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約好在咖啡廳見面？”蘇晨很是詫異看著三方的人。

我并沒有告訴你們我的地址啊。

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而且你們三輛車停在這里，也太高調了吧，因為此時包子鋪的包大媽、面館的老王還有他女兒都已經出來望著他。

周圍也聚集了不少人。

“咋地了？蘇晨這小子結婚？”

“你看著像是結婚的陣仗？倒像是催款的。”

“嗯，那些人對蘇晨挺恭敬，催款不大可能……”

“莫非蘇晨就是小說里面出逃的富家少爺，家里的管家找過來了？”

大家議論紛紛。

聲音還不小。

蘇晨聽著嘴角直抽搐。

也不等三方人回答，他直接對姜波道，“行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去咖啡廳。”

“請上車。”姜波打開了后座車門。

“謝謝。”蘇晨禮貌說了一句，然后鉆進了車里。

之后姜波坐進駕駛室，版權部欣冉小姐姐坐在副駕駛。

這座次讓蘇晨感覺自己真有點少爺或者老板的感覺了。

姜波發動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后面程文斌、彭英俊等人驅車跟上。

直到三輛車開遠，面館老王才道：“哎呀，沒想到這蘇晨小子還是個有錢人吶~”

包子鋪包大媽揶揄，“你們家女兒要想嫁給蘇晨是沒機會嘍。”

“我們家也有十棟樓出租好吧！”

“暴發戶能跟人大少爺比嗎？”

愛斗嘴的兩位冤家吵了起來。

……

咖啡館。

三輛車依次停好后，程文斌、彭英俊等人都擁簇了上來。

“程先生，我們約定的時間應該是早上十點。”蘇晨看著三方有些頭疼。

明明分別約了時間。

現在卻撞在了一起。

有些尷尬。

“嗯，我怕讓蘇晨先生久等，所以就提前來了。”程文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彭英俊也道：“我也是提前了一點點。”

額……你們這是提前了億點點吧。

“那我們一起？”蘇晨不知道該怎么安排他們了。

本來是打算一個個談的，但既然現在三家都遭遇在了一起，大家坐下來一起談，好像對自己挺有利的。

特別是和他們談條件的時候，

三家肯定會“打起來”。

姜波聞言面露苦色，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而程文斌、彭英俊他們則紛紛點頭，他們是后來者，能提前加入談判，絕對是好事。

蘇晨等人進入咖啡廳。

選擇一個靠窗的位置落座。

點了咖啡后，姜波直接進入了正題。

“蘇晨先生，昨天我們欣冉已經和您聯系過了，”姜波道，“微音樂是流量最大的平臺，和我們合作，絕對是最優選擇。這是我們準備好的合同，您先看一下。”

說著姜波向欣冉使了個眼色，欣冉立刻拿出合同遞給了蘇晨。

蘇晨接過合同看起來。

而這時酷音樂彭英俊加入戰場，“微音樂流量大這不可否認，但眾所周知微音樂大咖太多，競爭不是一般的大，要排上推薦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都說微音樂是新人墳墓，這一點圈內人應該很清楚。蘇晨先生，您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酷音樂。我們有和微音樂相當的流量，更科學的推薦機制。”

姜波頓時就不爽了，“新人墳墓？最近幾年的后起之秀不都在我們微音樂？”

“那也只有少數幾個，更多的人是被殘酷踩下去了。”

微音樂和酷音樂雙方撕起來。

這時云音樂程文斌趁虛而入，“要說對新人友好，我們云音樂肯定是首選。”

不及他說完，彭英俊便道：“云音樂是對新人挺友好的，因為流量小沒人去嘛。”

“我們只是起步晚，但我們流量增速很快。我們的模式是目前最優的，你們兩家模式已經快跟不上時代了。”程文斌不服。

“說你小還不承認。”姜波道。

“怎么說話呢……”

