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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運氣

時隔九月,張油跟李氏兄弟倆突然出現眼前,他知道定不會有什么好事。

趙季趕忙將肩上擔子放了下來,繃緊神經防備著這三人。

那張油斜睨著趙季,冷笑著,“幾月前,給你的教訓,那滋味如何?這次你要再不拿錢孝敬小爺我,便毒打你一頓。”

趙季恨這三人,恨的牙根癢癢,一臉堅決,“我沒有錢給你們,也沒這個義務。”

這三人仗著父親都是小頭頭,向來在這里的人只有巴結他們,害怕他們,可從沒有人像趙季這樣敢一口回絕他們。

三人登時怒火上涌,掄起拳頭打向趙季。

眼見三人拳頭如雨點般極速向自己打來,趙季趕忙抬起雙臂護住頭部。

就在他忍耐拳頭打在身上的痛苦時,誰知片刻間,只感覺到身上只有微微碰觸感,并沒有發生預想前那股劇痛。

將雙臂微微張開,抬頭卻見面前的張油跟李氏兄弟倆五官擠在一起,滿臉痛苦之色,趙季眨了眨眼,滿臉困惑著。

原來剛才情急之下,趙季不由自主的將體內真氣調動出來,附著在周身肌膚上。

那張油跟李氏兄弟倆雖在書院練過幾年拳腳,但并不曾修煉真氣,只是使得一手蠻勁。

所以當那三只拳頭猛地打在趙季身上,隨即被他身上真氣反彈回去,好似一拳打在自己拳頭上。

一時,張油三人揉捏著自己右拳,咬牙忍受著痛苦。

這時趙季發現三人正站在前方不動,他果斷使出一拳,猛打在張油臉上,口水伴隨著鮮血直噴而出,身子直往地倒去。

李氏兄弟倆一看,臉色大變,趕忙出拳打向趙季,不料趙季搶先一步,雙手如閃電般抓住李氏兄弟倆衣領。

隨之雙臂抬起,將李氏兄弟倆往前方一扔,直飛了三丈來遠,跟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時張油三人倒在地上,四肢百骸好似摔散了架,身上劇痛無比,嘴上叫苦連天起來。

看著他們躺在地上哀嚎不斷,趙季這才怒火漸消,心中陡然想著,自己力氣怎么現在變的如此大。

難道是因為這幾個月練氣,才力氣變成這么大,心想這幾個月來每日每夜的練氣,果然沒有白費。

于是他想趁此機會好好教訓張油他們,可又想到現在武功還沒練成,若把事做絕,張油他們父母定不會饒了他,所以現在還不時候,得等到有機會時,在向他們算賬。

想到此處,趙季只得忍下怒火離開。

那張油三人見趙季挑擔離去,覺得這次不但沒教訓到他,反而還被他打了一頓,心中實在不甘心,便咬牙忍著痛站起身,想追上趙季,繼續與他糾纏。

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身無重物的他們,卻怎么追都追不上挑著滿滿兩桶水的趙季。

三人追了好長時間,可始終追不上趙季,最后累的實在跑不動,只得停下腳步,對著趙季遠去的背影破口大罵。

到了晚上,趙季將白天遇到張油他們,又是如何還擊他們的,這些事一一告訴老人。

“不錯,看來你這些日子練氣,總算有些成就了。”老人撫須微笑道。

趙季聽到老人贊許,心下激動,“那現在,可不可以教我拳法了。”

“可以。”

可老人忽又說道:“不過,在教拳之前,讓我先考考你真氣運用的是否熟練。”

說完,老人拿了兩個空酒瓶,出了房門,走到屋前大樹下。

跟著,用繩子將其中一個空酒瓶拴在樹枝下。

老人隨后向趙季招手,讓他走進。

“小子,看好了。”

