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沙走鎮外匪橫生》
- 末影劍尊
- 秋百年
- 18791字
- 2021-09-30 10:51:00
荒漠。石寶寨的大廳當中,正熱鬧地圍著許多人,聽著一個人講話,說起來這個人講話也頗有特色,一邊講著一邊手舞足蹈比劃動作,他的表情與眼神也是跟著他的聽眾表情變化而變化,他蹲在一張椅子上,眾人把他圍住像是在茶樓里聽書。
只見講話的這個人,長的是肥頭大耳,油光滿面,兩唇皆厚。身子看起來極為肥壯,總是挺著個大肚楠,像是個懷胎的婦人,直不起腰桿。
這個人來頭不小,他可在荒漠七劍中排行第五,人稱鐵索劍的,常義忠。
常義忠見眾人臉色驚變,對他方才講的言語頗有些不解,他當即眼珠一轉,跳下了椅子,拔劍當場示范了起來,常義忠一邊比劃著動作,一邊嘴上喃喃地說道:“當時,老大就是這么一跳!將那小子的手臂砍下。那劍快得出奇,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呢,她就又出了一劍,將那人喉嚨管刺穿,當時!”
他的話語到了口中又停了下來,他扭頭看向眾人期待的表情,然后后又接著說道:“當時!圍了了許多的人,就像現在這樣多。他們也是用你們現在這樣的眼光來看著我們老大的,但他們全都沒有一個敢吭聲,就連我們也不敢。”別提老大當時是有多神氣了!”
“哈哈哈!”常義忠莫名其妙的憨笑了起來,引得眾人也跟著他發笑。
這時,坐在高堂椅子上的洛雄聽到他們的笑聲,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們在聊什么呢?”
話音剛落,洛盈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的身后還跟著四個人,眾人見狀紛紛給她讓開一條道路供幾人前行,洛盈的手中還拿著那三把金劍,她上前將劍呈給洛雄說道:“爹。女兒不負眾望,將這三把金劍帶回來了。爹,請您過目……”
洛雄一把拿過將劍拿過,又拔出來觀摩一陣,洛盈淺笑著,看著洛雄,眼里一掃冰冷,柔情似春。
洛雄輕嘆一聲,淡淡的說道:“唉。想當年我力戰群雄,為的就是爭奪這三把金劍,以此來掙個好名聲。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無名氏,讓我丟盡顏面。幾番輾轉之下,這三把金劍終究還是落到了我的手中……”
洛盈看著三把金劍,哀嘆道:“只可惜…無名氏已經死了。不然我還是有機會可以和他較量較量的。”
洛雄聽到她提了無名氏的名字,頓時眉頭緊皺,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將劍收回鞘又道:“對了,能找到這三把金劍,還得多虧了屠游刃。他人在哪里?”
只見洛雄四下張望又呼喚了他幾聲名字。
而洛盈則悄悄地低下頭,緊張的想了一陣,才鼓足勇氣抬頭對他說道:“爹。我們在效城里沒有找到他,所以就打算先回來……”
“沒有找到他!?”
洛雄似乎還有點兒不可思議,而后又是搖頭,用習以為常的口氣說:“他這個家伙,好強愛出風頭。我就怕他不懂得收斂,從而引來殺身之禍……”
“師傅,我想不會的。”
說這話的這人已經走上前來,他再次用堅定的語氣替游刃說話:“師弟,雖然如各位所說的那樣好強,愛出風頭。但他絕對不會忘記他仍是荒漠七劍之一,他的言行舉止代表的就是我們整體的七劍,這次他與我們失去聯絡想,必又是什么原因跟咱們賭氣,過不了多久,相信他應該就會回來了……”
說話這人身姿健壯,高約八尺,話語間渾厚有力,頗為陽剛,但面容卻長著一張讀書人那樣文質彬彬的柔弱臉。
此人在荒漠七劍中排行第二,人稱玉面郎,李漢榮。
洛雄聽完他的話,輕嘆一聲,講道:“唉~但愿如此吧。”
洛盈又上前道:“爹,女兒這次除了拿回這三把本就屬于你的金劍外,還拿回來九箱財寶,這幾大箱財寶里。什么金銀珠寶,銀環玉鐲,多到數不過來,你說該如何處理這些東西呢?”
洛盈聽后淡淡一笑說道:“這還不簡單?將這幾大箱子里的東西全都散給眾兄弟們吧。”
這話一出口,引得眾人歡呼,他們興奮地笑著,像是已經幻想到財寶到自己手中的沉重感。
洛盈看過周圍的人,覺得這樣喜慶的氛圍下,所有人都應該是歡樂的,任何壞事也干擾不了他們的心情。
于是洛盈便看向了高坐的洛雄,他覺得是時候了。
“爹,女兒其實還帶回了個禮物要送給你。”
洛雄疑惑,道:“禮物,送給我?”
不止是洛雄,連底下一眾手下也都十分好奇,究竟是個什么禮物,要留到最后壓軸出場,他們也都聯想到,究竟是什么樣的禮物,會比財寶比金錢更加的誘人,更加的實在。
洛盈向后揮手一楊,直言道:“帶上來!”
晃晃蕩蕩的聲音過后,只見門外走進四個人,用長長的鐵鏈,押著王氏姐妹兩人走上了進來。
兩人的臉上頗有疲憊與不愿,看到周圍的人滿臉的厭棄。
洛雄定睛一看。登時就覺得這王清芬王郁香,頗為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眾人也有被震驚到。
洛雄當即問道:“盈兒,這兩位是?”
洛盈回道:“爹。這兩人就是我說的,要送給你的禮物。這兩人無論是長相和武功都是能夠配得上你的,做我的后母也再好不過……”
話語未完,就被打斷。
“荒唐!你這些年武功倒是進步不少,但性子上卻和你年幼時變了很多,你怎么也做起了這種流氓痞子,才會干出的強搶民女的勾當呢?”
洛盈見狀,趕緊跪下,用求饒的語氣講道:“爹!請息怒,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嫁人,也不是人婦。我是覺得爹你這么多年來都對娘的事耿耿于懷,一提到她你就悶悶不樂,我不想讓你在……”
“夠了!”
只見洛雄大力拍桌,隨機一震,這一掌將整張桌子,直接拍垮散架。
這一震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個哆嗦,安靜的能聽清每個人的呼吸聲。
洛盈見到洛雄大發雷霆,自己也不敢在說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害怕到低頭沉默。
洛雄又用訓話的語氣講道:“你根本就不懂得我有多愛你的娘。我說過一生只愛她一個人,你現在要讓我另取新歡,另愛他人,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李漢榮與常義忠將目光投向洛盈,示意要告訴洛盈,要讓她解開鐵鏈,放走她兩人。
洛盈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明白,誰知洛盈剛將兩人的鐵鏈斬斷,兩人當即反手掐住洛盈的脖子。
這一切的發生過程,完全就沒有任何征兆,剛才還沒精神疲憊的兩人,突然像打是了雞血一樣振奮,弄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王清芬拔出洛盈的暗血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一時眾人慌亂,都要拔劍出來。
“退后,退后!”
