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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天不理你

正是下棋的二人組,旁聽了此言,溫云墨輕聲說:“我就說他們是沒事找事。”

白迢月也忍不住笑說:“是啊,簪子保住了。不然你說,我拿著別人送白迢月的禮物要過來,這叫什么事情?”

“其實一開始你就不應該答應他們,他們兩個人做事沒有腦子的。”

溫云墨這話雖然不高,但是被錢暮雨聽個正著,他立刻跑過來斥責這兩個悠哉悠哉下棋的人。

“你說誰沒腦子?我如此說定然有依據。”

“但是夏瑩珠沒承認,你那一切都是虛的。”溫云墨回一句,這叫錢暮雨想不通了。

“刑霄霄,你當時是不是說了我教你的那些話?”

這要不是怕人多被發現,他肯定要溜達過去偷聽的,而且夏瑩珠修為也不低,知道他也去了,那必然會察覺出有異樣。

刑霄霄回想了一下錢暮雨的話,他磕磕巴巴道出當時與夏瑩珠的對話,他也不知道哪兒錯了。

錢暮雨一拍手,“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夏瑩珠都等你表明立場了,你退縮什么,你就說我娶你,說了這句又能怎么樣?”

“你都不主動,你叫女孩子怎么好主動?真是一塊不可雕的朽木!”

“咱們現在重要的是套出她的心里話,而不是想著以后怎么安排。你說說你,錯過這個機會了,一敗涂地。”

白迢月冷冷瞟了激動的錢暮雨一眼,提醒道:“說話別這么缺德。戲弄別人是要遭報應的。”

錢暮雨正唾沫橫飛說教刑霄霄呢,這么一聽,立刻呵道:“你現在高興了吧,我這輸的非常冤枉。”

白迢月得意道:“兄弟啊,愿賭服輸,別想太多。緣分這個東西,說不準。”

“行,這次我認栽,你說吧,什么條件。”

錢暮雨痛痛快快扇扇子,刮起一陣涼快的風直襲鬢邊那一縷發絲。

白迢月見他氣夠嗆,轉念說道:“既然事因白迢月而起,那就這樣吧,你去白迢月面前,大肆咒罵我的不是,你看看白迢月是何反應,如此,你也能知道我這計謀用心多少?”

“你讓我在她面前罵你,揭你短?”錢暮雨準備抬起折扇敲打白迢月的腦袋,后者反應快,迅速推開。

她再三肯定說:“是。”

別說情場老手錢暮雨了,就連深知‘真相’的溫云墨也沒看明白。

不過白迢月那么說,他就那么做唄,反正她自己兜底。

……

刑霄霄那一雙手,白天抗劍,晚上執筆,終于沒日沒夜三天后拼湊出了濃厚的兩個大黑眼圈,看著這一幕,白迢月端著一杯清茶喝著,這心里頭總有點負罪感。

雖然她也恨他恨的牙齒癢癢,可是見他如今這落魄模樣,她心里頭也沒高興到哪里去。雖說有一時間的幸災樂禍,但是幸災樂禍過后,她又覺得自己這個事情做的確實有點兒陰險。

有什么咱們就光明正大的來,何必耍這陰謀詭計的,但是想想刑霄霄這個人,他也是活該。

只是她這心里頭空落落的,這通訊器都消停了三天了,蘇季那人弱不禁風,他不哭哭唧唧的,一時半刻總讓人覺得少點什么,也不知道這三日他在螢草漁洲有沒有被猛獸吃掉。

三天時間過得真快。

正惦記著,就聽刑霄霄嘴皮子掀開。

“蘇季,我跟你說個開心的。”刑霄霄伸個懶腰伸到白迢月面前,雖說不一會就要去訓練了,但是現在他抄寫門規抄的腰酸背痛無比枯燥,有點閑不住。

“何事?”白迢月抬頭瞟了他一眼。

“我落得如此下場,上清仙門的人有多少奚落嘲諷,這你都是知道的。”

是,然后呢?

白迢月輕抿一口清茶,氣定神閑。

但是刑霄霄盯著她也不說話,她無奈問道:“你到底想說些什么?你是想說我當時不夠義氣,還是……”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也沒想過要責怪你,這門規你不幫我抄寫也就算了,我可不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刑霄霄抬起手打斷她的話。

這倒是讓白迢月對他刮目相看,這么一看,他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討厭。

再者她也反思,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都能對蘇季有所改觀,對溫云墨改觀,對這個刑霄霄此次的仗義之舉,她多少也有一點改觀吧。

但是改觀歸改觀,咱們終究是兩個宗門的人,這仇啊怨啊,也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

她聽刑霄霄說:“螢草漁洲那幾個也是不得消停,居然還嘲諷我,我立刻就嘲諷她,特別是那個云諾,成天張牙舞爪的看著就讓人討厭。我質問她有什么收獲,就她那兩把刷子的,還不是夠給人拖后腿的,你猜她說什么?她說她們得了一上品靈獸。雷獸!”

