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8日
叮——
英語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響了。
終于結(jié)束了,我站起來時,腿一不小心軟了一下。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陽光可愛,空氣清新,風(fēng)也溫柔。
我們坐在回學(xué)校的校車上,因為考試的時候,自我感覺還不錯,便沒忍住在網(wǎng)上對了答案。
只找到了2科的答案,都和自己想得差不多。
很好,我笑著將手機放進包里,扭頭問一旁的大黃,“今晚幾點睡?”
“睡個屁,不只是今晚,明晚也不睡。”大黃說。
“得了吧!不知道到時候誰睡得比豬還死。”我說。
車很快便開到了校門,開門下車的一瞬。
禮花奏響,鑼鼓齊鳴。
我們踩在厚厚的紅毯上,紅毯旁是等待許久的老師,和即將升入高三的學(xué)弟學(xué)妹。
那一刻,是驕傲,是欣喜,是得意,是徹底的放松。
我們在全校師生的注視下,畢業(yè)了。
教學(xué)樓里不會留有我們的位置了,每天的早讀也不會再有我們的聲音,從教學(xué)樓到宿舍,這條走了無數(shù)遍,閉眼都能知道它模樣的路,也不會再走了。
但是當(dāng)時不知道,只沉浸在喜悅與放松里。
“大家趕快收拾,我們8點在XX飯店見,好吧!”班長大聲地說,“老師們也來可以嗎?”
“我們來不了,學(xué)校要開會,你們好好玩,但也不要太過分,還是要早點睡。”江夏姐說。
大家紛紛忙碌著,為了8點的聚會爭分奪秒。
我讓父母將我的行李帶回家,和大黃一起打車去飯店。
我們來得比較早,并沒到幾個人。
“今晚大家都來嗎?”我問班長。
“嗯,有些家不在市區(qū)的就不來,直接和父母回家了。”班長說。
我猶豫了許久,問,“那許彥文來嗎?”
“喲,什么情況,”班長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單獨問他,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就問問而已。”我說。
“那你這次得失望了,他回家去了,不來這兒。”班長說。
我沒控制好表情,將失望寫在眼里。
“呀,別這樣,他不來我們也可以好好玩啊!”班長看著我說。
“好啊,玩什么,玩吧!”我努力調(diào)動自己的情緒,想變得積極一點。
我原本準(zhǔn)備,在今晚,在他面前,把想說的都說出口,感情的事情,我不愿在手機上說。
但是計劃泡湯了,我坐在角落,喝了點酒,看著眼前熱鬧升騰的場面。
我頭腦空白地拿出手機,問他,“今晚的聚會你為什么不來啊。”
我無聊地刷新著手機,等待消息。
“我家在J區(qū),不在市中心。”他發(fā)了個捂臉的表情。
“你可以明天再回去啊,你不來,這里都不好玩了。”我一股腦地說。
對話框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卻一直沒有信息發(fā)出。
我等的著急了,問,“你想說什么啊,一直正在輸入,正在輸入,要不你發(fā)語音吧,發(fā)語音也是可以的,反正你聲音也很好聽哈哈,不是嗎?”
他還是沒發(fā)出來,我又問,“怎么了呀,為什么不說話了,我已經(jīng)等得頭上都長蘑菇了,咕咕。”
他才緩緩一句,“蘇禾,你喝酒了嗎?”
“哈哈,就一點點,真的只是一點點哦,我大概喝了4口吧,班長喝了一瓶呢!”我說。
“你喝的那個叫什么名字?”他問。
“我也不清楚,我問一下班長,等一下哦。”我說。
“班長說,它叫橙色炸彈。”我說。
許彥文又不說話了,我等得有些生氣,追問著,“怎么又不說話了呢?你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我一直說說說,然后你就回我一兩句話,你這樣會讓我很傷心的。”
這時,大黃走了過來,“干啥呢,自己在這坐著。”
“聊天呢。”我頭也沒抬,說。
“喲,和誰呀?”她問。
“許彥文呀,不然能是誰。”我說。
“這是酒壯慫人膽啊,”她拿起我喝過的那瓶,嘗了一下,“咳咳,這果酒怎么這么烈,什么情況?”
“38°,我天,蘇禾你可真敢喝,”她看著瓶身對我說,“反正你都跟他聊了,你就直接告訴他你喜歡他唄。”
“不行,這種事情,我要當(dāng)面說。”我搖搖頭。
“原來還是有點清醒的呀,要不要再喝兩口?”她拿著酒瓶在我眼前晃了晃。
“喝不了了,再喝頭就暈的不行了。”我又搖了搖頭。
“酒品還挺好,不錯,有前途,”她放下酒瓶,拍了拍我的肩,“那你自己在這坐會兒,我去那邊玩玩再過來,別到處走知道不?”
“知道了,我會在這等你,哪都不去。”我向她揮揮手說。
我點亮手機,看見他回我的消息,“你想讓我說什么?”還附帶一個捂臉表情。
“說什么都可以呀,你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我在聽著,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地聽哦。”我說。
“蘇禾,我覺得今晚不適合聊天,你先睡一會兒吧。”他說。
“為什么不適合,聊天也要看日歷嗎?”我問。
“我怕你明天會后悔。”他說。
“不會啊,為什么會后悔,我可想找你聊天了。”我說。
“可是我現(xiàn)在要去吃飯了,等我吃完飯再找你,可以嗎?”他說。
“好吧,那你記得要吃快點,不然我會等得很無聊的。”我說。
“嗯。”他說。
我坐在凳子上,不知道要做什么,就又拿起那瓶酒,一口一口地嘬著。
好困啊,我打了個哈欠,枕在手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