王郁香沖著他們喊道。
而一旁的洛雄,不見慌張,緩緩站起身來,小步上前對兩人說道:“兩位。我都說過不會留你們在這個地方。本就要放你們兩位走的,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女兒?”
王清芬不屑的說道:“哼,這個。就得問你的寶貝好女兒了,她之前讓我們姐妹倆聞了個叫什么酒香退功散的東西,使我們兩人無法使用內力,還說要讓我們兩人做她的娘,她才肯將解藥交給我們……”
洛雄不解問道:“當真如她所說,盈兒?”
洛盈慌的不敢與之直視,只是回話道:“是。的確是這樣的爹。我確實叫她們這么做……”
王清芬又道:“你現在知道了實情,還不快將解藥交給我兩人。”
洛雄聽后淺淺一笑,說道:“我起先是說過要放了你們兩個走的。但如今你們倆人挾持住我女兒。在我的地盤撒野,我很生氣,你們現在想走,恐怕沒那么簡單了。”
只見圍著的眾人,紛紛拔出劍來,都互相嚷嚷著要兩人放開洛盈。
洛雄見狀,緩緩走上前來替兩人解圍,“我看這樣吧兩位,我先將酒香退功散的解藥交給你們,你們就放開我的女兒。”
話音剛落,李漢榮就從懷中拿出個小白瓶,丟給王氏姐妹兩人,兩人拿過在鼻尖嗅了嗅,頓時覺得精神抖擻,神清氣爽,力氣似乎也回來了。
王氏姐妹遵守約定,立馬松開洛盈,洛盈被放開后,狠瞪兩人了一眼,而后搶過暗血劍,退到一旁。
兩人回身,便要向外走去,而眾人卻將門口圍住,兩人又回身看向洛雄,王郁香說道:“難不成你這個人言而無信?”
洛雄訕笑著,搖頭道:不不不,我并沒有言而無信。我只是說過要讓你們放我女兒然后再把解藥給你們,并沒有說要讓你們離開的意思。”
王清芬聽后,有些緊張了,急忙上前說道:“怎么,難不你要殺了我們兩個農家女子不成?”
洛雄笑道:“兩位請放心,我洛雄從不殺女人,但是想要離開我這荒漠石寶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兩位要是能夠打贏我,我立馬就放你們兩人走,怎么樣?”
王氏姐妹互望點頭,覺得如果硬闖,這屋里就有百余多人,外面的還有一群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里面,憑她們兩雙手四只腳也很難從這里活著出去,倒不如和他來個單打獨斗,也許還有勝算。
洛雄緩緩上前,兩人想也沒想,立馬跳上前去。
三人頓時拳腳相迎,爭斗不休,由于施展的動作太大,惹得眾人全都退開到墻角觀看,兩人一前一后攻擊。
眾人看著三人的打斗異常的精彩,連他們與洛雄也都未曾想到這兩個人的武功身手竟會如此了得,交招之際,洛雄還因為疏忽被王清芬打了一巴掌。
而洛雄也并沒有生氣,卻把眾人嚇個不輕,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只見洛雄空手討不到便宜便拿起那三把金劍來,但他也丟過給王氏姐妹兩人讓她們一人各持一把。
洛雄說道:“既然方才空手不分勝負,這下我們來比比劍法怎樣?”
兩人沒有其他的選擇,只好點頭答應,三人又是比拼著劍法,一時劍來劍往,三人的劍擊于同處,在那陽光映照在三人的劍上,那光反射亮的耀眼,讓三人不得不用手去遮擋,三人立馬退開,跑到陰暗處,繼續打斗。
洛雄與兩人斗了足足有二十多招,皆不見兩人有絲毫敗像,而后洛雄故意賣個破綻,引得兩人照此擊來,那劍直擊洛雄腋下。
卻不料被洛雄反應過來,橫劍格擋住,然后絞劍一洗,將兩人手中的劍擊落。
洛雄又是貼身走近兩掌打出,將王氏姐妹兩人打倒在地。
眾人上前將她兩人擒住,又用鐵鏈重新縛緊。兩人仍在不斷的掙扎,卻也無濟于事。
常義忠看了剛才的打斗,不由驚嘆道:“這兩個大姐,勁兒還挺大,不用鐵鏈還綁不住她倆。”
王清芬怒沖沖地瞪著洛雄。
“你們快放了我們倆,要不然……”
洛雄問道:“不然怎樣?”
王郁香又道:“我們雖沒有什么親人,但是我們有個好女兒,她武功劍法極為了得,要是她知道我們被抓到你這兒的話,肯定會過來救我們的,到時候你們可就要大禍臨頭了。”
洺雄笑道:“哦,是嗎?那我倒是想看她究竟是有多大的能耐。她叫什么,你告訴我?”
王清芬回道:“她叫悅心……”
洛盈聽后,來了興致上前道:“我明白了,好!我等她來這里。我會立馬通知這里的各個棧役,幫你們找到她。”
她的臉上寫滿了自信和必勝。
而洛雄則有些顧,“盈兒,我想她們女兒的武功應該跟這她們無異,畢竟是她們親授的,到時候由你去對付她就可以了。他們劍法的破綻很是明顯,剛才你也看到了……”
洛盈點頭道:“是的爹。可是這個叫悅心究竟是什么人?我記得在屠游刃的信里面也提到過她。”
洛盈讓眾人先押走王氏姐妹兩人,洛雄也讓眾人全部退下,只叫住了洛盈與李漢榮。
洛盈好奇的問道:“怎么了爹。還有什么事嗎?”
洛雄看著兩人回話道:“盈兒,漢榮,我可能最近要出趟遠門兒,這里就交給你們兩個人打理了。”
洛盈上前幾步,搶問道:“爹,你難不成是要去尋入魔劍法?可是這茫茫天下,你該何處去尋找那個江湖眼癩頭呢?”
洛雄嘆了個囗氣,回道:“盈兒。你不必擔心我,我是不會出什么事情的。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們一定要小心提防這一年的沙暴。不知道是不是歷年來最大的一次。”
“漢榮,”
只聽得洛雄呼喚著他的名字,
李漢榮站上前來應道:“我在,師傅。”
“你要在我,不在的時候,起一個很好的督促作用,叫盈兒她練武不可懈怠,同時防止她有事兒沒事兒就愛拔劍傷人的毛病。”
洛雄接著又道:“漢榮,你我是最放心的人,也只有你才能管住她,她的脾氣也只有你最熟悉,她可老聽你的話,不聽我的話呢。”
他不不禁的笑了笑,笑的很是欣慰。
李漢榮當即回道:“師傅,漢榮定不會辜負師傅所托,一定將你說這些事情牢記在心的。”
洛雄點了點頭,起身向外騎馬緩慢離去,每走幾步,就要回個頭,好像這一去,他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
見他遠去,李漢榮好奇的問道:“小盈盈,師傅他這是要去哪兒啊?”
洛盈扭頭看向他,柔聲道:“李大哥,我爹,是要去找藏在江湖眼賴頭身上的劍法。”
“什么劍法?”
