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刑警掰開顧珩死死抓著聞雪的手，然后抱著他的后腰將他拉得遠離聞雪。

顧珩還在不停的掙扎，手腳亂揮，想要從刑警手里掙脫出來。

“快去找醫生！”一個刑警喊道。

話落，就有一個刑警跑出去。

另一個刑警上前，想要抓住顧珩的手，卻被顧珩打到了臉。

“殺死你！”

“背叛我的都該死！”

“該死！”

那名刑警罵了句臟話，拉住顧珩的一只手，叫了旁邊的一名刑警拉住顧珩的另一手，給顧珩套上了手銬。

“扔床上去吧。”

顧珩被狠狠地扔到了床上，他還在不停地動作，嘴里念念有詞。

“殺了你！哈哈哈。”

“該死！你們都該死！！！”

聞雪站在一旁，喘著氣，不敢再靠近顧珩。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頭發凌亂，眼睛微紅，衣服被扯皺了，還沾上了顧珩身上的血，身上都是剛剛掙扎時出的汗，脖子處貼著幾縷發絲。

她給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使自己不至于看上去那么慘。

—

很快醫生就趕來了，幾名刑警按住了顧珩的四肢，讓醫生給顧珩檢查了一番。

“幾處傷口都裂開了，重新包扎一下就行。他來時我們就檢查過了，精神方面不太好，容易受刺激，一受刺激會比較偏激。”

“打一針鎮定劑就行。”

通過細長的針，醫生緩緩將藥水注入顧珩的體內。沒過多久顧珩不在動了，刑警放開了他，顧珩很快就睡著了。醫生趁著這個機會給顧珩的傷口重新上藥包扎。

“犯人已經睡了，要不女士你明天再來？”一名刑警建議道。

聞雪看了眼，睡著的顧珩，點點頭，“好。”

“再見。”

幾名刑警與聞雪告別后，就離開了顧珩的病房。

等醫生和所有刑警都離開后，聞雪松了口氣。在病房的椅子上坐了會兒。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本就采光不好的病房，愈發昏暗。聞雪起身，找到開關，打開了病房的燈。

白色的燈，頃刻間將室內照亮。

聞雪瞇了瞇眼睛，適應了一番，然后蹲下身，將灑落在地上的離婚協議書撿起來。

潔白色的紙已經很臟了。血跡、腳印，讓它字跡都辯不清。

聞雪撿的很認真，一張一張按照順序疊得整整齊齊。

撿好后，數了數沒有錯，聞雪把它們卷起來，都扔進了垃圾桶。

然后關上燈，離開病房，走了。

—

外面天已經黑了，聞雪站在國際刑警總部的大門外，打了輛出租車準備回酒店。

要上車時，她余光瞥到了一個身形窈窕的女子站在不遠處，一頭栗色的長發大波浪，紅色的長裙，正低著頭在看著手機。

看起來很像江瓊姿，說起來，江瓊姿從那天之后就再也沒見到人了，之后還通過經紀公司宣布要退圈，還引起了熱議，各種陰謀論層出不窮。

聞雪正想走近去看看求證時，司機催促道，趕緊上車。

聞雪往那里又看了一眼，人已經不見了，只有白色的路燈光空空地照著，在水泥地面上，畫出一個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