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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西去漯河遇楚愷,忘恩負義何嫂哭

  • 掌命符2
  • 張見問
  • 10770字
  • 2021-07-09 15:17:41

話說木瑯、古依大病初愈,古道明三人陪著他們三人一段時間,一日,古道明向爺爺奶奶說起準備前往封地元城,古依二人推卻,話說人已經老了,不想遠離家鄉,死在異處,日后終歸落地生根。古道明三人再陪著古依他們數日,向古依他們辭了別,依依不舍,奔元城去了。

官道兩旁青山大樹森森,路上古道明說道:“妹妹,昔日你修行跳躍太厲害,你先將武境陽氣再加修煉,你施展武技功法,繞著樹木行走。就按我們說好路線前行,但是你不能離我們太遠,每到一個地點,就在那里等我們。”古妃說道:“那公主呢?”古道明說道:“公主跳躍了地鏡,需要凈化陰氣瑕疵,動為陽,靜為陰,懂了么?”古妃笑道:“遵命。”古道明說道:“你這小丫頭。”魏嫣說道:“古妃師父一路上小心,別離我們太遠,倘若遇到強者歹人,還需古妃師父出手相助。”古道明心道魏嫣知道自己為王,又是古妃哥哥,不能說“古妃師父你別離太遠,要保護不能修行的哥哥。”這樣古道明地位更覺被褻瀆,顧全自己聲譽,哥哥不能保護妹妹,堂堂明王竟然需要妹妹保護,傳出去豈不是笑話,想不到魏嫣這么周到,望向魏嫣,臉色紅潤,春風得意。古妃說道:“徒兒啊,放心吧。我可不想每次都是我照顧你了,怎么說日后你都照顧我一次,要不我收你為徒,這豈不是成了老媽子。”古道明、魏嫣覺得古妃說的幽默,忍不住笑出了聲,說道:“胡說什么,師父修為高強,又有上陽寶劍護身,放眼天下,沒多少人是師父對手了。”古妃說道:“師父去也。”

不日,古妃到了西域漯河不遠去,古妃止了步伐,想起昔日西行時,哥哥懼怕自己衣衫被浸濕,背著自己過河,多么幸福,剎那間嬌嫩臉頰,在陽光下紅了半臉,現在畢竟知道這哥哥并非親爹娘親生。

驀然,河畔有爭吵之聲,古妃悄悄聞聲而去,站在大樹身后望著五個大漢,三個女子。五人將二男一女圍起來。一男子手持雙極,一蛇一鷹,一地一天,陰陽合一,明顯武境以上,說道:“你們追了三天三夜不累么?我們并不是歹人,為何窮追不舍,著實令人費思。”一個男子手持長槍指向指向內三人,卻望向一個翩翩中年男子模樣,臉頰滿臉疑惑,想必這人為尊,但是不知四位修真之人為何追著這三人,轉頭看著三人說道:“你們三人為何見我們掉頭就走,要不是做什么歹事,為何如此謹慎,鬼鬼祟祟?”手持雙極男子道:“我三兄妹本想前往妃子林問道,你們威風凜凜守著大道,膽小的我們見這等仗勢,豈能不跑?”翩翩男子說道:“敢問三位何處仙府修行?”手持雙極男子道:“我兄妹三人乃散修,不信你問二妹、三弟,我可是句句實話。”翩翩男子瞧著一人赤胸虬結肌肉,女子雖為中年還算皎潔,一人手持青笛溫儒裝扮,說道:“敢問你們三人來自哪里?”手持青笛男子說道:“我兄妹三人故土乃魏國紅城。”便便男子說道:“聽你們口音可不像。”