“無名氏的入魔劍法。”
“老大!老大!……”
這個聲音忽遠忽近,從門外傳了進來,只見從門外奔進一個身子矮小,略微顯胖,身材像極了一個橫著長肉的人。
這個人的兩只眼睛還有先天殘疾,看去的方向不在同一處,進門時險些撞在在門上。
“哎呦,哎呦……老大有人要見你!“
這個人在荒漠七劍排名第四,人稱長弓手的任故刀。
洛盈問道:“任故刀,為何這么急呀?你說有人見我,是什么人呢?”
任故刀兩手叉腰指著后邊說道:“出去…你就你就知道了。”
倆人立馬隨他,向外走出。
只見的眾人都圍在一輛蓋著白布的推車前面,這車子左右兩邊,都站著一個人,在哭悼。
這兩個人正是紅黑二煞,兩人啼哭聲不斷,一旁的人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對著兩人發生嘲笑著。
洛盈上前仔細觀摩一陣后對兩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再次哭鬧,這推車上又是什么東西?”
而紅黑二煞兩人沒有回話,只是在不停地哭泣著。
“嗚嗚嗚”的哭聲,惹怒了常義忠。
常義忠走上前去指著兩人鼻子,怒道:“哎呀!你們兩個家伙能不能像一個男人一樣,我老大在問你話呢。”
話音剛落,顧幽才緩緩開口道:“你老大?”
話語間他又不禁看向了洛盈,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姑娘。“想必,你就是荒漠七劍之首,人稱羅剎女的洛盈了吧?”
洛盈好奇道:“哦,你怎么會認得我的?”
顧幽回道:“我倆的大哥,常常在我們耳邊提起你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才知道他所言非虛。”
常義忠問道:”你大哥…你大哥他是什么人?為何會認識我們老大的?快說!不然小心我揍你們。”
楊耀止住泣聲,急忙回道:“這個人,你們也認識他,就是荒漠七劍之一,人稱單斗虎的屠游刃。”
“屠游刃!?”
眾人一聽到他的名字全部眼神放光看向四周,像是在找尋他的蹤跡。
洛盈道:“他既然是你的大哥,那他人呢?現在在哪?把他給我叫出來,我正好有話要問他。”
“他…他……”
顧幽哽咽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
楊耀指道:“這輛推車上用白布蓋住的尸體就是他。”
“什么?”
李漢榮當時一怔,快速走上前去,掀開那層白布,眾人也圍攏了過來。
剛才笑的人也不笑了,剛才的人安靜的人也變得急躁起來。
他們掀開白布一看,果真見著是他的尸體,看起來非常的冰冷,上面還有蚊蟲飄著盤旋,樣子看上去像是睡著了一般。
眾人仿佛接受不了這件事實,但人已經躺在這里了,這就是事實。
此刻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是悲傷的,但表情與呼吸的頻率,都是同樣緊張又氣憤。
眾人只聽得顧幽講道:“我們大哥,本來待我們很好,雖然他認識我們也不過數月,但我們深知他十分爭強好勝,我們也幾次勸得過他,可他是固執又不聽,偏要去惹上一個女子。最后被那個女子以及同伙推下山崖給活生生摔死了……”
眾人聽后仔細查看起屠游刃的致命傷來,卻如他所說,不是死于刀劍。
常義忠上前向洛盈稟報:“老大。屠游刃的致命傷是后背脊梁骨斷裂與頸部斷裂,除此之外,后背各處,還有少許的紅腫淤血,其余的就沒有什么傷口了。”
洛盈問道:“那他在死前有沒有說些什么?還有殺她的那個女子又是誰?”
顧幽可憐巴巴的說:“大哥他臨死前,告訴我們兩個一定要為他報仇,并且要將他的尸首帶回荒漠安葬,至于那個女子的名字,她武功極其了得,又持一把黑劍,自稱劍法天下無雙。”
洛盈聽完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哈哈哈!這個女人還真敢說,自無名氏死后很多人都想爭強他的名號,最后有幾個落得個好下場。連我都不敢自稱自己劍法是天下無雙,就她?憑什么!你們兩個速速將她的名字說來。”
顧幽一字字道:“她的名字叫做悅心!”
洛盈疑惑道:“悅心!又是這個人的名字,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顧幽接著說道:大哥他就是因為反對這個女子的言論。從而幾次跟她拳腳交鋒,幸好我們兩個人僥幸逃過了她的毒掌,才有機會將大哥的尸體送回呀!”
常義忠又道:“這個女人還真是連命也不要了,敢于我們荒漠為敵。老大請下令,讓我去殺了這個狂妄的女人。為屠游刃報仇!”
洛盈搖了搖頭,道:“不!先不要慌,那兩個大姐不都是說了嗎?她女兒會來救他們的嗎?到時候什么仇什么怨都給我加在一塊兒,給她算個清楚。”
洛盈又看向兩人,“兩位不遠千辛萬苦,將屠游刃的尸體送回來,在下十分感激,既然你們之前是跟著屠游刃的,現在也可以跟著我們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是,是,多謝,多謝!”
兩人爭先答謝,擦干眼淚的樣子看起來極為狼狽。
熱風卷起黃沙,在空中飛舞,烈日的照曬之下,眾人行走的步伐就越發艱難,放眼望去,一望無盡的四周除了荒地全是沙子。沙子,更多更多的沙子。
還有沙子堆成的小山坡,翻過一座又是一座。
“好熱,熱死我了……”
悅心頭上裹著防曬防風的輕紗,明明就隔了好幾層,卻還是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悶熱也使她汗流夾背,走幾步就覺得口渴無力。
許憂從懷中拿過了水袋,遞給悅心。
悅心拿到后,一口長灌,喝完悅心又向身后遞去,賈天酌當即接過,但他并未有喝,而是遞給了身后的莫雪櫻,而莫雪櫻再次遞給身后的梁無歇,梁無歇此刻正忙于看著地圖,一不留神,沒有接住。
那水就失手在掉進了沙堆里,還未來得及反應就全部流逝殆盡。
“啊!”
梁無歇跪在地上一聲嘶吼,試著用手去捧住它,梁無歇在旁瞪腿急道:“啊!完了,完了。這死天氣,還有這堆沒用的沙.。要是能變成錢就好了。”
眾人為丟失最后的水源正苦惱著,只有悅心獨自在往前走,她忽然覺得眼前一黑,走路開始左搖右晃,站立不穩,頭又暈又沉,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就要倒下。
許憂回頭剛好注意到了她的異常,誰知在下一刻,她就往一側滾落,還好賈天酌反應快,當即跳過拉住了悅心的手,許憂也跳去拉過另一只。
一陣怪風吹來,將莫雪櫻吹的眼睛都睜不開,梁無歇手中的地圖也被怪風吹走,于是他追著地圖的被吹走的方向跑去。
悅心的頭紗也被吹落,掉落在了后方,悅心被兩人拉了上來,再回過時,發現頭紗慢慢地被流沙淹沒了。
“呼~好險。要是自己掉進去,那可就糟糕了。”
眾人在原地休息片刻,無話。
梁無歇從遠方奔來,他邊跑邊大聲對著眾人叫喚道:“前面!前面有鎮子!快走,跟我來!”
