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考大家都懂哈,就是不復習直接考試。
我們宿舍一直有很強的“集體主義精神”。
有次放長假,放假前室友都在書包塞了滿滿的教輔和卷子,甚至寫好了計劃表,每天干什么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我們總是自以為自己會醒悟過來好好學習,雖然每次多少書帶回去依舊多少書又帶回來,但我們?nèi)匀弧安粎捚錈钡匮b書,覺得這個假期我一定會好好念書。
長假快結(jié)束的時候,我們看到了返校后立刻考試的通知。
“媽耶,返校直接考試。”我看到班主任在班群發(fā)的消息,立馬截圖發(fā)到宿舍群。
“絕了,作業(yè)都不一定能搞完,根本沒時間復習。”二號回復一句。
“你們還剩多少?我語文兩篇作文題目都沒想好。”六號開始說明自己的作業(yè)情況。
“我就寫了英語和政治,數(shù)學真的寫不動。”三號也開始分享自己的“成果”。
“我不懂你們的感受。”五號已經(jīng)在外面集訓了,課程和學習任務和我們完全不同,她看著我們討論作業(yè)已經(jīng)做不到感同身受了。
“隨便吧,先把作業(yè)寫完吧,不行就裸考咯。”我直接“破罐子破摔”。
“對,先搞作業(yè),來來來,分工一下,爭取開學前寫完。”
其他宿舍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我們宿舍基本上是到假期的前一天才勉強把作業(yè)寫完的。
返校那天到宿舍,二號很早就到了,正開著臺燈補語文報紙。
“你還沒寫完啊?剩得多嗎?”我掏出來我的地理試卷,還差兩個大題。
“不多了,我就文言文翻譯了。”二號頭都沒抬。
“你們誰地理大題寫了,給我看一下,我昨天寫到半夜,實在是困得不行。”我翻開做了標記的地理試卷。
“這這這。”六號伸出援手,“我寫了。”
“哇,想不到你這么勤快啊,居然大題都寫了。”我感嘆一句。
“倒也不是,我和同桌分工的,一人一題,所以寫得特別快。”六號打開行李箱,起身整理衣柜。
第二天就要考試,文科要背的東西很多,抱佛腳也要抱好幾天,所以我們直接放棄備考了。
“我真的不看嘞。”晚上六號洗漱完就準備上床了。
“我背下古詩就睡。”三號提著小臺燈爬上床。
“我看一眼數(shù)學公式就睡。”二號已經(jīng)在床上了,拿著本數(shù)學知識清單。
“我睡了,昨天補作業(yè)已經(jīng)很缺覺了,再不睡我明天給大家表演一個考場睡覺。”我眼皮已經(jīng)打架了,說裸考就裸考,不整那些虛的。
學生時代,我們總是講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義氣,心里知道不對,但還是固執(zhí)地去堅持。
考試結(jié)果不用說了,自然是不好的,不過也沒有很差,室友的排名都在班級中等。
“感覺裸考也不是不行。”六號若有所思。
“誒,考過了,都結(jié)束了,下次再認真來。”二號搭著六號的肩膀。
“剛開學沒什么事,這周放假去街上搞一頓麻辣燙不?”我提議。
“我可以,這周我爸不來接我。”三號點頭,“好久沒吃那家麻辣燙了,想去吃。”
“我也想吃了。”六號也贊同,“確實哦,一個假期我路過街道三四次都沒想起來去他們家吃麻辣燙。”
“那說走就走,誰都別再改變主意哈。”二號也同意。
等到周末,我們拖著箱子沖出校門,到麻辣燙店,兩眼放光,夾子沒停下來過。
“喝不喝奶茶,一起去買?”二號問。
“我想喝丁先森家的。”我想了一下。
“走,那就都喝丁先森的。”我們把裝好菜的籃子給老板,和老板打個招呼就跑去奶茶店了。
“來來來,有手機的拍個照。”
二號媽媽在我們放學的時候給二號送了手機過來。
“好嘞。”二號站起來對著奶茶和麻辣燙咔咔兩下。
“開動!”我拿起筷子。
“吃!”六號已經(jīng)夾了一個蟹肉棒了。
那天的日記只有一句話:既然決定裸考就不求什么好結(jié)果啦,干杯,期中再一起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