手持青笛男子說道:“適才家兄不是說了么,我三人乃散修,離鄉都不知多久了,口音隨著滄桑變化也是可以的。”翩翩男子說道:“話說你們前往妃子林,這是為何?”手持青笛男子說道:“我等聞名而來,傳聞妃子林一夜間,萬物皆得了道,我兄妹三人好生羨慕,前來得一番機緣,也不枉這一身修為。”翩翩男子說道:“好,我們就當你們所說為真,但是麻煩你們三人跟我走一趟。”手持雙極大聲說道:“我們前往妃子林問道,礙了誰?還是我們殺人放火了?再說,我們兄妹三人還懷疑你們,佯裝正道人士,故意殘害修真人士,倘若我們乖乖跟著你們,你們草菅人命,我們豈不是虧大了?我們只想瞧一瞧妃子林,你們為何如此刁難我兄妹三人呢?”手持長槍男子說道:“楚長老,我們先將他們擒下再說,否則拖延,他們來了援手,恐為不妥。”手持長劍女子說道:“敢問妃子林是你們的么?這么霸道。別以為我們兄妹三人懼怕你們,我們也不是白活這百余年的。”古妃一聽,都在不知道相助那一邊,聽這女子這么一說,他們必定武境以上修為,覺得三人亦正亦邪,但是妃子林也是亦正亦邪,誰知曉。再看看這所謂楚長老這邊,威風凜凜,盛氣凌人,覺得這三人正是他們盤中餐,倘若真的以假亂真,殘害修真人士,這楚長老野心可大了。手持長劍男子說道:“李師妹、齊師兄,大家一起動手。”

雙方就此打了起來,楚長老畢竟是長老,一旁細細看著。古妃這樣一看,楚長老不趁人之危,以多欺少,也算君子,忽然又想到,這四位圍攻三位,著實足夠,何須長者出手,三人明顯被李師妹一方壓著打,處處退無可退,被逼著處處防守,七位武境強者大戰,著實壯觀,漯河之水,都沸騰起來,四處草木,狼藉不堪。久而久之,古妃又想到,倘若楚長老私底下出手偷襲,這三人防御必破,自己施展的元氣以及別人攻擊元氣,匯集攻擊這三人,這三人必亡,不管誰正誰邪,出手相助,做和事老也不錯,凡事說明白,一切皆好,何必打打殺殺,這么久了,哥哥他們也快到了,哥哥的智慧,待會哥哥必定能分清誰好誰壞。

古妃手持上陽寶劍,瞬間化去七人元氣,站在中間。眾人大驚,但是手持雙極三兄妹,見如此時機,紛紛北向逃走,手持青笛難說道:“感謝姑娘搭救,他日必定回報。”古妃也沒想到他們趁此時刻逃跑。余下五人怒目相視,正要將古妃拿下,楚長老說道:“洪旭罷了。”洪旭說道:“楚長老,為何?此女子放走三位身份可疑之人,想必一伙。”楚長老怒道:“你胡說什么。”古妃朗聲道:“在下可不是跟他們一伙,只是瞧不過眼,拔劍相助,別人兄妹三人只是想去妃子林問道罷了,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他人,非逼迫他們跟你們走,大家都是修真人士,何必互相殘害呢。”李師妹說道:“姑娘這么說,也是正道人士,但是你哪里覺得我們五人是歹人?我們五個乃仙宗之人,敢問姑娘何處修行?”古妃一聽仙宗之人,自己可能真錯了,說道:“在下上陽學府仁道堂長老古妃,參見諸位師兄師姐,多有得罪。”忽然古妃又想到手持雙極之人說過,他們佯裝正道之人,殘害修真之人,說道:“敢問你們有什么證明你們是仙宗之人?”洪旭說道:“你丫頭好生糊涂,借問天下何人敢冒充仙宗威名?更可況這西域——”本想說西域一帶就是仙宗天下,懶得更這丫頭扯這么多,改口道:“敢問姑娘有什么證明,你是上陽學府長老?”古妃心道壞了,長老令牌在哥哥那里,說道:“我哥哥他們在后面,令牌在他那里。”洪旭說道:“瞧你臉色,唬人還是拖延時間被那三個同伙逃跑?”洪旭知道適才古妃一下子化去所有,如此凌厲,自己飄逸立在中心,此等修為,在座無一對手,更不敢分出人手追趕,倘若他們逐一擊破,可還得了。

