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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天下之主 八方來朝

慶功宴

又到了論功行賞的時候了,李靖等功臣都得到了豐厚的賞賜,李靖的聲望達到了頂峰,民間甚至將傳說中的神仙托塔天王形象塑造成李靖的形象,各地建造祠堂宗廟。

大唐各地更是歡呼雀躍,家家戶戶敲鑼打鼓放炮,猶如春節一般,朝堂之上大臣們更是滿面春風,大家見了面無不相互道喜,各個喜形于色。

太上皇李淵更是高興得老淚縱橫,遙想當年起兵時迫于無奈,被迫向突厥稱臣納貢,這些年大唐立足未穩,忍受著突厥年年南下搶掠還要不停向突厥納貢大量的金銀卷匹。

最高興的莫過于李世民,自己不僅解決這個懸在頭頂的利刃,而且建立了不朽功勛,讓自己成為了與秦皇漢武齊名的千古名君。

看到東突厥的倒下,西域各國如西突厥、吐谷渾、高昌、回鶻、鐵勒、薛延陀、焉耆、龜茲、高句麗等國,紛紛遣使納貢,表示歸附大唐。

李世民再次召集大臣商議,有人提議為了彰顯大唐威儀,建議用頡利可汗的人頭立威。李世民搖了搖頭。房玄齡看出來了李世民的心思說到:“不可,陛下已答應頡利不取他性命,若失信于人,于我大唐無益。”李世民:“愿聞其詳。”房玄齡娓娓道來:“對付狄戎,攻心為上,昔日諸葛丞相南征,曾采納馬謖計策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故而七擒七縱,從此南蠻孟獲誠心歸順,再無反叛。”李世民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心中已有了自己的打算。(讓子彈飛中的殺人誅心啊)他下旨道:“各國使者于明日晚會宴于含元殿,文武百官均到場參加。”他又吩咐身邊的太監:“請太上皇和頡利可汗也到場參加。”

次日,含元殿燈火輝煌,宮女和太監們早已準備好宴會用的餐具,各國使者及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大殿門口,大家交頭接耳,隨著司儀一聲喊到:“入座。”各國使者和文武大臣分別按順序入座,左側文武百官以長孫無忌為首率先入席。右側各國使者以頡利可汗為首也紛紛入席。“皇上及太上皇駕到。”又是一聲大喝。文武百官及各國使者紛紛起立行君臣大禮。李世民緩緩地走到了主坐,多年戎馬生涯使他看起來頗為意氣風發,修長的身材,不怒自威的表情平和卻又不失大國之君的威嚴。“列位愛卿,各國友使,請坐。”

宴會在一片祥和聲中度過,唯獨坐在第一排的頡利可汗如坐針氈。李世民講話了:“朕自登大寶以來,南征北討,四海臣服,無不彰顯我大唐之富庶,國力之強盛,乃天下之幸,萬民之幸。”文武百官及各國使節隨即齊聲附和。

天可汗

尉遲恭見況起身掄起鐵鞭大聲喝道:“難得圣上雅興,臣愿舞鞭助興。”李世民說道:“好,需要一人對舞。”秦瓊正要起身,長孫無忌一把拉住:“聽說突厥使者執失思力本是武將,與尉遲將軍對舞如何?”這哪里是征求意見,分明是命令。李世民心想:“好你個長孫無忌,真有你的,又是你執失思力,上次叫朕難做,這次也別怪朕為難你了。”“甚好!”李世民說到。執失思力心中叫苦,無奈圣旨已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只見他站起身來拔出佩刀,沖向尉遲恭,說了一聲:“尉遲將軍,承讓了。”尉遲恭心想:“上次讓你在百官面前出盡了風頭,今天也別怪我公報公仇了。”掄起鐵鞭就往執失思力身上招呼。眾大臣心想:“大唐境內能和尉遲恭過上幾招的將軍屈指可數,執失思力今天是倒了霉了。”各國使節都被這突發情況弄得不知所措,頡利可汗在一邊驚慌失措,早已經是汗流浹背。與其相比,太上皇李淵坐在李世民一旁吃吃喝喝,就跟沒看到一樣,仿佛這一切不曾發生。

