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夜叩宮門的罪犯關(guān)進(jìn)地牢!不許給她吃喝!”凌澈將羽冉推至殿外,拉著她的手臂拽了出去,動作絲毫沒有善待她的意思。
羽冉手腕已被攥出了紅印,門檻稍高一個不小心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難受。
侍衛(wèi)聽到陛下命令,上前將羽冉拿下壓去地牢。
“別忘了你的告示!君無戲言你可能做到!”羽冉回頭看著凌澈說道。
“那是自然!”凌澈抱拳說道。垂眼看著狼狽不堪的她。
之前被遣出殿外的舞姬還有侍女站門外候著。
羽冉在她們的注視下被送去了地牢,那一雙雙眼睛帶著藐視和嘲笑,目送著她的離開。
凌澈啊!我不會原諒你!羽冉的內(nèi)心萬念俱灰。
“朕要休息了,這些人都散了吧!”凌澈骨感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走進(jìn)殿內(nèi)將門關(guān)上。
林公公手拿拂塵揮手掃了一下示意她們離開。
侍女和舞姬戀戀不舍得離開,走時還不忘瞧一眼殿內(nèi),可惜門已關(guān)上卻撲了空。
殿內(nèi),凌澈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裝飾在床榻上的流蘇出了神,那是羽冉喜歡的顏色。
“我想把你永遠(yuǎn)留在我身邊……即使你不愛我。”凌澈在房間里自言自語,聲音極小。
他的手撥動這流蘇,看著它搖曳欲墜。
夜晚似曇花一現(xiàn),靜靜地來,悄悄地去;星光和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寫在每一片葉子和花上。
不知何時,凌澈有了困意,這寧靜的夜晚沉沉睡去。
羽冉待在牢房里一言不發(fā),抱著雙膝將自己縮在角落里。
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濕加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的味道。
整個空間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油封閃著微弱的光。被風(fēng)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里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
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
關(guān)在這里的人,可能一輩子也出不去了。
原來,這里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姑娘長的真是俊美,犯何罪被關(guān)進(jìn)這里的?”一個聲音傳到羽冉的耳邊,是個男子的聲音,清朗且溫和。
羽冉環(huán)顧四周,就瞧見面前左側(cè)的牢房里有位身穿玄衣的男子,
他的待遇似乎和其他罪犯不同,他的牢房里干凈寬大且家具齊全,身旁還有婢女伺候著。
因牢房里有些昏暗,她便仔細(xì)觀摩他的臉,忽地羽冉捂住了嘴巴,有些吃驚。
“怎么?看的這么仔細(xì)是愛上我了?”那男子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凌……文照!”羽冉支支吾吾的說道,聲音只有自己能聽到。他竟還活著!
這個人的出現(xiàn)著實(shí)讓羽冉感到有些驚訝,眼里滿是疑惑。
“姑娘!你是啞巴嗎?怎么不說話。”男人再次問道。
“……”羽冉?jīng)]有理會他,回到原來的角落里繼續(xù)待著。
“看來真是個啞巴,無趣。”男人有些失落。
男人看著一旁的侍女饒有興致,便將侍女一把攬?jiān)趹牙铮崎_她的裙衫盤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牢房里時不時傳來女子的叫聲,毫不在乎牢房里其他人的注視,只知樂在其中。
這牢房里,人人都知那男子風(fēng)流至極,。
原本的安靜被傳來的聲音擾了清凈,羽冉心煩的用手捂著耳朵。
就這樣,羽冉在這濕冷又嘈雜的牢房里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
因她不說話也不和人交流,牢房里的犯人便叫她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