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壽集團是一個什么情況，羅密即便是不知道相信的數據也能知道它代表了什么。
摸著手里的藥盒子，羅密猶豫了下開口，“你有幾分把握。”
“九成。”
羅密深深呼吸，“我安排你先去見徐云娟和蔣天命。”
應景先去見了蔣天命，蔣天命沒有想到自己還會看見應景，“蔣天命，我想知道，這本書你還給過誰。”
蔣天命看著桌上的證據袋里面的書，“你們怎么還抓著這個點不放啊，這個書我們上面就傳下來了，里面的東西基本都是假的，我也就混一口飯吃。”
蔣天命自從知道A也是被查到之后就老實了很多，可是這個老實也是有范圍的。
“福壽集團。”
蔣天命抬頭，看著應景，“哦，這可是一個大集團啊。”
“蔣天命，你覺得我會毫無證據的來找你嗎？你兒子現在吃的藥物，是福壽集團提供的吧。甚至之前你為了你孩子不像你一樣有侏儒癥，都是找的福壽集團吧。”
“應景，你什么事情沖我來好了，你扯什么孩子！”
蔣天命的孩子是他的命根子，現在他自己已經在沒有希望了，可是孩子還在外面，還有希望的。
“現在你是想到了孩子，你做這些事情的怎么就不想想你的孩子呢，蔣天命，你和福壽集團到底是什么關系？”
之前雖然是查到了蔣天命的孩子，因為都是治療的項目，而福壽作為較大的集團公司，也有這種援助罕見病項目。
現在回頭看看，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借運改命，當初設計了應景不就也有這一切的痕跡嗎？
這些事情里面隱隱有一條線，將這些事情都串聯到了一切，原本不起眼的可能就是一條重要的線索，看似平常的事情原來竟有這種聯系。
應景看著蔣天命，敲著桌子，“福壽的確是有很多罕見病的援助。但是這些罕見病在醫學上本就沒有有效的救治，如今不過是給福壽那邊做實驗而已。”
“不會的。”蔣天命第一時間反駁，這援助治療和做實驗體可是有很大的區別。
“如果不是福壽有問題，我怎么會再來找你。”應景這個話是半真半假，更多的是想從蔣天命這邊得到突破口。
曾經應景都不會這般算計人，還要講究證據，靠著十足的證據讓對方無話可說，但是現在應景心中只想著要盡快找到突破口，如果說蔣天命這邊能有所突破，他們就離真相更進一步。
蔣天命和福壽有沒有關系，應景心中沒有把握，如果兩者有關系，那么這兩者的關系應該已經是持續了很長時間，“福壽集團的問題已經開始慢慢暴露出來了，說出你知道的，才是保護你，保護你孩子的做法。”
即便是應景沒有明說，可是蔣天命也是從應景的說法里面聽出了一點玄機，如果自己轉做污點證人，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如果原本是已經絕望的境地里面，突然有了那么一絲的希望，他們便會奮力的想要去抓緊他。
“福壽真的……真的出事了？”
應景靠著椅子，神態輕松，“蔣天命，你或許應該是知道我的，我在刑司里面負責什么的，你這些年應該查的很清楚吧。”
蔣天命在應景手里栽了好幾個跟頭，甚至這次自己被抓背后也是有應景的身影。應景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看似是顧問，可是他的意見和發現往往都是案件之后的調查重點。
現在應景盯上了福壽，蔣天命知道福壽的龐大，之前一直沒有說也是因為它過于的龐大了，龐大到你不知道對這么一個龐然大物從何下手。
應景可能就是那一根針，一根能夠刺進去，刺破表面掀開真相的針。
將所有的力氣都是集中在針尖上……應景的手里已經捏著那一根針了。
蔣天命開始猶豫，而應景就坐在他的對面，無喜無悲，好似這一次的見面不過是給蔣天命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即便是沒有蔣天命的坦白，應景也有把握找到真相。
“當年，我剛剛從家里出來，因為我的病，什么工作都找不到，處處碰壁……我就去夜市里面擺攤算命……”
蔣天命這一段經歷倒是應景之前都不知道的，似乎是在蔣天命最早的那段時間里面。
“可能因為手里這本書的確有點東西，我就照著證明的隨便說說也是對了個大半，那個時候我就遇到鐘離。”
“所以，你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和福壽集團聯系上了？”
蔣天命點頭。
應景算了下時間，按照蔣天命的說法，那個時間段里面福壽集團還是一個小的制藥公司，遠遠沒現在這么龐大。
“幾次接觸后，對方就希望我不在出攤，然后拿走了你手里的書一段時間，回來后她給了我一筆錢，后面的事情你們也是慢慢知道了。”
蔣天命幾乎是把事情都說了出來，應景挑眉，“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A一開始就是鐘家的人？”
“表面上我們這些人都是互不認識的，可是其實龔偉也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好用的棋子，鐘離之后退出了組織，開始將這一切都是交給了后面的A也就是龔偉。”
蔣天命抬起頭，“你們手里不會有證據的，因為鐘離很謹慎，她成為A的時候，手里沒有任何的犯罪記錄，她的做法就是發展各種能被她所用的人，我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負責不同的部分，也每一個都不知道對方手里的命令是怎么樣的，更多時候，我們不過是為了錢而已。”
鐘離就是開了一個頭，讓他們都嘗到了甜頭之后又將所有的權利都分給了他們，幾個人都形成了一個制約的平衡。
而鐘離就成為了幕后那個操縱的人，蔣天命很好奇為什么應景會第一個找到自己。
在這一群人里面，的確是只有蔣天命自己一個人是見過鐘離的，但是這一切沒有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