楚長老說道:“夠了,我相信她是上陽學府長老。”洪旭說道:“為何?”楚長老說道:“問這么多干嘛?還不去追人。”古妃上揚寶劍一橫,說道:“誰也不能去,你相信我,我可不信你們。待會哥哥就到了,待我哥哥確認了再說,要不你們誰也走不了。”洪旭等人一聽,說道:“好猖狂的女子,你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古妃見他們要動真格,說道:“我可不和你們打,倘若失手傷了你們,哥哥會怪我惹是生非。”洪旭說道:“你已經惹是生非了。”古妃說道:“誰好誰壞,可不是你們說了算。”楚長老說道:“姑娘仁義啊,不虧她的傳人。”古妃說道:“你知道我是師父是誰?”楚長老說道:“姑娘手中長劍本是皇室之物,本叫御劍,忌違御劍術,改名為上陽仙劍,此劍昔日主人乃范宗宗主范瑤之物,不知姑娘認為老夫說的對不對?”洪旭一聽大驚,只恨沒緣一瞧仙劍之機。古妃都不知道這寶劍叫昔日叫御劍,只知道上陽寶劍,范瑤之物,說道:“你如何得知?”楚長老說道:“昔日上陽城大比,我將范瑤擊成重傷,我被明帝擊成重傷,不知道姑娘知道這段歷史不?”古妃昔日聽乾帝說過,這段往事,說道:“你是楚愷?”楚愷說道:“正是老夫。”古妃一聽說道:“那就說你們真是仙宗之人。”洪旭說道:“你以為我們為歹人?歹人這身打扮?”古妃說道:“好,多有得罪,我去幫你們將那三人擒下。”洪旭怒忿道:“現在都跑遠了。”話未說完,古妃不見了。

一盞茶功夫,古妃擒來手持長劍女子,楚愷等人大驚,想不到古妃小小年紀,如此強大修為。洪旭還是不解氣說道:“余下兩個呢?”古妃說道:“人只有一雙手,怎抓得了三人歸來,余下兩人被綁在北去百里的大樹下。我馬上擒來。”楚愷說道:“古妃姑娘果然了得。”又對洪旭說道:“你們還不去抓來,難道要我去么?”洪旭等人北去。此際,古道明、魏嫣也到了。古妃歡喜走過去,說道:“哥哥,你們怎知道我們在這里?”古道明說道:“聞聲而來。這怎么回事?”古妃說道:“這位是仙宗楚愷楚長老,這位就不知道了。”楚愷一見古道明感覺甚是熟悉,但是想不出是何人,畢竟只見過兩次明帝,一次年紀輕輕出場就被打成癡兒,第二次晚上入歸仙宗之時,在妹妹楚瑩瑩安排下見過一次,時隔這么久,想不起也是正常,修真人不管俗事。楚愷說道:“敢問這兩位是誰?”古妃正要說。手持長劍青衣女子說道:“楚愷匹夫,我是這姑娘擒來,理應她宣判我們生死。”古道明問古妃說道:“怎么回事?”古妃將來龍去脈說來,說完,洪旭等人將余下兩人擒來。

古道明說道:“敢問楚長老這三位是何人?”楚愷說道:“是何人老夫也不知,但是瞧他們這身打扮,手持武器,必定是蛇門之人。”古妃才發覺他們手持兵器,雙極一蛇,長劍劍柄乃蛇頭,青笛乃蛇形所致,果真逼真。古道明說道:“什么是蛇門?蛇門是什么宗派?”手持雙極之人說道:“想不到你們一早發覺我們身份,那時為何不點破?”楚愷不管他說道:“洪旭,你們四處守備。”洪旭領著師弟師妹戒備。楚愷說道:“蛇門遠在海外,這幾年才平凡涉足內地。話說滁渡島分三門,一門就是蛇門,余下二門就不知曉了,日后就需問這三人了。想當年杜府和滁渡島勾結,島主閆老在柳城被范瑤范宗主所擒,被明帝下令斬首。”三人大喊“閆老也是你叫的。杜巖這叛徒。”等等,楚愷不管,一口氣說完。古道明昔日調查過木府,知道滁渡島閆老確實被明帝所殺,但是滁渡島為何不被四宗所不容,這就不知道了。手持青笛男子說道:“不出十年,我同門必定將四宗夷為平地。”楚愷說道:“大言不慚。昔日明帝有旨,必定收服滁渡島,倘若不是有事耽擱,你們滁渡島已不存在。”古道明心道有事想必就是獸朝了。

