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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結束吧!——黑色帝國

  • 秦時廊橋
  • 星漢.CS
  • 5786字
  • 2012-01-01 00:00:00

咸陽城。

秦二世罕有的召集群臣,丞相趙高要獻給二世皇帝一匹馬。

一只梅花鹿被牽了上來,趙高看到一朝臣帶有不解之意,便指著梅花鹿問:“這是什么?”“這是一只梅花鹿,丞相。”這位大臣戰戰兢兢老老實實的回答到。“胡說,這是一匹馬。”“你們說,這是什么?”“這是一匹馬!”群臣答道。說是馬的大臣被拖出去砍了。二世駕臨,趙高指著梅花鹿說道:“這就是臣獻給陛下的駿馬。”“丞相莫不是給朕開玩笑,這明明是一只梅花鹿么?”胡亥笑著說,“這就是一匹駿馬,陛下,不信你可以問群臣這是鹿?還是馬?”趙高一臉嚴肅的說。結果群臣都回答這是馬,秦二世只得懷疑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趙高又在旁邊勸慰胡亥說道:“陛下一定是操勞‘國事’,導致精神不好,不如明日前往上林狩獵,必然心情愉快,對陛下身體精神亦大有好處。”胡亥點了點頭。梅花鹿被牽下,“這是一匹多好的馬呀!”趙高自言自語的說道。院外假山上一位少女看到了這一切,這個少女就是文和公主。

她不禁想起了,她和趙萍在趙高府內的發現。弟弟胡亥的“出奇”即位,老丞相李斯的無故冤死,使她對這個“趙太傅”的動機產生了興趣。趙萍已經嫁給了趙高的親信愛將閻樂。公主去趙高府上游玩,趙萍告訴了他一個秘密,趙高府內有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平時只有趙高進去,秦始皇時期,有他的心腹人把守著,不許任何人進去,他自己也很少進去,也沒人注意那個地方。自從胡亥繼了位,就沒人把守了,現在趙高經常進去,其他人不注意這個地方也不敢進去。公主文和便和趙萍偷偷溜進了那個房間,那個房間也沒什么特別,就是墻壁上畫著一個人左手拽著一個頭戴十二竄滾冕的人(秦始皇)的袖子按在桌子上,桌上是一副地圖,右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而他們旁片是一個鼓瑟的歌女,那個歌女就是胡姬。而墻對面的案幾上放著的則是一套戰國時趙國的公子服……。她又聯想起了在宮室館藏中翻閱的趙高的“檔案”一切就豁然開朗了。

“指鹿為馬”的成功使趙高確信胡亥帝王的威勢已經被自己“劫持”來了,下一步,他要做到的餓就是殺掉秦二世向諸侯邀功了。假山上的文和對著趙高嫣然一笑,那笑容使他聯想起了胡姬,他感覺是胡姬在對著他笑。

武關城外,劉邦大營。

趙高的使者:將軍可記得在潁川城外與將軍對陣的楊熊戰敗后仍有實力與將軍對抗,但卻被秦二世的使者按法斬了的事?那其實不是秦二世的意思,秦二世根本就沒下過那道旨意,那是我家丞相的意思,我家丞相身兼執璽郎……

劉邦:住嘴,直接告訴我你此行的來意。

趙高的使者:貴軍進展神速,看樣子是要先于項羽諸侯聯軍入關了,懷王與眾將約:‘先入關者為關中王’,希望將軍入主關中后,我家丞相不失王侯之封,這是我家丞相獻于將軍的禮物,抬上來--

琳瑯滿目的珠寶被抬了上來。

劉邦:禮物我收下,‘我留著有用’,但趙高的條件我不答應,秦國現在已經‘病入膏肓’,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攻入咸陽,他有何功勞?

趙高的使者:是,我家丞相阻止不了將軍的進軍關中,但如果我家丞相 -- 閣下有把握能在項羽之前先入關中嗎? 閣下難道不想做關中王了么?

劉邦:這個……,你家丞相對于滅秦是有很大功勞,但秦政暴虐,天下百姓皆怨胡亥與你家丞相,你家丞相欲得王侯之封,必須立功天下,去黎民所恨之人……

趙高的使者:這個……我得回稟我家丞相。

甘泉宮,胡亥在狩獵,被驅趕的野獸在林宛里奔跑,胡亥連發數箭,林宛內一聲殘叫。有人報告,林宛內發現一個死人,趙高說:“上天好生,不殺無罪之人,陛下今無故射死一人,違上帝之禁,鬼神不享,天且降殃,應到望夷宮齋戒向上天請罪。”胡亥本來就對自己把“馬”看成“鹿”而困惑,聽了趙高之言語也不多想,便去望夷宮齋戒。

