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麗麗的死亡時間和孫俊文差不多，不多兩者的聯系不大，至于負龍，我目前的推斷是，和蔡麗麗有染的某個男人下的手。”

秦柯說道：“另外，黎警官查到了劉婷婷，也就是劉家仁的女兒和蔡雯雯是同班同學，我打算過去問問，正好糯米還在那邊。”

聽到糯米這個名字的時候，姜雨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異樣。

“好。”周川說了句：“注意安全，我和小姜先回隊里。”

秦柯點了點頭。

……

“喂，糯米，蔡雯雯的情況怎么樣？”

“還不錯，老板，有什么事要交代？”

“蔡雯雯和劉家仁的女兒劉婷婷是同學，我想問她點兒事，現在正在往你那邊趕。”

“好的。”

半個多小時后，秦柯來到了韓莊花園小區。

進門之后，“呦，吃的小龍蝦，胃口不錯啊。”秦柯看著滿桌的蝦殼，調侃了一句。

他心里還挺欣慰的，看來糯米的心理治療術效果不錯。

“雯雯，我問你點兒事。”秦柯順勢坐在蔡雯雯身邊，問道。

蔡雯雯滿眼疑惑地看著他：“什么？”

“你們班的劉婷婷，你熟悉嗎？”

“婷婷？熟悉啊，何止熟悉，她是我的閨蜜，我們無話不談。”旋即，她又有些失落道：“不過，因為姐姐的事，我們好幾天沒聯系了。”

“沒關心，我問你，你對他父母的印象深嗎？”

“她父母啊，”蔡雯雯想了想，回答道：“我雖然去過他家幾次，但是對他父母不是特別熟悉，不過我知道她媽媽挺漂亮的，完全看不出是快四十的人了。”

“明天是周六，應該是兩周一次的假期吧，我想讓你把她約出來，我有事要問她。”

“嗯？什么事？”

“什么事你就別問了，你剛從失去姐姐的悲痛情緒中走出來，我怕再刺激到你。”

蔡雯雯撇撇嘴：“約到哪兒？”

“就來你們家。”

“好吧！”

次日，5月23號。

上午九點。

上完了第一節課，也是放假前的最后一節課后，A市實驗中學的學生蜂擁而出。

蔡雯雯給劉婷婷發了消息，讓她直接去她家，不用回自己家了，劉婷婷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并未拒絕。

坐上公交車，劉婷婷前往韓莊花園小區。

此時從蔡雯雯已經在小區門口等著了。

下車之后，兩人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雯雯，這兩天出什么事了？你沒來上學我都想你了。”

“沒，沒事。”蔡雯雯苦笑了一下。

劉婷婷繼續問道：“怎么忽然叫我來？也不說是什么原因，是不是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東西？”

“額，其實是有人找你。”蔡雯雯回答。

劉婷婷一驚：“有人找我？還是在你家？什么人？搞得這么神秘？”

“上去你就知道了。”

咚咚咚！

蔡雯雯敲響了自家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打扮成熟的女孩。

“這位是？”劉婷婷看向蔡雯雯，疑聲問道。

“她叫糯米，進來吧！”

進門之后，劉婷婷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青年，更加疑惑了。

這些就是要找我的人？

他們是誰？

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啊！

不會是壞人吧，那個女的打扮的根不良少女一樣。

“你好，我叫秦柯，是個…警察，請坐！”秦柯沖她招了招手。

眼前這個女孩有著一張精致的面容，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和金明雪頗有幾分相似，可以說完美繼承了她母親的容顏。

不過，相比較他父親劉家仁——那個顏值偏低的矮小的男人，你怎么都不會將二者聯想在一起，這兩人竟然是父女？

“警察？你們找我什么事？”劉婷婷愣在原地，長這么大，還頭一次被警察找上門，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家里。

“坐下說。”

劉婷婷看向蔡雯雯，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安。

蔡雯雯聳聳肩，安慰道：“放心，他們不是壞人，真的是警察，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找你做什么……”

“額……”

“雯雯，你先回屋。”秦柯吩咐了一聲，糯米就把她帶進了屋子。

“糯米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糯米一臉為難：“等老板問完，你親自問他唄。”

蔡雯雯撇撇嘴：“神秘兮兮的。”

客廳里。

劉婷婷小心翼翼地坐在秦柯的斜對面，有些拘謹。

“我們只是想問你一些問題，不用緊張，放松。”秦柯笑了笑。

他的笑似乎很有感染力，劉婷婷忐忑的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柯問道：“你和你父母的關系怎么樣？”

“嗯？”劉婷婷一頭霧水，怎么扯到自己父母身上了，她回答：“挺好的，怎么了？”

“你母親失蹤了，你知道嗎？”

“什么？”劉婷婷不可思議地喊了一聲：“不可能，她不是回姥姥家了嗎？怎么可能失蹤？絕對不可能！”

“你先別急，”秦柯擺擺手：“我先問你，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你母親回你姥姥家的？”

“嗯…應該是上上次回家的時候，”劉婷婷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回答：“4月25號。”

“也就是說，4月25號再往前數，你前一次回家的時候是4月9號？”

劉婷婷又看了一眼日期，回答道：“是的！”

“4月13號就在這段時間里……”秦柯沉思了一會兒，繼續問道：“你父親親口告訴你的嗎？”

劉婷婷點了點頭。

“當時你父親有沒有什么異常？”

“異常？”劉婷婷愣了一下：“什么異常？”

“就是不對勁的地方，或者說，你們家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嗯…”劉婷婷想了一下，說：“沒有，不過…家里倒是多了不少肉餡，我爸說那是死豬肉，用來調魚餌的，我爸經常釣魚，平時也是自己調制魚餌，從來不買現成的。”

秦柯呼吸忽然有些急促，他想到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問道：“有多少肉餡？”

“大概兩袋子吧，冰箱的冷凍里有兩個抽屜幾乎塞滿了，我記得他說要送給釣友一些。”

“還有別的嗎？”

劉婷婷又回憶了一下，最后搖了搖頭。

“5月9號，也就是你上次回來的時候，那些肉餡還在嗎？”

“沒了，我爸說全給分完了。”

秦柯一下子倚在了沙發上，挑起二郎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劉婷婷忽然問道：“你們問我這些事做什么？是不是我爸出事了？還有，你們剛才說我媽失蹤了，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