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古清等人入歸王府,古道明吩咐隨從把趙長老、柏夫二位大人尋來。秀秀說道:“趙長老、柏夫也來了?”古妃說道:“趙長老、柏夫輔助哥哥西域大小事務。”秀秀說道:“想不到一晃眼,已是二十余載,妃兒,你說說爹娘不在時,你們經歷了些什么。”秀秀坐著,古妃撇著嘴從背后抱著娘親說道:“娘親,適才妃子林我們說的可多了,你說說你們的是我聽聽,你怎么在妃子林?”
秀秀說道:“你這丫頭,好吧。當年從你姐姐古妀失蹤后,東府發生怪事著實怪異,之后到了你奶奶爺爺病倒,這些你們應該都知曉了吧?否則你們怎么收歸柏夫為臣,對不對?”古妃說道:“是知道了一些,但內心存著不少疑惑呢。”秀秀說道:“好吧,你問我答,如何?”古清說道:“妃兒,別這樣抱著你娘親,給侍衛看著,還以為我們木府不知禮數。”秀秀說道:“時隔這么久,被女兒抱著真是舒服,他們要怎么說就怎么說吧。”古妃說道:“阿爹真多事,娘親都不嫌,就你多意見,是不是怪女兒親娘不親爹?你也不用擔憂這一時半刻,日后,女兒日日侍奉你二老。”古清哎一聲無奈,望了望古道明,魏嫣看著秀秀、古妃說話。秀秀說道:“妃兒,你再不問,我可要問你了。”
古妃說道:“不要,不要。”佯裝鬧著脾氣,親了秀秀額頭一口,說道:“女兒親了你,你可要聽我的。”秀秀聽了著實愉快,昔日每當自己和清哥回歸木府,明兒、妃兒都在門口迎接自己,入了府門,秀秀、古清都鬧著說妃兒在家聽不聽話,來給爹娘親一口,爹娘不在可要聽叔伯、哥哥的話噢。秀秀笑道:“以為妃兒長大了,長點心,想不到還是這般玩鬧。好了,別鬧了,問吧。”
古妃沉思片刻說道:“當日聽掌教彥琚說他正直,我可不相信,故意令女兒不能順利升學,娘親以你對彥琚的了解,他究竟是個什么人?”秀秀說道:“掌教彥大人,此人真是大公無私,正直凜然,對于你不能升學,都是爹娘交代彥大人這么做的,妃兒,你可不會怨爹娘吧?”古妃說道:“爹娘都是為兒女好,兒女怎么抱怨娘親呢,今日見到娘親,已是老天最大眷顧了。但是娘親為什么做?”秀秀說道:“看來他們那些人答應我夫妻之事,從沒食言。那我就從這里和你們說說。事從你奶奶爺爺病倒說起,尋來無數珍貴藥材,完全不見起色,一日你木易伯伯來說爺爺奶奶可是受木府之人下毒,但是是誰就無從查起,木易還說尖峰山有一株藥草可救治爹娘。爹娘無論如何還是相信木易大哥,昔日陪著我們入盤陀山虎穴,這份恩情著實難報,今日又將救治爹娘藥方告之,交代后事,一切由木易大哥照料。待我和清哥出門時,想到木府之人下的毒手,就前往柳城學府拜見掌教彥琚大人,吩咐彥琚倘若我二人不歸,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妃兒繼續升學繼續修行。妃兒,你知道爹娘為何這么做么?”