眾人聽后,那是一刻不停歇加緊了步伐,向他說的那個鎮子趕去。
待眾人又躍過了幾個小沙堆后,就看到了梁無歇口中說的那個鎮子,發現這個鎮子并不大,也不算荒涼,似乎什么也不缺,不僅如此,還很熱鬧,有簡單的貿易市場和少許酒樓。
眾人來到小鎮后閑逛了一陣。
而后新鮮趣味盡了才走進了一間客棧歇腳,掌柜見狀,急忙叫樓上的小二下來招呼。
只見樓上跑下來兩個小二,這兩個人一個臉黑一個面兒白,模樣都很顯老。
兩人同時沖下來,很趕。
兩人同時跑到了眾人面前,說著招呼客人的老話。
悅心覺得很奇怪,是什么讓這倆人著急成這個樣子,簡直比投胎或者充軍還要急。
許憂則不以為然,闊氣遞過銀兩吩咐小二叫里面廚子,上點兒好酒好菜,還要幾間上等房。
可許憂只有一只手,他倆人各自都伸出一只手去拿銀子。
兩人都互相看著對方,躍躍欲試,互不相讓,眼神里都夾雜著仇恨,就像就快要打起來一樣。
掌柜見狀,當即大力拍了桌子,吼道:“賴禮富!鄧瑞安!你們兩個王八蛋還想不想好好干了?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都給辭了。”
此話一出,惹得那個兩個小二,紛紛退開,他們怕掌柜就像怕自己的親娘。
但賴禮富還是回頭拿過許憂手上的銀兩,交給掌柜后,同時上樓去。
在樓道上,鄧瑞安發話叫住了賴禮富,“哎。”
賴禮富以為他又要找自己鬧事,當即回頭道:“干嘛?你有屁快點放!”
鄧瑞安小心伸出手指著悅心,道:“你看那個女子,是不是有點兒像那荒漠馬賊要找的畫中女子?”
賴禮富十分耐煩,特別看到他見錢眼開的模樣。“是又怎么樣?你這個狗奴才,見錢眼開的東西,又想去害人家嗎?那荒漠七劍要找誰?與你我何干?你小心跟他們搭上關系,把命也給搭進去。”
話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上樓去。
鄧瑞安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怨道:“切,你還不是個狗腿子,還好意思說我!”
待悅心食完飯后那兩個小二又上前來擦桌收盤。
賈天酌立即問道:“兩位小二哥,我們想問你們兩位請教一個問題,就是這里是否有個叫石寶寨的地方?”
賴禮富聽后一驚,像是家中傳來噩耗般猛地直起腰,“什么!你們也是來問荒漠馬賊的嗎?”
他言語一出,顯得有些驚訝,也讓眾人也覺得不解,仿佛有很多個人向兩人問過似的。
鄧瑞安又道:“你們還是不要去找荒漠馬賊的好。成天就有很多的人,問我們要找荒漠馬賊的路,幾個去,幾個死,你們還是把命留著吧。”
賈天酌見鄧瑞安言語刻薄,好像瞧不起他們,心里憋的熱氣一下爆發了出來,“切!我們家悅心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區區幾個馬賊而已。想當初悅心她力戰云海幫三把手,還把那個幫主裴云海打敗了,你倆想想以上這幾個人,是荒漠馬賊能比得了的?”
鄧瑞安被他激動的情緒所震懾到,自己也不敢再說話,但他同樣也不相信,賈天酌說的話是實話。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陣陣的馬蹄聲,打亂眾人的思緒,外面的人紛紛躲避,生怕被馬撞到,馬蹄聲變得越加微弱,向在往客棧這邊靠近。
騎馬的幾人將馬拴在客棧外面,就往店中走了進來,這幾人,走進來的時很隨便,他們走近,就靠到悅心眾人這張桌子邊,不由分說的,拿起酒杯就倒進幾口酒,吃上兩塊肉,將那滿油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便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才往外面走去。
悅心這一桌子人,看到他們如此行為并不覺得奇怪,只覺得他們可能是餓慌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再說這也是他們吃剩下的,怎么樣都無所謂了,悅心等人紛紛投向好奇的目光盯著這些正要離開的人。
但似乎有人攔住了,這些人的去路,門外立著兩個人,悅心撇頭看過,是兩個人。門只有兩扇,這兩人各占一邊,就將路完全給擋住。
那些人頗感不快,走上前去用手勢比劃著,要讓兩人躲開。
可那兩人,卻不以為然,先是眼神會意,不但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反而伸長了手臂將路幾乎擋完,而后兩人開始大笑了起來。
兩人的笑聲,極為狂野,極為放肆,像是兩匹奔騰的野馬,無拘無束的在風中奔跑,笑止。兩人又輕輕地發出一聲嘆息,與前者比較起來,這嘆息多了些滄桑,與愁憂。
方才兩個人的笑聲就已經將悅心等人好奇心引起,而現在,這一聲嘆息就更加重了他們的興趣,她想快點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什么模樣?是什么樣的人。
但悅心走不過去,因為前面的人擋住了去路,悅心只好透過那些人的臂彎縫里,才得以看清那兩人的樣子。
悅心看到這兩人,身段一高一矮,高的那人,長著一張修長的馬臉,挺直的鼻梁,再加上一雙格外的有神的雙目,神韻之中透露出的,卻并不是銳利與英氣,更像是溫柔與和善。以至于讓人看到他的,第一眼有一種莫名的舒適感,而且他看起來也很面善。
而矮的那位也是方才笑的最歡的那一個,這一個人稍微矮了些,站在剛才那人面前明顯矮下了半個頭,但他的身材卻極為勻稱,屬于穿衣顯瘦,脫衣沒肉的那種,這個人的面容極為普通,臉型又方又圓像是張大餅鋪在臉上,他時不時抖動自己的腿,嘴中還叼著根已泛黃的野草,像極了個流氓痞子。
那幾人見到這二人不退不閃,明顯開始慌了,他們兩個似乎有些來頭。
但那些人不甘勢弱,仗著人多,仍壯膽吼道:“你們兩個快給本大爺躲開,你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矮的那人當即笑道:“呵呵,我管你們是誰,吃肉喝酒不用給錢的嗎?我我們兄弟倆跟了你們這些家伙一路,每到一家店你們就搞這樣的勾當。”
那些人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樣的行為可恥,反倒以此為榮,極為不滿兩人,立馬回道:“哼。本大爺行事作風,一向如此,你管得著!你要不先去問問那店掌柜要不要收我的錢,再說你們兩個是哪里來的兔崽子,我見都沒見過你們,你們就敢來這里多管閑事。”
矮的那人點頭,笑道:“哦~這么說你就是吃飯不給錢,拉屎不帶紙那種咯。”
那人感覺自己有被侮辱,急道:“你小子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高個子那人發話了,他不像矮個子那樣氣勢足,而是語氣心平氣和的說道:“一群土匪流氓,還要假扮成荒漠馬賊到處行兇作亂,小心這事兒被他們知道了,不用我們荒漠雙俠出手,他們也會親自找上門兒,殺了你們。”
他的聲音富有磁性,溫潤入耳,聽起來很是舒服。
莫雪櫻將頭探出,望過高個子那人,她的眼睛頓時春光流轉,看著高個子那人的樣子,看的是目不轉睛,近乎呆住了。
那些人擺頭怒道:“什么荒漠雙俠?我在這里這么多年,怎么從未沒聽說過呢?”