古道明說道:“楚長老不知道能否移步,說幾句話?”楚愷見古道明說的不卑不亢,隨著古道明一旁,古道明說道:“適才楚長老所說有事耽擱是否是獸朝所誤?”楚愷一聽想不到這孩子年紀輕輕,這些都知道,說道:“不錯。”古道明說道:“適才那人說十年內,夷平四宗,說明十年內可能獸朝再來,他們滁渡島偷襲后背,前后受敵,這如何應對?”楚愷想不到這小子,這么有見識,說道:“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古道明說道:“在下古道明,被乾帝封為明王兼上陽學府仁道堂長老,鎮守西垂。”楚愷說道:“原來你就是古道明,你和你妹妹古妃,大名早傳遍西域啊,現在可能整個大齊都知道了。一開始以為乾帝所派明王,是何人,為何得此重用,但想到敢將王宮建在元城,必定不是泛泛之人。今日又聽道明長老所提,深謀遠慮,非同凡響。昔日人人都說乾帝識人不明,今日一見,不然。適才道明長老也說,首尾難顧,眼下趁著獸朝未來,四宗正在籌劃,組排人手前往滁渡島剿滅眾人,除去后患,一心對坑獸朝。今日抓獲三名細作,細細審問,必定得到意想不到的消息,真感謝你妹妹古妃,果然了得。”古道明說道:“原來四宗已經實施,我多嘴了。”楚愷說道:“由你兄妹二人鎮守西垂邊境,我們前往剿滅滁渡島等惡人,必定一舉成功。”古道明說道:“那不打擾楚長老以及師兄師姐了,我兄妹還要趕路。”楚愷說道:“后會有期,有空來仙宗一敘。”

楚愷召回洪旭他們。楚愷忽然問道:“道明長老。”古道明說道:“楚長老有何吩咐?”楚愷說道:“老夫忽然有個疑惑,難道你就憑古妃長老所說,當我們不是歹人?你可知上陽寶劍隨著范宗主名揚四海,這些事隨便一個修真之人都知道,你為何這么相信我們?”古道明說道:“妹妹所說是其一,其二在你們身上,以及兩位師姐長劍的劍柄,攜帶梅花穗,一次作為裝飾;其三此處距離仙宗不過五六百里,仙宗強者無數,誰敢在仙宗附近冒充仙宗之人?”楚愷說道:“道明長老果然膽大心細精明。”膽大乃在元城建王府,心細將一切看在眼里,精明一切分配的合情合理。古道明說道:“楚長老過獎了。”楚愷對著洪旭四人說道:“將這三人押回仙宗,交予宗主。”洪旭本想問楚長老為何不回去,但是楚愷是長老,終歸不敢開口詢問。古道明說道:“諸位后會有期,有空可以前來元城一敘,向大家賠罪。”楚愷說道:“道明長老客氣了。”

三人眼見古道明他們正要離去,喊道:“怎么不帶上我們?”古道明對他們說道:“我乃官,管轄之地乃為萬民謀福,而非修真之人,你們之事交予楚長老他們,最為合適。”洪旭一聽原來他們是官,古妃修為這么強,師從何人?難道不是范宗之人?楚愷在旁,也不敢詢問。古妃格格笑道:“楚長老一切麻煩你了,小女子給你們惹麻煩了,還望不要怪。”楚愷說道:“無心之過,談不上對錯。”古妃、魏嫣說道:“楚長老以及師兄師姐,后會有期。”眾人互相稽首。

古道明三人經過尖峰山四周向當地百姓打聽數日,不見爹娘之意。不日,古道明到達了元城,趙長老、柏夫等百官禮儀備妥,東門相迎。古道明帶著百官,竟然不回王府,折道到了何嫂家中,百官明白,這家人昔日對明王兄妹有恩,這更能體現古道明知恩圖報,有情有義。