古妃說道:“娘親為了保護我。”秀秀含淚點點頭,說道:“你可知明兒,爹娘為何不送入修行而放在藏經閣跟隨趙長老學書?”古妃說道:“這也是爹娘為了保護哥哥?”秀秀說道:“可以這么說,今日你哥哥既然封為王,乾帝又將妃兒許配給明兒,想必你們也知道明兒不是爹娘親生,但是爹娘對你們無一不是爹娘寶貝啊。”古妃松開了秀秀懷抱站在一盤,柔情說道:“孩兒都知道。但是那日府主怎么說,也不說哥哥身世呢。”秀秀說道:“這不能怪他們,當年下著大雪冬天,不知何人將明兒放在門口,那日我和你爹爹成親不久,見其可愛,就抱回東府養育。但是事后,爹娘無兒,明兒變成了木府的威脅,爹娘就和府主等長老商議絕對不能泄露明兒身世,交換條件明兒不能參與修行,修行花費巨大,更可況不是木府之人,這樣對族內子孫不公,交換條件就是木府任何人待明兒如同親孫后裔一般。明兒,妃兒,你們不會怪爹娘吧?明兒,日后你盡管修行,爹娘絕對不插手。”但是誰都明白,這樣年紀早錯過了修行。古道明含淚說道:“倘若不是爹娘照顧痛惜,明兒那日早凍死在雪地里了,豈敢怨爹娘恩情,更可況爹娘也是為了保護孩兒成長成人。”古清泛紅眼眶說道:“秀秀啊,明兒、妃兒,當真是我們的好兒女。”
古妃說道:“娘親,既然你知道這些事,為何不將我們一同帶離東府?”秀秀摸著古妃腦袋說道:“你糊涂啊,倘若帶你們離開,爺爺奶奶怎么辦?更可況誰是歹人,我們一無所知,這些都是木易大哥告之。更可況將你們帶來西域,背井離鄉,倘若找到藥草,終歸還要回東府,如此歹人肯定認為我們要一走了之,爺爺奶奶就難生還,或者帶著爺爺奶奶一同離開,這樣豈不是正好讓歹人如意?”古妃說道:“原來娘親不知誰是歹人?”秀秀說道:“昔日不知,當我和清哥到了尖峰山,一切都已經明白了。當日到尖峰山,殺手裝扮稱村民,騙爹娘上山尋藥草,千辛萬苦爬到山頂,殊不知到了山頂,竄出幾十名殺手,爹娘被逼無奈,跳落懸崖。想不到上天眷顧,讓我二人活了過來,只可惜清哥終身癱瘓,我二人又不敢回歸木府。”古妃又抱著秀秀說道:“一切都是木易伯伯惹得禍,馬上叫哥哥下令,將他斬首示眾。”秀秀說道:“妃兒,一切事出有因都怪爹娘,怨不得你木易伯伯。”古妃說道:“怎么怨不得,爹娘有家不能回,在外顛簸受罪這么久。”秀秀說道:“木易大哥也是為了木府著想,終歸需要人讓步,你可知爹娘為何不回家?”古妃說道:“因為你怕你回來保護不了兒女,倘若回來,那時東府一家人都慘了。”秀秀說道:“這只算其一,還有呢?”古妃說道:“還有什么?”
古清說道:“明兒,你掌管一方,你說說看。”古道明站起來說道:“諾。木府的今日少不了明帝、長公主大恩。爹娘遲遲不歸,是不想木府因東府而大亂,雖然木府府主不是爹娘,但是木府以東府為尊,官府那里爹娘才是木府正主,出了什么大事,爹娘肯定脫不了關系,更可況數家兵工廠乃明帝所賜,倘若因木府大亂,經營不善,木府可是要滅族;還有爹娘、爺爺奶奶,行動不便,絕對難以經營,終歸還需依靠木府親人。”秀秀說道:“爹娘回來,完全可以吩咐柏夫大人派兵抓人,誰也動不了我們,只不過爹娘手腳殘缺,如何經營偌大的家業呢,他們完全可以從經營上讓爹娘入獄,他們可沒有這么做,但他們也知道倘若爹娘不在,木府大擔就落在明兒身上了。這也是他們不想見到的,我們木府今日,就依靠這些兵工廠。”古妃說道:“娘親,那你怎么在妃子林?”秀秀說道:“因為爹娘聽古道明、古妃大名盛響西域,竟然和我兒女一樣,就拖著你爹爹一路西來,一探究竟。”古妃格格笑道:“娘親,這都是德藥堂黃堂主、謝老他們搞的事,當日我和哥哥叫他們煉丹,他們無以為報,知道我們尋找爹娘,故意讓我二人大名響遍西域,又不形容我二人容貌,知道我二人修為低下,又起到保護我二人呢。”秀秀說道:“如此,日后我們可是要好好感謝他們。爹娘到了西域西垂不久后,不久妃子林盛傳,爹娘前往一探究竟,得一翻機緣也是好,殊不知剛到不遠處,被妃子林前輩接入林中,說道你尋兒女,我們尋恩公,正是同人,一同守候,日后必定相敘。我們懷疑他們故弄玄虛,正將離去,他們取出妃兒玉符,我們就一切相信了。”