矮的那人當即回道:“自立的,不行啊!”
那些人見著兩人多管閑事,攔住門不讓他們出去,不僅沒有面子,還顯得他們很怕事,不敢動手。于是點了點頭,“好啊,你們愛管閑事是不是?這是銀兩,我放下了,有本事跟我去外面。”
那倆人見狀,也想痛快的解決這樁事情,當即站開讓出一條路來,讓那些人走出。
而后那些人跑到外面,從馬鞍上全都拔出刀來,對客棧里面吼道:“里面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不敢出來跟我們打一架?”
荒漠雙俠互望了一眼。
便向外面自信的走了出去。
那矮個兒那人問道:“說吧,怎么個打法?”
那些個人看向自己手中的刀,詭異笑道:“當然是江湖規矩,單挑。只不過是我們單挑你們兩個。”
高個那人又笑道:“我以為你們會跟我們單挑,原來也是人多欺負人少啊,行,來啊!”
那幾人聽后,紛紛笑道:“各位,你們聽到沒?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這些人看到他兩人手無寸鐵,沒有兵器,所以才會如此放肆,毫無忌憚。
他們走到這兩人面前,將他們包圍住,并伸手挑釁他們。
悅心等人站在門邊看著,悅心她本想去幫忙,但卻被賈梁兩人叫住,似乎是他們兩個想看一場打斗,一場人多欺負人少的打斗。
那些人越發向兩人走進,那兩人突然出掌,這兩掌來的措不及防,連悅心他們也未曾料到,這兩人的掌竟然出的這么快。
那些人自然也是沒有料到,他們還來不及出手應接或著躲閃,就已經被拍倒在地,兩人等那些人站起來之后,上前主動攻擊,出掌后又變化為拳,一時變化難測,那些個人被這倆人打的是毫無還手之力,躺下的時間比站起來的時間要多。
但兩人出手很輕,目的也許就是為了讓他們,嘗嘗在地上躺著的滋味兒。
正當兩人在擦拭手上塵灰的同時,有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暗自從身上拔出小刀,正悄悄地往荒漠雙俠的身后爬去,當他已然爬到,忽然站了起來,期間他沒露出任何聲響,自然這兩人是沒有聽到,也沒有注意的。
悅心見狀,情急之下,那人正要朝兩人刺去,悅心當即跳進店里拿起個碗,朝那人扔去。
“咚。”
碗砸到了他的后腦勺,那人應聲倒地。
碗也摔在地上,碎成渣子。
兩人回頭望去,發現那人倒在地上,正拼命的抱著自己的頭,身子不斷地向后蠕動著。
高個子那人對其說道:“哼!卑鄙。想不到你竟然會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那些個人,扶起倒地那人站在原地,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只是糾結于面子的問題上。
矮個子的人沖他們喊道:“看什么看?還不滾!”
那些個人急忙點頭,繞過兩人牽起那些馬,騎著就倉皇而逃。
兩人見那些人跑后,兩人一起站上前來對悅心講道:“多謝這位姑娘,方才出手,才免得我背后挨一刀。”
悅心害羞回道:“不必。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那些人也沒有做什么壞事,他們剛才吃的是我們的剩菜剩飯。我認為他們肯定是餓慌了才會這么做的。”
“不不不!”
這時,只見掌柜從柜臺走了出來。
掌柜連忙道:“他們并不是好人,整天白吃白喝慣了,跑到別人店里東摸一點西摸一點的,這些家伙肯定是吃到了我這兒剛好吃飽了而己。”
悅心點頭道:“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他們也是壞人了?”
掌柜點頭的同時,又道:“所以還得感謝兩位出手教訓了一下他們,也免得下次他們再跑到我這店里來蹭吃蹭喝的,我剛才有聽到你們兩個稱自己是什么荒漠雙俠,對吧?”
“嗯。”
高個那人道:“我叫羅峰。”
矮個那人道:“我叫羅濤。”
莫雪櫻聽后,望了羅峰一眼,而羅峰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向她點頭示好。
但賈梁兩人,似乎對這倆人,極其的不滿,即使兩人做的是正義的行舉。
賈天酌不屑的說道:“哼,還荒漠雙俠呢!我還以為有多大的排面和本事呢,最后還不是要我們家悅心幫忙。”
羅濤聽后并沒有在意,只是上前行禮道:“原來姑娘你叫悅心,既然相見就是緣分,不知道能不能跟交個朋友呢。”
見賈天酌又要說話,許憂立即將他拉住小聲道:“喂,多個朋友,多條路,你用不著把每個人都得罪了吧?”
羅峰又道:“幾位,想必不是本地人士,不知是來這里做什么的呢?”
莫雪櫻聽后當即回答道:“公子,我們的確不是本地人,我們是不遠千里來到這里,為了要辦一件要緊事的。”
羅峰點頭回道:“要緊事?不知是否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如果有,即盡管開口,我與我的的弟弟……”
“哎哎哎!”
賈天酌走上前來打斷了他們的話:“你們兩個閑事管的倒挺寬的呀,我們是需要幫助,可看你們兩個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萬一是真遇上了荒漠馬賊,你們兩個多半也是累贅。”
羅峰驚道:“什么!原來你們也是去找荒漠馬賊的?”
許憂聽后上前問道:“這位兄臺聽你的語氣,難不成你們也跟荒漠馬賊有過節?”
羅峰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我們的爹娘就是被那洛雄所殺,我們在關外習武多年,如今回來就是要手刃洛雄,鏟平這荒漠馬賊居窩。”
賈梁倆人紛紛點頭和搖頭。
梁無歇說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不自量力,洛雄是有多厲害,恐怕你們還不知曉,就一口一口的報仇。”
賈天酌也接話道:“就是,洛雄他劍法了得,在荒漠中無人能敵,但她絕不會是我們家悅心的對手。”
這話兩人聽著呆了。
羅濤反問道:“為何,我倆兄弟就不行,而悅心姑娘她就行了呢?”
賈天酌又道:“無名氏,你聽說過吧?他馳騁江湖的劍法,叫入魔劍法,無名氏當年只用了一劍就打贏了洛雄,而我們家悅心剛好又習得入魔劍法,再加上她這把舉世無雙的末影劍。哼!別說一個洛雄,就算來十個,我們家悅心都可以把他打的屁滾尿流抱頭鼠竄。到時候我們根本就不用出手,直接在一旁看戲。”
羅濤聽后有些吃驚,立馬揣摩起,眼前這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來,“悅心姑娘你,不知又跟這荒漠馬賊洛雄有什么過節,才要找他的?”
悅心回道:“她的女兒,叫洛盈的,將我二娘大娘抓走了,還說要讓她們兩個給她當娘,給他爹做二房三房,這次我與我的朋友們來這里,也是為了救他們回去。”
許憂連忙笑道:“哈,那這么說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了,那何不結個盟,一起商討怎么對付那些荒漠馬賊呀?”
羅峰上前道:“正有此意,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呢?”
許憂回道:“在下許憂……”
羅峰又說道:“這兒人多眼雜,不適合商量,我們去樓上,去樓上談怎么樣?”