小虎他爹領著一家大小,參拜古道明他們。古道明望見多了幾個新面孔,如此參見,應該是小虎他爹的小妾,花枝招展,也含三分容貌。古道明說道:“免禮。”待眾人起了身,古道明說道:“怎么不見何嫂以及小虎爺爺、奶奶呢?”小虎他爹臉色大變,顫抖說道:“啟稟明王,阿爹前年已去世了。”古道明說道:“奶奶、何嫂呢?”小虎說道:“在家中。”古道明說道:“怎么不見出來相見?我可帶了好東西給你們呢。”小虎說道:“在何家村家中。”小虎他爹橫了小虎一眼,小虎不敢再言,古道明說道:“在哪干嘛?”小虎大哥喊道道:“稟明王,娘親已經被阿爹休了。”古道明一聽,直接出了廳堂,古道明說道:“你們還有政務處理,都回去府衙吧,我和兄妹他們三人前往何家村走走。”

諸百官離去,古道明、古妃、魏嫣三人帶著趙長老、柏夫以及數十位官兵,直奔何家村來。正過田埂前方一個小山坡時,瞧見一個無比熟悉身影,走近一看,原來正是小虎他奶奶,正在她老伴墳墓哭墳,訴說一切。小虎他奶奶,見到大官路過,止了哭,只是不敢抬頭看,怕褻瀆官威。

當古道明走近說道:“奶奶,還記得我么?”小虎他奶奶,才慢慢吞吞抬頭一看,這不是古道明兄妹又是誰?小虎他奶奶,如見到親人一般,不斷流著淚,但始終不敢撲過去,畢竟認為自己是下賤之人。古妃上前扶起小虎他奶奶,問道:“奶奶,你在這里干嘛?”小虎他奶奶說道:“妃兒啊,老伴已經死了,我本也想隨著他去了,被媳婦何嫂攔住。”古妃說道:“何嫂欺負你?”小虎他奶奶急切說道:“不不不,這可是個好媳婦,只是沒有好兒子,沒有好孫子啊。”古妃問道:“奶奶,你忘了,你還有我和哥哥啊。”小虎他奶奶不斷點頭道:“對對對。”古妃說道:“出什么事了?我為你出頭,好不好?爺爺怎么死的?”小虎他奶奶一聽,又汩汩留著淚。古妃說道:“荒山野嶺,風大,我們回家吧,找何嫂去。”扶著小虎他奶奶,直入了何家村。

三間茅屋,烏黑黑,毫無人氣,只聽著一陣陣咳嗽聲傳來。何嫂聽著有人來,拖過埋在半土的半個身體出來看看。古道明見狀立刻上前攙扶,說道:“何嫂怎么了?”何嫂說道:“無事。”小虎他奶奶說道:“家中農田多年不耕種,長滿了雜草,有無錢購買農具,鄰居也不肯借,只能木棍重新開荒,又要照顧我這個老東西,累壞了身體,又沒錢找大夫。”古道明說道:“小虎他爹不幫忙么?見死不救?”小虎他奶奶說道:“這畜生,三個兒子,沒一個有用的。最終不如一個兒媳婦,陪伴在我身旁。”古道明說道:“柏夫伯伯,吩咐人將這藥方的藥買來,再買些飯菜回來。”柏夫說道:“諾。”向官差交代下去。

古妃說道:“奶奶,這段時間發生什么了?”小虎他奶奶說道:“當初我們一家因你兄妹二人起家,入了城居住。想到小虎他爹,認識了豬朋狗友,提拔他們守城門,又得他們推薦,立了幾門小妾,每晚深夜吃吃喝喝,吵吵鬧鬧,沒一個好覺,我們氣不過,找他理論,還給他們打了,老伴就因受了傷,被活活氣死,我的好媳婦幫著我兩老,竟然被休了。”古道明說道:“看來是我兄妹二人害了你們一家啊。”小虎他奶奶說道:“這不干你事,這是人心變了。”古道明說道:“柏夫伯伯,吩咐城主交代下去將小虎他爹以及他推薦之人,全部撤職。”小虎他奶奶說道:“這就對了,他們這種人不配擁有這些。”