古清說道:“木府之事,把明兒耽擱了,否則明兒沒有錯過修行,必定是位了不起人物,完全可以媲美所為散修。”古妃脫口說道:“就算爹娘不如此,哥哥終歸也是不能修行,哥哥身上被親生娘親下了禁咒,是不能修行的。”古清說道:“你如何得知?”古妃說道:“是妃子林前輩·····壞了,妃子林前輩可是叮囑過,不能泄露。”說完看看娘親、瞧瞧爹爹,問道:“你們沒事吧?”秀秀說道:“我們能有什么事?”古妃說道:“泄露天機必遭天譴。”秀秀說道:“那你如何得知?但是既然前輩交代,你們還是別提了。”
正在此時,趙長老、柏夫入堂,一見古清、木秀秀,甚是驚愕,想不到二十余年了,二人容貌也不見老了多少。趙長老、柏夫正要參拜古道明,古道明說道:“免禮。”柏夫說道:“恭喜王爺一家團聚。”趙長老說道:“不知王爺尋我們前來何事?”古道明說道:“眼下大雨淋漓,妃子林數千名修行之人,余眾悟道,你吩咐數千兵將待命,供他們所需。”趙長老眼見無外人,故意說得給古清秀秀他們聽,古道明如何了得,說道:“王爺圣明,修真乃國之棟梁,數千修士,必定少不了四宗修行者,屬下馬上安排下去。”柏夫說道:“不知王爺有何事交代?”古道明說道:“今日尋得爹娘歸,乃上天眷顧,祭祖祭天少不了,還有慶賀爹娘回來,宴席百官也是少不了,你吩咐下去。”趙長老忽然說道:“啟稟王爺,屬下有一建議。”古道明說道:“說來聽聽。”趙長老說道:“在妃子林數千修行之人,得了明帝這等大恩,日后必定來府相謝,正好借著高堂宴席,共坐一堂。”古道明說道:“你和柏夫安排下去,辦妥了,過來和爹娘敘敘,畢竟我們都是柳城之人,自小相知相識。”趙長老、柏夫說道:“諾。”沉思片刻,古道明說道:“我隨你們一同前往妃子林吧。”趙長老說道:“如此甚好。”
驀然,侍衛入來稟報道:“稟告王爺、諸位大人,有三位修行之人覲見,自稱古妃徒兒、公主師兄。”古道明等人以為妃子林等人這么快就參悟了道法,叩謝古妃恩情。古道明說道:“傳。”當三人入來,正是展弛、楊堃、魏崙,古妃一見笑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你們,你們打哪里來?”展弛說道:“從北陽城而來,奉魏帝御令而來。”古妃說道:“還以為你從妃子林而來呢,魏帝爺爺吩咐你們干嘛來?”古道明對趙長老、柏夫道:“趙長老、柏夫你們按令而行。”趙長老、柏夫依計而行。展翅說道:“古妃姑娘,你猜猜看。”古妃笑道:“你壞的肯啊,我可沒空猜,不說就算了。”楊堃說道:“展弛師兄,我們還是直接匯報吧,待雨停了前往妃子林,一睹為快。”展弛說道:“正是。”展弛望了望古清、木秀秀,魏嫣說道:“展弛師兄不必介懷,這二位正是古妃高堂爹娘。”展弛三人稽首參見,說道:“想不到古妃高堂如仙人玉容,久仰大名,失敬失敬。”古清稽首還禮道:“你們不用陪著我們這些老東西,你們盡管匯報事情。”展弛說道:“啟稟明王,這是魏帝交予的御令、兵符,就按你上書來做。”古道明接過密旨、兵符說道:“多謝展弛師兄三人千里迢迢送來,用完馬上歸還。”展弛說道:“我師兄弟三人奉魏帝之令,也歸明王調配,有什么盡管吩咐。”古道明說道:“你們乃修行之人,往日跟著妹妹修行,你們三人就先跟著公主、妹妹修行,待時機一到便出兵。”古清問道:“明兒,本來軍機大事我等本不過問,但是現下不是人族安定么?為何點兵?還用到魏國兵馬?你不會是想——”古道明知道古清所說,以為自己和魏國舉兵反齊,正要說。秀秀說道:“清哥啊,明兒是我們兒子,我們難帶還不了解他么?盡管放心吧。”
古道明在廳堂一石柱的繩子,機括一拉,西域地圖懸掛堂上,說道:“事后你們終歸知曉,不如先告訴你們一二,但是絕對不能泄露。我們都是一家人,身為主帥的我,還是選擇親人,你們和我相處之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更可況你們受魏帝之命而來,話說魏帝識人之明著實了得,我也是很佩服。”展弛三人明白,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眾人望著地圖,不知何意。古清說道:“這是?”古道明說道:“你們看這個地方。”古妃說道:“溏口山?那里怎么了?”古道明說道:“西北溏口山,被當地百姓稱之鬼山,你們可知為何?”展弛說道:“聽說此處匪寇特別猖獗,魏帝多次派兵都不能盡數滅之,難道明王要用兵此處?”古道明說道:“話說大家明白獸朝一事吧?”