“雷獸?”白迢月自己親手逮的能不知道嗎?只是這云諾這都能說漏嘴?

刑霄霄只道白迢月的詫異是因詫異得一雷獸。

“是吧,聽著就讓人特別的眼紅。你說雷獸這東西好得嗎?你說是不是真的?”

白迢月不答反問道:“你是說你不相信?”

“我沒說我不相信,只是他既然那么說了,咱們也就一探究竟。”刑霄霄瞇了瞇眼,那大黑眼圈縱然瞧著疲憊,可眼里胡鬧的精光讓他精神亢奮。

白迢月勸他,說:“如今抄寫好了門規,終于是能夠好好休息一下了,你就休息休息。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你就是去湊個熱鬧又能如何?還能半路截道搶了東西?”

這不是癡人說夢?

“啪!”刑霄霄雙手一拍,“你說對了,我還真想搶,就在咱們家門口搶。”

這兩日門規抄寫的刑霄霄是很憋屈,雖然他是證實了清白,可大家鋪天蓋地嘲諷之音讓他心里頭難受得緊,這上清仙門的就是長了一張碎嘴,氣煞他也。

小半個月沒見白迢月那些人了,他還挺想的。他看到時候他們笑不笑得出來。

白迢月知道自己攔不下刑霄霄,也就心里頭罵一句。

但是看著通訊器,她還真是想知道蘇季怎么樣了,你說蘇季三日沒信,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還是說他為他兄弟出事而打抱不平,心里不爽,所以氣她,不找她?

這廂,蘇季就等著白迢月回信,可是這白迢月居然還不理他,到底是誰錯了?白迢月錯了,她既然錯了她不應該主動一點?

就連提劍都意識到這兩日‘白迢月’怎么不神神叨叨的了,而且還時不時一臉怒意,難不成蘇季這條魚叼著誘餌跑了?這‘白迢月’正悶悶不樂?

提劍想著,也就發問。

“你這兩日怎地沒找蘇季?你們兩個忽然安安靜靜的,我都覺得不自在了。”

蘇季轉移話題說:“我們昨日在這里遇襲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差點都失手了,你現在還這么三心二意?”

“我這是關心關心你,再者,你這兩日躲在洛書城屁股后面我可得好好說說你了,我保護不了你?非得粘著洛書城?”提劍撇撇嘴,手里緊握著洛術劍,一雙眼正緊張的盯著周遭的動靜,二人腳步輕挪動。

蘇季自然是想要反駁的,這洛書城自愿做牛做馬保護他,他有什么好推拒的?就連他質問提劍,說她白迢月遇到危險時,洛書城會如何?提劍都斬釘截鐵說那肯定舍己為人。畢竟咱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分。

既然如此,還說什么?他打打不過,那不靠提劍和洛書城靠誰?

說實在話,蘇季也是有私心的,關系這么近了,怎么也能打探出洛書城與白迢月的關系,咱們不說不問,就等對方主動。

現在新發現的一處地方,那是險象環生,所以連洛書城他們也都跑來一起冒險。

昨日那是什么情況,這一片水傾木雖然減少,但是此處雜草茂盛,枯樹灌木叢也隨處可見,好似一個密林,讓人透不過氣來。

不僅如此,昨日這周圍的藤蔓原本在地上好好的,突然就有藤蔓襲擊他們。如果根據山海志中記載不錯,是植株有了自己的靈智,會攻擊進入它們領域的一切物種,飛鳥昆蟲皆會在此處失去生機。

昨天要不是提劍跑得及時,怕是兩個人都要被那藤蔓勒死,最后慢慢沒了氣血,再經過風吹日曬,就剩下一把把骨頭。

“就是這里了,大家都小心些。”提劍立刻凝重起來。

有人立刻屏息凝神,不敢大步流星的前行,只亦步亦趨的跟在提劍與蘇季的身后。

云諾聽著提劍小心翼翼的語氣,又見他非得拉著洛書城一起,這般膽小謹慎,她真是想笑。

“這世上能喘氣的多了去了,被喘氣的欺負也就算了,還能被這種不能喘氣的植株嚇得屁滾尿流?提劍,你也太窩囊了吧?咱們宗主夫人手里就有一千爪藤,雖說攻擊恐怖,但還不是被降服了?乖乖聽話。”

云諾直言嘲諷提劍與蘇季兩個人,她薄唇一掀,言詞刻薄無比。

“再者,咱們這里頭白迢月的修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現如今跟在洛書城旁邊裝什么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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