話說著,只見老人右掌抬起,對著半丈遠的空酒瓶,倏地一拍,立時酒瓶炸的四散。

趙季看到呆愣,沒想到隔半丈遠,老人竟能通過真氣震碎酒瓶,這比他打飛張油他們,要厲害多。

“季兒,記住,要想運起真氣,需先凝起神,將注意力集中到你所打擊的目標上,然后將真氣凝聚到掌內,在向前一發。好了,現在你試一試。”說著,老人將另一個空酒瓶拴上。

趙季隨之模仿起剛才老人動作,右掌一發,然而周邊什么事都沒發生。

看著遠處懸著的酒瓶連動都沒動,趙季尷尬的朝老人咧嘴一笑。

老人氣呼呼的,直搖頭:“剛才我說的,你沒聽見嗎?你到現在連真氣打出去都不會,還練啥拳,等你什么時候把那個酒瓶打破了,我在教你練拳。”

說完,老人想喝酒來壓壓心火,偏酒放在屋內沒帶出來,便轉身進了草屋,只剩趙季一人在那。

他看著那空酒瓶,思忖著老人剛才那話意思,當下閉目凝神,調動真氣于右掌。

慢慢的感覺到掌心有些發熱,便以為時機來到,當即右掌一發。

只見一道微弱的風流在右掌前冒出,直往前飄了一會,就消散在空中,此刻不要說沖破酒瓶,他這股真氣連飄到酒瓶旁都沒做到。

屋內突然穿來大聲,“唉,瞧你發出的這股真氣,用嘴吹一口氣,都比你勁兒大,干啥玩意。”

原來老人在屋內,一直透過窗子注視著他舉動。

“那我該怎么辦,口訣上又沒說這些。”趙季無奈道。

“你不能事事都依口訣,這得靠你自己悟。”老人話說完,將窗戶猛地一關,隨后往床上一躺睡了過去,不在管趙季。

趙季站在那兒,思索了剛才那里出錯,他想是不是自己氣還沒聚夠,就發了出去,所以才勁力不足。

于是,他再一次凝神聚氣,這次等到到右掌熾熱無比時,他猛地往前一發。

只見這次一股勁風迸發,直往酒瓶沖去。

正當趙季以為可以將酒瓶沖碎,然而卻讓他大失所望,那股勁風只把酒瓶沖得搖搖晃晃,并沒沖碎。

心中雖然失望,但又想到總算這次可以把酒瓶吹動,也算是個不小的進步,便打起精神,繼續練習。

不久,他又連試了好幾次,結果依然只把瓶身吹晃,一時身心俱疲,便想回屋睡覺了,到明天再練。

到了次日晌午,趙季用過午飯,腦中依然尋思著如何將酒瓶擊碎。

正在路上閑逛著,忽然刮來一陣涼風,不久烏云遮天,豆大般的雨點紛紛落下。

那雨點打在臉上微微有些疼,趙季摸著臉上雨水,一時陷入沉思,半晌后,一個奇妙想發涌上心頭。

只見他火速跑回草舍,見門前無人,立時運起真氣,集于右掌。

隨之勁風鼓動,直沖酒瓶,“砰”的一聲,瓶身登時炸的四散。

趙季見酒瓶終于被真氣震碎,心下一頓高興。

“咦,酒瓶怎么碎了,你用什么辦法做到的。”

原來老人一直在屋內,突然聽到外面一陣異響,忙走出來一看,見樹枝下懸著的空酒瓶,破碎一地,登時疑惑道。

趙季看見老人怔愣在那兒,心下更是得意。

“老爺子,你看這滿天下的雨,我的辦法就是這個。”,他手指著天空,賣起關子來。

“什么意思。”老人瞧著天空下的雨,覺得沒什么驚奇之處,還是一臉不解。

“我之前一股腦把真氣發出去,撲到前面總是松散少勁。可今兒看到雨水低落,便想到若將真氣集于掌心,成型于圓狀,直對目標去,那勁力就應該少松散些,剛才一試,果然驗證了。”

老人聽了,臉上露出一片欣慰之色。

趙季瞧見,連忙說道:“老爺子,現在你能教我拳法了嗎。”

“嗯,今晚我便教你拳法。”老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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