展弛說道:“聽說過,話說那次大戰,不知道多少修真強者隕落。”古道明說道:“修真之人都如此,千萬百姓,更不用說,那時西域如一盤散沙,就因為官者只為己或者山寇橫行,為將者不能將此剿滅,不知多少百姓怨恨為官之人,遇到獸朝更不用說了。”展弛說道:“從地圖可以明白,魏齊兩國一向不和,倘若出兵剿滅此匪,他們便退入魏國領地,魏國派兵剿賊,這些土匪便退入齊國領土,這地真是一個好地方。”古清說道:“明兒,原來你是為了數千萬百姓著想,是為父多疑了。”展弛說道:“西域有了明王這樣的人,事事為百姓著想,真是他們福氣。”秀秀說道:“為官者就該為百姓追想,豈能因私忘公。”楊堃說道:“從地圖上看,魏齊聯合出兵,但是他們還是可以往西邊退去啦。”眾人一聽,認為有理。古道明說道:“此次剿匪,也不打算鏟草除根,只要我們將溏口山占據,將他們趕去西方足矣,只要不要影響百姓足矣。”展弛說道:“不知道這伙賊寇多少人?”古道明說道:“這個正在調查中,時日我也要前去拜會古津渡口兩位天人了。”
展弛說道:“明王懷疑溏口山匪寇和這兩位天人有關?”魏崙驚訝道:“想不到西域竟然有天境強者?昔日四宗四位名義長老乃四位天境強者,但是都已經入了仙界,按現算今四宗應該都沒一位呢。”楊堃說道:“這就難說了,四宗之事神秘呢,終歸有臥虎藏龍。”古道明說道:“不管天境強者如何,事關西域百姓,迫不得已終歸要見上一見,再說在西域為官都快一年了,天人降臨西域理應前往叩拜,才不失待人之道。”楊堃說道:“你們不是只在此半年還不夠么?”魏嫣說道:“楊堃師兄有所不知,當日歸元城王府之時,古大哥、古妃師父和我就在西域諸城閑逛打聽百姓所想呢。”展弛欽佩道:“我終于明白魏帝為何短短時間就收到上書,吩咐我們三人匆匆將密詔送至,那時魏帝惋惜說道‘倘若此子乃我魏國之人多好。’今日聽公主一言,按時間推算,剛好合適。出兵就該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們肯定想不到,明王已得魏國兵符,待到時真要出兵,他們肯定抱著僥幸心理。就算知道明王要魏齊聯合用兵,書信來往遙遙無期,他們自認為充足時間防備。明王,我展弛實在服你了。”古道明說道:“有一件事出乎意外,想不打魏帝如此暢快將兵符交予我,我推測他們文武百官商議,肯定一年半載,再將兵符送來,又花費一段時間。”展弛說道:“魏帝乃我魏國賢君,只要對百姓有利,更可況明王又是魏帝最信的過的人,要不就不會將公主許配給你了。”古道明點點頭說道:“魏帝果然不凡。”
古妃說道:“哥,你什么時候拜見古津渡口兩位天人?我隨你一同去如何?”古道明記得妃子林前輩說過古妃、魏嫣,既然見天人強者,終歸要去見識一番,說道:“待妃子林以及爹娘之事處理后便前往,但是你們可不能胡來。”古妃說道:“我們?”古道明說道:“我計劃帶你和公主前往,這樣對天人也是一種禮儀。”古清說道:“公主、妃兒日后乃明兒妻子,夫妻一同前往最合適不過,倘若去的人多了,天人還以為你們要挑戰他們。”