許憂點了點頭:“好……”
許憂又看著悅心道:“悅心走吧,我不懂武功,幫不了你。這下若有這兩位兄臺幫忙,多少也能幫你分擔些壓力。”
悅心聽后高興的點了點頭,然后眾人一起上了樓去,
只留下賈梁兩人干站著。
賈天酌用手指著上樓的眾人,道:“你們…你們…你們有了新朋友,就不要舊的了是吧。太過分了!”
他氣怒的聲音很大,可眾人并未理會,也似乎也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直接上了樓去。
“老大…老大!”
一人正邁著大步,匆忙的跑進寨中,慌張地報信道:“老大!”
洛盈此刻正在大廳中操練劍法,聞這人前來立馬止劍,疑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有急報……”
洛盈聽了那人對自己的近身話語后,立馬對他說道:“快去,叫胡文弱與李大哥來,就說我有事情找他們。”
“是!”
那人告退后,不一會兒李漢榮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后身,還跟著一個身材干細短須漢子,此人便是荒漠七劍中,人稱墨筆書生劍的胡文弱。
洛盈像宣布大事的口氣,對兩人說道:“胡文弱,李大哥。最近沙走鎮頻傳,有些土匪扮作我們,四處招搖撞騙,我想讓你們去看看,必要的話,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兩人點了點頭,握緊手里的劍,便騎馬離去……
“哎呀,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客棧之中的議論聲,將賈梁兩人從熟睡中吵醒。
賈梁兩人醒來之后,就聽到路過的人談著昨天鎮外發生的事情。
“哎呀,你聽說了嗎?那鎮外的土匪整整百號來人,被荒漠馬賊中派了兩個人就殺光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啦!”
“那你知道那兩個人是誰嗎?”
“不知道啊……!”
賈梁兩人聽后,并不覺得奇怪,只是默默地走向悅心等人桌前。
見眾人邊吃著飯邊笑著暢談,賈天酌與梁無歇一旁站了許久,可眾人連個反應也沒有,招呼也不打一個,兩人覺得被晾在一旁不管,有些被冷落到,于是賈天酌很氣憤的拍桌說道:“喂!你們在干嘛?食不言寢不語,小心給飯噎死。還有,你們從昨天一直聊到現在,聊什么那么開心?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去救大娘二娘了?
悅心見兩人是真的生氣了,柔聲勸道:“你們兩個先不要生氣嘛,我們也是為了想出一個全權之計能從馬賊手里救出大娘二娘來。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坐下吃飯?”
莫雪櫻也說道:“就是。我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何必因為而小事動氣呢?”
許憂也說道:“本來我是打算叫醒你們的,但看你們兩個睡得那么香,我就沒有好意思叫醒你們兩個。”
梁無歇苦笑道:“哈哈是啊,真好笑許大少爺,我可是餓醒的!”
賈天酌這會兒肚子也剛好餓了,跟誰計較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計較啊,于是就拉著梁無歇小心地坐了下去。
許憂見到兩人異常便問道:“你們兩個,看起來怎么那么怪怪的?”
賈天酌快聲道:“你閉嘴!吃你的飯!”
話完許憂滿瞼的不服,他將氣全都發在了菜里。
而賈梁兩人,則一臉幽怨的看向羅濤與羅峰,這兩個搶走他倆在悅心面前的話語權的人。
羅峰正好在比刻放下筷子,向外走去,他回頭告訴眾人說:“我吃飽了,你們先慢慢吃,我出去走走……”
莫雪櫻見他離坐,表現的十分不舍,也找了個理由說要到外面去走走,悄悄地跟在羅峰身后。
而桌上的賈天酌等羅濤將碗拿起,正準備夾菜時,賈天酌當即一腳踢過,誰知羅濤聽覺靈敏,覺得桌下有些不對,他當即反應回腳踢去,登時兩腳相對,沖力使得兩人板凳各往后移了幾寸,而桌子上的悅心則毫無察覺,以為這微微的一晃,是樓上不斷行走的人造成的地板晃動,就沒有多想。
羅濤笑道:“不知賈兄弟,對我是否有什么誤解,如果有,還望兩位在明面上說出來,有錯我便改。”
賈天酌用仇視的眼神,看了看一臉茫然正在吃菜的許憂后,又盯著羅濤說:“你小子,想的什么,我會不知道?你個登徒浪子,也想接近我們家悅心,原先有一個還未擺平,現在又來一個。”
話音剛落,賈天酌雙手按住桌子的兩角。
左右出腳去攻擊他的下盤。
羅濤見他不懷好意,也還腳相應,眼看不敵之際,梁無歇也加入了進來,當然同在一桌混戰,免不了誤傷,許憂先是被踩了兩腳,他抱起了左腳,發出疼痛的叫喚聲,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又被誤傷,踢中右腳。
他看過桌下的幾只腳,仍在踢來踢去,完全不顧自己傷痛,便皺緊眉氣憤地說道:“好啊,想玩是吧?我奉陪!”
他往自己的鞋中放入銀兩也加入混戰,他雖然不會武功,但胡亂踢兩腳平常人都會。
梁無歇大力一腳踢過,正好踢到他放銀兩的鞋上,他立刻捂住腳痛聲喊道:“哇!什么東西?難不成你腳上有暗器!”
許憂得意笑道:“要不是你們兩個出腳傷我,我還不會出這個絕招呢。”
梁無歇指著他的鼻子,挑釁道:“你個柔弱公子,我早就看你不爽了。沒想到也會使陰招。”
一時眾人的動靜越鬧越大,將桌上的飯菜弄得是東倒西歪,悅心見狀也叫不停眾人,就只好狼狽的端起兩盤菜,往樓下找個空位坐下繼續吃飯。
她剛坐下不久,門外就閃過一匹快馬。
馬蹄催聲如雷,嚇得悅心連筷子都掉在地上,當悅心彎腰去撿筷子的同時。
那匹快馬又折返了回來,直接馬上那人下來,將馬拴于店外柱上,而后慢慢的走了進來,當她站進來的那一刻,
眾人見到她時全都倉皇而逃,連包袱與銀兩也全都不顧,她的步履很是輕盈,也逐漸向悅心這桌走來。
她是誰?她,是洛盈!
悅心撿起筷子,剛一抬頭,洛盈就已經在她對面坐了下來,悅心與她眼神互望著,慢慢的悅心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是奇怪,她兩眼不動,只是徑直的望向自己。
悅心時不時還用手在她眼前晃悠,她也不為所動,悅心又試探性的伸手向她的臉上摸去,誰知洛盈當即抓過悅心的手,那一個狠勁,把悅心給疼的是聲音也沒叫出來。
洛盈冷冷對悅心道:“你要對我做什么?”
悅心趕忙解釋:“不,不要誤會。你的臉上有些干野草渣,我只是想幫你拿掉而已。”
洛盈聽后,才急忙松手,悅心在空中甩著那被抓疼的手,又用口不斷吹氣以緩解疼痛。
此刻那賴禮富與鄧瑞安正在從樓上興沖沖的跑下,兩人正納悶著呢,剛才上樓不久,這轉眼功夫下來,這下面的吃飯人全都不見了。
鄧瑞安上前反復看過后,驚奇道:“這些家伙,該不會全是吃白食跑的跑了吧?但也不對呀,這包袱里還有些貴重的東西,都落在這兒了,嘶~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賴禮富彎腰翻看著包袱,也道:“切!你管他呢,想吃白食,這不,沒臉見人,用自己的包袱。當抵押嘍!”