古道明等人吩咐鄰居,好好照顧好小虎他奶奶以及何嫂,自己身為明王,不可見因為這一家人,將百官都放在一旁,說道:“奶奶、何嫂你們好好修養,我先隨著百官回城處理政務。”小虎他奶奶說道:“現如今你做了大官,肯定忙了,不像以前那樣,這次你們能來相看我們,這是最大福分了,更不敢奢侈什么了,你瞧瞧錢財見證了人心險惡。放心去吧,我們有鄰居照顧。”鄰居們說道:“你們去吧,一切由我們。”古道明說道:“待空閑了,必來看你們。”小虎他奶奶流著淚說道:“去吧,好好做官,別像我兒子一樣,倘若你也這樣,就別來看我們了。”古道明說道:“奶奶叮囑,孫兒記住了。”又對村民說道:“這里就麻煩大家照料了。”

古道明百米一徘徊,依依離開,等人回了元城。晚宴由趙長老、柏夫組織,一早備好。到了王府開宴席。古道明攜著妹妹向百官賠罪說道:“姍姍來遲,百官久等了,自罰三杯。”范將軍說道:“明王為何來遲,我們都心中有數,明王這樣是陷我們百官無情無義啊。”古道明說道:“范將軍所提甚是,本王年紀尚小,倘若有什么不妥之事,望諸位同僚多多指教。但是凡事講究規矩律令,倘若每次本王因私事,誤了國事,這就不妥,失了陛下信任,更失了對天下百姓謀福之心,更可況本王到此,大家就是一家人,共同為了大齊百姓,為了君主,望眾百官盡職盡責,今日本王因私事把眾親人冷卻這么久,誰心中都有氣,本王甘心向大家賠罪,按規矩也該罰,對不對?”范將軍等人心道想不到一入坐,借著此事就強調律法規矩,果然好手段,恩威并施,恩只要有恩,絕對不會忘記情誼,就如一到元城急著相看恩公一家,威倘若犯了錯,神仙難救,說道:“明王所說正是。”

待宴席散去,古道明、古妃、魏嫣、范將軍、柏夫、趙長老六人書房議事。古道明說道:“這段時間辛苦諸位了,這段時間我盡快熟悉職務,其他大小事望諸位盡職。”范將軍等人說道:“諾。”柏夫說道:“現在下來,是不是按方針施行?”趙長老說道:“柏夫大人,凡事急不得,現今理應休養生息,第一明王要熟悉政務,第二不知元城風俗人情,方針布局該緩行。范將軍在此這么久,理應問范大將軍。”柏夫說道:“這當然。”范將軍說道:“適才宴席,明王恩威并施果然了得,本將甚是佩服。”古道明說道:“范將軍昔日元城我兄妹二人乃你眷顧才有今日,明帝待你一家有恩,待我一家也有恩義,冥冥之中,你我就是注定,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親人了,有什么話直說無妨。”范將軍說道:“明王殿下,今日這件事,你雖展現不忘恩負義,但是得罪了不少同僚。”古道明說道:“范將軍所說不錯,我正要借著這件事看命百官之心,有些人能力是有,但是心一歪了,什么事辦不好,這樣豈不是誤了日后施行團結、謀福方針么?獸朝不知何時再來,我們一定要未雨綢繆。”范將軍說道:“原來一切皆在明王掌握,微臣多慮了。”古道明說道:“公主、妹妹,這段時間你們修行是要的,但是不能忘記代哥哥時時刻刻派人前往何家村,看看奶奶、何嫂二人,我要熟悉所有政務,就難前往了。”古妃、魏嫣說道:“諾。”趙長老說道:“明王果然了得,明王初來此地,今日得罪百官,心不正者,必定借著此事陷明王不義。”古道明說道:“此事還不知如何發什么,所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不管發什么事都不用管,做好自己本職就行。”范將軍三人說道:“諾。”古道明說道:“倘若百姓和我利益沖突,望三人唯百姓為己任,以大局為重,莫要負了齊國恩德。”

