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后，冼然和程皓并排走在老師后面。

“你怎么來開會啊？”冼然疑惑問程皓。

“這不是語文學渣的特權嗎？”

“什么？”

“一班語文老師嫌棄我的成績，讓我來開開光。”程皓擺著手說。

“開光感覺如何？”兩人走到了樓梯口，默契地停下，身后的課代表們陸陸續續超過他們，上樓的上樓，拐彎的拐彎。

“看到大佬，受益匪淺。”

“大佬走了。”

“別啊，好長時間沒見了。”程皓委屈地說。

冼然轉身，面對著程皓。

心里撲通撲通的，程皓猶豫著要不要開口。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冼然假笑著告訴程皓。

程皓點點頭，揮揮手，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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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搞專題無非是為了提高學生的學習積極性，靈中向來是理科生的天地，文科生的地獄，像冼然這種語文學霸太少見了。

自習課上，大家伙做著活動的題目，唉聲嘆氣。

“這個什么意思？翻譯成語？高考都不考了好不好！”周小龍低頭為難著。

徐子然扭頭看周小龍的卷子，慘不忍睹，靠自己吧。

占著公共自習搞語文確實會引起不滿，但這不是沒辦法嘛。

冼然坐在講臺上，對一些題目也提出了懷疑。

這題太基礎了，同時很基礎的又很難。冼然皺著眉做完，扭頭看講臺上的表，還有兩分鐘下課。

冼然走下講臺，看到劉婷婷比王璐璐做得還慢。

冼然覺得還是自己收卷吧。

下課鈴響起，冼然招呼著大家收卷，劉婷婷那一列遲遲收不上來。

冼然走到她旁邊，“快點，馬上上課了，我們得交過去。”

劉婷婷低著頭喊叫著：“你讓我再寫一下怎么了？”

冼然沒理，直接將卷子拿走，留下劉婷婷那張。

周小龍在一旁說：“唉，沒事，這題看了也不會，空著吧，你不交老師肯定找你。”

“用你管！”劉婷婷折起卷子，塞進桌子里。

周小龍自討沒趣，回到座位上。

冼然回來時已經上課，數學老師對門外的冼然笑笑，招手讓她從后門進來。

冼然回到座位上喘氣，辦公室在樓層另一邊，冼然趕過去已經上課，想跑回來，但害怕打擾其他班上課，只能輕步快走。拉開拉鏈，忍著嗓子的干癢上課。

晚上，劉婷婷被叫走，回來時哭唧唧的。

冼然收到了劉婷婷的道歉，其實冼然沒覺得她對不起自己，有過其他同學耍賴不交作業的情況，冼然本身就心甘情愿為同學服務，沒把這些放在心里。

冼然不滿的是劉婷婷身為課代表不能以身作則。

后來，劉婷婷顯然聽話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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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高一的小菜鳥們迎來了預選科，高考改革，作為試驗品的孩子們心里不踏實。

填預選科的表格當天，冼然收到了徐子然的紙條。

“什么？”冼然坐在位置上，抬頭看一臉不自然的徐子然。

“你CP給的。”說完，徐子然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兒。走出班，程皓站在窗戶邊看他。

“謝了。”

“你趕緊走，下節課瑤瑤的課，不怕被看見啊？”

“我就是關心一下朋友們選科情況，怎么了嗎？”

“屁……你問我了？你問王璐璐了？”

“那你選什么？”

“全理套餐，怎么樣？約不約？”

程皓笑著拍了他一下。“默契。”轉身下樓。

徐子然嘿嘿傻笑，真好他倆又在一塊了，咦，他這是想啥呢？

冼然打開紙條，上面寫著清秀的字，冼然沒看內容就隱約猜到了是什么。

‘你怎么想的，選科？’

冼然拿著筆，堅定地寫上：物化地。

冼然看著桌子上的中國地圖，小時候，她的夢想是周游世界，拾起美好。

中國很大，煙酒花茶，酸甜苦辣，走遍，看遍。