秀秀對古清說道:“清哥,想不到我們的明兒如此了得,事事料想于先,又處處入微,你我二老就算了死了,有此一位引此為豪的兒子,已無遺憾了。”古清說道:“正是。”古妃說道:“你們說什么胡話呢。”秀秀說道:“妃兒說的對,爹娘老糊涂了。”魏嫣說道:“到時再把木瑯爺爺、古依奶奶接過來,一同居住。”秀秀說道:“公主此話不假,你二人到時大婚豈能少了爺爺奶奶等人。”古妃說道:“爺爺奶奶不說是落葉歸根么?”秀秀說道:“你這丫頭,何時才能長大呢。落葉歸根這是肯定,但是孫輩結婚大事,他們終歸前來祝福吧,那日他們如此和你們說,還有一層意思就是懼怕我和清哥落魄回到木府,瞧見東府冷冷清清,一個親人都不在,這該如何,這是誰也不想見到的場面。”古清說道:“妃兒,你娘親說得對,待會我就修書回家,恭請爹娘前來相敘。”古道明說道:“待我也修書一封,吩咐柳城城主樂仂大人,派遣官兵護送,一路上著實不安妥,滁渡島之人實在猖狂,現如今都不知道多少人摸入了齊國。”秀秀驚訝說道:“明兒,你是說滁渡島閆老島主被明帝殺害的滁渡島之人?”古道明說道:“是的。”秀秀說道:“清哥,要不我們一同回歸東府迎接爹娘來此吧?”古道明說道:“阿爹娘親盡管放心,倘若你們來回,做兒女的也著實不放心。要不我和妹妹一同回歸東府接爺爺奶奶前來如何?”古清說道:“這成什么話,你可是西域之首,少了誰都可以,西域豈能少了你。就按適才這樣吧,我修書一封,明兒修書一封,又不會耽誤什么。秀秀啊,你我畢竟都老了,也要為明兒處理好王府內外之事,好讓明兒放手去干大事,我們都是大齊國子民,理應考慮天下百姓為先,不能因家事誤了國事。”展弛說道:“古老爺此話真令我等后輩欽佩,必定牢記于心。”
魏嫣說道:“古大哥,眼下天色已暗,待我吩咐廚房備妥飯食。”古道明望著廳門,雨水已停,只是瓦上還有滴水之聲,說道:“爹娘,以后就住主殿。”秀秀說道:“這怎么行,你乃王,理應為主。”古道明說道:“望爹娘休要推卻,齊國講究長幼有序,上尊下孝,爹娘不會讓孩兒做個不孝的王爺吧。”古清說道:“明兒既然如此說了,就如此安排。”古道明說道:“展弛師兄、楊堃師兄、魏崙師兄,你們就住在西殿客房,西邊有一處練武場,你們可以修行。我呢,就跟著公主、妹妹、住在東殿處,有什么事,盡管來此找我,東首也有練武場。望乾帝看得起,知道公主、妹妹日常修行,王府左右后方各建了一個練武場,練武房。”
古妃說道:“楊堃師兄,倘若需要我指點劍法,可要來東殿尋我徒兒魏嫣指點了,我可不去西殿找你們。”古清說道:“妃兒,你有胡說說什么,他們修為高強,那用你指點。楊堃賢侄啊,妃兒,口直心快,不必介懷。”楊堃說道:“古老爺啊,你有所不知,當初古妃一挑十將我北陽學府十杰,打得落花流水,日后北上古妃指點我等,修為著實提升不少。但是說道要魏嫣指點我,未免太瞧不起我等了,對不對,展弛師兄?”展弛知道魏嫣中毒修為盡失,再重新修行現如今不過只是體境而已,說道:“公主日日有古妃這位深藏不露的恩師指點,想必修為比我們高明許多,也不可知啊。”古清驚訝說:“妃兒,他們所說是真?你現在修為幾許了?”古妃望了一眼古道明,古道明點頭。古妃說道:“啟稟阿爹,女兒現如今可不一樣了,修為說出來,可能把你嚇一跳呢。”秀秀說道:“你這小丫頭,你有幾斤幾兩,爹娘還不知,雖然爹娘修為低下,按年齡推算,不會超過虛境,就算你有能人指點,不過虛境巔峰而已,爹娘修為可是地鏡呢。”古妃說道:“娘親,你瞧真了。”秀秀說道:“看著呢。”古妃叫道:“劍來。”一把飛劍直握手中,說道:“爹娘你可認得此劍?”