三家互相揭底。

但在此過程中蘇晨對三家平臺也大致有了了解。

“蘇神，”姜波可不會讓人把蘇晨給搶走了，“為表達我們微音樂的誠意，我們給您每首歌30萬的獨家授權費。這可是二線歌手的待遇。”

姜波竟然直接開價，看樣子迫切希望蘇晨現在就簽字。

“還誠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30萬一首，已經不是單純的單曲獨家授權了吧。一旦簽字，以后個人名下的歌曲都全部獨家授權微音樂了，你們算盤倒是打得叮當響。”

“如果是個人獨家授權，我們酷音樂愿意出40萬一首。”彭英俊也把合同推過來，“流量和微音樂在伯仲之間，競爭沒那么大。”

“說白了就是萬年老二。”姜波無情戳穿。

“你……”

“云音樂給50萬。”

三方大有在價格方面一爭高下的意思。

不料姜波再放大招，“50萬我們也是可以給的！價格我們可以慢慢再談。作為流量最大的音樂平臺，合作藝人也是做多，且最優秀的，如果你和我們合作，我們會經常組織一些圈內活動，你可以接觸和認識到其他優秀的歌手。”

“作歌手閉門造車肯定不行，充分行業交流也是很必要的。”

“我可以很自信地說，我們微音樂能給的，其他平臺都給不了。”

姜波把自家的優勢都擺了出來。

說實話蘇晨并沒有太心動。

但他不說話，在程文斌和彭英俊看來，似乎是被姜波給打動了。那怎么行？

“這幾年可有不少歌手吐槽微音樂獨家協議中的霸王條款，蘇晨先生，您可要慎重。”程文斌不動聲色反擊。

“是啊，”彭英俊接話，“因為霸王條款好多歌手合約到期后都從微音樂出走了。”

“不要亂說話好嗎？”姜波很是火大，“霸王條款？你們的合同不也是這么做的？為什么偏偏我們微音樂的就是霸王條款？”

“那為什么我們兩家就很少有歌手站出來戰斗我們的合約？”

三方火藥味逐漸濃重起來。

蘇晨聽得眉頭直皺。

拿出手機查了一下，果然有很多關于微音樂霸王條款的帖子和新聞，但也有人吐槽酷音樂和云音樂合約不公平的。

但仔細一想也很正常。

你想獲得更多的資源，那必然就得承受一些限制。不可能什么都被一個人占了對吧？

簽還是不簽呢？

他在內心掙扎。

全平臺運營可以觸及更多的聽眾，弊端是較少的推薦資源。這個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他不能確定這次四首歌良好的數據是不是僅僅因為自己運氣好，或者之前的聽眾積累。

算了！

別太貪心。

先搞好一個平臺吧。

“姜經理，您是說獨家授權費每首歌能給我五十萬？”蘇晨肯定首選微音樂。

“對對對！”姜波聞言立刻聞到了勝利的氣息，“能給！完全能給！”

“在這里簽字？”蘇晨已經將合同看了一遍。

前世在地球接觸過法律相關的書籍，超憶癥已經讓他背下來了，看完合同，雖然的確有幾處不太公平，但蘇晨覺得無傷大雅，可以簽。

“對，就這里。”姜波立刻遞出鋼筆，生怕蘇晨改變主意。

程文斌、彭英俊見狀急了。

這字簽下去可就一錘定音了。

不行！

不能讓微音樂給搶走了。

我得不到，你也休想……

于是就在蘇晨即將落筆簽字的時候，程文斌叫住了蘇晨。

“等一下！”程文斌聲音很大。

“怎么了？”蘇晨不解。

“其實以您的才華……獨家協議真的不適合，你可以試試全平臺運營。”程文斌道。

“全平臺？”蘇晨停下了簽字的動作，“全平臺不是沒推薦嗎？”

“你可以選擇一個首發平臺嘛！除了獨家協議，我們三家平臺都還有第三種協議！優先發布協議！”

程文斌立刻將之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