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堂？我沒有多余的閑錢。”陶永把書包放在腿上，把包里的書分門別類塞進桌箱。

段執茜答應下來，然后開始笑話陶永，“我就說你是閉目耳塞，一點也不關心別的事。”

她笑了笑，笑容很冷，“傅恒在我們這一屆里很出名。軍訓的時候，就有好多妹子討論他。”

她指了指身后，前面兩排的空位，“咱們班上也有好幾個喜歡他的，就連班長大人也沒幸免。軍訓還沒完呢，人家就已經躋身校草之列，人氣比高三學長趙遠橋只增不減……”

“說這么多，他在哪班呀？”陶永沒興趣了解更多，只是想把傘還了他要緊。

“咦？”段執茜難得疑惑，“你不是……”她還以為陶永對傅恒有意思，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我只是想還他傘。”陶永立刻反駁，想起同傅恒同行那一晚，臉就不爭氣的開始發燙。

“哦……”段執茜臉上似笑非笑，支頤在桌上，深深望著陶永，“所以說你傻呢。傅恒和我們一樣，也是C班，就在9班，這么近水樓臺，你竟一點不知道。”

五中將班級分為ABC三類。A班最好，C班最末。其中C班又分三六九等，9班是最末的最末，班上的學生多數都是些不務正業的。

段執茜這么一講，陶永也漸漸回過味來，“我不清楚。”

“你是好學生，乖乖女，獨行俠，不認得他也正常。”段執茜話里有話，意味深長。

陶永不答話，沉默下來，放在書包里的手握著那把花紙傘，指頭輕輕捻著傘布。

“呵，”段執茜輕笑，“你不知道吧，咱們班雖然是差班，矮個子里挑高個，聯考你成績很不錯。”

“你怎么知道？”段執茜話題突然跳到聯考上，把陶永也弄懵了，她摸不準段執茜要表達什么，只能這么問。

段執茜仍舊托著腮，迷離睡鳳眼難得晶亮有神，“聽別人說的，我也不清楚。不過說起來，聽說傅恒不喜歡學習好的女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段執茜這么一說，陶永隱隱約約明白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了，再次肯定道：“我只是還傘，你在想些什么？”

“沒什么，不過白囑咐你一句。”這時正好上課鈴響，段執茜就轉身坐了回去。

班主任進來，果然公布了這次聯考成績。如段執茜所說，陶永的成績確實名列前茅。

但是在這樣的班級，拿到這樣一個名次，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不可謂不諷刺。

常言道：“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可雞頭雖為頭，不免當頭一刀，鳳尾雖為尾，卻可翱翔天際。

陶永坐在底下，聽見老師講解這次試卷，如坐針氈。好容易捱到了下課，等到老師拖堂完成，段執茜才轉身問陶永。

“要去還傘嗎？我陪你去。”段執茜眼里閃著陶永看不懂的光，“不過你現在過去，估計也見不到他。”

她指了指正在出教室的班長大人，“喏，你看，一下課就有女生去他們教室門口堵他，你現在過去，連隊也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