“等等,那掌柜人呢?難道去追他們了?”
不安的感覺促使他們同時身往后望去,但仍舊沒有看見掌柜人在哪里,只看見了一頂顫抖的帽子,縮在那柜臺角落里。
兩人頓覺不妙,猛地往悅心坐的那桌看去。
登時就看見了洛盈坐在悅心對面,兩人像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東西,嚇的是身子不斷的往后傾倒,好不容易扶住了桌椅,雙腿卻仍在人不停的發抖。
洛盈撇過他們一眼,怪聲道:“店小二。既有有客人。你們為什么也不上前來招呼?”
兩人聽完話后,步履維艱的端起了酒杯,將酒倒滿,互相推使著對方,讓對方再酒送到她的桌子前,賴禮富力不及他,只得忍住內心恐懼,拿酒上前。
賴禮富將酒十分緊張地,放到桌上,就問洛盈,“客……客宮,你看,你還需要點兒什么?”
話語間,他的眼睛下意識地看著洛盈腰上的劍,又護住自己的手,生怕多支出一寸。
深吸一口氣后,賴禮富又繼續說:“客官,這張桌子是這個小姑娘的,要不然,我幫你收拾一下,換另外一桌?”
賴禮富悄悄地伸出手來,輕拽著悅心的衣袖,他的手不停在顫抖,悅心也能感受的到,并且發現他身上不停的在流汗。
悅心覺到很是奇怪,便問道:“你怎么了,平常見你不是這樣的。你頭上大汗淋漓的,到底是冷還是熱呢?”
洛盈輕輕一笑,道:“不必了,這張桌子我看著挺干凈的,我就與這位姑娘坐同一桌就行了,你下去吧。”
兩人聽后,不敢轉身,亦不感違命,而是倒退著離開了兩人視線。
“等等!”
洛盈喊出一聲。
兩人聽后,當即跪下,連洛盈悅心,都沒有反應過來,兩人就只跪在了地上。
只聽賴禮富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求您,行行好,高抬貴手,別殺我!”
洛盈忍不住笑出了聲,“真是好笑,我何時說過,要殺你們兩個的?我只是想讓你們兩個去幫忙打點兒酒來喝。”
悅心見兩人慌張的樣子很是不解,她用手遮擋住臉,轉過頭來,悄悄對鄧瑞安說道:“她是誰呀?為什么你們兩個這么怕她?”
兩個人還未來得及開口,洛盈就回道:“是啊,我說誰,你們快說給她聽聽,用你們平常稱呼我的名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有所驚訝。
也感受到她言語所帶來的壓迫感。
“這……”
兩人很是猶豫,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只因他們猜不到洛盈的想法。
洛盈眼睛就是狠狠地望過來一下,兩人就被嚇得不敢抬頭。
鄧瑞安猜想若再不回話,可能真的要等到洛盈出劍了,他迫于壓力無奈的告訴悅心,“她……她是荒漠七劍,人稱羅剎女的……沒有了,沒有了……”
他欲言又止,話出一半,就躲在賴禮富身后,不敢再說了下去。
“哈哈哈!”
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悅心聽到洛盈的稱號,沒有害怕,反倒發聲笑了起來。
而賴禮富與鄧瑞安,都十分驚恐的看著悅心,也在擔憂她的性命安危。
笑止,悅心指著洛盈說道:“你叫羅剎女?這名字真是又好聽,又好好笑哦。”
洛盈皺起眉頭的,像雙把鋒利的劍,疑惑與好奇同時出現在她的臉上,“你,難道不怕我?”
“我干嘛要怕你?你又不是什么怪物。”
洛盈聽了她的話,莞爾一笑,隨手將劍擺到了桌子上,悅心緊視那把劍來,那把和末影和是相似,使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身旁。
洛盈以為她對自己的劍有興趣,便向她解釋道:“這把劍,叫暗血劍。劍法三變,一劍二刀三刃,變化莫測,對敵難防。”
而悅心只看了一眼暗血劍,便又吃起碗里的飯菜來。她下樓來也只是為了吃飯,而兩劍的相同也沒讓有沒有任何反應,可能她想的是,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人都有相似,可何況是一把劍呢。
洛盈喝了一小口酒后,笑著說道:“我說出自己的名號羅剎女,你不怕,我方才用言語激你,你似乎也并不緊張,那我就好奇了。為什么只有你能做到這班鎮定的?”
悅心笑著回應:“嗯~其實我只是聽不到懂你到底說的是什么,你要是能夠再說的簡單一些,我興許就能夠聽懂了。”
洛盈撇嘴,笑了笑,又搖了搖頭,感嘆道:“我覺得你很與眾不同。無論在什么時候,我所過之處,別人都會對我敬而遠之,哪怕是半句攀談也沒有。而你卻對我直言不諱,還這般有說有笑的。我自認為能遇著對我這般的人,要么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要么就心思縝密足智多謀,而你看起來卻像是個心性單純,簡單直率的人。”
悅心當即站起身來,很是自然,只聽朗聲對洛盈說道:“哦~我懂了,你遇上的那些人,肯定是非常愛騙人的人,我也不懂,為什么越聰明的人就越是喜歡拿假話去騙別人。”
洛盈也起身,與她對視說道:“這一點,我就跟你達成了共識,人如果不能正確的認識自己,無論別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你都會花時間去琢磨。我也最討厭假惺惺的人了,就如同勝敗,勝了就是勝了,敗了就是敗了,輸人不輸陣,勝敗都當不應與懷。”
悅心搖了搖頭笑道:“哈哈,你又講了些,我聽不懂的話。”
也不知怎么地,洛盈看著悅心發笑,她自己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妹子,你不像是這樣的人吧,你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呀?”
悅心放下碗筷肯定的回應道:“我是來這里找人的。”
“找人?正巧,我也跟你一樣。你要找的是什么人?不妨說出來我聽聽,我在這里的人脈很廣,興許可以幫到你。”
悅心了點頭,道:“那太好了,我要找的人,她叫洛盈,是荒漠七劍之首,洛雄的女兒,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呢?”
洛盈低頭笑過,柔聲道:“哦~你找他干嘛?難不成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悅心神情緊張,急忙搖頭回應:“不不不!我跟她,連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只是有一件事情要找她。那你呢?你來這里只是為了吃飯?”
洛盈聽后思索片刻,說道:“我…我閑來無事隨便逛逛,但我也跟你一樣,也是為了找人。”
悅心聽完立刻陷入沉默之中。
洛盈又道:“你說的那個人,我正好認識,不如我帶你去找她?”
悅心聽后先是一笑,期許的目光降臨在洛盈身上,“真的嗎!可是她……”
洛盈笑了笑,明白她的顧慮。“妹子,你不必擔心,有我在。她傷不了你的。”
悅心點了點頭,相信了她。“那,我們該如何去呢?”
