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肖晴,若有所思的,肖晴會意,“要我怎么幫你?”
她嘿嘿一笑,“其實也不用怎么幫啦,我就想著等下是不是可以假借工作的名義約一下他,就說是咱們老板讓我跟進這個項目……”
肖晴挑了下眉,“脫單記得請我吃飯啊。”
路小天給了她一個熊抱,然后出去給郗櫟宜打電話了。
她其實很緊張,不知道郗櫟宜會不會接她電話,更不知道接了電話會不會應她的約,畢竟看他昨天那樣子,根本就不打算跟她有什么交集。
路小天想著,反正她的臉皮也不是厚了一回二回了,在他面前她什么時候有過面子?這么一來壯了膽,找到他號碼就撥過去了。
她心跳有點快。
她做好了他不接電話的準備,可就在響了好幾聲對方無回應她要掛了的時候,郗櫟宜那邊接起來了。
“你好,哪位?”他的嗓音還是那么好聽,冷清疏離,卻低沉磁性。
“是、是我。”
她結結巴巴的,那頭沉默片刻,喊她,“路小天。”
“嗯。”
“有事嗎?”
“哦,就、就我老板今天問我啊,說、說喬喬那個婚禮的花卉設計……”
“昨天不是都談得差不多了嗎,”
郗櫟宜似乎沒什么耐心繼續跟她說,“簽合同你找郗櫟喬,跟我沒關系。”
猜他可能要掛電話了,路小天急得大喊一聲:“等一下!”
對方:“……”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喊聲不夠淑女,路小天好尷尬,清了下嗓子柔聲說,“不是啦,我我我,我就突然想到一個非常好的構思,想要找你討論一下。”
郗櫟宜:“現在?”
路小天覺得他態度好像也不是很惡劣,瞬間信心滿滿,“要不然,中午?我請你吃飯?”
那頭頓了三秒,回她:“好。”
掛了電話,路小天在外面草坪上又蹦又跳的,像個傻子。肖晴抱肘站在窗前看她,看著看著就笑了。
年輕真好啊。
——
兩人約在一家西餐廳,是路小天選的,她覺得郗櫟宜這種海龜在國外生活慣了,可能更喜歡吃西餐吧。
約的12點,路小天到得比較早,郗櫟宜也沒遲到。
他今天穿的長款白底黑條紋襯衫,九分褲,川久保玲帆布鞋,露出纖細的腳踝。路小天看著他,發現他身上的氣質還跟七年前一樣,干凈清澈,卻冷淡疏離。
郗櫟宜坐下來,路小天把菜單遞給他,“你來點吧。”
他看她一眼,接過了菜單。
他點菜的時候,路小天一直盯著他的腦袋,魔怔似的移不開眼睛。被盯得久了總會有所察覺,郗櫟宜抬起頭來,嗓音有些啞:“路小天,你在想什么?”
路小天愣了好一會兒,答非所問的,“你是不是感冒了?”
郗櫟宜點好了餐,把菜單拿給服務員,服務員走后,他笑著說她,“跟你有什么關系?”
路小天眨眨眼睛,一臉無公害的表情,“我包里有四季感冒片。”
郗櫟宜對她這態度心生惱意,過去她就是這樣,就用她這張無公害的臉隨便撩人,撩完又不負責。面無表情看了她好一會兒,郗櫟宜收回視線,端起杯子喝水,然后開口,“你又有什么好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