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

看著眼前濃眉大眼的英俊警官，寧笑搖搖頭：“我沒有。”

“就是你殺了我老公！我忘了拿銀行卡折回家，路過書房時就、就看到她要把我老公的尸體藏起來，我一害怕就偷偷從背后打暈了她。”富太太抹了抹眼淚，五官因悲傷扭成一團。

寧笑揚起嘴角，眼底卻無笑意：“這笑話太不入流了。”

富太太被寧笑盯得發虛，大聲嚷嚷起來：“我看你就是圖我們家的錢財，心生嫉妒所以下此毒手！我可憐的老公啊！”

“安靜！”姚正義皺眉喝道，欣賞地看向處變不驚的女孩，“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正午十二點，那時候你在哪？”

“別墅。我今天才當的她家女傭。”寧笑雙手抱胸，食指豎起指了指身旁的富太太，“你怎么不問問她的不在場證明？”

姚正義翻翻手里的筆記本：“她十一點十分到十二點零五分都在跟朋友逛街，這點我們已經確認過了，而死者在十二點就死了。”

他接著問：“你說的今天才當的她家女傭是怎么回事？”

寧笑如實說了一遍。

“她騙人警官！一個多月前我雇的她，家里還放著簽約合同呢，隨時可以拿出來作證！”富太太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尖細得仿佛能刺穿耳膜。

“唉。”寧笑無奈嘆了口氣。簽合同時她沒細看，估計日期那欄填了假的。

一個一驚一乍，另一個則是云淡風輕。姚正義不免多看了寧笑幾眼。

“警官，她逛街的地點距離這里開車要多久？”寧笑問。

“至少要五分鐘。”

“她什么時候報的警？”寧笑又問。

“十二點十五分。”

“這就對了。”寧笑漫不經心地說，“她十二點零五分時發現忘了帶銀行卡，開車回來用了五分鐘，這時候應該是十二點十分了，而死者是在十二點死亡的，我說的沒錯吧？”

“嗯。”姚正義點頭。

“那假設我是兇手，我在十二點就早早殺了受害人，這期間過去少說有十分鐘，我為什么還沒藏好尸體正好被她撞見？”

姚正義眼底劃過一絲驚訝，確實感到有些蹊蹺。

“那肯定是因為你殺了人慌了不知道如何處理！”富太太反駁著，眼淚流了滿臉，就要往死去的丈夫身上趴去，一旁鑒定的刑警及時止住了她的動作。

寧笑看著她問：“你用什么打暈我的？”

富太太說：“臥室的臺燈。”

寧笑走去隔壁臥室，往四周打量了一遍后指指床邊的臺燈：“這個？”

“對！”富太太理直氣壯，鼻子重重哼出一聲，“我這也是迫不得已。”

寧笑深深看了富太太一眼，后退幾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轉身打開大衣柜的門。

對上青年男子瞪大的雙眼，寧笑沖他友好一笑：“嗨。”

青年男子沖出來，打開手里的自動折疊刀就朝寧笑刺去，寧笑輕巧避開閃到他身后，抬腳狠狠踢中他的腰部。

摔了個狗吃屎的青年男子目露兇光，爬起來挾持了富太太：“你們別亂動，不然我就殺了她！”

無比鋒利的刀刃架在白嫩嫩的脖子上，富太太滿臉不可置信，隨后崩潰地哭出聲：“李俊，你不能這么對我！”

“警察叔叔，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專業人士處理了。”寧笑對姚正義微微鞠躬，事不關己地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二十多歲喜當叔的姚正義暫且壓下心中疑竇，正如寧笑所說，現在是他的工作時間了。

“謝謝你。”

別墅的男主人站在書房前，雙腳漸漸變成透明。

“幫助同類，鬼鬼有責。”寧笑露齒笑，掌心上數字“5”閃動著金光，幾秒后消失不見。

本質上她也是個死人，以前的身體成了她靈魂暫住的軀殼。

而可憐的青年男子恐怕到死也不知道，當時被他敲暈的寧笑飄在半空，親眼看著他躲進了衣柜。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奶茶店里，早就下班的祝以繁再次看了看墻上的掛鐘，起身將桌上放著的兩杯奶茶扔進垃圾桶，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