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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逍遙派(下)

南閔王劉恢沒有閑著,一口氣砸了燕州城中大大小小賭場十多處。搞得燕州城中開賭場的老板都很害怕,他們只能徹底關門歇業。燕州太守吳大人主動找到南閔王劉恢,談及最近發生的事情。

“王爺,您這段時間的做為也太過了些。您不怕掀起民怨?”

“哦?吳大人所說的民怨是指哪些人?”

“咳咳……很多遵紀守法的商人向我反映,您砸了他們的賭場,還用機槍掃射他們的賭場,造成大量財物損失。”

“是嗎?那這張條子該如何解釋?”

吳太守拿起條子看了一眼,然后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情?”

“本王本來只是想進去耍耍,不小心弄碎了他們的一個瓷碗。他們居然要訛本王五百兩銀子。還要挾本王說不給銀子,還不讓本王離開。本王一來氣,就讓士兵砸了那不干不凈的地方。”

“咳咳……既然如此,本官只能如實上報情況。等上面的人來定奪吧。”

“麻煩吳大人也跟他們說一聲,這個事情一天不解決,我就每天砸一家。哪怕他們關門歇業,也休想逃過去!”

……

恒帝收到了燕州吳太守的“投訴”奏章,說南閔王劉恢在燕州不遵守法紀,私自調用軍隊打砸遵紀守法商人的場館。恒帝看了后,覺得很無奈,只得把趙燁叫來。

趙燁看了下吳太守的奏章,然后對恒帝說道:

“陛下,等我問清楚,我再答復您。”

經過幾番電報的交流,趙燁大致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進宮向恒帝匯報了事情的緣由。恒帝聽了后,直搖頭。

“趙國公,你說他錯吧,他也不算錯,事出有因。你說他對吧,他的確造就了軍隊不良的形象。”

“陛下,其實我覺得王爺并無錯。他只是想錢想瘋了,把算盤打到了流氓地痞頭上。軍隊就是要有嚴酷殘暴的形象,不然如何鎮壓住國內的牛鬼蛇神。老是以親民的形象出現,將來誰還會害怕軍隊?您說是不是。”

“那趙國公覺得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把那個太守調到偏遠州縣任職吧,重新派個人過去。其他的讓王爺自己去處理。”

“趙國公是覺得那個太守和當地流氓地痞有勾結么?”

“陛下。從奏章上就可以很明顯地看出問題。這人已經被收買了。”

“那朕干脆把他降職吧。”

……

吳太守因為一份奏章就被貶到西南去當官去了。新來的太守還不清楚燕州的環境,一時間還不敢亂來。逍遙派燕州堂堂主一看這情形,這生意損失太大了。而且那么多兄弟等著吃飯哪。于是只能親自去找南閔王劉恢說情。

……

王爺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跪著的堂主,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問道:

“下面何人?”

“王爺,小的乃是逍遙派燕州堂堂主。小的姓張。”

“哦,張堂主,找本王何事啊?”

“不敢當,不敢當,本派乃一小小的江湖幫派,混口飯吃而已。小的找您,是為之前的事向您賠禮道歉。”

“什么事啊?”

“手下的人不知道您大駕光臨,他們居然讓您賠杯子錢。這錢鄙人如數奉還。”說完,雙手便奉上一張五百兩的銀票。

賈欣立即走上前去,將銀票拿了過來。

“本王記不清是哪家賭場要我賠杯子錢,不知道張堂主清不清楚啊?”

“鄙人也記不清了,不過鄙人有二十多家賭場。這里有一萬五千兩銀子,還請王爺笑納。”說完,雙手又掏出兩張銀票奉在手上。

賈欣立即走上前去,將銀票拿了過來看了看,朝王爺點了點頭。

“逍遙派?你們這名字取得好啊!不如改名叫囂張派好了。”

“豈敢!豈敢!我們一直本分地做生意,不敢僭越半步。”

“你們最近火拼了不少其他幫派,而且都收到了你們旗下。你們有何圖謀啊?”

“這幫派之間向來就是弱肉強食,有能力者居之。逍遙派只是運氣好而已。逍遙派下面這幫兄弟上有老,下有小,還需靠整個幫派養活。只求王爺開恩,讓賭場繼續營業吧。”

“你們還想繼續營業?你們給朝廷上稅不?”

“王爺,您要是能讓賭場繼續營業,我們可以給您上稅。”

“給我上稅?好啊!每個月上多少?”

“每個月盈利對半分如何?”

“你們每個月賭場收入是多少?老實交待。”

“每個月收入大約兩萬多兩銀子。”

“你們在城中就不要開賭場了,都搬到城外去。所有的賭場集中到一個地方。我派軍隊去保護你們的生意。每個月我必須拿到一萬兩銀子的保護費,你看如何?”

“這……生意會大受影響啊!”

“那你們就別想開了!”