沒想到是執失思力與尉遲恭打了30回合竟然不落下風,各國使節突然來了興致,紛紛為執失思力加油鼓勁,眼看目的沒達到,李世民突然臉色難看,尉遲恭意識到了這不是個善茬,看來要使點真功夫了,于是加了力道,起了殺心,招招致命。執失思力見對方突然對自己發狠猛攻,也提起精神小心應付。

又過了50回合,執失思力雖然還能應付,但已露疲態,力不從心,尉遲恭見狀加緊攻勢,殿堂上刀光劍影。

在座的百官和李世民本想看執失思力的笑話,確被他的表現所折服,各國使節本來想看個熱鬧卻也為執失思力捏了一把汗。

眼看就要一百回合,尉遲恭賣了個破綻,執失思力果然上當,揮刀便砍,尉遲恭一個閃現接大一腳將執失思力踹倒在地,鐵鞭順勢輪下,說那時遲那時快,眼看執失思力就要喪命于尉遲恭的鐵鞭下,只聽當的一聲,一把寶劍擋住了尉遲恭的鐵鞭,原來是李世民眼看執失思力不敵,拔出寶劍擋住了尉遲恭“敬德,莫不是真要殺了來使。”尉遲恭跪拜道:“不敢不敢,切磋武藝,點到為止。”

執失思力也跪倒在地:“謝陛下救命之恩。”李世民其實早就有了他的打算:“尉遲敬德,英勇無比,封右武侯大將軍,賜予吳國公爵位。”尉遲恭拜謝圣恩。“執失思力任左領軍將軍,賜太上皇之女,朕之妹九江公主為妻,官拜駙馬都尉,封安國公爵位。”執失思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座的文武百官和各國使節都驚呆了,執失思力再次拜謝。(執失思力后來多次隨軍出征大敗吐谷渾、吐蕃、薛延陀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后高宗時期因房遺愛謀反案被牽連遭流放,九江公主請求隨行,武則天時期又復出,但不久病逝,這些都是后話了)李世民心想:“執失思力性格沉穩,精通多國語言,能做使臣,卻又武藝驚人,是個可塑之才,若為朕所用,定能建立一番功績。”李世民說到“在朕心中,你們既然歸附,就是我大唐的子民,朕待你們就要像待大家一樣,既然有功就要賞,有能就要重用。”目睹了李世民的恩威并重后,各國使節都尊稱李世民為“天可汗”。(意思為天下共主)自此李世民被周邊各國稱為“天可汗”。

之后,回鶻在南邊和突厥接壤的北邊修建了一條“參天可汗道”專門用來供北方等少數民族參見天可汗李世民。沿途修建六十八座驛站,各有馬匹酒肉住宿,以供過往使者。此后,北方的璽書皆稱“皇帝天可汗”。也正是這個時候,中華民族有了一個新的代稱“唐人”。此皆后話。

服眾

此時的尉遲恭已實封一千三百戶,同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李靖同等待遇。但他喜歡揭發別人的短處,居功自傲,每當發現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等人的過失,必然不講情面當面指責,因此常跟宰相不和。

于是李世民無奈只能將其調到襄州任都督,之后任同州刺史。

貞觀六年,李世民大擺酒宴,尉遲恭也回京赴宴,席間,有人座次排在他的前面,他就憤怒地指著他罵:“你有什么功勞,也配坐在我前面。”任城王李道宗坐在他的下位,便連忙向他解釋。尉遲恭非但不聽,還一拳打在李道宗的眼睛上,差點打瞎了。李世民非常生氣,停止了宴席。這個李道宗是李唐宗室將領,是李虎(李淵的祖父)的曾孫,也就是李世民的堂兄弟。這要是換了劉邦、朱元璋一類的皇帝,估計至少也是個免官或流放,嚴重的甚至性命不保。

第二天李世民對尉遲恭說:“我讀《漢書》,發現漢高祖的功臣能保全自己的人很少,心里常常責怪漢高祖,因此登基后一心想保全功臣,讓他們平安,但是你做了高官之后不斷觸犯國法,才明白韓信、彭越遭到殺戮,不是漢高祖的過失。治理國家最重要的是賞罰分明,不能有太多的分外的恩惠,你要嚴格要求自己,別做后悔不及的事。”通過這件事后,尉遲恭開始約束自己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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