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等一路順風,高高興興開到大虎山。吳嘯天提議讓萬太做大當家的,眾人同意。但萬太說我們哥仨只是在這暫住一陣,還要找師傅,有要事在身,大當家之事我是萬萬不能做的,不過我建議讓肖大哥當大當家的,一是他有戰斗經驗,二是他有一顆愛國救民之心,三是他讀過書有一定的理論知識。
吳嘯天第一個叫好說:“既然萬老弟不坐第一把交椅,那就讓肖林升肖旅長做,無論是戰斗經驗、經歷都應該讓肖旅長坐。我們大虎山的兄弟們堅決擁護,就這樣肖林升坐了頭把交椅;吳嘯天做了第二把交椅;王維和做了第三把交椅;關運河坐了第四把交椅;劉啟星坐的第五把交椅;趙國有坐了第六把交椅;韋世功坐第七把交椅;王維平坐第八把交椅;王維利坐了第九把交椅;王維東坐了第十把交椅;王維山坐了第十一把交椅。坐次排定后,大家首先向肖林生行禮,然后依次行禮。最后由肖林生安排具體分工,前山門由四當家關運河主管負責,守護山寨前門。左翼有五當家劉啟星守候,保證山寨的左翼安全;右翼由六當家趙國有負責守候,保證山寨的右翼安全。后翼有老八王維平守候,保障后翼的安全;老九王維利負責家屬女眷安全,老十王維東負責新兵招募及新兵訓練;老七韋世功負責后勤保障及內部事宜;老十一王維山負責情報工作,主要打探各種信息并分類總結,把有用的信息及時報給大當家及二當家和三當家,由他們作出決定。三當家王維和負責山寨內部安全管理及違反常規的處罰,協助二位大寨主的日常工作;二當家吳嘯天負責整個山寨的人員配置,安排處理,應急事件調動,兵力布置及信息暢通等;大當家肖林升負責山寨全面工作及重大事項決定,兵力調動和作戰指揮等。由于萬太、李廷忠、韓義山執意不肯在山上任職,山寨決定,他們永遠都是山寨的貴客。無論何時找任何人調動任何兵力,必須全力支持,不必請示大當家和二當家及三當家的。
一切安排就緒,肖林升宣布現將聚義廳改為“滅日館。”其宗旨:一、消滅日寇,還我河山;二、除暴安良,保衛家鄉;三、團結一致,匡復正義。同時制定了山規:一、不準欺負孤寡老人;二、不準欺負貧困百姓;三、不準奸淫婦女;四、不準禍害青苗;五、不準隨便浪費糧食;六、不準不孝敬父母;七、不準隨意偷盜;八、不準隨意外出;九、不準戰時后退;十、不準罵天罵地;十一、不準隨意喝酒;十二、不準違抗上級命令。
隨即安排酒宴慶祝勝利,升起抗日救國大旗。
第二天吃過早飯,大家聚集在“滅日館”內。三當家王維和走上前對大當家肖林升抱拳施禮說:“大當家的咱們現在在山上兵強馬壯,聲名在外,但我有一個私仇還沒有報,那就是陷害我三個兄弟的仇人,李勝陽,周三毛,周四毛,還有巡邏隊長,徐林還活得好好的,我想下山一趟,把仇給報了。
肖林升說:“這不是你個人的私仇,他們壞事做盡,我們弟兄中有多少都是他們騙進和抓進礦井的,我也早有想法除掉他們。還有護炭隊更是可惡之極,咱們一起除掉他們,你看怎樣?但是我想先派維山去偵察一趟,弄好他們的行動規律,咱們再派人下山,把他們一鍋端了。”
王維和說:“謝謝大當家的。”
王維山起身剛要走,萬太起身說:“肖大哥,我想跟維山一起去一趟,一是摸一下他們的情況,二是看能不能打聽到我師傅的消息。”
肖林升說:“有萬大俠和維山一起出去再好不過了,你們一定要小心,現在鬼子在興山鎮布有不少耳目呀。”
二人說:“請放心。”
二人化裝成獵戶進城賣皮子的獵人,悄悄地進了鎮。他們非常小心地在街邊走著,街上行人稀少,也不敢打聽,于是就扛著兩張狼皮來到大車店,想打聽打聽,大車店里有不少人,有到鎮里買東西歇腳的,還有趕車進鎮賣東西在這喂馬的,還有一些散人,白天不敢在街上逛,到這里嘮嗑的,因為這里人多,警察不敢到這里亂抓人,還有大車店的老板也是有背景的人,跟日本人有一定的聯系。
他們二人進到屋內,看見有七八個人在東北角那小聲地說著什么,一看他們就是沒啥事在這閑逛的,本地人在那兒沒啥事侃大山。
萬太慢慢湊過去,只聽一個老者說:“那匹馬真是太神了,聽說碉堡里的鬼子以為是大火球燒過來了,一眨眼的功夫那么飛到跟前,張開嘴就噴出一團火,把鬼子和碉堡就炸了,你說邪乎不邪乎,現在不論是鬼子和漢奸還是警察一聽那馬就嚇得尿褲子。”
另一個老者接著說:“聽說李勝陽這幾天嚇得也不敢出來了,李剛是他叔叔,他叔叔是公安局長,告訴他有幾個山東人,這次也進大虎山了,李勝陽得罪過人家,怕找到他報仇,嚇得他整天在家不敢出屋,周三毛和周四毛今天要出院找他要錢交藥費,他都沒敢自己送去,叫他叔叔派人送去的。
萬太他聽說周三毛和周四毛今天要出院,心里非常高興。來到街上到“護炭隊”的院外進行了一番偵查,然后賤賣了狼皮,吃過午飯就來到了位于二道街的醫院。
醫院是一個四合院,坐北朝南,中間一個大門北面正房是醫生辦公室,設有內科,外科,兒科,骨傷科及醫務室、護士站、院長室。東西兩側廂房是住院部,凡是住院的人都在廂房,南側門房旁是儲藏室醫療器械室及太平間。
二人來到東廂房查看,里面都是內科及兒科住院的人,他們轉身來到西廂房,在中間的病房內看到兩個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四毛,李勝陽這小子也不夠意思呀,這兩天也不來看咱們,另外醫藥費才送過來,要早點送過來,是不是咱們上午就出院了?害得咱們下午才出院,咱們這也是為了他胳膊才被弄折的,看來以后咱哥倆得多長個心眼了。”
周四毛說:“哥哥你說的有道理,聽說那幾個山東人被抓到煤礦,頭兩天煤礦暴動,連鬼子和漢奸都被打死了,還把礦井炸了,他們好幾百人到大虎山聚義,要跟日本人干,咱們得罪那山東人,他們不得找咱們報仇呀,我看咱們你倆出院之后還是遠點兒了跑著吧。
周三毛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老天爺保佑,可千萬別找咱們倆報仇,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你們找李勝陽去吧,他在新城街24號住,從醫院往西走三百米就到了,可別找咱哥倆。”
二人正叨咕著,猛抬頭看見兩個獵人站在他們面前。著實嚇了一跳,周三毛和周四毛揉了揉眼睛,一看那人不認識,但有一個似曾面熟,那就是王維山。必定與王維平和王維利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王維山對二人說:“周三毛、周四毛、你認識我嗎?”
一聽是山東口音,周三毛和周四毛心里就不停地打鼓,聽到問話連忙說:“不認識不認識,請問二位好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