洛盈立馬用手指著店外那匹馬不安分的馬,“我們只需要騎著它,就能找到洛盈,你要找的那個人。”
洛盈沒有再說話,徑直向外走去。
賴禮富與鄧瑞安連忙搖頭,想要勸阻悅心不要跟去,但悅心卻不以為然,緩緩跟到她的身后。
洛盈一邊撫摸著馬,一邊對悅心講道:“妹子。如果想要找到洛盈,就看你現在是否有膽量坐上我這匹馬了。”
洛盈先是騎上馬,伸出手來,悅心小小翼翼地遞出手去,洛盈輕輕一拉,悅心剛坐了上來,就有些后悔了。
悅心坐在她身后,十分的害怕,緊緊地抱住洛盈的腰,眼睛也不敢睜開看。
當洛盈抽鞭趕馬,頓時馬從原地疾奔而出,快到風吹拂在臉上,像是刀在臉上刮。
洛盈扭頭看向身后又驚又喜的悅心,洛盈大聲問道:“你之前,沒有騎過馬?”
悅心也大聲地回應:“叢前我連摸都不敢摸!更別說騎了………”
此刻,樓上的羅濤與賈梁兩人的戰斗已呈白熱化階段。
三人已經放棄了桌子,在原地打了起來,打了十幾招后,三人覺得很不過癮,才停下。
羅濤說道:“此處太狹小,根本就伸展不開呀,不如我們到外面的屋頂上試試輕功?”
賈天酌當即笑道:“哼。跟我們比輕功,你知道我們倆之前是干嘛的嗎?”
說罷,三人飛追了出去。
許憂見狀,不會武功,就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離去,突然他又想起悅心來。四周不見,他趕緊下樓去查看。
見到下面沒有一個人,又走出客棧外。
這時候,賴禮富也跟了出來,他站于許憂身旁對他講講道:“哎呦,大事不妙啊,悅心姑娘跟著那個洛盈走了。”
許憂聽后一驚,后背竄進一股涼氣。“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情?”
賴禮富指著她們遠去的方向道:“就在剛剛,就在剛剛。”
許憂看著那方向,緩緩上前,竟從地上撿起了悅心束于腰間的鈴鐺,許憂心中當即默念道:“是她的,沒錯。”
只見許憂向賴禮富指的那個方向奔去,沒有回頭,也沒有管顧一切。
沙走鎮遠處,奔來幾匹快馬。
起先兩個是紅黑二煞,而后又跟著幾個荒漠馬賊。
顧幽楊耀眺望著沙走鎮遠方。
“怎么樣?兩位覺得這還可以吧?前面那處,就是沙走鎮了。”
說話這人慢慢地從兩人右側騎出。
只見這人身子瘦弱,面黃干枯,是一個很年輕很野的小子。
此人便是荒漠七劍排行第六稱虎翼騎的百一用了。
顧幽楊耀齊聲道:“六劍主,多謝你,若不是你與四劍主有心帶我們倆人到處觀賞風景,要不然我們還以為這荒漠里除了沙子就是沙子呢。”
楊耀察覺到遠處有異樣,忽然道:“你們快看那房頂處,是不是有三個人啊?”
“我看不像。”
只見說話這人,從左側騎出,近身看去,虎體熊腰,十分健壯,每一寸肌膚都是肌肉,特別是臂彎處,更是強壯的驚人,跟別人的小腿一樣,以至于他穿的衣服都是篷起的。
此人便是那荒漠七劍之中,排名第四的,長弓手,任故刀。
任故刀笑道:“人家不過,只是在房頂比試輕功,哪里是像在打架啊。”
百一用又道:“那人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不過就是那自稱為荒漠雙俠羅濤而己,另外兩個人里有沒有羅峰?我就不知道了。”
顧幽疑惑道:“荒漠雙俠?羅濤,羅峰這兩個人是什么來頭啊?”
任故刀又,回道:“這倆人來頭可不小,風頭在荒漠也不小。常和我們做,你們且看我拉弓射箭,將其射殺。”
此語一出,引得顧幽直笑道:“哈哈!四劍主,你是在說笑吧?我們離那人起碼有百丈之遠,如何是你想射,就能夠射得了的。”
楊耀推了推他,怨他說錯話,“看四劍主的樣子,看來是有信心能射中了,我們兩兄弟,也不是不相信你,我們只是想開開眼界……”
任故刀淡淡一笑,明白兩人的想法,“哼,那好,我就讓你們倆開開眼界。要不然,我這長弓手還真是白叫的。”
只見身后出現一個嘍嘍,拿著一把大弓,遞給任故刀,這把弓很大,比普通的弓還要粗上幾倍,做工感覺很精致,也更顯得厚重。
顧幽這會兒不斷想著:這么粗的弓,那是得有多大的臂力才能夠拉動它呢?
只見任故刀,上箭拉弓滿弦,只聽的那弦動之聲,譬如骨裂。眾人都屏息的看想他,而任故刀目不轉睛,直視著前方,猛地一松弦,那箭猶如鷹出,快如脫兔,又疾如惡犬。
而遠在房頂之上的羅濤,就已然察覺到自己身邊不遠處,傳來一陣尖銳的嘶裂聲,當他回身望去,先是一驚,只瞧見一只飛箭正朝自己這邊飛來,情急之下。
他兩掌呼開正急于糾纏自己的賈天酌梁無歇,又趕忙回身抓過那箭,只見他的身子在空中不斷翻轉,而后又傾退數步,這才將箭的余力耗光,他看過自己手中拿著的箭,又看向遠處正奔來的幾匹快馬,他就拿著箭靜坐的房頂之上,抖著腿等待著射箭的人到來。
只見眾人騎馬來到羅濤所站在的屋子前。
眾人相視。
羅濤笑著對他們說道: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荒漠七劍呢!”
任故刀仰頭望向他,愜意道:“哼。原來還真的是你,你還挺有本事的,竟然能接住了我的箭,只不過你也不必過于高興。先看看你自己的手吧!”
羅濤果斷扔掉手中箭,看向了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掌竟然聚起一團巨大的淤青,他這才明白這箭上原來有毒。
“你…你個卑鄙小人!”
任故刀不屑的回道:“隨便你怎么罵,反正你沒有解藥,不出三天就會死。認命吧,除掉你這一個,還剩下一個……”
“誰呀!哪個王八羔子,缺心眼兒的!放的暗箭!”
話音剛落,賈梁兩人就從羅濤的身后竄出,兩人看過羅濤的手后,賈天酌驚恐的指道:“你的手,怎么整成這副模樣了?”
而屋下的百一用,與任故刀,更勝驚恐,任故刀心中不由遐想道:“這兩個人不是在那天被老大殺了嗎?”
賈天酌點頭道:“哦~我懂了,一定是下面這幫混蛋放的暗箭,讓你手中毒的,看他們的模樣裝束應該就是荒漠馬賊了。”
梁無歇接著說道:“反正他們也是荒漠馬賊,我們就不必跟他們講什么道義,先把他們拉上來打一頓。再逼他們將解藥交出來,對了羅濤你不是自吹自唱說武功很厲害嗎?這個沖前鋒的機會就交讓你了。”
只見任故刀,與百一用下馬取下刀劍,并吩咐其眾兄弟不能插手此事,也讓紅黑二煞在一旁看著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