“開,開,開。我們在城外選一處地方,把場子都集中在那里。王爺可一定要派兵保護我們。”

“本王是最有信譽的,拿錢干活。”

就這樣,燕州城中的賭場全部搬到了郊外一處地方。王爺也兌現了承諾,派出了一千士兵輪流值班守護賭場的安全。只是搬到郊外之后,賭場的生意是一落千丈,每個月還要給一萬兩的保護費。這對于整個幫派來說,賭場就成了一個賠本生意。

為了應對新形勢,幫派只好雇人雇馬車,從城中拉人去郊外賭博。這其中的服務成本無形增加了很多。對待客人也不敢亂來,畢竟軍隊就在一旁。不小心惹了軍隊準沒好果子吃。

不過因為賭場都被從城中驅逐了出去,城內的治安狀況好了許多。一方面幫派意識到:有人比他們更狠,更毒辣。另外一方面,賭場不在城內,對一些普通百姓的騷擾也小了很多。很多人一聽要跑那么遠才能去耍耍,基本也就放棄了。只有那些有錢雇得起馬車或者馬匹的賭徒,才會有興趣跑那么遠去耍。

王爺有了固定收入也很高興,給輪流值守的士兵也發銀子。王爺給士兵的所有獎金加起來也就兩千兩一個月,大頭還是自己的。王爺覺得自己是第一個在這個世界里面吃螃蟹的人,于是向元老院匯報了自己的“偉大事跡”。恒帝和趙燁都很無奈地配合了一下,對王爺夸獎了一番:如果搞得好,可以在全國推廣。

……

“堂主,賭場的生意最近一直在賠錢啊。”

“沒辦法,還好其他行當暫時沒受影響。那王爺的畫像都傳給其他兄弟們辨識了么?”

“都傳了。按照您的吩咐,只要見到他,就當爺供起來。”

“國師也有些不高興。那兩顆紅色寶石,對他來說,太少了。燕州地區還有類似寶石的物件么?”

“小的正在打聽,需要些時日。”

“這段時間里,大家要低調點。不要惹了那王爺。悶聲發大財,知道不?”

“小的懂。我去和其他人說說。”

……

劉恢對賈欣說道:“賈軍師,上次托你的福,賺了不少銀子。這兩千兩是賞你的。”

賈欣接過銀票,立即揣到懷中。然后抱拳行禮說道:“多謝王爺獎賞!小的,一定盡心盡力為王爺效力。”

劉恢單手撐開折扇,搖了搖,然后問道:“賈軍師,還有什么妙招,不妨說說看。”

“呃……這個……”

“直說,無妨,這里又沒有外人。”

“方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

“軍師為何這么說?”

“那幫人,估計把您的畫像都傳給下面的人了。讓這些人盡量躲著王爺。”

“軍師的意思是還是用這招,繼續訛那些幫派的人咯?”

“是啊!他們還有酒樓、妓院、高利貸。您都可以試試。”

“嗯~~~~既然都認識本王爺的大名。這也好辦。”

……

又過了幾日,王爺帶著賈欣和一隊親兵去了一家逍遙派開的當鋪。其實那個當鋪主要是靠高利貸牟利,下面還養著一幫打手。

“店家,店家。”王爺用扇子敲著高高在上的柜臺。

伙計站起身過來一看,立即露出諂媚之相:“王爺,什么風把您吹到這里來了?”

“怎么,本王不能來么?”

“哪里,哪里,您請跟我到后面一座。”說罷,伙計就領著王爺去了后面的屋子。

給王爺添了茶水,就立即向掌柜的報告去了。

不一會兒,掌柜就滿面春風地來到屋內,抱拳拱手對王爺說道:“稀客,稀客,王爺大駕光臨,本店蓬蓽生輝啊!”

“掌柜的,不用客氣。坐!坐!坐!本王還有事相求。”

“王爺,您請說。鄙人盡力而為。”

王爺一揮手,賈欣立即捧著一個精致漂亮的錦盒放到桌子上。錦盒外面還貼著封條。

“王爺,這是……”

“這是本王祖傳的寶貝。本王想以此為抵押,在您這里借五萬兩銀子。一個月后,連本帶息還給掌柜的。”

“王爺,本店店小利薄,哪有這么多銀子。還請王爺去其他家試試吧。”

“這燕州城內,就屬你家是最大的典當行,還兼做放貸生意。你們沒實力,還有誰家有實力?”

“王爺,鄙家真沒有這么多銀子。”

“那你說說,你有多少吧?”

掌柜豎起了一根手指頭。

“才一萬兩?算了,我也是等著急用。一萬兩就一萬兩吧。”

“王爺,借一萬兩,可是要立字據的。”

“本王的信譽,你還信不過。立啥字據,你直接去府上找我便是。”

“王爺這可不行,沒字據,我怎么對上面交待。”

“掌柜的,要不要我把張堂主找來,給你個交待?”

“豈敢,豈敢。不過就算是張堂主來了,這該有的手續也不能少啊。”

“算了,不給掌柜的添麻煩。”王爺揮了揮手,讓賈欣把字據遞了上來。

掌柜拿過來一看,仔細看了看,寫的內容都符合要求。只是墨汁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掌柜的只是急著送走這座“瘟神”,沒有太在意這些。

“掌柜的,可滿意否?”

“可以,可以。”掌柜內心松了口氣,然后遞給了王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這是銀票,您可收好。”

王爺拿了銀票就拍拍屁股走人。出了典當鋪的門,王爺問賈欣道:

“軍師,你那個墨水靠譜不?”

“王爺,我小時候經常拿烏賊的墨囊鬧著玩。您等著看好戲吧。”

……

一個月以后,掌柜再拿出那張王爺的借條,發現上面的字跡已經消失了。掌柜的一下子就慌了神,立即讓伙計翻出那個錦盒。掌柜一著急,便親手撕開封條,打開那個錦盒一看,里面就一塊石頭。掌柜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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