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是浪蹄子?”
“你罵誰是浪蹄子?”
二女不由分說,各出一掌互扇耳光,由文斗演變成武斗。
文斗只斗嘴梅弄雪幼習詩書未必會輸給武林世家柳家堡的柳絮兒,但武斗她立刻吃虧。
她扇柳絮兒的一巴掌,被柳絮兒輕松偏頭躲開,柳絮兒扇她的一巴掌她也想躲卻由于武功不及,沒能躲開。
梅弄雪雖然聰明,進境也快,奈何她新練不久,武功不及出生武林世家柳家堡的柳絮兒實屬正常。
梅弄雪挨打,背著鐵鍋的醉千秋立刻不淡定了,愛徒被打他心痛如絞,卻又不好出手相幫,以他前輩之尊出手欺負一個二八年紀的毛丫頭,傳到江湖上會落下為老不尊,以大欺小的口實。
只好沖仇恕擠眉弄眼,求他幫忙。
仇恕也很為難,二女斗嘴打架是因他而起,他不知該怎么勸解,不勸解武功低微的梅弄雪必定吃虧。
若是梅弄雪吃虧,他又會覺得有負梅放鶴的重托,只好硬著頭皮插到二女之間勸道:“兩位姑娘莫在鬧市打架,惹人笑話。”
“好,奴家聽公子一句勸。”柳絮兒已經打了梅弄雪幾個耳光,在她臉上留下好些指印,仇恕勸架落得大度,后退兩步拉開與梅弄雪的距離。
“你讓開,我今天非撕爛這個浪蹄子的嘴不可。”梅弄雪吃了虧,很不服氣想要打回來。
她也不想想,若是能打回來,又豈會吃現在的虧?柳絮兒武功遠在她之上,要不是看在仇恕的面子上,加之與她無仇才沒下重手。
要下重手,她現在就不是臉上留下幾道指印,而是躺在地上。當然柳絮兒若下重手,醉千秋、仇恕定然不會旁觀不管。
“梅姑娘,有話好好說。”仇恕擋住梅弄雪好言相勸,她往左他便擋住左去的路,她向右他便擋住右去的路,始終像一座山一樣隔在梅弄雪與柳絮兒之間。
醉千秋也想勸愛徒別再送上去挨揍,話到嘴邊幾次終是沒說出口,怕梅弄雪說他武功差教出的徒弟才挨揍,那時于他于梅弄雪面子上都不好看。
“好好說?讓我先扇她幾個耳光再好好說。”梅弄雪不服氣,閃躲仇恕的阻擋想沖過去接著打。
“梅姑娘,算了吧!別讓人看笑話。”仇恕勸道。
“笑話?我被人打了這笑話還不夠大?”梅弄雪氣得柳眉倒豎,可就是沖不過仇恕的阻擋,惡狠狠一把推向仇恕胸前怒問:“你讓是不讓?”
“不能讓。”仇恕答道。
“你定要護那個小妖精?”沖不過去的梅弄雪流著淚指著柳絮兒問道。
“你說誰是小妖精,看姑奶奶今天不撕爛你這張破嘴。”梅弄雪一句小妖精激怒了柳恕兒,沖上來要與她理論。
“就罵你是小妖精。”柳絮兒沖上來正中梅弄雪下懷,眼角淚花還沒干,罵得卻更起勁。
仇恕見柳絮兒又沖上來腦袋瞬間大了一倍,一個梅弄雪已夠他受,再加一個柳絮兒弄將起來亂成一鍋粥,真不知如何收場。
只好一手扣住梅弄雪手腕,轉過身面向柳絮兒,想求她高抬貴手,不要再鬧。
但他慢了一步,柳絮兒已沖上抬手又給了梅弄雪一耳光,這一次是他拉住梅弄雪讓柳絮兒打,落下幫柳絮兒的口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哇!你幫她打我?你個沒良心的幫她打我,虧我每天好酒好菜供著你。”梅弄雪淚流滿面指責他偏幫柳絮兒。
仇恕很尷尬,不知如何是好,后面這一耳光確實是他控制住梅弄雪給柳絮兒打了。
雖然他不想,但結果卻出了他的預料,而且是很不好的結果。
“前輩,您先帶梅姑娘下去。”仇恕不知怎么辦,只好向醉千秋求救。
“丫頭,跟師父走。”醉千秋上前來拉上梅弄雪往回走。
“師父,他打我,他幫外人打我。”梅弄雪心如刀割,無心再與柳恕兒爭風,悲痛欲絕向師父訴苦。
“雪兒乖,不哭,有空師父幫你打回來。”醉千秋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
“師父,您先打死那個小妖精。”梅弄雪還是舍不得打她的仇公子,讓師父先打死柳絮兒。
“那不行,為師一把年紀,怎么能欺負一個乳臭未干的毛丫頭。”醉千秋斷然拒絕,他是前輩,斷沒有與后輩計較之理。
何況柳絮兒并不輸理,兩丫頭爭風吃醋,他一個糟老頭子怎能瞎摻和。
“師父,你不喜歡我了,看著我被欺負都不幫忙。”梅弄雪淚流滿面,十分惹人憐。
“要不師父現在教你幾招速成的功夫,你再跟她打過?”醉千秋說道。
他一派宗師那有什么速成的武功,只是見愛徒傷心欲絕,便想動手腳暗中助她打回柳絮兒。
仇恕本是請醉千秋幫忙勸解,沒想到這個貪嘴的糟老頭耳根軟靠不住,被梅弄雪連哭帶鬧一通糊弄,就要幫忙找柳絮兒麻煩。
眼見醉千秋不靠譜,仇恕只能求柳恕兒盡快離開,只要她一走,梅弄雪找她不到這事便能不了了之。
柳絮兒人也打了,便宜也占了,到也知見好就收,聽仇恕勸匆匆離開,免得惹上那個背口鐵鍋,全身上下臟兮兮的怪老頭。
“臭丫頭,你別走,打了人就想跑,你給我站住,再大戰三百回合。”梅弄雪見柳絮兒想溜,那肯放她走,也不哭了,嚷嚷著要去追。
仇恕擋住她,讓柳絮兒快走,柳絮兒到也機靈,加快腳步沒入人群中沒了蹤影。
“氣死我了,師父,您為什么不去攔住她?”放走了柳絮兒,梅弄雪不怪擋住她的仇恕,卻拿師父撒氣。
“我的小祖宗,你也沒讓我攔啊!”醉千秋裝傻充愣,跟這個刁蠻的徒弟斗智斗勇啥都不好使,就這招特別好使。
“沒讓,您就不會主動去攔?”梅弄雪余怒未消。
“除了吃你做的菜主動外,別的事都不會主動。”醉千秋嘻皮笑臉逗還在生氣的愛徒。
“吃!吃!吃!就知道吃!等我那天被人打死,看誰做給你吃。”梅弄雪白一眼師父,怒氣已消去大半。
有這個老頑童似的師父陪伴,她想生氣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