范將軍三人退了出去,范將軍心道再一個明帝,獸朝何懼之有;趙長老心道昔日才能終歸能發揮了,想不到古少爺如此了得;柏夫聽古道明如此布局,真是汗顏,恩公之子,果然不凡,日后終歸事事盡心謹慎,想不到明王一入元城,連環計滔滔不絕,非一城之能所能及啊。三人竊竊私語說道:“原來明晚如此深謀遠慮。”“日后盡心輔佐,必定更上一層樓,豈能負了明王對自己信任。”

一日,古道明、古妃、魏嫣正在吃飯。柏夫、趙長老匆匆入來。古道明說道:“三位卿家為何如此慌張?”柏夫說道:“今日收到太子來信,說明王這數月將西域政務荒廢不說,完全就是一個笑話,責備屬下不盡職。”古道明說道:“這太子殿下果然了得,一月前就遣人將信交予我,望我好好處理此事,我反而一拖再拖,不顧太子之令,想不到柏夫大人也收到書信,想必趙長老也受到了吧?”趙長老說道:“不單單我二人,只要明王啟用的人,都收到了。”古道明說道:“二位休慌,今日一想,我的書信太子殿下也該收到了。”趙長老說道:“原來明白已經處理好,是下臣多疑了。”古道明說道:“你是不是怕我得罪了太子?”趙長老說道:“啟稟明王,太子畢竟是儲君,日后君主,不得不防啊,得罪了太子,今日所做之事,日后必定灰飛煙滅。”古道明說道:“趙長老所想,正是我思,柏夫大人你也不用說了,你所設,正是我所想。不知你二位吃了飯沒?介意一同吃不?”柏夫說道:“聽明王如此說,微臣放寬了,我等不打擾明王等人了。”古道明說道:“你二人,莫急著走,今日就收網了,今日就破了這滿天謠言。”趙長老說道:“明王收網了?怎么不通知下官?”古道明說道:“西域之事,元城俗事,我們外人不好多加干預,我已經派遣范將軍將主兇數人抓獲。”趙長老說道:“如此正好,明王果然了得。”

五人到了比試臺。古道明入了主位,魏嫣、古妃左右坐下,其他按官位大小入座。古道明說道:“小虎他爹,你好生糊涂啊。”小虎他爹怒喊道:“你兄妹二人,忘恩負義,難道不允許我等人將事實說出?”范將軍說道:“公堂之上,休得猖狂。”古道明對范將軍說道:“讓他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否則今日也不會選著在比試臺,給你、甚至西域千萬百姓一個公正,就讓大家瞧瞧,究竟誰不識好人心。小虎他爹,你說說,我兄妹二人忘恩負義,難道我二人,對你不好么?”小虎他爹怒喝道:“好好好,真的太好了,當初你親口承諾,有了富貴,絕對有我一家一半,大家看看今日古道明這小子成了王,再瞧瞧我今日如何,不過階下囚,你兌現你諾言沒?還是否認?”古道明說道:“對,這承諾,我兄妹二人,親口對你們說過,沒什么不敢認。”小虎他爹說道:“那我一家富貴呢?”古道明說道:“你的富貴給你敗沒了,難道你不知么?”小虎他爹說道:“胡說八道,你兄妹得了富貴,忘記當初我一家救了你兄妹恩情,對不對?”古道明站起來哈哈說道:“小虎他爹,你說,我對你們還不夠好么?”小虎他爹說道:“無數百姓,你們看看,他兄妹在上,我今日在下,你們覺得這是好是壞?就算你們兄妹二人得了大官,不肯給一半財產就罷了,竟然還剝奪恩公唯一佐領官職,這就是你兄妹二人給我一家的恩情?”

古道明說道:“昔日元城之行,我兄妹確實得了你們一家恩情,從來不敢忘;就數月前本王來到元城,百官歡迎,我棄百官,率先去了你們家中,你覺得我為什么這么做?倘若我忘記你們恩情,我為何匆匆趕往你們家中?此事元城百姓,全部看在眼里。”小虎他爹說道:“你是這樣做了,但是我們一家就因你匆匆來憤怒而去,被城主大人撤了職,你可知道,你恩公一家被人欺負了?你在哪里?”古道明說道:“你被撤職,乃我下的命令,和城主無關。”小虎他爹哈哈說道:“這就是你給我最好回報?這就是你兄妹嘗還恩情手法?了不起啊。你們兄妹還有沒有一點人性,一點情義?”古道明一聽佯裝大怒,一腳將案臺踢翻,正直說道:“你也配跟我提人性?情義?”案臺踢翻,真把小虎他爹嚇唬了,說道:“你想干嘛,你要殺我么?”古道明說道:“我不殺你,但是齊國律法要殺你,我可不能因你枉法。”小虎他爹說道:“我說的實話,難道你要殺人滅口?”