“山東六國的盜賊打過來了!”望夷宮胡亥的侍臣紛紛逃竄,秦二世頓時慌了神,一宦者猶豫不走,胡亥忙拽住他問“出了什么事?丞相不是說‘山東諸盜不足為慮’,章邯大軍正在剪滅諸盜?”宦者反問胡亥:“陛下,可知山東六國已非秦所有,章邯已投降項羽,劉邦項羽兩路兵馬正向咸陽殺來,約定,‘先入關者為關中王’?今丞相造反,要取陛下的性命……”胡亥:“你怎么不早說?”宦者;“咸陽城內,唯陛下不知,臣不說,方活到今日,臣若說,陛下信趙高,臣早死多時?”

望夷宮殿上,全副武裝的閻樂帶著眾心腹侍衛用劍指者胡亥;“閣下得罪天下,今負丞相命,請閣下速速自裁以謝天下!”說罷,扔給胡亥一把匕首。

成為郎中令,樂為咸陽令,是趙高最親的心腹

胡亥嚇的跪仆于地,“請轉告丞相,我愿得一郡為王,從此不在管朝堂之事。可乎?”

“不可!”閻樂兇狠的說。

……

“那請丞相饒我性命,我愿與皇后做一平民百姓,如何?”

“不行,少廢話。”“趕快自裁,省得我等動手!”

就這樣,大秦王朝的二世皇帝胡亥死于望夷宮,在位三年,時年二十三歲。

閻樂向趙高報告:任務完成!

趙高拿著傳國玉璽來到咸陽宮帝王的寶座上召集群臣,此時他多么想宣布自己當皇帝啊,他似乎看見胡姬在空中朝著她微笑。但轉眼間他似乎又看到了秦始皇那怒氣沖沖的面龐,他吃了一驚,突然聯想到了關外正向咸陽殺來的兩支軍隊。于是他宣布:秦二世得罪天下欲歸罪與丞相,今丞相已代天下黎民殺之,向山東六國謝罪,秦二世不配享有帝號,不可服袞冕,按照庶人(老百姓)之禮下葬。現在山東六國已經恢復,山東之地已經不在聽從秦庭的管轄,秦國又退回到了王國的地位,因此應該去掉皇帝稱號,立秦始皇的弟弟,秦二世的叔叔子嬰為秦王。

文和的心里很痛苦,自從弟弟胡亥即位自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兇狠、殘暴卻又貪圖享樂。兇狠殘暴使得她弟弟殺光了他所有的異母兄弟姐妹,高哥哥為了保全全家上書請求自殺了--這樣秦始皇的子女就只剩她和弟弟胡亥了;貪圖享樂使得她弟弟不理政事,甚至到了最后把所有的政務都交給了趙高處理--這樣趙高趁機“劫持”了胡亥的皇帝威勢。而原來一直已精通刑法獄訟而深的父皇喜愛并成為自己弟弟胡亥老師的趙太傅居然變的那么可怕!為什么這一切都改變了!--趙高房間里的那幅畫和那件趙國的公子服似乎說明著什么。為什么他說殺了弟弟是向山東六國謝罪?

子嬰被立為秦王了,自哥哥嬴政登基以來,四十年來他一直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哥哥嬴政十四歲就當秦王了,過早的結束了快樂的童年生活,相國以“仲父”的身份讓他讀《呂氏春秋》--呂相國請他的一群門客寫的,作為他的得意之作。而哥哥嬴政自己卻讀《韓非子》,千方百計的想奪會自己的權利。兄弟成嶠質疑哥哥的血統,實際上是要自己當秦王,結果落了個身首異處,他怎么斗得過呂丞相?哥哥嬴政終于是在二十六歲那年行了加冠禮,結果當日就發生了??

新秦王的繼位大典就要開始了,首先要告祭祠廟,看著造父以前的列祖列宗的牌位,趙高有一種特殊的感受——秦趙同祖’,那也是他的祖先。

告祭祠廟的儀式就要開始了,即將成為新秦王的子嬰卻沒有來,他推說生了病,告祭秦國祖先的儀式沒有秦王參加那怎么象話,理應由作為百官之首的趙高去請新秦王子嬰,“子嬰不會……”趙高想,“子嬰一向老實,他不會有那樣的心計,一定是害怕不敢來!”趙高轉念又一想。

