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自便，瀲滟先告退了。”

鳳樓內發生的所有事情，在瀲滟眼中都沒有秘密可言，所以當客人名單出現辰王的名子時，他還有些意外。

這種地方，辰王可是歷來不會踏足的，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并不是辰王本尊前來。

沈姝不禁感嘆道：“這瀲滟公子還真是堪稱絕色，任誰和他站在一起都被比的黯淡無光。”

“喜歡?”

“沒有，我不好這口，我更喜歡五皇子這種可可愛愛的。”

蘇梵音和沈姝進了房間，便讓人守在了門外，蘇梵音想著，以沈姝的身份若是做個皇子妃，倒也是綽綽有余。

“那你覺得五皇子妃的位置怎么樣？”

沈姝撥著瓜子，連連搖頭：“我就是隨口一說，我喜歡眼睛大大的，睫毛彎彎的，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的這種。”

額……

她這要求也太簡單了些，這樣的人找不出來一千，也能找出八百啊。

蘇梵音隨口說道：“不過瀲滟公子倒是對五皇子很好。”

“何以見得？”

沈姝看二人全程無交流，不像十分交好的樣子。

但蘇梵音自是知道五皇子是鳳樓常客，既然是常客，那和瀲滟即使不經常見，也不該陌生。

但剛剛瀲滟卻沒有和葉子慕，進行任何交談，如果不是根本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那就是想避嫌的意思。

“瀲滟公子從你身后過來，和齊王交談的最佳位置，是你的左手邊，但他卻繞過了你我，站到了五皇子稍微前一點的位置，這是他下意識的保護。”

蘇梵音頓了頓，繼續說道：

“瀲滟公子雖然全程眼含笑意，言語恭敬，但是一直處于防備狀態，即使齊王離開之后，對你我的時候，他還是這種狀態。但五皇子離開之后，這種狀態就消失了。”

沈姝以前和蘇梵音也還算親厚，但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觀察入微，揣摩人心的時候。

自從沒了太子妃的身份，她明顯感覺到蘇梵音更加放飛自我，而且越發的關注朝中的事情了。

“阿音姐姐其實這也可以理解，五皇子的母妃本就是戲子出生，想來他對瀲滟公子也會十分尊敬，這樣的君子之交，瀲滟公子區別對待也正常。”

沈姝分析的頭頭是道，倒也話糙理不糙。

而瀲滟的丫鬟，已經將戲服捧到了他的門口：“公子你已經很久沒有上臺了。”

“出去。”

葉子慕“砰”的一聲，就將房門關了起來，若瀲滟在招待的人是齊王，那應該沒人會來打擾了吧。

“瀲滟不想上臺，我不想回皇宮，唉！人生的路怎能選都會有遺憾。”

瀲滟對鏡一筆一筆的畫著戲妝，這鳳樓從來都不是他說了算，若是不死，這戲臺自己就得上。

他也沒有接葉子慕的話，反而是問道：

“五皇子今天怎么主動去找齊王了?”

“我……皇叔對我不錯，至少連父皇都不記得我的時候，皇叔還記得。”

瀲滟不達眼底的笑意，第一次消失了，瞧著鏡子里的自己，原來早已面目全非。

“五皇子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是好事，但以后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為好，辰王還不需要我等。”

“我知道，下次不會了……”

見葉子慕垂頭坐在一旁，瞧著心里肯定是沒理解，但也知道瀲滟是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