古道明說道:“眾百姓聽我一言,此人,無情無義,欺凌百姓,我為了昔日他們對我兄妹恩情,我忍了不說話。但是他——,將原配妻子休了不說,他爹被他活活氣死,他娘親以及原配妻子至今住著數年荒廢的茅屋,他在哪里?大齊國以什么立國?天下百姓為何忠于齊國?就因為齊國以孝廉立國,此人,不孝不義,何以為官?隨意任用豬朋狗友入職,將大齊國律法放在心中么,你當你是齊國人嗎?枉顧敗壞齊國法紀,你們告訴我,該如何判決此人?”眾人齊叫“殺殺殺。”古道明一抬手,眾人靜了下來,說道:“你看到沒有?你說我兄妹二人對你不好,我兄妹二人念及你一家昔日恩情,我下令只將你撤了職,這段時間你們又做了什么?你在這里跟我說,我兄妹二人對你不好?本來我認為你們鬧一段時間,疲倦了就止了,誰知你們此事傳到陛下、太子那里去,故我兄妹二人也救不了你。你覺得你不孝不義之人,配在朝堂為官么?難道你想被人揪著說,小虎他爹在堂上為官,你的娘親卻在荒山中哭墳?是想陷齊國不義,陷陛下不義,還是想陷我兄妹二人不義?我兄妹二人今日來此,是幫著西域百姓謀福,而非為自己謀福,今日我就對著西域百姓說,倘若我古道明、古妃、魏嫣三人在此只為中飽私囊,盡管上書陛下,將我等罷免。”

“明兒說的好,不愧是我的好孫兒!”眾人望過去,不是小虎他奶奶和何嫂,又是誰呢。古道明、古妃、魏嫣匆匆下臺說道:“奶奶,怎么來了?”魏嫣說道:“何嫂,現在身體如何了?”小虎他奶奶說道:“臺上這幾個正是我的不孝子,害了親爹,今日又想害了我的明兒,我可不答應。他們如此之人,都不配為人。”小虎他奶奶,將心中數年委屈盡數痛說出。古妃說道:“奶奶,外面風大,我們入王府消息。”小虎他奶奶忽然眼淚汩汩而下,說道:“明兒啊,他們三個都是我的兒子,不求能活命,但是畢竟是我兒子,望明兒饒他們一命,我也知道他們犯了死罪,正所謂明兒所說齊國以孝廉立國,倘若兒子、孫子都死了,我何家就無后了,我就對不起何家列祖列宗。”

古道明心道適才才說將他們殺死,忽然小虎他奶奶又求情,倘若不退步,小虎他奶奶,忽然受了驚嚇病倒,或者嚇死,這如何向天下交代。和古妃、魏嫣說道:“好好照顧奶奶、何嫂。”古道明重回臺上,說道:“適才小虎他奶奶也說了,齊國以孝廉聞名四海,倘若將何家一家斬絕,對于小虎他奶奶他們沒了后代,所謂無后為大。”小虎他爹等人說道:“感謝明王不殺之恩。”古道明說道:“你們先別說,待我說完。聽我宣判,小虎他奶奶兩個孫子,尚小,一切因小虎他爹所起,理應放歸,但是難以照料小虎他奶奶他們日常生活,再將小虎他奶奶最小兒子放了,供養娘親,事后倘若有一條不孝,馬上斬首。其他人依照齊國律法斬立決,家中財產全部沒收,待城主大人統計,交予何家村德高望重之人,賞罰孝子來用。百姓倘若懼怕我等將財產私吞,盡管旁觀,以正公正。”眾百姓喊道:“乾帝萬歲,明王仁義。”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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