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面色威嚴,聲音洪亮,開口道:“我是副院長陸葉。自妖魔出現之日,人界便陷入戰火中。妖魔,殘忍好戰,為侵略而生,千年以來,從未有一日停歇,每百年就會傾巢而出,發動一次席卷人界的戰爭。
剛才你們看到的,只是上次妖魔大戰的一角,也是最慘烈的一戰,大余國鎮威軍吳墉將軍,率部四十萬,在補給不足的情況下,于啟明臺死守十二日,斬滅百萬妖魔,擊退妖魔聯軍三十六次,以三十一萬將士性命為代價,成功守住啟明臺,為此次人族贏得妖魔大戰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陸葉聲音高亢,眾人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陸葉繼續說道:“你們,是幸運的一代,因為你們父輩的犧牲,為你們贏得了和平成長的童年!
你們也是不幸的一代,可以預見的是,當你們成長起來后,將會拿起武器走上戰場,用自己的血肉為身后的父母、兒女,親人,筑起一座堅不可摧的城墻,用自己的犧牲,贏得人界的繁榮!
現在,告訴我,你們害怕嗎?”
“不害怕!”眾人血氣翻涌。
“你們恐懼嗎?”
“不恐懼!”眾人斗志昂揚。
“你們,愿意為自己的兄弟姐妹,為自己的親朋好友,獻出自己的生命嗎?”
“愿意!”眾人的聲浪幾乎要沖破史館的屋頂。
“很好,我看到了人界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你們將是戰場上最鋒利的長矛,是隊友最值得信任的堅盾,是人界的庇護者,是妖魔的噩夢!”
“那么,散!”
……
史館二樓,兩個白胡子老頭面對面坐著,中間懸浮著一面靈力凝聚的鏡子,上面顯示這下方的場景。
其中一個老人感慨道:“年輕真好啊,當年我們是不是也這樣。”
另一個老人撫須笑道:“老陸這勵血同心是用的一次比一次熟練了。”
……
秦乙聽著副院長陸葉的聲音,只覺得血氣直沖頭頂,心中充斥著對妖魔的恨意,雙目充血,在人群中大聲應答陸葉的話,恨不得立馬提起武器,奔向戰場。
陸葉不知何時離開,場間眾人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但眾人心中,已經埋下了一顆名為“守護”的種子,靜待發芽。
……
出了千靈史館,看天色是申時,已經有幾十個人在外面等著了,鄭秋生赫然在其中。
看到秦乙他們,鄭秋生招招手,示意他們過來。等全班五十人都到齊了,鄭秋生就走在前面,帶著學生們走進學堂。
看樣子,靈修課也是“鄭老師”了,果然,鄭秋生懶懶散散的開口道:“如你們所見,靈修課也是我負責教授你們,原定每個班一位指導老師,兩課分兩位三年生,但府院臨時縮減人員,所以我負責你們全部課程。”
眾人沒什么反應,誰教都一樣,而且上午鄭秋生講得挺好的。
鄭秋生繼續道:“靈士修行分五境,顯脈、鑄靈、聚海、定風、通天,顯脈為第一境,大部分人在府院三年的目標,就是盡可能開脈,三百六十脈,開脈越多,脈越寬,你的基礎就越好,你的未來就越光明。
肉體混沌,血脈雜糅,萬千精彩孕育其中而不自知,靈力凝結卻無處可去,只能白白消散,只有少部分煉于血肉,提升肉體。
顯脈一境,就是尋脈、開脈、固脈的過程,靈脈暢通,則靈力流轉。
靈力震動血肉,則靈脈現,靈力入脈而行,則靈脈開,靈脈連通內外,則靈脈固……”
鄭秋生洋洋灑灑講著,一講就是半個時辰。有許多開脈的內容都是學舍里沒講過的,所以眾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開脈的基礎知識講完了,下面就要準備開脈。鄭秋生轉口道:“開脈需要借助府院的點脈樓,現在所有人,報上你們的屬相,我來安排你們進點脈樓的時間,第一排,從左往右依次報。”
“祝倪彬,水六土四。”
“江三木,金二木六土二。”
……
秦乙他們仨在最后三個,所以現在聽著大家報屬相,有些索然無味。
秦乙小聲說著:“怎么感覺你們兩個十成相很稀罕啊,到現在都沒有。”
季玉和朱蘊點點頭,本來他們以為六成八成十成沒什么區別,但看這個比例,估計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
“溫雅,金八水二。”
學堂里有些騷動,秦乙也看了她一眼,這是第二個八成相的,還有一個男生不熟,好像叫程宇。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排的三人。
“季玉,風十。”
校技臺入學時看到秦乙他們的人并不多,學堂里知道季玉屬相的人一個都沒有,所以此時整個學堂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目光都壓在季玉腦門上。
季玉風輕云淡,仿佛毫無所覺,只是看著臺上的鄭秋生。
學堂里到處都是倒吸涼氣的聲音,溫雅的眼珠子仿佛沾在季玉身上似的,恨不得撲過來。
眼看著人群就要騷動,還是鄭秋生出來主持場面:“安靜,下一位!”
“秦乙,火二土八。”
有季玉的風十在前,本來也算佼佼者的八成相也就不足為奇,人群很平靜。
“朱蘊,金十。”
“又是個十成相?我的天!”
“老天為什么這樣不公!憑什么我只是六成相!”
學堂里又是一陣驚呼,溫雅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有些后悔和他們相處的時候忽略了朱蘊。
秦乙三人面面相覷,看來十成相好像確實很了不得。
所有人都報上了屬相,鄭秋生在學生證上扒拉了兩下,直接給每個人安排了明天去點脈樓的地點和時間,只是漏過了秦乙季玉和朱蘊。
“秦乙季玉朱蘊你們跟我走,其他人散!”
……
前往食堂的路上,鄭秋生說道:“秦乙你開脈找王鐵老師就好,這是副院長吩咐的,朱蘊你明天辰時來我宿舍門口等我,天甲零七五,季玉你特殊點,明天在宿舍等著就行,會有人找你的。”
也就幾句話的功夫,鄭秋生剛說完,身影就緩緩消散。三人還沒走幾步,又有人追上來了,又是溫雅。
溫雅理了理鬢角的碎發,這個動作配個剛跑過來微微發紅的臉龐,顯得很柔媚。三人不由得多看一眼,溫雅別的不說,確實養眼。
溫雅微微喘了兩口氣,把胸口拍的一晃一晃的,可惜沒誰買她的賬。溫雅嬌聲道:“玉哥,蘊哥,等等我嘛。”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