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摁住她，我脫。”

“還敢亂動試試，看我到時候不整死你！”

臉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王梅吃痛，一個鐵桶就從上往下扣住她的頭，有水淹沒五官，進入眼睛和嘴巴，嗆得她難受得緊。

看著王梅濕透的衣服底下春光若隱若現，林亮滿意地掏出手機，隨著“咔嚓”一聲，好幾張照片就那么被保存了下來。

王梅一顆心墜入谷底，任由幾個男生架著她出了男廁所。

“喂，我說小朋友要相親相愛。”

寧笑沒想到她稍微離開王梅一會兒就出了事，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他們跟前，對著那個討厭的單眼皮使出斷子絕孫腳。

她今天穿的還是高跟鞋。

林亮捂住褲襠，痛得嗷嗷叫。

“信不信我報警？”寧笑目光橫掃過去，倒還真把幾個男生唬跑了。

“別怕，姐姐問你個事。”

王梅被寧笑摸了摸頭，下巴輕點。

“祝以繁的家庭情況你知道嗎？”

“他上個月轉來我們班的，聽說他本來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后來他爸爸被爆出強奸坐了牢，公司因此破產，他媽媽也受不了打擊瘋了……”

王梅小聲地說著，想起祝以繁幫她撿起過掉在地上的橡皮，心頭一暖，末了補充一句。

“但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寧笑的眉頭越皺越緊，躲進女廁所把門反鎖，當即靈魂出竅找閻王爺問個明白去了。

“你應該知道，他為了替你報仇犯了殺生罪孽，正所謂因果報應而已。”

都是因為她。

寧笑看著青面獠牙的閻王爺，不爭氣地抽了抽鼻子。

待她回魂去找她的寶貝男人時，就看見那林亮又在作妖了。

“祝以繁，這丑八怪暗戀你呢，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的，不信你看！”

林亮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手里搖晃著最新款蘋果手機，手機屏幕上是他剛才拍的照片。

旁邊是急得快哭的王梅。

還有眾人的哄笑聲。

見王梅臉上黑氣加重，隱約有了死相，寧笑抿抿唇，看來今晚她就得行動了。

月亮高高懸掛在天上，撒落銀輝。

四四方方的空間里，女孩趴在床邊低聲哭泣著，過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拿起旁邊的藥瓶。

是她從家人那里偷偷拿走的安眠藥。

王梅剛擰開蓋子，手背突然感到被用力拍了一下，她一個激靈，藥瓶倒在床單上，白色的藥片滾出好幾粒。

一片安靜。

她嚇得左看右看，明明只有自己一個人。

殊不知處于靈魂狀態的寧笑正飄在半空，直到她嚇得躲進被窩幾個小時也沒動靜后，這才放心地從窗戶離開。

林亮仗著他是校長的兒子橫行霸道，那今晚寧笑就教他怎么做人。

“媽的，這燈怎么回事？”

頭頂的燈一閃一閃的，林亮噼里啪啦敲鍵盤的手一頓，復活時間一到，也就沒有多加在意，光顧著在游戲里殺個昏天暗地。

一局游戲結束，他驚覺燈已滅，只有電腦屏幕在散發光亮。

忽然，他感到有人在他后頸處輕輕吹了一口氣。

寧笑見他嚇得站起，努力憋笑。

現在家里只剩他一個人，去旅行的父母幾天后才會回來。想到這點，林亮心里有點發毛，打算洗完澡就睡覺。

“咚咚咚——”一陣詭異敲門聲響起。

林亮壯起膽去開了門，可門外連個鬼影都沒，這下子他嚇得哇哇大叫，撲到床上裹緊了被子。

然后他感到自己在慢慢移動，接著一屁股摔到地上。

“求求你放過我，我什么也沒干啊……”面色慘白的林亮僵硬著身體，動都不敢動。

寧笑捏著嗓子說道：“我生平最見不得仗勢欺人的兔崽子，要是你以后還敢在學校里胡鬧，你奶奶我每天晚上都來找你算賬。”

“敢、不敢……不敢了我再！”林亮的牙齒直打顫，說話都不成邏輯了。

寧笑哼了一聲，鼻尖驟然聞到一股騷味。

哦，原來是小兔崽子怕得尿褲子了。

瞧你這點出息。寧笑在心里嫌棄了好幾遍，拖著他像丟垃圾一樣從陽臺上扔出去。

二樓的高度頂多摔個骨折，寧笑聽著林亮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在夜里，不疾不徐地拿起他的手機撥了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