子嬰府內,趙高被告之子嬰正在房間里養病,趙高便親往子嬰的臥室。

一陣優美的瑟聲傳來,是子嬰的夫人在鼓瑟么?不,這瑟聲好象是三十年前在宮廷里聽到動人聲音,趙高看見子嬰床邊一個身穿秦宮裝的“歌女”(文和)正在鼓瑟演奏,她用著一雙哀怨的眼神正在看著自己,他不僅想起了胡姬,他覺得是胡姬正在看著自己,他感到又回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夢里,他不由得放松了警惕,走向了子嬰的臥室,門房里突然跳起一人(韓談)揮刀猛然向趙高砍去,趙高中刀倒地,此時一邊埋伏的子嬰的兩個兒子也趁機對到地的趙高一陣猛砍,在朦朧中,趙高好象看到空中出現了胡姬美麗的身影,而他感覺自己輕飄飄的浮在了空氣中,身穿一身趙國的公子服……剎那間,一切又全都猛然消釋了。

趙高絕氣身亡,一旁“病”到在臥榻上的子嬰手里也暗自握著一把寶劍,此時子嬰也翻身躍起,一劍割下趙高的首級,然后提頭趕往秦祠廟,向群臣宣布趙高的罪行,告祭秦國列祖列宗,登基為秦王。

子嬰當上秦王后,立刻剪除趙高余黨,并夷滅趙高三族。與此同時堆積在趙高府內積壓如山的奏章也被抬到咸陽宮,子嬰經過研究后得知了當前形勢:劉邦的軍隊已經突入關中,號稱有二十萬之眾,而項羽這一路的諸侯聯軍號稱有百萬之眾,其先頭部隊是章邯投降過來的二十萬秦軍 ,二十萬投降的秦軍皆是關中子弟,與后面的山東六國諸侯聯軍時有矛盾發生;而現在咸陽附近的守軍只有五萬,整個關中地區雖說還可以征集大量的軍隊但時間來不及了。所以最后子嬰作出決定先派這五萬軍隊前往驍關,希望能夠抵擋住劉邦的軍隊贏得寶貴的時間,如果劉邦能夠迅速的攻破?i關,那么子嬰就只能束手請降了。

劉邦的心情很激動,他的軍隊已經發展到十萬之眾,他對外宣稱他的軍隊有二十萬,那是說給秦國人聽的,為了瓦解他們的抵抗意志,400年來幾乎沒有一支崤山函谷關的軍隊打到過里秦國都城咸陽這么近的地方。他一個勁的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當初周文的軍隊打到函谷關的時候軍隊也發展到十多萬,結果被突如其來的章邯用70萬驪山附近刑徒武裝的軍隊打了個大敗,周文也兵敗自殺。但劉邦的運氣比周文好的多,現在秦庭周圍已經沒有了可以武裝調動的幾十萬刑徒,附近的大部分正規軍也被章邯抽調走了。現在只要他打敗子嬰增援?i關的這五萬軍隊,咸陽城就在掌握之中了。

面對秦軍,劉邦命令在自己軍隊駐扎的后面的山上邊插代表自己軍隊的紅色旌旗,以作聲勢,秦軍主帥看了沛公軍果有“二十萬”之眾,感到膽戰心驚。劉邦聽說秦軍統帥是個屠家子,貪財好利,更是開心!

秦軍統帥營中。

劉邦的使者酈食其:將軍,這都是我家元帥沛公送給你的。

全是當初趙高送給劉邦的“禮物”,秦軍統帥看了心花怒放。

酈食其:將軍可聽過懷王之約?

秦軍統帥:當然知道,‘先入關中者為王’。

酈食其:將軍現在就有封侯的機會,向我家主帥沛公投降,放我家元帥沛公過去,待我家元帥沛公攻克了咸陽,當了關中王,依你的功勞可得王侯之封。

秦軍統帥:沒問題。--他簡直就想現在就跑道沛公軍營。

接到消息后,劉邦準備就接受秦軍統帥的投降,收編其降軍。張良提醒劉邦,那是秦軍統帥自己想投降,他手下的軍隊未必肯降,待降的五萬秦軍皆是關中子弟,收編他們去進攻咸陽,萬一他們陣前倒戈怎么辦?我軍只有十萬。

劉邦下令趁夜襲擊秦營,派大將周勃帶一部分軍隊繞到秦軍營后進行進攻。

劉邦已經答應接受秦軍將領的投降,秦軍的統帥正在做著封王拜侯的美夢,根本就沒有想到劉邦的軍隊會在半夜里發動襲擊,而且更不會料到沛公軍隊會在背后殺出。秦軍主帥糊里糊涂做了刀下鬼,五萬秦軍也成了陪葬品,這是一場變相的屠殺降兵。而歷史上最吸引人們注意力的是發生在新安的項羽對二十萬秦軍的屠殺。

