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休息過后,顧晴粒再次約見了喬詩雪,并在整理好思路后第一時間打通了丁芷汀的電話:
“也就是說,這個喬詩雪是個給人做情婦的?”
“是的丁老師,對方是柳氏財團的一個部門經理,喬詩雪流掉的孩子也是他的。”
丁芷汀停頓了幾秒,又道:
“可這位主管,卷宗上根本沒有他的出現啊。”
“問題就出在這兒,根據喬詩雪的描述,自從她流產以后這位主管就再也沒露過面。與其說是因為他不想負責任,這更像是一場計劃好的陰謀。”
電話那邊的人聲再次停頓,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和京城名流圈的教會有牽連,丁芷汀自然不希望華蘭牽扯其中。
京城一線的律師事務所,說白了也是靠為京城權貴解決難題討生活的,沒所謂為了一個小案子深扒這些秘密圈層。
華蘭畢竟不是個慈善機構,倒也是沒必要那么清高。
顧晴粒見丁芷汀久久不語,便先答:
“我明白您的意思,華蘭能發展到今天不容易的。”
丁芷汀聽到這話后才啟言:
“粒粒,我知道你想調查真相,但我們是被告的辯護人,還是不要太過傷神了。”
顧晴粒立馬坐直了些,回應上司:“您放心,我明白的。”
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喬詩雪還向我們透露了些信號,關于——她想多拿到一些賠償金。”
丁芷汀驚訝:“賠償金?”
“可如果只是想要錢,她完全可以在事發后對時江進行威脅索要封口費,何必非要大費周章把人送上法庭呢?”
“也許……這其中發生了些別的什么?……”
“好吧,不管怎么說,盡量讓喬詩雪出個諒解書,我們也跟當事人商量一下賠償款的事。”
掛了電話,顧晴粒長呼了一口氣,感覺肚子都輕了好多。
她明白丁芷汀顧全大局的意思,只是心性不成熟,多少對實質正義有些追求和執念。
但是顧晴粒明白,一個故意傷害的案子要是深究起來,必然牽扯甚廣,那不是她能夠駕馭的范疇。
既然只是就事論事,這案子就清晰多了。
且不說組織xie教罪要件不符,就算是故意傷害罪能夠成立,丁芷汀也能夠保證把時江的刑期辯在三年之內。
甚至只是拘役、管制或者罰金……
為什么,喬詩雪本來那么堅持……現在卻只想要錢?……
維護公平正義,是律師的責任。
可是顧晴粒只能自我蒙蔽,按要求辦事。
多想無用,這案子已經算理完了,顧晴粒索性打開母嬰網站選購孕期用品了。
顧晴粒孕中期的肚子長的飛快,是時候該買個腰枕和抱枕什么的了。
剛剛加購好了兩個靠枕和按摩儀,顧晴粒電腦屏幕的右下角突然閃出一則花花綠綠的小廣告:
【看面相、手相——中高考預測、看生意、看孕婦懷相、看老人長壽】
懷相?
喬詩雪所謂的“網上算命”,不會就是……
顧晴粒抱著對真相的好奇,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