古清、秀秀昔日還是小孩之時,范瑤將此仙劍化為發釵,肯定不認得此劍,但是此劍所散發之氣純正,鋒利,著實是一把了不得寶劍。秀秀說道:“此劍不凡啊,但是歸屬等級,爹娘眼拙,可不知了。還請妃兒告之。”展弛說道:“這把寶劍莫非就是上陽仙劍?”古妃說道:“展弛師兄好眼力啊。”展弛說道:“此劍我等也沒見過,也是聽長輩提及,說齊國皇宮有把仙劍,名為上陽仙劍,見此拜見散發仙氣,簡直無一寶物與之媲美,才大膽猜測,想不到啊。”古妃說道:“娘親,怎么樣?”秀秀說道:“這是乾帝看得起你,不知道你修為能不能配得上這把仙劍呢。”秀秀雖這樣說,和古清等人心中所想又是另一回事,乾帝竟然將人族唯一仙劍賜予古妃,這乾帝出手真是大方。古妃說道:“既然如此,倘若我說出修為如何,你們肯定不信。我們一同前往練武場,試試如何?”眾人也明白,乾帝也不會無緣無故將一柄仙器贈予給一個修為平凡之人。
古清說:“天黑了,你說吧,我們都相信,你是我的女兒,我們不相信你,相信誰呢。”古妃說道:“聽你這樣說,還是不信女兒。魏嫣我的徒兒,貴為魏國公主,她說的你們信了吧,徒兒,你告訴他們,你修為如何,讓你們師兄羨慕嫉妒去。”眾人望著魏嫣,魏嫣乃公主出身,此話又是古妃師父吩咐,豈敢說謊。魏嫣說道:“魏嫣深受古妃師父教誨指點,明知自己才疏學淺,天賦略低,修行至今,修為已達武境初期一階,有負古妃師父重望,日后徒兒必定更加努力修行,不會辜負古妃師父諄諄教誨。”展弛三人驚訝脫口而道:“不會吧?瞧你修為不過體境而已。”魏嫣施展功法,元氣裹身,展弛等人更加大驚,此等元氣和昔日御城古妃完全可以媲美,究竟誰好誰疵,這就無法比較了。展弛說道:“公主殿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楊堃說道:“當年公主中毒修為化去,想不到時隔數年,便達到武境,卓識遠見。”古清聽著展弛等人這樣說,是不假了,問道:“不會吧?”魏崙說道:“是真的,當年公主中毒經脈受損,修為盡廢,放眼當今醫治脈絡都不知花多少時日了,想不到短短數年,便達武境初期一階,按適才公主殿下展示,我師兄弟三人都不是其對手,就算我們修為達到了武境、地鏡巔峰,此等純潔元氣,如何做的到。”楊堃說道:“古妃姑娘背后有高人啊,這個我們就不該問了。”展弛說道:“這個當然。”
古妃說道:“娘親,你可相信你女兒修為了?”秀秀說道:“公主殿下天賦異稟,有此造化理所當然,可能是你指點一二,但是你的修為就難說了。正所謂良師不在修為高低,只在智慧,因材施教。”古妃說道:“徒兒,你告訴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婆婆。”秀秀差點把一口茶噴了出來,說道:“我信了,信了。整個王府就數你修為最高,可以了吧。”古妃說道:“你還是不信女兒。我既然能收到這位高強的公主,適才展弛師兄也說,我可是一挑十杰,他們受過我指點呢。”展弛說道:“古夫人,公主殿下修為都如此不凡,古妃必想更勝一籌。”魏嫣說道:“展弛師兄所說不假,倘若古妃施展功法,整個王府都灰飛煙滅,現如今仙劍在手,如虎添翼,當武技施展開來,整個元城都要為之抖上幾抖呢。”古清等人見魏嫣說的認真,絕對不像添油加醋,展弛說道:“如此說道,古妃姑娘修為豈不是君境巔峰強者?”魏嫣說道:“展弛師兄想必也明白天地為之色變,是何種修為吧?”展弛說道:“對對對,我糊涂了,當年四宗將君境分出了一個玄境,就因為無數修真者在君境巔峰花費數百年來修行不說,還不一定能突破,君境巔峰可感受天地靈氣,就因此細分了出來一個玄境修為,天地受之影響——不會吧,莫非古妃姑娘已經玄境修為了?”古妃手持仙劍施展,烏云卷卷而來,諸人眼前瞬間烏黑一片,將功法收起,外面烏云散去,光線依舊暗黑,畢竟天黑了。