行至新安,項羽的諸侯聯軍已有四十萬之眾,前驅的是二十萬秦軍,六十萬軍隊對軍糧的消耗是驚人的。大軍逼近函谷關,當初在棘原接受二十萬秦軍時沒有考慮的問題現在浮出了水面,這二十萬軍隊可皆是關中子弟,以他們為前驅揮事入關,進攻咸陽,,但萬一他們陣前倒戈怎么辦?我軍雖有四十萬之眾,但可也要吃大虧。關中已經傳來消息,趙高已經被新秦王所殺,即位的新秦王是素以老實賢明著稱的秦始皇的弟弟子嬰。二十萬秦軍和四十萬諸侯聯軍一直就矛盾不斷,六國聯軍中的不少軍卒不少都在咸陽服過徭役,有的就是逃跑出身的刑徒,而這二十萬秦軍中不少人出身咸陽的監工,秦軍投降后,聯軍中不少人出于報復心理,意欲掠之為奴。現在二十萬秦軍中紛紛議論:章邯將軍欺騙我們投降了楚軍,如果這次能夠順利攻破函谷關,占領咸陽,還可以和妻子團聚,不然我等無家可歸,六國聯軍就會把我們掠之為奴了。

那塊“帕巾”的事不知如何傳到了項羽的耳朵里,項羽把章邯、董翳召入了楚軍大帳,章邯作了解釋,并提出如果項羽覺得有必要,可以盡殺二十萬秦軍,項羽提出要看看那塊“帕巾”,董翳匯報說在司馬欣手中。對于秦軍營中的議論,項羽早就感到憂心重重,感到那是一種后患,因此,他下令由在咸陽服過徭役逃亡刑徒出身的當陽君英布對二十萬秦軍進行屠殺。只留章邯、董翳和司馬欣三個秦軍統帥。

楚軍沒收了秦軍的兵器,晚上英布下令在秦軍營中放起火來,司馬欣趕到,英布對他說:“你們營中有人造反,你還不快到項羽將軍那里解釋,以免連坐受罰。”司馬欣趕快跑到了楚營,秦軍大營被事先設在一個三面都是山澗峭壁的地方,這里易功難守便于進行屠殺英布隨即下令對秦軍展開了夜襲,滾木、擂石砸向秦軍,弓駑齊發射向秦軍,秦軍半夜里不知受到了哪里來的襲擊,一時間四散奔逃,天黑不辯方向,不少人跌落山澗活活摔死,英布率軍堵住唯一出路,秦軍逃來一批殺一批,一夜間,二十萬秦軍被屠殺殆盡。

第二天,諸侯聯軍們打掃戰場,收拾秦軍遺留下來的有價值的東西,二十萬秦軍的盔甲戰車武器等精良裝備被接收。六國士兵驚奇的發現這些被屠殺的秦軍不少年輕人的身上都帶有一支玉簫,我望著一個秦軍士兵的尸體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的樣子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張的很英俊,他兩手握著一支玉簫,穿心的一箭是他死亡的直接原因,他身后的那塊大山石保持了他死亡時的狀態,可以看出他知道自己難逃厄運,于是他跪坐在這里面向著西方吹起來了玉簫,也許在函谷關的那一面他的妻子或者他青梅竹馬的情人正在等這他回來笙簫合奏,但這個夜晚他意識到他心愛的人啊在也等不到他回故鄉,于是就在這里進行了最后的演奏,希望這簫聲能夠傳過函谷關,傳到他的愛人那里。一支冰冷的箭穿透了他的心臟,他停止了吹簫,他的眼睛迷惘的望著西方……他的身體永遠的留在了函谷關東面的這里。

我心愛的人啊,

我知道你在函谷關的那邊等著我的回來。

離別的時候,

你拿來我送給你的笙,我握著你贈予我的簫。

可是在今天這個沒有月亮夜晚,

我知道我們在也不能笙簫合奏了。

于是,

在這里,我面對著西方

——面對著我們的家鄉吹起了玉簫

希望這陣陣的簫聲能夠穿越函谷關

與那邊正在獨自吹笙的你

——合奏一曲“簫史弄玉”

一支飛來的冷箭射穿了我的心臟

我無法繼續演奏

只能凝望著西方那顆璀璨的明星

我的身體將永遠的留在這邊,

而我的靈魂會在它的指引下飛到那遙遠的華山的明星巖上去啊。

這就是戰爭,李左車這么想,我無法想象如此熱愛家鄉的二十萬秦軍如果陣前倒戈唱著《無衣》的戰歌向山東六國諸侯聯軍沖鋒的樣子.

秦風*無衣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打到函谷關--秦軍就是保家衛國,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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