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容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即便他仔細想了一遍又一遍，他也沒能得到一個明晰的答案。

是為了更多的錢？還是為了更高的地位和榮譽？

好像都不是！

這個問題的答案，好似天空中藏在烏云身后的太陽一樣。

你知道它就在那兒，但是你卻瞧不見它的模樣。

......

巴薩與奧薩蘇納的比賽，如期而至。

客隊更衣室，巴薩球員們都在進行最后的準備工作。

特爾施特根和往常一樣，打開水龍頭，用清水來回地沖洗著自己的守門員手套。

盡管這場比賽坐在替補席，作為一個虔誠的教徒，朗格萊依舊認真地完成著賽前禱告儀式。

秦明只是靜靜地看著每一位隊友，看著他們的每一個動作，就像觀看一場重復播放的紀錄片一樣。

唯獨布斯克茨有些不一樣，他拿著運動繃帶，仔細地纏著自己的右腳踝。

“塞爾吉奧，你的腳怎么了？”

布斯克茨的異樣被阿爾巴看到，作為關系不錯的好友，阿爾巴也是關切的詢問一聲。

“沒什么，只是感覺腳踝有些疲憊。提前綁一些繃帶，可以降低受傷的風險！”

歐冠和西甲雙線作戰，作為隊內鐵打不動的主力，年邁的布斯克茨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

但是他的臉色很平靜，因為這樣的情況，在他以往的職業生涯中時有發生。

他有足夠的信心，能很好地應付眼前的狀況。

阿爾巴沒有繼續說話，更衣室再度陷入了安靜。

不知從何時開始，巴薩的更衣室不像以前那般歡快。

盡管沒有一個人點破，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對方時刻緊繃的神經。

似乎每個人都在擔心，如果這場比賽表現不好，科曼改革的屠刀就會砍向自己。

“觀眾朋友們，歡迎收看西甲聯賽第17輪的比賽，今天巴薩將在客場挑戰奧薩蘇納！”

直播間里，詹俊正在獨自念著開場白。

今天的比賽安排在西班牙時間21：45，也就是北京時間凌晨3：45。

公司管理層預計這場比賽的熱度不會很高，只安排了詹俊一個人來進行單口解說。

“今天巴薩的首發名單依舊出現了調整，秦明、德佩和登貝萊將聯袂登場。”

“這已經是連續第六場，首發名單不重樣了！”

“科曼似乎在戰術上，正進行著動作不小的調整和實驗。就是不知道今天的改變效果如何？就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詹俊看著彈幕區偶爾飄過的一兩條發言，突然想到了什么。

“現在已經是寒冬時節，詹俊在這里提醒大家，半夜看球還是要注意保暖喲！球賽雖然精彩，但是身體健康更重要，得了感冒可就不好了！”

一個人的直播間多少有些冷清，詹俊孤零零一個人，感覺有些凄涼。

不過好在鏡頭轉到了現場，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比賽當中。

【宿主登錄埃爾·薩達爾體育球場，是否選擇簽到？】

“簽到！”

【宿主簽到成功！】

【獲得獎勵：不滅之握體驗卡一張！】

秦明站在埃爾·薩達爾體育球場，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實在是太冷了！

秦明記得賽前查的天氣預報，今天潘普洛納的氣溫最低可達零下3攝氏度。

現在是晚上9：45，氣溫并不會比這個數值高上多少。

一陣咧咧寒風吹過，即便是穿著長袖，秦明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盡管今天簽到的獎勵看起來不錯，10分鐘的各項能力回暖。

但是秦明現在根本沒心思關注這些，他只想那位正在對表的主裁判，趕緊吹響比賽開始的哨聲。

跑起來，身體才能暖和啊！

慶幸的是，主裁判沒有讓他失望。稍稍等了幾秒，就鳴響了手中的哨子。

比賽，正式開始！

中圈開球后，雙方的球員似乎都受到了寒冷天氣的影響，陣型收得比較集中。

巴薩中場照常安穩地控制著球權，不溫不火。

奧薩蘇納的球員也是稍稍逼搶，便又退回到自己的核心區域。

刺骨的寒風讓大家的腳步都有些遲滯，并不像往常那樣一開賽就刺刀見紅。

如果關節處沒有徹底活絡開，這種天氣很容易導致球員受傷。

場上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以目前這個階段只是一邊試探，一邊趕緊調整身體的狀態。

秦明在場上不斷踏著高頻度的小步子，他希望讓自己的腳踝趕緊熱起來。

這個過程中，他也不斷觀察著自己今天的對手，納喬-比達爾和羅伯特-伊巴涅斯。

作為一名右邊后衛，比達爾的身高達到了181公分。

這讓體重并不高的他，看起來顯得有些精瘦。

一定要盡量避免，和他爭頂高球！

這是秦明對比達爾的判斷，比達爾對于防守位置的選擇，要強于一般的邊后衛。

如果秦明和他爭頂高球，身高不占優勢的情況下，恐怕很難奪得球權。

右邊前衛伊巴涅斯則不太一樣，175公分的他和秦明看起來差不多高，但是明顯他要更強壯一些。

這也導致他的平均速度，看起來并沒有那么快。

這很可能是一個突破口！

秦明盯著伊巴涅斯，試圖從他身上尋覓到一些機會。

“比賽已經進行了15分鐘，但是雙方都沒有創造出什么機會！”

詹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觀眾閑聊著，比賽的場面確實乏味可陳。

“不過比賽的節奏似乎有些提上來了，雙方的試探有演變成實際對抗的趨勢。”

“秦明這邊對伊巴涅斯身后的區域，一直在進行試探性的騷擾，他似乎希望從這兒打開突破口！”

“我們來看這球！”詹俊一聲驚呼。

只見布斯克茨一腳貼地的快速直傳，佩德里假裝向前接球，實則一漏。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皮球竟然來到秦明的腳下。

盡管被佩德里騙到的伊巴涅斯，反應過來后趕緊轉身回追。但是速度偏慢的他，還是給秦明留下了發揮的空間。

“這球可能是個機會！看這球，秦明能不能完成對比達爾的突破！”

這是本場比賽的第一次機會，接到球的秦明，感覺并不是很好。

逐漸變暖的右腳踝，離最佳狀態還有一段距離，這種無法如臂指使的感覺并不太妙。

他只好將速度稍稍降下來一些，盡量讓自己踢得更耐心。

不過比達爾并不想和他打太極，直接兇狠地撲了上來。

“秦明邊路拿球，比達爾扛著身體，就沖了上來！”

“哎喲！這個動作非常兇悍啊！這一摔，秦明可千萬別受傷啊！”

比達爾的防守策略非常簡潔，上來直接就朝著秦明的肩膀狠狠地撞去。

秦明根本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直接，一個趔趄直接被撞到在地上。

臥槽，這也太虎了吧！

摔倒在地上的秦明，現在腦袋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