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是什么也沒問出來。

但至少確定了一件事。

《仰望星空，腳踏實地》這套幾十年前發行的卡牌。

市場價值未必太高，但在這個時間出現，背后必然有所蹊蹺。

可惜的是，似乎王強也回憶不起來更多的細節。

這幅卡包就像是稀里糊涂地出現在了他的進貨包裹中了一般。

而那條走私制假的產業鏈更是已經被執行局整條拿下。

除了向執行局詢問，也沒有其他考證的途徑了。

“哎，最后還是要麻煩史隊長他們了。”

姜然可不知道自己在那群業績土匪中的地位。

現在只覺得有些格外的不好意思。

一次次勞煩人家。

甚至連美女隊員都親自護送自己來了這個偏遠的環山城區。

有些愧疚地回到了車上，此時，鹿雅正對著鏡子認真地補著妝。

“這么快就結束了？”

“嗯，問了王伯一些問題。”

“你們的聊天內容我這邊都有記錄，需要幫忙的和姐姐說就行。”

不斷地調整角度，直到確定這張本就精致的臉蛋上再沒什么死角后。

鹿雅漫不經心地繼續著她執行隊員的職權。

聽她若無其事地說出這句話，姜然也就不再磨嘰，將自己先前的一些疑惑如實地傳達完畢，對方也格外地好溝通，幾乎是第一時間鹿雅便將這件事情報給了市里，轉過頭瀟灑一笑，滿是“有姐在一切放心”的意味。

“走吧，我帶你去吃燒烤，這里可是有那種現殺的野山豬哦。”

沒等姜然回答，纖長的美腿一腳油門已是踩下，將他寫滿一臉的壞情緒在速度與激情中拋至腦后。

…………

時間就這么毫不意外地來到了夜晚。

稀里糊涂地看著一桌子啤酒罐還有啃剩下的豬排骨。

姜然只覺得今天對方明顯是拉著自己變相度假。

“放心，你爸媽那邊我讓同事打過招呼了……別光看著倒是喝啊，你都成年了，該做的事都可以做……”

雙頰浮現出曖昧的潮紅。

鹿雅的心情明顯非常不錯。

早就聽說西部山區的烤山豬好吃，特地來一趟又有些夸張，像今天這種帶著出差名義還能公費報銷的機會那才是真的千載難逢。

露天的燒烤大院內，老饕們大快朵頤，周圍時不時傳來劃拳的聲音，冬季的寒冷在這種火熱的氣氛下顯得不值一提。

這家店并不算大，甚至可以說只是一個簡陋的大院，每次下雨時還要臨時加上遮雨的雨棚。

老夫妻倆人在此經營了數年，到了假期才會有個在外讀書的兒子幫著打個下手。

平靜地感受著周圍的人間煙火氣，看著坐在小桌對面的鹿雅手舞足蹈完全沒有拘謹。

姜然不由得會心一笑。

生活本該如此啊，自己卻是過得太緊繃了。

就在這時，腦海中一道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

“飲酒當賦詩啊，后生。”

不知為何，英靈卡在這一刻突然震蕩了起來。

一股莫名的嗜酒欲突然洶涌地泛起。

姜然哪能不明白，第一次見著英靈真身就是因為家里的冰啤酒，看樣子今天的謫仙人又在酒的勾引下主動出聲了。

只不過這個CD或許有些過于漫長，距離上一次持歐式巨劍擋下秦天祐一刀已經過去了半年。

“英靈卡有單獨的消耗機制，等有了祠隱先生的那種學識，或許我也可以隨時隨地召喚英靈吧。”

轉過身朝著手忙腳亂的年輕人要了一扎啤酒。

鹿雅看向他的眼神都變了。

“開竅了？小弟弟？”

“小？”

“檢查一下？”

酒精霍亂心智，孤男寡女謹慎使用。

老板娘腳步匆匆端來兩碗剛剛加點的炒粉。

配上扎啤還有些剩下的烤五花，這頓有些特殊的晚餐也正式宣告了尾聲。

腦中的謫仙人也不時發出胡言亂語般的感慨。

“香醇冰爽鮮極美極！”

“后世竟酣暢如此啊！”

哪怕只是借著姜然的喉舌感受到了這份千年之后的饋贈，英靈李白還是發出了一陣靈魂顫抖般的歡愉。

對于這位嗜酒如命借酒消愁的大詩人而言，或許只有酒才是他擺脫現實困窘懷才不遇的救命稻草。

隨著英靈的繼續沉寂，鹿雅已經結完了帳，瀟灑地領著姜然走在沒有什么車輛的小城區馬路上。

左瞅又看，儼然一副找地方開房的模樣。

只是她這輕車熟路的模樣，讓姜然這個究極老處男第一次有些心慌。

“鹿姐…….等會，你……”

“酒后不開車，開車不喝酒，走今天開的是大床房！”

不行，雖說對方又個懲惡揚善的執行隊的身份。

但怎么看都像是一位閱遍燈紅酒綠的老司機。

任憑姜然的心智如何老成，在這種自己完全沒有經驗的領域，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還沒等他支支吾吾岔開話題。

對方已是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

巨大的力量甚至讓姜然有些掙脫不得。

“這個力量值！不愧是執行隊！”

喂，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終于，一家似乎最近剛剛裝修完的賓館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干凈敞亮，前臺接待也是一位非常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就這家了。”

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鹿雅大力排出一張執行隊證明，隨后又在前臺小姑娘的錯愕中意識到了自己好像搞錯了什么，重新又想找出身份證，只不過手腳始終像是有自己的想法，怎么也不聽指揮，在小皮包里四處翻找半天也未見結果。

姜然做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用我的吧，開兩個單間。”

“不行！一間大床房！”

“啊？到底是……”

前臺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經常會有年輕人來這里上演同樣的對話。

但大多都是女方堅持開一間，男顧客軟磨硬泡想把對方帶到一張床上。

怎么今天還反過來了。

看見姜然示意的眼色，拿起這個年輕人的身份證，再一看一身輕熟女打扮的鹿雅，頓時前臺小妹就懂了。

感情這是霸道姐系的情節，怪不得……

“所以你們到底是……”

“大床房。”

終于，歷盡艱難險阻，鹿雅掏出了那張身份證，重重地拍在前臺桌上。

“執行隊特權，商業部門當全力配合。”

“切，特權就是幫你睡弟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