不必多慮。”
醉漢點了點頭,而后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我想見見你口中所述的那位劉老伯,不知他現(xiàn)如今身在何處?可否引見一下?”
黃歡話到口中,卻思考了片刻才言道:“我們莊稼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氣雖炎熱太多還是頂著烈日到自家田地農(nóng)做去了,只不過最近怪事頻發(fā),劉老伯帶人在后山處理,加上你又是新一樁。”
見醉漢又要追問,黃漢不想麻煩隨即指了一條通往后山的路,便肩扛麻袋匆匆離去……
醉漢見四周村民都在忙碌著整修房瓦雜物,他聞徑路往上行,前行路邊石堆,邊角濕滑,前幾日有雨,可能是右側(cè)竹林茂密,遮擋了陽光,才使的幾日未干,差點使醉漢摔倒,聽著狗叫聲他加快步伐,見小山坡的土堆旁幾顆柚子樹下,坐著位老者,嘴上叼著樹枝,坐在那里歇息,樹陰下遠(yuǎn)遠(yuǎn)可見他一顆顆汗珠如豆大,從臉上滑落直至胸口,而他的臉,面無血色,也沒有肉,滿是皺紋遍布。
還未走進(jìn),
劉老伯淺淺說道:“朋友,出來闖蕩江湖,別隨便與人飲酒,到時犯著糊涂不知情,落個冤枉罪可不好受哦。”
醉漢哭笑不得連忙回應(yīng):“前輩教訓(xùn)的是,薜隱詹在此謝過了,想必你就是劉老伯了吧?”
劉老伯譏笑道:“我以為你醉酒后什么都不會記得,怎么得,一猜便知道是我?”
薛隱詹指著頭回應(yīng)道:“你給我這兒來的倆下,我的頭可還記著呢。”
交談余處,路過幾個光膀大漢,行色匆匆,人手都拿著鋤頭和一些土里干農(nóng)活的農(nóng)具。
薛隱詹疑惑問道:“方才聽黃歡說,劉老伯你在處理一些事情,不知最貴村里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劉老伯輕嘆一聲,道:“黃歡?那家伙,果真是嘴快火燒紙。”
醉漢聽完輕輕一笑,難掩其容。
劉老伯又接著說道:“前幾日天空昏暗無比,雷雨交加。不見天上的太陽月亮,那呼嘯的狂風(fēng)時不時吹刮著樹木,我耳朵是最不好使的,都能聽到很遠(yuǎn)粗枝的樹干斷裂的聲音,河邊的水漲洪,幾乎溢滿屋子,連踩踏處都無寸步,睡意沉沉的我又仿彿聽到后山外,巨大的撞擊聲,我頂著風(fēng)雨前去查看,卻不知何故那里滿山野火,風(fēng)雨似乎更加大了它的火勢,我就看著那火盤在山上肆意燒著……”
劉老伯指著東邊與北邊焦黑的一片,眼前此景著實讓薛隱詹驚嘆。
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十幾個漢子用粗柱抵著一塊焦黑的巨石,
其余的用鋤頭將泥土挖起裝入簸箕,堆一旁閑置。
過了一會兒眾人又坐于田坎歇息嘆道:“你們說,這是什么事兒!也不知從哪兒來的石頭,長腿似的跑到別人地里,連莊稼跟著遭殃。”
一旁的大漢站起身來說道:“這還不算什么,你是不知道那后山林子,前幾天的大火,燒的光禿禿的一片,恐怕沒個幾年很難恢復(fù)原貌咯。”
薛隱詹走近向那塊黑石黑石環(huán)顧一周,不經(jīng)意伸手去撫摸,發(fā)出一聲怪笑。
“哈哈哈哈!”
他的大笑聲引眾人注意。
黃歡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上前貼耳對劉老伯說:“他怎么了?是不是又要瘋了,對這塊破石頭發(fā)笑。”
劉老伯并未回話,眼睛跟黃歡一樣緊盯著他。
薛隱詹指著黑石,掙掙有詞,
“依我看來,這塊石頭是天外之物!”
“天外之物!”
眾人不禁口吐其詞,陷入思索。
劉老伯道:“莫不是隕星?”