古清、秀秀都想不到妃兒有此修為,想必一路來真吃了不少苦,適才楊堃也說古妃背后有高人。展弛脫口而出道:“古妃前輩。”古妃說道:“胡喊什么,我有那么老么?”展弛說道:“修真之人,只管修為高低論資排輩,古妃姑娘玄境修為,借問除了四宗,蒼天之下,還有幾人有此修為?”古妃說道:“既然你這么說,你想做公主殿下師弟么?”展弛說道:“求之不得,展弛心中一心只想尋一良師,今日公主殿下就是最好榜樣。”古妃說道:“你不想入四宗了么?”展弛說道:“修真之人,追求乃修道,而非一定要入四宗,就算入了四宗,也不一定尋得一個良師,古妃今日有此修為,不知道多少人想拜你為師呢。既然古妃師父要我做公主殿下師弟,我就卻之不恭了。師父在上,收我一拜。”古妃匆匆向前扶起說道:“這這這——”望著古道明,古道明點頭。古妃說道:“好吧,你既然想為小的,我就收你為徒了。”展弛說道:“多謝師父。”又轉身向公主稽首說道:“公主師姐,師弟有禮了。”楊堃、魏崙聽展弛如此說,這真是事實,入了四宗又能怎么樣,說道:“古妃姑娘,既然你收了展弛師兄,我二人回歸魏國也不知道如何,要不將我二人也收為徒兒吧,如何?”古妃又瞧了古道明,明白說道:“楊堃師兄昔日本想收你為徒,卻被你推了,今日再受你為徒,終歸不妥。”楊堃說道:“當日有眼不識泰山,古妃姑娘還不要介懷。”古妃說道:“楊堃你可知一個師父一般收幾個徒兒?”楊堃說道:“二三個吧,其他徒兒都是掛名子弟。”古妃說道:“這就對了,我已經三個徒兒了第一個魏嫣公主、第二個上陽學府陳佩、第三個正是展弛師兄。難道你想做掛名的么?我還是建議你日后入四宗吧,四宗財大氣粗,什么修煉丹藥沒有,你可知我古妃可是一清二白,什么都沒有,你瞧瞧內功功法元城比試所得,武技功法乃錦宗李宗主施舍的,你倘若拜我為師,丹藥、功法等等都無法保證,有可能還耽誤了你們的修為,這就對不起你們了。”
諸人一聽,想不到古妃還被錦宗李宗主瞧得起,實在不敢相信。楊堃說道:“這個倘若真如古妃所說,誤了修為這怨不了你,只是老天不眷顧而已,修道正途,本來就是靠著機緣,有多少修真之人終身遺落不進,這怨不了誰的。”古妃說道:“要不這樣,你們跟隨展弛師兄修行三年,倘若修為有所成就,我便收你們為徒如何?中間我會指點你們三人,你二人能否做我徒兒,就看你們得了,如何?”楊堃、魏崙明白,這三年中就是考察人品等等,倘若入四宗十年考察也是有的,三年記名弟子也算好的了,畢竟小小年紀就達玄境修為,說道:“好。日后古妃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古妃說道:“那好吧,你們二位就記名在我古妃名下,考察三年,但是我可不保證丹藥等等提供,他日要用到什么藥草,還需要你們上山尋找,明白了么?”楊堃、魏崙明白古妃乃開辟煉丹之道師祖,采藥煉丹,這在所難免,不像四宗有專門煉丹房,還有掌藥門提供,說道:“這當然,適才古妃師父說的很清楚了。”古妃說道:“展弛師兄你的丹藥功法等一樣,我可不提供,我只指點你們如何修,或者上山采藥。”展弛說道:“弟子明白,能得到古妃師父親自指點,已是三生有幸。”
古清說道:“恭喜妃兒再收三個賢徒,要不也將我和你娘親收入麾下算吧。”古妃說道:“你二位乃我爹娘不說,倘若真要修行,必定日日指點,豈敢收入麾下,這不是折煞女兒么,你就愛取笑女兒。”秀秀說道:“清哥啊,別取笑女兒了,她也長大了。畢竟我們都老了,就算有這心修行,年齡這瓶頸終歸逃不過去了。”古妃說道:“還是娘親對我最好。”忽然說道:“對了,你們必能將我和魏嫣修為高低說出,惹得強者眼紅,將我們孽殺初期,你們就沒有師父了。”展弛等人心道玄境強者多少人你能敵的過你,更可況仙劍在手,倘若你師父知曉,整個人族都不是你師父對手吧,說道:“諾。”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