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樣了？”

靈婆的聲音引來了趴在榻邊兩只的注意。

葚生氣的扭過頭，不愿理他。

謄沉默了一會兒：“主人一直都沒醒。”

靜默了一會兒。

“主人給你的藥先別吃，等主人醒了再說。”

靈婆一愣，他以為，他們會怨他的，可是，即便是那只小白鳥表現出的生氣，也不帶一絲絲的怨恨。

“你們，不恨我嗎？讓你們主人變成這樣。”

......

在靈婆以為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那只大黑鳥出聲了。

“我們不會質疑主人的決定，你是主人要幫的人，便不會是我們存有任何惡意的人。”

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了，剛醒來，便著手讓他開始服用丹藥。

靈婆怕她的身體撐不住，提議再等一段時間。

“再等一段時間你就沒了！”

死而復生本就是逆天之為，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若不再加強體魄，不出兩日，他就會因為承受不住靈魂的力量直接死亡，到時候，功虧一簣。

霜身體虛弱，每天好不容易恢復的靈力又要全部用到輔佐靈婆吸收藥力上。

用藥開始，便不能間斷，這一百天來，霜覺得她比靈婆還要像個人，身上一點靈力都沒有，連外面隱藏氣息的結界都是謄在維持了。

最后一天，霜幫助靈婆吸收好藥力，照例昏睡了一陣，醒來之后，便向靈婆告別。

雖然拖著這身虛弱之軀回去，肯定會被湫罵，然后鎖在小院里，可是...

她想見他...們了。

“那個，能不能向你借點錢啊？”

她要買些東西回去，讓他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少說她幾句。

“我陪你去吧。”靈婆提議，“你現在這樣也不太好在街上行動。”

霜看了看自己雪色的頭發，想起椿的話，點了點頭。

街上一如既往的熱鬧。

霜許久沒上過街了，滿滿的都是興奮。

她看到了一個捏面人的小攤，栩栩如生的，一個比一個可愛。

她謹慎的又拉低了點帽檐，確定沒露出頭發和眼睛，才走了過去。

“老板，你這小人怎么買啊？”

“八文錢一個，姑娘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您可以給我捏一個我想要的樣子的面人嗎？”

“這...姑娘可以說說，我可以試一試。”

“不捏人，可以捏一只白色的小狐貍嗎？”

“這個可以。”

趁著老板在捏面團，靈婆問了看小人看得認真的霜一個問題：“我還沒問你，為何，要這般舍命幫我？”

霜把玩面人的動作不停，眼神都不動的回他：“我這人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五年多以前，你救了我一次，我自然是要還你的。”

靈婆低頭沉默了一下：“我當初，是存了私心的。”

那時湫剛剛正式接管如升樓，他怕他顧全不來，正好又看到了霜，便想著給他找個助力，將入不了輪回的她帶回了那里。

霜依舊沒什么動作，連語氣都沒有變化。

“我不在乎是不是你的私心，事實是，你確實給了我一次新生，而如今我還你一次。”

“僅此而已。”

靈婆一怔，看向只露出小小的嘴唇和下巴的人，突然就想到了那天趴在昏迷的她的身邊那兩只：果然啊，有什么樣主人便有什么樣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