薛隱詹又道:“相傳,古有干將莫邪夫婦隕鐵鑄劍,吳王劍和越王劍就是他們夫婦鑄作的兩把名劍,經(jīng)此物鑄造的東西,鋒利無比削鐵無聲,是個稀罕物!”
黃衣漢子扣著腦門兒,表示不解,
“這塊黑疙瘩,真的有那么神奇?”但是話又說回來,我們莊稼人要他做甚,眼下應(yīng)當(dāng)想法子將它弄走才是,”
劉老伯恍然大悟,道:“后山的大火定于它脫不了干系,這塊黑石也許只是它的一小部分。”
“一小部分?”
眾人又紛紛齊聲道,
薜隱詹對眾村民做揖行禮,說道:“各位,如果這塊石頭對你們并沒有用處,不如做個順?biāo)饲閷⑺浥c我,薛某定當(dāng)感激不盡。”
黃衣漢子小聲對劉老伯講:“看來他對這塊石頭頗有興趣,不如索性出個價賣給他算了。”
劉老伯并不理會,只是問道:“此物不知是吉是兇,留住恐生事端,要不然……”
薛隱詹話才說到一半,
“要不然我就……”
黃歡就突然上前搶話,
“不然!你就給我些勞力費(fèi),我叫人幫你將它運(yùn)走如何?”
劉老伯否定的搖了搖頭,說:“你呀,還真是無財不貪!”
薛隱詹立刻從腰間拿出錢袋遞給黃歡,
黃歡拭了錢袋重量,咬牙數(shù)著,一個子也不落下。
薛隱詹又道:“這些錢應(yīng)該夠你用上一陣子,我還想要一輛牛車,不知小哥家中是否存有筆墨?”
黃歡不停點頭說道:“好好好,只要有錢,什么都好辦,”
他左忙又亂,吩咐村民置辦這些東西,還真是像是個有樣的領(lǐng)導(dǎo)者。
見村民各散準(zhǔn)備東西,薛隱詹就擼起袖子,想試試這黑石重量,他抱住石頭未端全身使勁,右腳往后一撤,擦出土灰,
頓時,薛隱詹全力已出,搬的是滿臉漲紅,青筋暴起,石頭也只是稍稍癲了下,烈日當(dāng)空,他急喘不息,待松開雙手后,他的手像不聽使喚了一樣不停的顫抖著。
薛隱詹心中暗襯:也難怪,這么多人都無法能將石頭搬動,賃我一人之力,又怎么能撼動得了呢?
而后他又不斷的嘗試,從各個角落嘗試。
劉老伯大步上前來到他身旁,說道:“我來助你吧,看你一個人這么辛苦,沒有人幫你,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將它弄走的。”
薜隱詹聽后立刻回頭,用手狠勁抱住石頭右側(cè),兩人齊力,眼看石頭微微顫抖之象,
眾村民見石頭有動靜,于是全都坐不住了,紛紛趕來幫忙。
漸漸地石頭被撥地而起,
眾人見狀趕緊去頂,劉老伯疾走,將木樁豎著踢向黑石底下,腋下又夾著兩根木樁插入石頭末端,
黃歡見狀慌亂扛著兩根木樁抵在石頭后方,呈現(xiàn)下坡式,此刻己然石頭被架上,眾力力推,
劉老伯緊望薛隱詹,而后雙雙后退,
兩人畜掌而發(fā),
“嘭”
兩人掌力相沖,石頭形同一個雞蛋向下坡不停翻滾。
薛隱詹追去,黃歡緊隨。
“轟隆隆”,一聲巨響!
直對村屋撞去,本就是黃土泥所筑的墻,又年久末翻新,那受得了這么大的撞擊,墻直接就被撞塌,黑石直撞到屋內(nèi)頂梁柱,裂做三半,才使其停下。
薛隱詹最先到達(dá)。
“要命啊!真要命!”
黃歡急喘聲中帶著氣憤。
薜隱詹聽著聲音好生熟習(xí),所以便回頭看去,
黃歡沖進(jìn)在屋中著急打轉(zhuǎn),
“哎喲喂,造孽啊!現(xiàn)在可謂是夜可觀星,眠伴涼風(fēng)了。我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噔噔噔.....”
村口處,快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